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了狠心,便欲飞走,再不舍,也要走,他绝不会做对不起达年上人的事。
蓦然,远方隐隐传来玉玉上人的惊怒声:“你是谁?你不是李顽,为什么要冒用他的名?”
又隐隐传来奸笑声:“我只是开个玩笑,这位上人,你别放在心上啊!”
另有淫笑声传来:“看你痴痴疯疯,怎么会在这时清醒了,这位上人,不如随我们去大度宗,等待那李顽如何?”
玉玉上人似又疯了,在那里凄声唤道:“李顽,你在哪里……”
李顽距离比较远,望不真切,但这声音还是能隐隐听见的,为此大怒。
这大度宗的两个上人荒淫无耻,竟敢把心思动到玉玉上人身上,简直是该杀。
本没有杀大度宗上人之心,现在也被激怒,待飞过去一些,定睛望去。
只见那里不止两个上人,合共六个上人围住玉玉上人,淫·声秽语地说着,都是眼冒淫光,似已把她看做自己的玩物。还有十几个上人在旁笑着观看,没阻止之意,似在看热闹般。
而玉玉上人虽然已是做出防御架势,却是神情痴呆,显见的不正常,只是在不停呼唤着。这让李顽看着心疼不已,直接就有过去搂她入怀中,好好安慰一番的冲动。
玉玉上人明显弱势,李顽怎么能就此离去,让她被这些上人擒住羞辱呢!他杀心大起,已是给那六个上人定下了死罪,要捏灭他们的灵魂。
正欲飞过去,一个上人道:“各位师兄,虽然我们都不知这位女上人与李顽上人是什么关系,只是你们若如此做,恐怕会给我宗惹来弥天大祸啊!”
李顽认出这个出声的上人,正是那日在大度宗的修炼地中,唯一还在勤恳修炼的上人。
其中有个三角眼上人冷声道:“那李顽杀了我宗的老祖宗,已是我宗之敌,我们虽然战不过他,没法复仇,但是对她的女人却不可放过。费柏烈师弟,你就不要问了,只要你们不说出去,谁能知晓我们擒了他的女人。”
另一个阴沉上人道:“现如今我宗的资源宝物都已不知被谁偷走,大度宗还有何存在必要,等我们玩了他的女人,就各奔东西,他到哪里去找我们啊!”
柏烈上人叹声道:“你们放弃振兴大度宗了吗?”
又有一个圆脸上人道:“不放弃还能怎么办,度灵锤都不见了,大度宗还有何存在必要。我们商量过了,要去寻找新的灵宝,再去成立新的宗门,虽然比不得大度宗以往的鼎盛威风,至少也能成为北辰域大宗门之一。”
柏烈上人看向四周上人们,见他们都是面露此意向,失望地痛声道:“难道辉煌几万年的大度宗就要毁在我等之手了吗?”
上人们俱都默不作声,显然已是默认大度宗衰亡的事实,不认也不行,什么都没有了,还能靠什么支撑。天机旬斗门还有一些极品法宝,大度宗却是一光二穷,连修炼资源都没了,宗内弟子们还不离
心离德,各奔东西啊!
三角眼上人看向玉玉上人,色光又起,道:“她不过问道境初阶实力,我们一起擒下她,杀不了李顽,羞辱他的女人也是能解一番恨气。”
围住玉玉上人的另五个上人都是点头,他们本就是大度宗最荒淫的上人,能强暴这极为美丽的女上人,又能解气,自然是要去做的。却是他们并不知道,魔巢内就是为之仇恨的李顽,而此时煞星正在极远处冷冷望着他们,欲杀之而后快。
李顽猛地暴出强大气势,向着这里飞来,很快就飞至近前。
大度宗的上人们为之震惊,俱都望向他,忽然有个上人惊恐叫道:“我在缥缈宗见过他,他就是李顽上人……”
不说大度宗上人们恐惧着,玉玉上人望见李顽,泪流满面,又是清醒过来,飞过来急惶地道:“李顽,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不奢望能嫁给你,绝不让你生烦,也不会让麦达年再记恨你,我还是他的妻子,就只是陪着你就好……”
李顽看着玉玉上人,目中满是怜惜之情,释放出威压,压制住那六个欲想逃跑的上人。
转向惊恐万分的六个上人,酷声道:“你们必须死,我要捏灭你们的灵魂,让你们永远不能投胎转世。”
六个上人释放出威压与他抗衡,却是最高才是问道境高阶实力,哪能抗的住这般强大的威压,都是被压的浑身难受。他们恐惧万分,求饶着,哭的鼻涕眼泪直流,后悔不该对他的女人起不轨之心。
