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人一脉究竟怎么了?韩末真的是杀人凶手吗?”傅小凡更加想不通了。
韩末的样子那么年轻,他又不是仙神,所以年龄肯定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可他掌握了渡冥船、引魂桨和涉水术,显然是完全继承了摆渡人一脉,那么他的父亲又去了哪里?难道已经魂归地府了?
这事询问地府最简单,可是傅小凡无法联络地府,想要寻找答案,只能找韩末自己。
“少帝别想那么多了,我敢肯定韩末就是凶手,咱们先回警局调查韩末的情况,然后再把他找出来!”项寒松给出了建议。
既然韩末在人间生活,定然和项寒松、钟正道一样,都在警局登记在册。
“可他带我们来碧幽潭干什么?难道只是因为我想来这里?”傅小凡还是想不通这点。
项寒松催促道:“碧幽潭不重要,若是少帝有兴趣,以后再来这里调查,我们还是先查韩末要紧。”
傅小凡犹豫间,突然有一条红鲤鱼从水中跳了出来,并且朝着傅小凡落去。傅小凡下意识地用手接住,便听到了从鱼嘴中发出的熟悉声音:“少帝少帝,碧幽潭不要轻易涉足,里面有只避水金睛兽,实力通天不好对付。”
“杜子仁又是你!”傅小法惊喜地道。
“少帝小声点,我来人间的时间有限,可不能被酆都大帝知道。”杜子仁急急忙忙地提醒。
“这次的雨夜连环杀人案,同样是对我的考验吗?”傅小凡趁机询问。
杜子仁回答道:“算是吧,只是我们也不知道凶手的身份。刚刚你推测凶手是摆渡人一脉的韩末,所以我偷偷来人间解释一下。先不说这个名字是真是假,摆渡人一脉的确姓韩,但是当代摆渡人已经消失了二十年,可也只是消失,并没有死亡。因为摆渡人一脉还存活在世上,所以地府并没有派新人过来。这几年派一些鬼吏调查过,但都没有发现摆渡人一脉的下落。”
“既然摆渡人一脉姓韩,那韩末的身份更加跑不掉了!”傅小凡笑道。
“上一任摆渡人并不叫韩末,但你们的推测应该没错,此人肯定是上代摆渡人的后代,如今已经完全继承了摆渡人一脉。若是能找到他,一定记得把他交给地府处理,可不要私自动手。”
“我动手干嘛?韩末惩奸除恶,虽说手段有些过激,但我也不会因此杀了他。”傅小凡没好气地道。
“消息带到,那我就先走了。破获雨夜连环杀人案,找到摆渡人一脉继承者,此功劳不小,酆都大帝肯定会好好奖赏你的。最后记住不要进碧幽潭……”
声音越来越轻,傅小凡手中的红鲤鱼挣扎起来,看来杜子仁已经回地府去了。
“少帝,刚刚是南方鬼帝在说话吗?”项寒松恭敬地询问。
傅小凡笑道:“没错,这家伙一会儿上人身,一会儿上鱼身,也不知道下次会附身到什么东西的身上。”
他心里对杜子仁非常感激,若没有杜子仁的帮助,傅小凡早就在雁南山的时候就遇难了。
“二十年前韩末还不满十岁,至少那时候的雨夜杀人狂不是他。就按你说的办,咱们先去警局查一查再说。”
傅小凡和项寒松飞入空中,回到警察厅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
楚国强正在警察厅里面休息,知道二人回来,又赶忙起床迎接。看他一脸没睡醒的样子,这几天也是非常辛苦。
“你们要查一个叫韩末的人?”
傅小凡没有说出凶手的事情,只说要查韩末,楚国强当然很疑惑。
不过他没有多问,立刻让人查找韩末的户口信息。
全国有五个叫韩末的人,只是他们都不在江东市,离得最近的一个,也在江西市。
再追查他们的亲戚信息,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五个韩末没有一个是摆渡人。
“傅先生,这五个人里面有没有你要找的人?”楚国强询问起来。
傅小凡只是摇摇头,然后独自出了警察厅。
“老项,傅先生这是……”
“傅先生正思考线索呢,你们不用打扰,我一个人陪他就够了。”
项寒松追了出去:“少帝有没有想到什么?”
“我只是在想韩末的父亲下落。”傅小凡说着又沉思起来。
韩末的父亲是登记在册的摆渡人,可是他突然间消失了,消失的时间又是在二十年前。
而二十年前,正是雨夜连环杀人案开始的时候。韩父很有可能是二十年前的雨夜杀人狂,现在子承父业,同样开始在雨夜里杀人。
只是二十年前韩父突然停手,究竟是杀死四十九个人有什么特殊寓意,还是因为韩父发生了意外?这些不得而知。
项寒松道:“咱们何必寻根究底,只要把韩末抓住,真相自然大白!”
傅小凡赞同地点点头,抬头看看天上,白天并没有下雨,但看这天色随时又会有暴雨袭击。
夏天的气候最难琢磨,没准什么时候就来个台风或是一场雷雨,天气预报都不一定准确。
“今晚就算不下雨,我也要让这雨下起来,好让韩末再次动手。只有他动手了,我们才有机会逮住他!”傅小凡打定了主意,便带着项寒松朝东边飞去。
江东市临海,东边就是东海,要下雨,找东海龙王最直接。正好傅小凡与东海龙王认识,还参加过他的寿宴,请他下点雨自然很容易。
来到东海边上,傅小凡便立刻往海中传音。
不一会儿,一身黄金龙袍的东海龙王就飞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帮虾兵蟹将:“原来是地府少帝大驾光临,请移步东海龙宫,让本王好好招待你。”
“就不麻烦龙王了,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傅小凡将晚上下雨的事情说了一番。
东海龙王笑道:“这个容易,只是本王打个喷嚏的事情……”
在一个城市下场雨,还不至于触犯天规,东海龙王当然可以做。
双方又闲聊了几句,东海龙王问候了酆都大帝一番,若没有酆都大帝的面子,他才不会帮傅小凡呢。
闲聊结束,傅小凡就火急火燎地回去了,抓住韩末的行动就看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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