庄皓羽睁大双眼,讶异地问道:“你就是那个李顽?”
李顽道:“不错,你应该知晓我真的不是邪物,而是人。”
庄皓羽却是盯着他,道:“难说,你这个煞星颇为邪异,不然岂能力量增强那么快,还做下那种种杀行。”
李顽道:“无论你信不信,我都是有着自己的做人原则,谁得罪我,我针对谁,不会去轻易枉杀无辜。”
庄皓羽轻轻点了点头,显然他了解到的李顽,确实也是如此,沉吟一下,道:“你现在就远离我们,我不希望你再做出婴儿的天真模样,迷惑我的妻子。”
李顽不答应,这么好的掩护身份,远离他们,自己就很危险了,道:“那不行,你们既然收了我,就要为此负责到底,待我消化了时间大力,便会自行离去的。”
庄皓羽看着他,笑道:“这还耍上无赖了,我这就把你丢远远的,不然现在就杀了你,看你还能怎么的。”
李顽道:“你就不怕方怀柔回来与你急眼吗?”
庄皓羽一窒,他深爱着妻子,还真怕妻子急眼,却是想了想,道:“这也没什么,我实言相告她,她也不会容忍你再在我们身边。”
李顽道:“有她在这里,我就不出声,她不会相信你,你也不能杀了我。”
庄皓羽又是一窒,怒道:“你这纯粹是耍无赖作为,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李顽展露无邪的笑容,道:“你现在杀我,便是编造谎言,她也不会信的,我知晓你深爱着她,难道就想让她这么伤心吗?”
庄皓羽一阵沉默,盯着李顽,问道:“你到底意欲何为?”
李顽道:“我说过了,待我消化了时间大力,便会自行离去,绝不让你为难的。”
又是一阵沉默,庄皓羽问道:“这需要多久?”
李顽想了想,道:“时间大力已是被我消融不少,具体多久能成功,我也是说不清,但不会时间多么长。而且……还要让蔡梦寒多抱抱我,她的力量气息与我相融,可以让我更快消融时间大力,她也是能因此获得好处,领悟力得以增强,我估摸着她很快就能升至原道境了。”
庄皓羽嘀咕一声:“难怪她最近总是想要来抱你呢……”
又是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必须答应我,不得乘机占我妻子的便宜。”
李顽无奈地道:“每次不都是她强行占我的便宜,总是亲我的脸,那里摸摸的,我又是被全身包裹着与她睡在一起,还要听你们做那事,我占个屁便宜,都憋屈死我了。”
庄皓羽想到自己与妻子做过几次,虽然是避着李顽,却也不免面孔一红,又是为李顽如此憋屈想笑,强行板着面孔,问道:“你告诉我,你现在有多大了?”
李顽算了算,道:“一千五百六十一岁了吧!”
庄皓羽震讶地道:“你才这般大,就拥有那么强的力量了?”
李顽的大眼睛朝他白一眼,道:“不行啊?”
庄皓羽又目视李顽一会,没出声,也不知在想什么!
后又是问道:“我听说你拥有神妻,还拥有四件强大宝物,这可是真的?”
李顽谨慎看着他,不会他在打什么坏心思,也想谋夺自己的那些好处吧?
李顽道:“方怀柔告知你的那些事,都是真的,我的妻子们失去了记忆,已是不记得我了。你也别想歪门心思,谋夺我的好处,你没看见我乾坤袋都丢在那年轮岭了吗!实话说,那乾坤袋里空无一物,真正的宝物都在一个隐秘之处,我是不会告知你的。不过,只要你们夫妻帮我这次忙,我会赠予你们三个好处,对你们修炼极有助益。”
庄皓羽笑道:“我庄皓羽心正行正,岂会去谋夺别人的好处,你想太多了。”
通过最近的观察,李顽也觉得庄皓羽不象是坏人,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真正看透一个人,需要更长时间接触,或者某些特殊事件相知,他才有把握,现在自然戒备很深。
庄皓羽见他婴儿脸上浮出小心之色,看着很是有趣,笑道:“实话说吧!我与怀柔一直没有孩子,她对你……也是倍加喜爱,虽然是你现在婴儿形态的原因,不过……你的年纪实在是不可思议,我倒是有心收你为子,你看如何?”
这倒是李顽没有想到的,讶异地道:“我现在可是得罪了诸多大势力,被他们喊打喊杀的,你还敢认我为子?”
