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的情义只有在关键时刻才能够发挥出来以责,其实并不想背叛吴畏,但是当初吴畏做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地道。
他没有办法,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依附于强者才能生存下去,但是人岂非仅仅是由那些利益所驱动的,尹忆泽纵然聪明绝顶,但也是一个钢铁柔情的汉子。
宙斯坐在他的专属座位上,目光阴冷,透过落地窗,看着那已经化作一片废墟的别墅,口中唏嘘不已,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
一直以来,宙斯之所以苦苦坚持,就是因为有吴畏,现在吴畏不在了,五岳门对他来说,仅仅是抬抬手指便能解决的问题。
无敌是多么寂寞,宙斯这一刻才体验的更加刻骨铭心。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白葡萄酒,抓着那球形的高脚玻璃杯,慢慢的品尝,这一时间,幸福苦涩,酸辛、苦楚全都涌了上来。
啪……
斯人已去,很多年前尚还稚嫩的吴畏说过,如果有一天他们之中必须要死去一个的话,另一个人必须不能伤心,并且要为对方报仇。
“你终于死了,找五岳门报仇的事情就让我来吧!”宙斯低语道。
吴畏刚转移到另一栋别墅里,从全国各地的消息便如纸片般纷纷撒过来,大部分都是分公司受到市场挤兑或者不明势力洗劫的消息。
当你强大的时候,没有人敢碰你,一副副卑躬屈膝的奴隶样,一旦你垮台,那些墙头草一定会率先倒戈,趁你病要你命。
“大哥,我们现在?”乌医的脸盲症在巴山的拳头下终于好了很多,不过他还是不敢看吴畏的脑袋,尤其是看到那豆芽一般的头发的时候,乌医就忍不住笑。
这里算是杰森的地盘,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吴畏,吴畏一脸的镇定,丝毫没有任何的情绪表露出来。
就算是给五岳门几年的时间,他们也不可能把自己庞大的公司给搞垮,现在吴畏已经不用自己亲自来打理,只需要做一些大方向的决策就可以。
所以他不着急,他在等一个契机。
但是至于这个契机什么时候到来,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
……
宙斯知道,就算是吴畏死了,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别的对手等着自己去挑战,这样一想,那本来残存的一点悲伤就荡然无存了,从自己打算调查出雯氏姐妹死因背后秘密的时候,就注定了他要再次的身陷情感漩涡之中。
皮匠还没有死,跌跌撞撞的用不知道什么方法逃到了宙斯告诉他的藏身之处,在这栋宽敞明亮的房间里,皮匠一个人苟延残喘着,连他都感觉出来这背后不对劲,但是硬要他说又却一头雾水,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有五岳门和宙斯的帮助,仍然是无法灭掉那个弱鸡死神。
他不相信有命运这一说,所以也从不认命。
宙斯派尹忆泽去暗中监视皮匠,在这个房间中不知道遍布着多少的监控探头,现在皮匠的一举一动都在尹忆泽的监视之下,尹忆泽要和宙斯一起下一盘大棋,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搞垮吴畏的公司以及调查出雯
氏姐妹死亡背后隐藏的秘密。
皮匠倒是没有受多大的伤,但是自己刚换的皮肤却被擦破了一点,他来到冰柜前,这里面是宙斯送给自己的礼物,他缓缓拉开。
美人,宛若天工雕塑,琼鼻高耸,就算是被冰冻起来,皮匠依旧能嗅到这个女人身上的香气,“看呐,这皮肤是多么完美啊!啧啧啧”
接着,皮匠拿起这个房间中早就准备好的工具包,将那冰块生生砸碎,他小心翼翼的把控着力道,以至于不伤到女人的躯体。
尹忆泽还贴心的在这房间中放置了一个衣柜,衣柜里面都是崭新的婚纱。
按照宙斯的构想,要不断地强化皮匠的嗜血行为,让他欲罢不能,最终彻底沦为他们大计的杀戮机器。
但是人终究是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生物,皮匠也不例外。
他对着女孩跪了下来,深情的亲吻着她的玉足再到小腿。
尹忆泽对这样的场景感到很恶心,于是把目光转移开,他料定皮匠不会离开,所以也没有多在意。
但是让尹忆泽始料不及的是,皮匠并没有在这个房间中逗留,他从衣柜中挑出一套自认为很完美的婚纱给那个女孩穿上,因为他从这个女孩的身上发现了一些似曾相似的痕迹。
当皮匠抱着身穿白色婚纱的女孩跳出窗外的时候,尹忆泽正在看这窗外发呆,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停止呼吸?
