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神色挣扎一番,却未做出其他动作,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慕峰本尊死后,留在阵基道人、王谢风等人识海内的神识烙印也随之消失了,他们心中已有不祥预感,听闻颜越回来,却未见到慕峰后,忙询问慕峰状况。
颜越他们说了慕峰的情况。
关于慕峰的身份,没有多言,只说夺宝过程中,慕峰不幸死于他人之手,而那人之后也已付出代价。
后来,金罗宗来人带走慕峰,或许以他们的手段,慕峰可以起死回生。
阵基道人等人听后,忧心不已。
颜越将阵基道人的两件上品灵器还给他后,得知了一个又疑又喜的消息,即是出发去遗迹后,云阳宗竟派人接了颜绍远到宗门。
大较前,云阳宗主为激励弟子拼命,曾定下一个非实物奖励,即弟子最终跻身二十五人之列,可接家人住到宗门后山。
照道理来说,为云阳宗争取到名额的,应该是那个突然死去的梁姓老者。
云阳宗主也正是因此,为不用发他实物奖励而开心。
接家人住宗门后山这个非实物奖励,按道理来讲,应该也是他的,可为什么会落到颜越身上?
颜越心中既疑又喜,往宗门给颜绍远安排的居处奔去。
来到颜绍远居处后,只见颜绍远正在屋中,专研医书。
屋子既小又简陋,处在一堆宗门杂役的院落中。
见此情景,不禁心中懊恼,询问颜绍远情况。
颜绍远见到儿子回来,大喜不已,说道,那日云阳宗突然派人去大树村,将他接来此处,说是他儿子外出执行重要任务,对宗门有大贡献,他可以享受此等殊荣。
不住问颜越,外出执行什么宗门任务去了。
风雨大陆修真者,内心中不愿承认,有一个比他们五千年修真文明,还要辉煌的文明曾经存在过,对古修大陆之事,不对风雨大陆低阶修士及凡人提起。
颜越为不使颜绍远担心,只说是一个无甚危险的普通任务。
颜绍远应听说过一些,关于颜越所执行任务的危险性,见颜越好好的回来,便也未多问,只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自知道颜越身有命劫之事后,一直专研药理,此时仍未放弃,问颜越道,能否为他寻几本关于修真者灵草灵药的书籍来。
颜越灵酒齐备,筑基已在眼前,到时便是整整一百年寿元增长,与颜绍远说了此事后,见他仍执迷正在专研的延寿药方,便将遗迹内获得的灵草灵药书籍都给了他。
这些灵草灵药书籍,应是出自古修大陆遗献,再印刷出来的。
返程途中粗略看过,只见上面记载的很多灵草灵药,风雨大陆根本不存在。
颜绍远得到这么多灵药资料,欢喜不已,立时投入专研。
颜越望着他的模样,摇头而笑,“喜爱研究这个性格,便是我爹遗传给我的。”
正坐在屋内间,忽地一个尖酸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桶衣物去给我洗掉!”
目光望向屋外,只见两个人抬着一个大桶,将大桶放到了屋门前,两人身后,是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
目光一扫颜绍远惶恐的神色,登时心中明了,寒声道:“让谁去把这桶衣物洗掉?”
中年人管事不识颜越,尖酸的声音从口中传出,“有你什么事,敢这么对我说话,想找死不成?”
此人是杂役的管事,背后更有大人物撑腰,可得罪不起,颜绍远大惊,连道,“大人,请恕小儿无礼。”
“让你来是让你在这整日看书的?还不快干活!”管事对颜绍远喝斥道。
“把话再从你嘴里吐一遍?”话声从屋中传出。
“嘿!”管事在这统领众杂役,从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正欲开骂,只见颜越从屋中慢慢走出,行走间突然加速,一脚将他窜倒在地,然后挥起拳头便打。
边上两人见状一怔,随后马上挥起拳头加入战团,他们哪是颜越对手,很快便被放倒在地。
院落中的杂役听说,管事正在被一个不知哪来的少年暴打,忙跑出屋子围了过来。
“我打人的时候,你们敢在边上看戏?滚!”
一般,宗门接有贡献的弟子或长老的家人住后山,是让他们来享福的。
颜越之前见到宗门给颜绍远安排了这样一个杂役居处,心中已然窝火,见到管事习以为常地使唤颜绍远做事,怒火直接窜上脑门。
将他按倒在地,拳头不住落下,直往死里打。
颜绍远见状大惊,忙上前来拉开颜越,颜越目光在众人当中一扫,“爹,还有谁使唤过你?”
众人听到话声,忙往后退去,他们与修真者接触多了,看出颜越也是一个修真者。
“他居然是修真者上仙!”
“看他们关系,他好像是那人的儿子。”
“不是说那人的儿子不可能活着回来的吗。”
“即使修真者上仙也不能随便在宗门内如此打人吧。”
“不行,得去禀告宗门执法队,让执法队的人来收拾他。”
杂役当中,有几个机灵的,脚步不住往后退去,欲要去报告宗门执法队颜越打人的事情。
颜越目光一扫,喝道:“敢当着我的面去通风报信?我看谁敢动一动!”