庄皓羽冷笑道:“你以为我是轻易愿意认子之人啊!我是散修,最理解散修之苦,在我的成长中,没少受那些大势力的罪,也杀了不少大势力的弟子,只是我没选择象你那么硬扛,而是最终去躲藏逃避。当初我和怀柔一见钟情,各自有意,却因为她的爹是先天宗的老祖宗,这就有了天然鸿沟,难以在一起。其宗内某些弟子还因为嫉妒,处处打压我,追杀我多次,为此受了不少苦难。最终我历经千难万险,修至如此力量,才得蒙她爹首肯,得以与她在一起。其实,我打心眼里支持你的所为,虽然我没有你的胆气,却是看重你那颗不畏强权强势的心,这才有意认你为子。”
李顽看着他,相信他的所言,信了他是真的动意想收自己为儿子,却是迟疑地道:“我爹娘尚在世,现在也不知流落到何方,我是不会再认爹娘的。”
庄皓羽笑道:“不妨事,我们只是认你做义子,以后可以成为你的义父,义母。”
他这么一说,李顽想起方怀柔的摇篮曲,催眠自己许多次,那慈爱的目光,让他心中一片暖和,这庄皓羽也是性格直爽之人,方才那段话,把他说的很热乎,心动了,便认义父义母也是不妨碍的。
李顽道:“好吧!”
庄皓羽大笑道:“好,我庄皓羽也是有儿子了,快快唤爹。”
李顽一时有些扭捏,道:“义父……”
庄皓羽眼睛一瞪,道:“心中知晓义父就好,口中还是要唤爹的。”
李顽却是坚持要喊义父,不然以后面对唐吉里,又该如何喊,喊一声,两人一起答应吗?
庄皓羽没坚持,喊什么都好,最主要这儿子要把自己当做爹看待。
这方认的义父子便这般聊了起来,都是散修,有着共同话题,倒是越聊越投机,只觉要不是认作父子,都能结为兄弟了。只是一个婴儿开口说着成人之言,侃侃而谈,还会发出豪壮的笑声,另一个成人丝毫不见怪,这情形有些怪异啊!
待四女界尊突然回来,两人才停止交谈,李顽依然是乖乖小宝贝,天真无邪的样子。
那蔡梦寒已是等不及了,忙把他抱起来,状似极为喜爱的样子,却是庄皓羽已是明白,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古怪。这令得蔡梦寒也是心中打鼓,暗暗猜测是不是他发现了异样,为此装的更像,不停地亲李顽,弄的满脸是口水。
看着李顽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无奈眼神,庄皓羽暗笑不已,只觉得蔡梦寒倒是儿媳的好人选,是不是撮合撮合呢?
蔡梦寒好不容易离去,她也不能死赖在这里,方怀柔抱着李顽,笑道:“这蔡梦寒是真喜欢小宝,就是年岁太大,不然让她嫁给小宝也不错的。”
庄皓羽笑道:“我觉得可行,年岁大不要紧,毕竟她从未婚嫁过,又很是美丽,与……小宝可以相配的。”
方怀柔动了心思,问道:“那我去试探她的口风如何?”
李顽有些呆,这就要给自己婚配了吗?
这可不行,想起那蔡梦寒方才猛亲自己的样子,他就有些被吓到了。
庄皓羽见在妻子怀中的李顽急的直向自己眨眼睛,失笑道:“算了,等以后再说吧!”
方怀柔点头道:“那就等小宝长大些再说……夫君,真是奇怪,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我也输了不少灵气,小宝还是一点变化也没有啊?”
庄皓羽心知肚明,道:“或许这孩子很奇异吧!我们等等再说!”
方怀柔极为熟稔地一边解开包被,一边道:“小宝是很奇异,绝不是普通孩子,这么久了也没有拉撒,我再看看,可别有了,捂着了,那多难受啊!”
庄皓羽赶紧道:“别……”
却是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好,待看见李顽显露出苦意,忽然很想笑,为此大笑出声。
方怀柔白了他一眼,道:“笑什么啊!你看小宝满面不高兴,别把孩子吓到了。”
李顽再次赤裸着小身体,敞露在这对夫妻面前,真的没办法,还要继续忍着。
方怀柔看了看,摸了摸尿布,道:“夫君,是不是喂小宝一些吃食,说不定能让他长的快一些。”
庄皓羽见李顽向他挤眼睛,却是促邪地笑道:“我看好,说不定他真的能因此长得快一些。”
李顽气恼,方怀柔又道:“可是他没有牙齿,该怎么吃……那我嚼碎了喂他吧!”
庄皓羽有些傻眼,李顽则是报复地向他促邪地笑了笑,谁叫你看我笑话的。
庄皓羽忙道:“我想了想,还是不用喂他食物,哪有这么小的婴儿现在就吃东西的,别因此撑坏了他。”
方怀柔一想也是,一边给李顽重新挂上尿布,裹着包被,一边道:“那就等他大了再说。”
李顽和庄皓羽同时心中舒口气,又有些头疼,方怀柔母爱泛滥,也是不好啊!
乘着方怀柔短暂不在期间,李顽与庄皓羽商量:“义父,是不是可以与义母说出来,不然以后我们都难办啊!”
庄皓羽想了想,道:“怀柔一直想要个孩子,就让她多享受享受带着婴儿的感觉吧!”
李顽急声道:“可我不是婴儿啊!”
庄皓羽笑道:“你现在不就是个婴儿的样子,她对你的可爱模样极为喜爱,却对你是成人……会一时接受不了。我会……经常与她说些你的事情,潜意识让她认同你,也要给她一段时间适应。”
李顽没办法,只好接受,还是这般被宠爱着。
庄皓羽对方怀柔灌迷魂汤,说那不相识的李顽倒是很对他的脾性,同为散修,又不畏强权,大说好话,言下之意,有着认李顽为子之意。李顽在旁听着,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夸赞的话,谁不爱听啊!