“妈妈,你看,有蝙蝠侠啊!”
小孩子的眼睛总是充满好奇,也总是能够发现一切有趣的东西,就在刚刚他亲眼目睹了皮匠从高处跳下的场景。
“瓜娃子,赶紧写你的作业”妈妈走过来,对这小男孩的脑袋轻轻拍打一下。
皮匠几乎没有考虑就从五楼跳了下来,跳下来的时候他大脑一片空白,在空中那短暂的时光,他把女孩翻转过来,好让自己先落地。
砰……
“乌医拿你的刀来,还有给我找一面镜子。”
吴初夏醒了过来,正对着镜子补妆,听到吴畏这样说便把镜子递过来。
指尖相触,一股温凉贯穿两个人的身体,吴畏面色微红,迅速把镜子拿过来,乌医满脸狐疑的把手中的刀子递给吴畏。
“你们都出去吧!”
所有人都没有动,包括巴山在内,他们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出去啊!”吴畏再次吼了一声,巴山凝望了他一眼,挪动沉重的脚步离开了,接着是杰森、乌医、杰西卡,吴初夏最后走的,看到了吴畏嘴角的笑意。
吴初夏咬着下嘴唇,十分不甘似的,吴畏没有想到自己的能力竟然在此刻完全消失了,吴初夏的动作很快,快到让他还来不及呼吸。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吴初夏的吻已经飘飘然落在了他的面颊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早已经离开了。
……
现在的时间大部分人都睡着
了,除了小偷和宿醉的酒鬼基本不会有人在这里游荡了。
皮匠躺了半个小时,那碎掉的骨头在他的体内不断重组,坏掉的皮肤缓慢的复原,与此同时他忍受着世界上最痛的煎熬,无论是情感还是真的肉体下那如腐肉之蛆蠕动的细微感觉,他只感觉耳边有无数沙子在流淌,又像是非洲的杀人蜂在你的脑袋上面盘旋碎。
半个小时之后,皮匠站起来,抱着女孩离开了。
根据尸体的现状来看,这个女孩死亡二十四小时不到,应该是本地人或者是外来务工人员或者是大学生。
皮匠仔细检查了她的瞳孔以及下肢的受损情况,发现她的膜是陈旧性破裂,生前有被强爆的经历,此时他在想自己的女人。
简单的判断完之后,皮匠找到了一个没有人住的房间,破开门锁抱着女孩大大咧咧的走进去。
他打开电视,调到本地新闻频道,回放回放再回放,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
皮匠不敢用电脑查询相关词条,因为他知道这样会暴露自己的IP地址,所以只能用最简单的办法,他还在想如果电视也不能用的话,他就去找个报摊将所有当地的新闻报纸给抢回来。
这个女孩是当地人,刚大学毕业,目前在咖啡店兼职,突然不知所踪,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再往前就是婚纱杀手的新闻了,皮匠津津有味的看起来,他知道这里面的主角就是自己。
现在主流媒体都把女孩的去向归到了皮匠的身上,这样皮匠有些哭笑不得,难不成现在丢一个女孩都要把锅甩到自己身上?
不过现在的皮匠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他私自从宙斯安排好的房间出去,宙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其实,对于一切,宙斯全部想到了,他此刻正在一家小餐馆里面,要了一百多元的炸串还有一提啤酒。
一个人喝的昏天黑地,啤酒虽然不能够把宙斯灌醉,但是可以填满他的胃。
尹忆泽也注意到皮匠失踪了,给宙斯打去电话,后者接连挂断,尹忆泽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拉过被子蒙头睡去,这个夜晚注定要发生太多的事情,他还是决定做一个安安稳稳的人,依附着强者,能够在这乱世多存活些时间,他现在倒是希望吴畏能够活下来。
“老板,烤面筋、烤肠、鱿鱼、金针菇,还有这些,每样两个,还有一提啤酒。”粗鲁的声音从外面直接灌到这小小的餐馆里面,每个城市都有这样的地方,都会有类似的经济实惠的小餐馆,用着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地沟油,反复的炸着那些看起来很鲜美的东西。
两道如火的目光接触,多少的记忆再次迸发出来。
有多久没有见面,有多久没有再如此恨过。
吴畏顶着一颗光头进来,宙斯差点都认不出来他。
多年的相处,让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习惯,那就是在极度悲愤的时候都喜欢去找这个城市中隐藏在各个角落里的小餐馆,要上炸穿还有啤酒,吃的满嘴流油,喝得昏天黑地,这才是男人的发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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