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威力会更大?”闻言,葛烈阁扭头看向那名男法师。
这男法师被葛烈阁这么一看,顿时有一种猎物被猎手盯住的感觉,连老法师都被葛烈阁震慑住了,更别说他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了,此次他还只是跟随老师来增加阅历,哪里经受得了葛烈阁这种在战场上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战士所释放出的威压。只是一个目光,这名年轻的男法师刚才还挺起的胸膛,便已经缩了回去,甚至他连头都不敢抬,以此避免与葛烈阁视线相交。
“是...是的...至...至少增长...三倍。”
“三倍...三倍么?”葛烈阁低声念叨了几遍,随之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笑道:“很好!立刻启动!并且启动屠魔护壁!”
“屠魔护壁?”年轻的法师以及众军士纷纷露出疑惑的表情,然而老法师却一脸骇然的失声道:“不可!绝对不可!屠魔护壁一用,这方圆几千里的大地都将寸草不生啊。”
屠魔护壁,普通人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个词语,只有一些有地位身份的人才有所耳闻,而真正见过的更是寥寥无几。屠魔护壁并不是艾尔帕兰独有的,其实每座城市都有。屠魔护壁是在建城之初时,由数千名法师以及大量的炼金师共同建造而成的一种魔法阵,它可以说是一个城市最后的防御手段!一旦启动屠魔护壁,那就代表这座城市正面临生死沦亡的时刻!
屠魔护壁一旦启动,便会疯狂的摄取周边的能量,直接导致周围千余里内植物枯萎,河湖干涸,大地失去生机。除非倾入大量资源进行修复,否则数十年内都无法恢复。而摄取如此强大能量的屠魔护壁,实际上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抵御魔兽的攻击,而且还是双向抵御。至于为何是双向抵御,那就要从战略上来说了。但不管如何,屠魔护壁的防护能力都是极为恐怖的,一旦被封在其中,就算是玄力高达九十级以上的强者亦或是法师,想要从中脱困,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埋葬之阵的启动,虽然会使得艾尔帕兰城被毁,但凭借着现在卢恩王国的国力,重建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可是,一旦启动了屠魔护壁,那么想要重建,不管是难度还是倾入的资源都会几何倍的增长!并且这还不是最为致命的,关键是紧连艾尔帕兰的秀发兹河防线,没有了艾尔帕兰做依托,补给和防守的难度将会大大增加,如果魔兽在这个时候大举进攻,后果将不堪设想。
然而,老法师还未说出心中的担忧,就直接被葛烈阁一把抓住领子,提到身前。葛烈阁虎目放着凶光,用命令的口吻道:“现在给我立刻启动!明白么!”说完将老法师甩了出去,撞在了自己的徒弟身上。
被葛烈阁这么一丢,老法师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但这一次,老法师却没有半分怒气,反而心有余悸的对着葛烈阁点点头,随后赶紧拉起自己的徒弟转身离开。
看着老法师去准备启动屠魔护壁以及埋葬之阵,葛烈阁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艾尔帕兰中那隐隐发光的魔法阵上,原本愤怒的面颊上扬起了一丝笑意。
......
艾尔帕兰中心,钟楼前面放着七色光芒的法阵。如果有人在附近,定会发现原来刚才坠入法阵的并不是金色神龙,而是一杆长枪,一杆金色的长枪。长枪斜着插在魔法阵上,巨大的魔法阵就像无数精密的齿轮在运转,而这长枪就像一粒石子,虽然不大,却卡在了齿轮中间,将整个魔法阵止住了。
在长枪上,横坐有一个人,他有着一头金色的长发,随着微风轻轻飘舞,英俊却略带匪气的笑容足以迷倒万千女性,白色的盔甲并没有让他的身材显得臃肿,只是将他原有的英气更加衬托出来,没错,他就是安德烈,也是星痕的五师兄!
“臭小子,你可得快点。”安德烈低声开口,不过表情却是显得很随意,自顾地欣赏着已经人去楼空的艾尔帕兰。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整个艾尔帕兰猛地晃动了一下,接着原本静逸的街道上出现了一道道炽白的光芒。
看到这一幕,安德烈一怔,接着眉头微微一皱,作为龙骑士军团的副军团长,他自然知道这景象代表了什么!
屠魔护壁升起!
