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越眼看着曹林的火蛇术激射而来,情急之下,脑中灵光一闪。随后,灵光中的灵力,瞬间往双手注去,他猛地一扯之下,藤蔓随之扯断。
颜越赶紧就地一滚,于千钧一发之际,险而险之地躲过了火蛇术。火蛇术落到了他原处的地面上,砸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小坑。
旁边看热闹之人,看的也是发出一阵惊呼。
颜越虽在两个时辰内,学会了别人需要花十年功夫,才能学会的全部五个入门法术。但他修为低下,法力浅薄得很,施展了一个火蛇术后,腹中空有克敌之术,法力却难以为继了。
颜越丹田中的法力虽已抽空,但灵光中仍有灵力,灵力附着于双手之上,便能扯断由木行之力凝聚而成的藤蔓。
曹林看着颜越徒手将藤蔓扯断,心中大惊,未等颜越有何动作,他快速奔跑起来,同时口中念念有词。
曹林将法力附着于双腿之上,跑得飞快,颜越追他不上。
此时法力还未回复上来,颜越瞥了一眼院中的一个大水缸后,边在原地不住左右无规则跑动,边凝神留意曹林举动。
曹林一个缠绕术将要完成,看着颜越留神的模样,他将手缩进了衣袖,跑动了一会儿,冲着颜越脚下一指。
他脸上神色未改,口似仍在念诵法咒,心中却是得意一笑,仿佛已看到颜越再次被束缚的模样了。
曹林手缩进衣袖,颜越看不到他是否完成法术,他已不像刚斗法时那样,只知用手脚蛮打一气了,此时神识放出,覆盖身周一丈范围。
忽感知脚下五行之力凝聚,颜越当即脚下猛地用力,弹跳而起,躲过了地下生出的藤蔓。
落到地上后,目光落向一旁他早已留意的大水缸,对着水缸隔空一抓,水缸随之腾空而起。
随后,颜越对着曹林处狠狠一掷,水缸随之呼啸飞出。
曹林绝没想到,颜越可以轻松躲过,他隐蔽施展的缠绕术,更没想到,颜越紧接着就是驱动水缸向他砸来。
脑海中立时浮现出了,当日王泼皮被大石撞伤后的惨状。他情急之下,将手伸向了衣口中,“此时,已顾不得这么多了,去死吧!”
“这,这是驱物术吗,一个炼气一层之辈使用驱物术,竟能驱动这么重的事物!”
边上观战之人,瞠目结舌,难以相信一个炼气一层之辈,居然可以驱动这么一个大水缸。
水缸去势极快,眼看就要砸到曹林身上,忽地,一层水幕蓦然出现在曹林身前。
去势迅猛的水缸撞到这层薄薄的水幕,竟无法穿过,被反弹而回,落到了地上,咣咣直响。
院外一声冷哼响起,院门口的人群让出一条道来,几名身着青衣的男子走进院中。
“这是宗门执法队的人!”围观之人认出了来者。
曹林仍自心有余悸,将手从衣口中伸出。
与他同屋的主事之人,忙上前对着执法队的人,恭敬一揖道:“几位师兄,这位颜师弟,不知何故,来到我们院中,抓着曹林动手便打,曹林被迫无奈,才与之缠斗起来。”
他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当然,他肯定是帮着曹林说话,他们同院之人,也是纷纷附和。
云阳宗的弟子编制中,有一个特殊的存在,那就是执法队。
这些人的修为,炼气四至九层均有,直属于大执事雷长老统领,专门负责维持宗门秩序,他们在宗门内权力极大,荣誉弟子见到,也要礼让三分,更何况是记名弟子。
方才,与曹林同屋的主事之人,便是让人去请执法队。
带队之人神识扫了曹林、颜越两人一眼,目光落到颜越身上,双目微眯,“炼气一层,刚刚的水缸是你驱动的?”他这话中听不出喜怒。
颜越知道这执法队的厉害,收起心中怒火,将事情原委简略讲了一遍,道出是曹林辱他在先,他才来找曹林算账。
但带队之人可不管这些,无论颜越有何原因,他来惹事,总是他的不对。
带队之人对着颜越、曹林两人一指,“你们两个跟我走一趟!”
与曹林同屋的主事之人,忙道:“刘队,曹林也要去吗?”
带队之人姓刘,他淡淡扫了那人一眼,没有说话,带同颜越、曹林两人出院而去。
颜越默然,跟着刘队向前走去,不知有何处罚等待着他。
萧添柴未成新秀弟子前,也是记名弟子,今日前来重游故居,心情大好,听那些爱扮男装的女弟子,说起颜越之事,忙赶来看热闹。
他来得晚了,到来之时正看见颜越两人被带出院外,他远远地望到颜越几人,那双桃花眼猛地大放奇异光芒,“没想到记名弟子中,竟还有此等绝色,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他快步来到近前,双眼放着光芒,直勾勾地盯着曹林,越看眼中的光芒的越亮,一只手上拿着的折扇,不住在另一只手中敲打。
刘队认识萧添柴,与他热情打招呼。
萧添柴指着曹林二人道:“这两个人,要带到哪里去?”