方怀柔初始不以为然,认为这李顽血煞之气太重,也是不知为人到底如何,况且得罪了那么多的大势力,岂能认他为子。
最后,方怀柔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不禁怀疑地道:“夫君,你实话对我说,他是不是你的私生子,这才让你极力夸他,要认他为子啊?”
庄皓羽发呆,忙矢口否认,道:“不是,当然不是,你我第一次时,我象曾……做过那事的人吗?”
方怀柔道:“我哪知道啊!我又没有经验,你装一下,我不清楚的。”
庄皓羽连忙发誓:“我与你在一起绝对是第一次,不是的话,我就被天打五雷轰。”
方怀柔这才相信,还未待说话,就听到小宝那里传来哈哈两声,转头看去,喜道:“夫君,小宝方才是出声了吗?”
庄皓羽向着忍不住笑出声的李顽瞪了一眼,道:“是吧!”
方怀柔更是喜得过去抱起李顽,道:“小宝,乖乖,你再出声啊……”
李顽却是不敢再出声,只是睁着天真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装婴儿,他也装出经验来了,知道该怎么做。
往后,方怀柔再听庄皓羽之言,渐渐对李顽有了认同感,觉得能收这么一个妖孽儿子也不错,却是说这般人物会不认己等为爹娘啊!庄皓羽连忙向她保证,李顽与他脾性相同,一定会是一般的心地坦直,纯厚之人,他看准了,绝对没错。
这让方怀柔又生疑心,夫君未免太自信了,有点盲目,就凭那些传闻,就能认定那李顽与他脾性相投吗?
不过,这次她闷在肚子里,没有说出来,只说待见到真人,观察一下,再做决定。
这日,蔡梦寒又来了,她现在是每次来都死命地亲,让李顽烦不胜烦,又是无法。这不,又亲的李顽满脸口水,还好是香馥馥的,不会让人厌恶。
这般与庄皓羽和方怀柔没话找话聊着,不时地就死命亲上一口,口水残留在李顽的脸上,痒痒地,却是双手都被包裹住,没法去擦。
忽然之间,蔡梦寒猛地站起身来,道:“我抱小宝出去一下,还望恕罪!”
眼看蔡梦寒飞出去,方怀柔惊呆了,急喝:“你要做什么?”
忙追了出去……
以他们的速度,眨眼间就来至野外之地,就望见蔡梦寒站在那里,似乎是在蓄势。
方怀柔还欲飞去,要抢回小宝,却是庄皓羽猜到是怎么回事,拉住了她,道:“不要紧,她应该是要突破至原道境了。”
方怀柔讶声道:“她突破就突破,干吗还抱着小宝啊?”
庄皓羽道:“放心吧!她应该不会伤害小宝的,还会有益小宝。”
方怀柔更是惊讶,却是哪里能放心,还是要过去。
庄皓羽死死拉着她,道:“相信我,这真的对小宝有益,不然我岂能看着她伤害小宝。”
方怀柔呆在那里,这时间蔡梦寒已是开始突破,身周旋绕着浓厚血色之力,旋冲向天,这是要借助冥冥转化为原道力。
此时的李顽与蔡梦寒同感一道神秘力量融在其中,气血狂冲而上,直达最高空,那里罡气遍布,阻止了气血之力。
却是在这期间,气血之力逐渐转化中,本是蕴含着道力,被淬炼的更是精纯。
突然,天空传来一声道宣:“承天秉地,不欲法缚,不求妄想,纯一而致,舍命立道,道即原道。”
随着道宣,一阵阵咏诵道义之声响起,无数小道义从四面八方向蔡梦寒聚来,钻入她的躯体中,改变着原本的道力。
道力本就是由气血之力凝聚而成,这使得气血之力也是狂涌,更是激发出狂猛的气血之力直冲天际。
漫天红色霞云,辐射出鼎沸红光,这是被气血之力映照而成。
道义涌动不已,云卷云舒,变幻莫测。
道力越来越精纯,小道义不停地聚来,在她的体内逐渐形成一丝原道之力。这是最原始的道力,更是精纯的多的道力,虽然是一丝,却已是打开了原道的大门。
道力被转化的更多,越来越多的原道力在体内成形,凝聚的越来越粗,越来越接近道的本质。
她的躯体世界也是翻天覆地变化,空气和灵气更是浓郁,自然和天象愈趋天和,地域直接扩大了一倍有余。
此时,李顽也是由此获得原道力的力量,直接压制了时间大力,拼力相融中。时间大力越来越少,为他转化为自己的力量,他已是大占上风。
此时,天翔宗许多强者闻风而动,向着这里飞来,眼望蔡梦寒在升级,竟然还抱着李顽,都是未免吃惊。
孔永林近前问道:“皓羽兄,她怎么会抱着小宝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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