那几人还歪着脖子,当作没有听见一般,脚步仍在向外走去。
颜越目中杀机闪过,光芒一闪间,几声惨叫声响起,那几人各一条腿断去。
众人见状惊恐万分,即使宗门内的筑基长老,也不会直接斩人手脚吧。
颜越目光扫向管事,淡淡道:“去,去把你背后的靠山叫来。”
刚刚有人欲要去通风报信,颜越直接将他们脚削去,这么说,他应该是害怕被人知道在此作恶,可现在为什么又让管事的去叫靠山呢?
管事的有些糊涂了。
颜越见他脚下未动,眉头皱起,“我让你去,你不去是吗?”
管事的从没见过像颜越这样的人,一言不合就将他直接暴打一通,之后更是喜怒无常,一会阻止他人去报信,一会又让他去叫靠山。
“你,你,你想怎样,你敢对我动手,萧大仙定不会放过你的!”
管事的倒在地上,站不起身,手指颤抖地指着颜越。
颜越本来不想杀人,但他这句话说出,不是在自己找死么?
走上前去,俯视着他:“我给你一条活路,你不走,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说着,他将管事的脑袋往后扯,一剑慢慢从他脖子上划过,当着众人的面,将他直接杀死。
之前那几人欲跑去通风报信,颜越阻拦他们,倒不是见什么宗门执法队怕了,只是那几人敢当着他的面前,有持无恐地跑去而已。
之后让管事的去叫靠山来,是真的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指使他们,可管事的偏偏不遵从他的意愿,反而还在那里说他没胆动手。
颜越便证明给管事的看,自己到底有没有胆。
修真宗杀凡人一般都是在暗处进行,从没人如颜越这样,当着一个院子的人,直接动手的。
众人望着颜越,如同望着一个恶魔。
“萧添柴!”颜越目中杀机闪现。
萧添柴在宗门内身份尊贵,以炼气弟子的身份去杀他,必遭高层格杀,只有成为与高层同等的筑基长老后,杀人才不会有人敢阻止。
颜越已将萧添柴列入击杀者名单,灵力一放让院中所有人吃了苦头后,带着颜绍远来到自己居住。
颜绍远从未见过颜越杀人,对于颜越杀管事,好半天没缓过神来,提心吊胆地问,会不会招来宗门高层出手。
颜越宽慰道,如管事那种人的生死,宗门高层根本不会放在眼里,那人有让宗门高层入眼的资格,也不会去当杂役管事了。
现在宗门内,除了几个筑基长老,颜越需使用玄铁棒才能击杀外,其他人根本不会放在眼里,那个管事即使有再大的靠山,也可直接一脚踩死。
那个管事,正是得到萧添柴吩咐,才整日刁难颜绍远的。
他被颜越直接斩杀的消息,传入萧添柴耳中,萧添柴怒火燃起,在屋中大发一通脾气,却不敢去找颜越麻烦。
怒不可遏,往云阳宗主住处跑去。
遗迹夺宝,云阳宗去了三个人,只回来了一个,一般来说,颜越这唯一一个幸存者,回到宗门第一件事,应该是向宗主汇报情况才对。
可云阳宗主听说颜越回宗门都已经一天了,居然屁都没来放一个,心里不禁有些懊恼。
“去,把他给我叫来。”
颜越得到有人传话,说云阳宗主正在找他,冷笑一声未做理睬,继续往口中灌酒。
隔了一天之后,才慢吞吞地往云阳宗主住处走去。
“来了来了,上!”
在云阳宗主住处附近等了一整天的萧添柴,终于见到颜越现身,忙指挥一大堆人,上前堵住颜越去路。
“哟,这不是鼎鼎大名的颜大仙吗,怎么从天外天遗迹活着回来了。”
“连慕峰师兄与天木师兄都没能活着回来,他凭什么完好无损啊。”
“定是低三下四地求人家饶命,跟条狗一样的,哈哈哈哈。”
“对,他以前还死皮赖脸,讨阵基长老开心,阵基长老才收他为弟子。”
“他后来又对黄长老,同样使用卑鄙下流的手段,骗取黄长老信任。”
“他也就只会这点手段!”
萧添柴向云阳宗主汇报了,颜越在宗门内杀人的事情,云阳宗主理都不理。
想着颜越容易被激怒的性格,便找来了一帮人,让他们用各种恶毒言语激怒颜越。
此处为云阳宗主居处附近,若颜越在此杀人,云阳宗主怎么也不会忍耐了。
颜越面对这百来号人,停下脚步皱眉望着他们,之所以敢怠慢云阳宗主的传话,是有一定的依仗在,可若是在此杀人的话,这依仗也就不太好用了。
萧添柴被颜越打败后,受到了宗门内不少人的冷嘲热讽,之后以狠辣手段,治理了这些人。
萧添柴在宗门内身份尊贵,他们丝毫反抗不得,此时卖命地辱骂颜越,以图能够获得萧添柴的好感。
“要骂就要骂他的最痛处!”
