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吼”的一声咆哮传出。
我和范纯煕惊然回眸四顾,却没有发现有任何野兽,也没有那条巨蟒的影子,正惊疑不已时,却见平静的水面,翻起了浪花。
“哗哗哗”,水面浪花越翻越大,由中间向外翻涌,将一池如镜子般的水,搅得像是烧开了一般。
我楞了一楞,心说:“这是什么东西?”,那条蟒蛇突然入水本就奇怪,这种地方它属于食物链的顶层,在它眼里没有人类,所有活物就是食物。我探头过去看,只是一眼,我便头皮一麻,脑子嗡的一声,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脚后跟一磕,坐倒在地上。
原来,前面的林子的阴影中,那条巨蟒隐没在黑色影子里,木然的看着我们。
“小心。”
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突然发现前面出现了这个东西,很少有人能马上反应过来。
我和范纯煕不由自主的后退,想和它保持距离,但是一时间我们都挪动不了自己的腿,只觉得心脏狂跳,浑身僵硬无比。
“林秋雨,沉住气。”
“范小姐,我拖住它,你赶紧逃吧,要是你能逃出去,拜托你帮我照顾好阿覃。”
“我没这个善心帮你,要照顾她就给我好好活着!”范纯煕白了我一眼,她深吸了一口气后,轻声说道:“知道它为什么没有立刻攻击我们吗?”
我也感到奇怪,那巨蟒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动不动,似乎是一块石头一样。
“这个时候就别考我了。”
范纯煕压低声音,道:“它应该刚刚进食过,巨蟒一次进食后可以长时间不再进食,食物在胃中消化需要一段时间。”
一阵冷风吹过,我略微清醒一点,说道:“你的意思是它还不想吃我们?”
“不见得,它现在不吃我们,不代表它不会杀死我们。”
“卧槽,那岂不是还是死路一条?”
“赌一把?”
在昏暗的山缝阴影里,巨蟒的影子显得极其的诡异。
“不管啦,你说吧怎么赌?”
“吼”那巨蟒忽然一昂首,扬天发出一声吼雷般的巨吼,声音似牛非牛、似兽非兽,非常的古怪而又可怕。
“狭路相逢勇者胜……”
“搞毛啊?你想杀了它?”我错愕地看着范纯煕。
范纯煕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不然,我们一点胜算都没有。”
“不是它死,就是我亡?”
“也可以这么说吧!”范纯煕说道:“不过,是我跟你一起死……”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说出“我跟你一起死”这句话的时候,我内心是无比感动的,甚至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和她之间产生了某种微妙的化学反应,让我不觉得死亡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呃,那我们就宰了这条蛇!”我果断地道。
“巨蟒凶悍之极,还是小心一些……”范纯煕盯着那巨蟒,尽管这意见是她提出的,但她还是有些惶惑。
“这个时候怕也没用了。”我一个劲地给自己打气,“林秋雨,生死攸关,你一定可以的!”
我咽了一下喉咙,接过范纯煕递给我的一捆绳子,这是用来捆住蟒蛇的嘴的。我们现在唯一具有杀伤性的武器就只有一把工兵铲,曾经见过当兵的拿它劈开砖头不费吹灰之力,但愿这玩意儿真这么神。
“范小姐,你退后。”
尽管我知道这蟒蛇太过凶悍,我怕自己一个人俘获不了它,但无论怎么样,也不能叫一个女人挡在我前面。
我死死握住工兵铲,弓着身子摸索走了过去。我这边刚一动,对面那影子一晃,便重新隐匿到了黑暗中。
“啪!”我想也不想,直接一铲子对着那黑影砍了过去。
刹那间,我彻底懵逼了。
“没有?”
范纯煕脸色慌张,她一边叫唤我回来,另一边则十分忌惮地环伺着她的四周。
“啥情况?蟒蛇走了?”
“你别过来!”范纯煕忽然振喝一声,我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干嘛一惊一乍的?”
“有蛇,毒蛇。”范纯煕严肃地跟我说道。
“糟糕!”我登时脑子一嗡,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看到在范纯煕的身后探出了一只蛇头,足有一只拳头那么大。
“尼玛,眼镜王蛇?”
眼镜王蛇提醒在毒蛇中那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就算跟一般的蟒蛇比,也不落下风。之所以那条蟒蛇闻风而至正是忌惮与眼镜王蛇的强大气场。只见它两米多长的身子,尾巴盘着,直直地立起,几乎跟范纯煕差不多高。火红的蛇信如鬼魅的舞蹈,尖利的毒牙散步着死亡的气息。
“范小姐,你别动,它在你后面!”
