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秋真看了看那个女子,的确觉得并非凡物,忍不住便多看了两眼。
而女子出现之后,汤秋真架在青年男子脖子上的匕首便很快收了起来,他看着那个女子,淡淡的笑道:“一些小冲突而已,我只是来拜访一下道德宗的张真人,但是这位师兄就几度为难,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汤秋真对着那个女子拱了拱手道:“墨子愁传人,汤秋真见过仙子。”
因为在道德宗,而道德宗又是隐世的门派,所以汤秋真在和道德宗的人说话的时候,自然是带上了一点古腔古调,毕竟道德宗的很多人都保留了不少古代的生活习性和作息,他们的文化也保留着几千年的华夏文化。
如果在这里满嘴粗口外加吊儿郎当,看上去就有点古怪了。
“胡说八道!”
青年男子听到汤秋真的话后愤愤道:“尹兰,你别听他乱说,我早就告诉他了,道德宗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掌门师尊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见的,这本来就是本门的规矩,我几次三番给他讲得明明白白的,但是他就是不听,甚至还要硬闯,我不得已才出手阻拦他的。”
“哦。”女子听到这个点了点头,看着汤秋真道,“你就是墨子愁墨前辈的唯一嫡传弟子?”
“如假包换。”
“你说是你就是,你有什么可以证明的,那随便来个阿猫阿狗冒充说是凛冬大师的弟子,那我们是不是也得相信。”
凛冬大师是整个华夏武道界的权威,也是当前整个华夏武道界公认的第一高手,连续十次天山论剑拿到第一的位置,也是当前整个华夏的武道者中最接近于武宗境界的人。
如果说当初的雁北冥开创了一个属于他的时代的话,那么这个武道界的时代就属于凛冬大师。
但是不同于雁北冥,雁北冥自年轻之时就心术不正,他虽然登临武宗境界,成为当时天下武道的第一人,但因为心术不正,滥杀无辜,也让很多人对他这个第一人心怀芥蒂。
凛冬大师不同,凛冬大师今年三百六十岁,这年纪虽然已经算得上长寿,但是在武道界里面却算不得最高年龄。
凛冬大师自十三岁起来就皈依佛门,这三百多年来一直潜心钻研佛法,武道境界突飞猛进的过程中,他的修心境界也叫别人望尘莫及。
所以除了天山论剑的恐怖战绩之外,他的佛法修行也叫人无比敬仰,称呼他为凛冬大师,称呼他为华夏第一人丝毫不为过。
只不过凛冬大师是真正的隐士,常年隐居深山不出世,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哪怕武道界都知道凛冬大师是清寒寺的主持,但是当有人拜访清寒寺的时候,却也难找到他的踪迹。
而不参与世事的协议也是由凛冬大师一手编纂,本来七大真人中的其他几个真人有几个并不太愿意签下这个协议的,但无可奈何的是,打不过呀。
哪怕第二名的张轻灵,也无法沾染到凛冬袈裟的一丝一毫,所以第一的差距比其他六个真人完全不在同一个境界。
而正是因为如此,七大真人才会把凛冬大师奉为第一人,他说的话从来都是掷地有声,他的地位在七大真人当中也是独一档的。
青年男子这么说话的意思很简单:就算你是凛冬大师的弟子来到我道德宗,也得按照我道德宗的规矩来办事,而你不过是墨子愁的弟子,有什么可嚣张的。
“尹兰,你可千万不能信他,我看这人突然上山,没安什么好心,说不定是哪里来的阿猫阿狗想要贪图我道德宗的便宜,千万不能放他上山,而且师妹,你刚才不过来的话,这小子已经被我拿下了。”
“哈哈!”
汤秋真忍不住笑道:“诶,哥们,你可真能吹牛逼,刚才如果不是这姑娘过来,你现在都已经被我砸地上了,你还说得出你快把我拿下这样的话?”
尹兰气质出尘,应该在整个道德宗都算得上美人,也看得出面前这个青年想在尹兰面前赚点面子,他面色涨红,立刻狡辩道:“胡说八道,你以为你真的打得过我,我刚才不过是一时大意了,哼,用匕首,我如果早知道你是用匕首的,我又怎么会和你近身搏斗。”
“哦?”汤秋真道,“那行啊,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再来打一次,甚至可以到你们宗门上的练武场打,怎么样,来吗?”
“来就来,你还真当我怕了你?”那青年在尹兰面前放不下面子,死撑着应答。
不过尹兰却没有再让他们两个闹下去。
她款款的跟汤秋真拱了拱手道:“我开始还以为是谁身手如此出众,竟然能够一招把清尘师兄制服,原来是墨前辈的高徒,实在是闻名不如见面。”
“尹兰,我没被制服,我只是一时大意!”
尹兰掩嘴一笑:“师兄,你就别嘴硬了,这位汤秋真公子的实力的确在你之上,哪怕再打个百遍千遍,你也胜不了他。”
“不可能!”清尘道,“我在弟子里面修为也算靠前的了,就他。”
“不行,我们一定要再来打过。”
“师兄,算了吧。”尹兰道,“汤公子这次来我们道德宗显然不是跟你对决的,你还是不要再滋事了吧。”
“师妹,你这,你这胳膊肘往外拐呀,师兄对你怎么样,你居然帮着他。”
“咯咯……”
尹兰咯咯一笑,摇了摇头道:“师兄,我这是帮理不帮亲,人家不过是请求见一下掌门师尊,又没说有其他别的什么事情,你非不要别人上山,我们道德宗还没有蛮不讲理到那个地步吧,如果传出去让别人知道了,不是耻笑我道德宗不把客人当人看。”
“诶!”
汤秋真乐呵呵道:“美女,你这话听着我就舒坦多了,如何,可否得见张真人一面?”
“公子请跟我来。”
说着这个,尹兰伸手往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率先到前面引路。
“师妹,你这个……”
但是尹兰已经没有再理他了,一路顺着山路石阶,带着汤秋真往西峰去了。
而汤秋真也随意看了叫做清尘的那个男子一眼,笑了笑,跟着尹兰走了。
那清尘在原地尴尬的很,那是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主要是心里面有一团气给憋住了,感觉像是被人骑在脸上撒了一泡尿那么难受。
他在原地咬牙,又攥了攥拳头,终究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在原地踱步半晌,思前想后终于回到了弟子的弟子宿舍。
他很快在他的宿舍里找到了另外一个青年,那青年大致二十来岁模样,比清尘还要年轻一点。
但是清尘见到他的之后,却恭敬的拱手给那青年请安:“清凡师兄。”
“有事说事。”清凡手里捧着一本经书,正仔细的研读着,感觉到清尘过来,有没有太大反应,回应的时候也只是眼皮稍微动了一下。
“有一个后生上了我们道德宗,自称是墨子愁的传人,很是嚣张。”
“墨子愁传人?”清凡依旧自顾自的翻看着经书,没有太在意,头依旧不回,“那又怎么样,有多嚣张?”
“我不过伸手叫他不要上山,但是他抬手就给我打了起来,有两分实力。”
“你没有打赢吧。”清凡嘲笑道,“不过以你那点修为,打不过人也很正常,我已经不奇怪了。”
清尘面色涨红,但是这并不是他想说的重点。
他缓了缓继续道:“不是,那小子根本不是我对手,但是因为尹兰师妹出来了,她护着那个小子,我才没有再出手的,师兄,我看尹兰师妹看那小子的眼神不太对劲呀。”
“哦?”
提到尹兰,清凡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把经书轻轻拍在案台上,终究回过头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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