刘队与他说了方才的情况。
萧添柴目光冷冷扫了颜越一眼,再落到曹林身上时,大有怜香惜玉之色,说道:“这个人我带走了,另一个人,你们给我好好处罚!”说着,冲曹林与颜越先后一指。
曹林见到与他素不相识的萧添柴,竟然主动保他,不由感激涕零,连声道谢。
刘队脸现为难之色,说道:“萧师兄,这不好吧,我们在大姐头那边没法交待啊。”
“让你们大姐头来找我好了!”萧添柴说着,一把拉过曹林,跟捡到宝似的看着他,不等刘队分说,直接拉着他扬长而去。
萧添柴修为虽只有炼气四层,但在宗门内的身份极高,刘队拿他没办法,摇头叹息一声,将气撒在了颜越身上,“你得罪了萧师兄的朋友,这下可有你好看的了!”
说着,推了颜越一把,继续向前行去。
刘队的队员得到情报,知道了颜越是某位筑基长老的弟子,轻声提醒刘队。
刘队诧异地看了颜越一眼,“原来是筑基长老破例招收的弟子,怪不得炼气一层可以打败炼气三层。”
他话锋一转,又再说道:“不过,宗门有规,凡惹事生非者,皆要受到处罚,那个人有萧师兄作保,可以免罪。你师父若能出面保你,你自然也可逃过这皮肉之苦。我等有职责在身,这位师弟,得罪了!”
他知道颜越是某位筑基长老的弟子后,说话客气了几分,但仍不会放了颜越。
颜越心中忐忑,他知道,一旦在宗门内惹事,被执法队抓住的话,除非有身份之人肯保他,不然他必受皮肉之苦。
而有能力保他又愿意保他之人,除了师父之外,就只有几个修为高深的师兄了。但是,师兄们都外出参与夺矿之战了,而师父定不会为了这种小事出面,若是被他知道的话,他那边也少不了受到一顿责罚呢。
颜越被带到刑房,刘队看在筑基长老的面子上,关照行刑之人,下手轻点,便走到一边喝起茶来。
他们执法队,专门维持宗门秩序,统领他们的雷长老,身份仅次于云阳宗主以及灵酒师黄长老,修为在筑基长老中,却是首居一指。
雷长老虽已外出统领夺矿之战,但其威名仍在,他们又是禀公执法,对方即便是某位筑基长老的弟子,他们仍不会从轻处置,除非,那位筑基长老肯亲自出面保颜越。
刘队一口茶刚喝进嘴中之时,忽地,他眼前毫无征兆地燃起了一团火焰,火焰出现之后,转眼间便消退下去,随着火焰渐小,一张纸符随之显现出来。
“以传讯符向我传讯,定有紧急要事!”刘队不等嘴中的那口茶咽下,赶紧去看纸符上的内容,这一看之下,他大吃一惊,口中的茶“噗”地一下喷出。
抬头去看颜越受刑的方向,只见行刑之人,正狞笑着欲要一鞭抽落。
刘队大惊失色,手中茶杯,急速向那人手中的鞭子射去。
在一鞭子欲要落到颜越身上时,鞭子险而又险地被刘队掷出茶杯击落。
行刑之人不解地看向刘队。
刘队未向他作出解释,赶紧跑到颜越跟前,边替颜越解开他手上镣铐,边陪笑着道:“哎呀,师弟啊,真是一场误会,你怎么不早说,你是阵基子他老人家的小徒弟呢!”
颜越已做好了受刑的觉悟,没想到峰回路转,刘队竟给他演了这么一出,他不解地看着对方。
刘队一边嘘寒问暖,一边连声赔礼道歉,还连带着指责那行刑之人。
两人都是大惑不解。
刘队抱歉一番,邀请颜越晚上一起吃饭,他再行好好赔罪。
颜越想着他的话语,“你怎么不早说,你是阵基子他老人家的小徒弟呢”心中想道,难道是师父他老人家亲自出面了?对,能让刘队如此大惊失色的,一定是师父了!
颜越忙去师父住所,感激相救之恩,阵基道人却听得一头雾水。
颜越发现师父神情不对,赶紧收口。
走出师父住所后,心中奇怪,几位师兄都外出了,既不是师父,那又会是谁呢?
颜越想不出自己还认识什么大人物,决定晚上赴约之时,亲自询问刘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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