随之安德烈脚下的魔法阵在这一刻,也爆发出了更为璀璨的光芒。安德烈看了一眼远处升起的屠魔护壁后,便收回了目光,边笑着边轻摇了下头,低声笑骂道:“你这家伙真是有毒啊,怎么每次跟你小子一起,都要把命搭上。”
说完,安德烈双目闭上,身上的气息在这一刻发生了剧烈的转变,高达九十三级的玄力,如井喷般爆发出来。一瞬间,他原本身上附着的那层金光,如火焰般升腾而起,伴随着一声声龙吟回荡,刚刚启动的埋葬之阵再次被压制住了。
安德烈出现在这里,自然是特意来为星痕争取时间的。他并没有像老首相布兰兹所说那般被软禁起来,以他的身份,也不可能因为这种事遭到软禁,否则军方那边也会有意见。这次让星痕来处理钟楼的事,其实是瞒着安德烈的。
然而,在一次偶然下,安德烈恰巧听到了星痕来钟楼更换钟表之心的事,出于对星痕的关心,安德烈便赶来了。当然,以安德烈的身份是不方便直接干预的,所以尽管他早就到了,也没有现身。
同时,安德烈也希望星痕可以独自完成这项任务,作为艾布纳的学生,星痕的盗贼身份一直都是个问题,就如二师兄克雷尔所说,这是艾布纳光辉人生中的一个污点!安德烈虽然不像其他人一样,对星痕这个盗贼的身份厌恶,但如果能把这个身份洗白,让一个盗贼变成人类的英雄当然是件好事。而这次修复钟表之心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如果星痕可以完成这个任务,那么他就是拯救艾尔帕兰的英雄,这一名声就算不会对外公开,但朝中那些权臣们自然会得知,他们的二师兄克雷尔也可能会因此对星痕的态度发生改变。
但出乎安德烈意料的是,葛烈阁提前发动了毁灭钟楼的埋葬之阵。阵法一发动,安德烈不管再怎么想让星痕自己来获得这份荣誉,也只能现身,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星痕生命受到威胁。当埋葬之阵发动的那一刻,安德烈已顾不上思考自己出手的后果,他要为星痕争取更多的时间。而安德烈如此出手的后果是,万一钟怪在这时候突破钟楼的封印涌出,那么这一切都将是安德烈的责任,他是明知故犯,甚至可以被扣上叛国罪!以安德烈的身份,受到的处决更会比普通人还要残忍。
安德烈不是不知道自己此番出手的后果,但他脑海中只有当初在刑场时,那声充满了不情愿的“哥”。
这一刻的安德烈,就如黄金战神般,他的右手紧握着插在魔法阵中的长枪,而他的目光则一直注视着钟楼的顶层。
“臭小子,你可得快点了,我能为你争取的时间不多了...”
......
钟楼的顶层
轰鸣声不断的响起,变异钟怪就像一个炮楼,不断的向四周倾泻着自己的炮火。并且最让星痕感到棘手的是它身上那旋转的十枚金属片。此时,那十枚金属片上面的符文都已经亮起,红黄蓝绿....随着每一个符文亮起,钟怪都能使用一种不同能力。
比如红色是烈焰,黄色是岩突,蓝色是寒冰,绿色则是毒气...
星痕作为一名盗贼,在正面战斗的能力上确实有所不如,至少在攻击力方面,他与小巴风特都相差甚远。这直接导致星痕一边辗转腾挪的战斗着,一边还得听一个话痨在身边不停的念叨。
“喂,人类,你砍它头啊!”
“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你戳它屁股呀!”
“人类,你怎么这么弱,戳了半天怎么连这金属疙瘩防御都破不了。”
“哎,我怎么这么倒霉,带上一个拖油瓶,换只猪来做小爷的帮手,也早就把这金属疙瘩敲成稀巴烂了!”
听着小巴风特的话,星痕气的牙痒痒,胸口憋着一股闷气,可又偏偏撒不出。唯一会的攻击招式漆黑之爪无法使用后,他的攻击能力确实直线下降。作为一个盗贼,星痕要保持身体的柔韧与敏锐,所以他不可能会把身体练得刚硬如铁。特别是他的双手随时都要保持灵活、敏感,所以他的手不单不坚硬,反而异常柔软。哪怕星痕已经用最大的玄力来加持,也只能起到保护双手的作用,攻击力却没太多提升。所以别看星痕如一道流光般,穿梭于钟怪的攻击中,并且他的攻击可以频繁落在钟怪身上,但实际上却根本对这只变异后的钟怪造不成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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