“林秋雨,你快走啊。”
这个时候我能走吗?那我还是男人吗?尽管老子不稀罕当什么君子,但也不会留下女人在这送命自己却逃之夭夭,不然的话,岂不是将来生孩子没屁 眼吗?
“少废话。”
“你!”
范纯煕瞪了我一眼,却没有再说话,她余光里已经瞥见了眼镜王蛇的蛇头,随时都有被攻击的可能。
还没等我摸过去,突然范纯煕一个侧身,动作发生的速度之快,令我眼花缭乱,甚至完全是错愕的。只见范纯煕刚转身的同时,那张开的血盆大口和凸起的毒牙也正以闪电般的速度朝向范纯煕扑去。
“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对准那舌头,一铲子劈了过去。
手起刀落,血溅五步。蛇头当场被砍了下来。
“范小姐,你没事吧。”我连忙查看范纯煕的情况。
“我的手臂好疼啊。”
“你别动,来,我看看!”
裤子一挑开,我顿时呼吸一窒,我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范纯煕的手臂上留下了两个深深的伤口。
“不好,看着伤口,你......”
这两个清晰的牙齿渗透着血液,暗黑。情况真有些不秒,尤其是伤口上还出现了红肿迹象。
“眼镜王蛇的毒液量惊人,如果没有血清,我不可能撑得过去。”范纯煕笑着看着我,“林秋雨,恭喜你,我的背包是你的了,你可以自己离开这里,不用管我了。”
“都他妈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废话干嘛,我会扔下你不管吗?”我怒喝道,完全是出于对她的紧张,说实话,我的心里也是同样的想法,她肯定要死了,但我的内心却变得无比的心潮澎湃,我不想要她死,这个声音在内心深处是无比的坚定。
“我帮你把毒液吸出来,再把手臂扎紧了,延缓毒液流动。”如果伤口得不到及时的清创,会殃及性命,后果不堪设想。
“没用的,我们没有血清,你认为这样可以延迟多久?”
“你别管,就这么让你死了,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哼,我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需要你自责什么?”
“你别老这么一副冷漠的嘴脸行不行,我没你想的那么无情,我说了,不会让你死的。”说着,我剪掉她的袖管,用布条死死地扎紧上肢,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吸了上去。
范纯煕怕是也没有想到,我会为了她不顾自己的安危,她一脸茫然地看着我,通过那种惑然神情可以想见其此刻内心的变化。
“唉,你赶紧吐掉,千万别咽下去。”范纯煕目光灼灼盯在我脸上。
“闭嘴!”我温热的嘴巴一下子就覆盖上了她的伤口。
“嗯……啊……”
瞬间,范纯煕不由得脸色一红。话说,她刚刚的呻吟,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从小到大从来被一个男子以这般方式亲近她。
尤其是用嘴巴吸附着她的伤口,当那灼热的嘴巴一覆下来,身体上的酥麻,一下子情不自禁的叫了出来。
尽管我能吸出一定量的毒液,但是蛇毒作用非常迅速,短时间内就能致人死地,令我奇怪的是,范纯煕的症状却并不如正常情况那样。她身体变得很烫,面色惨白,但又逐渐因为体温升高而涨得通红,额头上渗出细小的汗珠。
“奇怪?”
“这也太反常了。”我自言自语道。
“范小姐,你感觉怎么样?”
“好热!”范纯煕并未失去意识,似乎她现在所以的症状都是因为体温过高引起的不适,却并非蛇毒的神经毒素对身体的损伤。
“死马当活马医吧?”我在老村长那里讨教过一些中医把脉问诊的皮毛,我把完脉后,扶着有些坐不住,正不安的扭动着的范纯煕说道:“我,林秋雨,我好热,好难受,我......”
范纯煕的意识有些模糊,忍不住往我身上靠去。
仿佛这样,能够缓解自己体内的燥热一般。
娇俏的樱桃小口,湿嫩嫩的,紧紧的咬着下唇,害怕一个不小心,那羞人的娇 喘声,就会破口而出。
也证明了,范纯煕的意识,还不是完全的模糊。
她秀美可爱的修长手掌,紧紧的抓着衣角,显示着内心的不安。
“不像是中毒?”我对着范纯煕说道。
“我,我,林秋雨,我......”情况似乎更加严重起来了。
范纯煕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的冲动,直接扑在了我怀里,哭着说道:“林秋雨,我好热,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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