李顽也不多说,收去威压,就向那六个上人杀去,还凝出八个分身,阻止他们逃窜。
以他现在的实力,杀此六上人,太简单不过,甚至不用化身枯树,就在短时间内一一轰杀吸了,捏灭他们丑陋的灵魂。
李顽威严扫视大度宗其余的上人们,道:“我看大度宗真没必要存在了,你们也好自为之,以后别犯在我手里。”
大度宗上人们在他威势下,俱都低下了头,不敢说什么,方才可是亲眼看着那六个上人怎么死的,临死前凄惨吼叫和哭泣求饶声还在耳中盘旋。那些没见过李顽的上人,这才知道他的强大没有一点虚假,甚至比传闻中更强。
李顽不屑地一笑,拉起玉玉上人,就飞走。
身后的大度宗上人们方吁了口气,在这煞星的注视下,后背都流满了汗。
不久,他们也各自离去,去的方向都不同。
柏烈上人是最后走的,身影最是落寞,他明白大度宗是真的完了,已成为一段不堪的历史。
李顽拉着玉玉上人至极远处,才停下来,心情复杂看着她。
她还在流泪,不停地说着:“李顽,你别再赶我走,我不会惹你生气了,我还是麦达年的妻子,就是只陪在你身边,能看见你就好……”
见她惶急地哀求,生怕再次被抛下,让他心疼不已,却按捺下心思,问道:“达年上人呢?”
玉玉上人惶声道:“我
没杀他,他还在西辰域,没有跟过来……李顽,我好怕离开你,你别赶我走,我就在远方看着你就好……”
李顽见她还在流泪说着,美目中流露出深深地担忧和恐惧,实在控制不住心内情感,紧紧搂她入怀中,道:“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了我,变成这样值得吗?”
玉玉上人在他宽厚的怀抱中,失声痛哭起来,哭的异常伤心,道:“值得,为你做任何事都值得,我就想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
李顽静静抱着她,感到她双肩不停地耸动,伤心的哭泣,还有茫动的心跳声,她还在深深不安,深怕下一刻他就会推开她,绝情地离开。
她的精神状况已经很差,已是愈来愈疯癫,这让他不忍再刺激她。
他毅然拉起她的手,进了玄薇世界,道:“你……以后就在这里修炼吧!”
她骤然喜悦下,更是痛哭不止,一时不敢相信。
李顽暗叹一声,拉着她倒在草地上,搂入怀中,柔声安慰。
她逐渐平息下来,痴痴地看着李顽,不愿意离开目光,美目中泪痕犹在,不晓得擦去。
李顽动情地为她拭去又一颗欲滴下的泪水,柔声道:“你安心在里修炼……我们说好了,我不娶你,只让你陪在我身边,好吗?”
她用力点着头,只是如此,已是满足,为此精神状态好了一些。
李顽看着她取出小屋,重新安放在原处,守望小屋不再是死气沉沉,焕发着点点亮光。
进入守望小屋,内里闪烁着许多光芒,每道光芒都对他异常亲切,光辉照耀着,让他感觉十分地舒泰。
出来后,玉玉上人已是深修中,只是她的精神受创很深,哪里是这么容易能恢复的,意识中还是深怕李顽再度赶她走,不时地出声呼一声:“李顽,别赶我走……”
李顽在外听着黯然,迈出玄薇世界,茫然地向前飞行。
再次让玉玉上人进玄薇世界,他的本心认为不应该这般做,可是他实在不忍心看她在外颠沛流离,继续疯癫下去。明知很难在一起,却必须要去做,只为不忍心玉人为此伤怀,为此疯狂,为此痴癫。
遥想当初她飒爽的风姿,温柔的笑容,明快的话语,现今却已不复存在,只有怜弱和伤情伴随。
他与她之间的爱,太过伤怀,已是伤到刻骨入髓,都是伤痕烙印的太深了。
深知这是痛,还是忍不住去遇见,爱一个人,绝不是错误,错在爱上不该爱的人,余生便有了心碎和伤悲。
伤情,痴缠终有时,执念亦无果。但愿再轮回,用我一生年华,换你一世笑容。
又是一个道意,在李顽为他与玉玉上人之间的情,还是本心觉得不能接受,而异常伤心时顿悟出来,这是伤意无限的道意。
他困惑内心,为此迷茫,只想着下一世再好好的爱她,让她再也没有这一世的伤情,永远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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