“对!”
“呵呵,这个短命鬼,还有不到半年就要死了,还回来干什么。”
“你们猜他刚入宗门时,假冒萧添柴师兄威名时,曾大言不惭地怎么说来着,‘哎呀,不是我非要筑基,而是时间不等我’,‘ 哎,我修炼只不过是为了长生罢了’,说得好像自己真有多了不起似的。”
颜越以前最痛恨别人说这事,若谁敢说,真的会一个个地打过去,打到所有人都不敢张嘴为止。
现在筑基在即,倒没什么感觉了,目光淡淡地在这些人脸上扫过,犹如看死人一般。
众人接着又再继续往下骂。
“他一个下下品灵光的人,也敢冒极品灵光的萧师兄威名,还真亏他想的出来。”
“极品灵光是什么概念你知道吗,我们整个天下五千年历史里,也就出现过百来个而已。”
“可不是吗,萧师兄只用了一年多时间,就到炼气八层了。”
“对,萧师兄现在已经炼气八层巅峰,离炼气九层只剩一丝丝,而他呢,还是炼气六层,咦,不对……哈哈,你们看他修为,他炼气六层的修为,居然变成炼气五层了。”
众人发现果真如那人所说一般,颜越“炼气六层”的修为,变得只剩炼气五层了,均都大笑不止。
“去了趟天外天遗迹,修为居然不升反降,真是笑死人了。”
“他之前两个月内达炼气六层,是因为走了狗屎运吃了天材地宝,才使修为厚积薄发,后来修为不是一年多都停滞不前么,现在啊,是好运过了,报应来了。”
无论他们怎么辱骂,颜越都始终丝毫不动气,众人骂得嗓子都有些哑了,喘一会儿气,接着拍起藏身在不远处的萧添柴马屁来。
“他运气再好,也不及萧师兄万一,萧师兄乃是宗门内唯一的酒道弟子,将来必成一名尊贵的高阶灵酒师。”
“对,萧师兄现在已经是一名高贵的中级灵酒师了。”
“听说萧师兄入门到现在才不过一年半时间,已无需法诀便可施展火行法术。”
“萧师兄悟性真高,听说他前些天去了黄长老处一趟,黄长老多月未攻破的难题,直接迎刃而解。”
“我也听萧师兄说过此事,他帮黄长老掌握了一种精妙法术。”
“对,此事萧师兄亲口所说,定不会有假。”
人群中,那个被颜越一菜刀破了护体真元的人,以及三个同伴也在。
他们那时为颜越助威,遭到萧添柴记恨,此时也无奈混在人群中。
他们对颜越一句未骂,颜越目光扫来间,对着他不住点头哈腰,看着周围人不知死活的样子,着实为他们大捏一把汗。
颜越斩杀过众多炼气顶级修士,这些杂鱼在眼中,与死人毫无二致。
只是,若是一旦动手,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到时若惊动宗门高层,总不能在宗门内将他们全一棒子敲死吧。
颜越目光淡淡地在这些人脸上一扫,往云阳宗主住处行去。
云阳宗主传话传了一整天,见颜越迟迟未到,心中早已窝火,此时看着在他眼前,负手而立的颜越,怒火更是涌起,沉声道:“怎么?去了一趟天外天遗迹,连下跪都不知道了?”
颜越依旧负手而立,目光直视着他。
云阳宗主望了颜越一阵,突然大力一拍桌子,桌子登时粉碎,喝道:“在我面前,还不跪下!”
颜越未理睬他,淡淡道:“不知宗主召我前来,所为何事?”
云阳宗主杀意立时暴起,大步向颜越走去,“活着从遗迹走出,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是吧?”
从来没有一个弟子,敢在云阳宗主面前如此放肆,见到他不仅不下跪,反而还敢直视他,对他的喝斥更是置若罔闻。
云阳宗主都有些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在遗迹里吓坏脑子了。
颜越见他走来,从容地从储物袋内取出一张传讯符,“这是老祖给你的传讯符,你听听看他说什么。”
传讯符从颜越手中飞向云阳宗主,一个声音从其内传出,“这小子不错,为我立下功劳,你代我赏他一百灵石。”
云阳宗主听到云阳老祖的话声,惊地身子一震,诚惶诚恐地捧着传讯符,怕传讯符掉了似的。
神色变幻一阵,目光又再望向颜越时,先前脸上大盛的杀机早已消失全无。
颜越心中好笑,仅仅是云阳老祖随便一句“给他一百灵石”的话,都足够让云阳宗主不敢动自己分毫。
淡淡道:“一百灵石,拿来吧。”
云阳宗主听到云阳老祖的话声,确实不敢再动颜越分毫。
可一张传讯符,也不至于让颜越这么嚣张吧,感到有些糊涂,心中暗自猜测起来。
猜测一阵,也不知有没有猜测出什么,问颜越道:“老祖为何不直接传讯于我,而是让你带着传讯符来找我?”
颜越不答反问,“即使结丹修士也无法传讯百余万里距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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