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便拉着阿覃往一家店走了进去。
抬头一看,“dunhill”,不了解。
“哎哎,你怎么看都不看就往里走啊,这可是dunhill,国际一线品牌,英国最好的牌子,他的英伦风是最正宗的。”阿覃一把拉住我。
我没想到阿覃还知道这些。
“你咋知道的?”
“土鳖。”阿覃得意地笑道,“买不起我还不能看啊,网上看来的呗。”
“那就更得进这家了,洋货好啊,这才显得你的美丽。”
一进入到里面之后,就看到了各种款式的很多好看衣服,很多衣服乍一眼看还很眼熟,就跟电视里明星穿的差不多,我心想穿在阿覃身上肯定很好看。
看到我俩这样衣着不算光鲜的客人进入到了店面里面来,一旁的服务人员虽然嘴上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态度和表情却显得有些看不起人的样子。
这家店开在这里,平常是没多少生意的,他们也都知道,小县城里人一般都没有钱,进来逛一逛然后离开的人很多,就算有也是那些爆发户的阔太太们,估计这家店也就靠着那么一两个阔太太惨淡经营着。因此,看到我和阿覃进来之后,他们以为肯定又是那种只看不买的人。
人,难免势利。店里面的服务人员,他们也是挑人的。那种穿着很好,很体面的人,他们的态度就很积极,知道对方很有可能消费。对于穿着一般,甚至有些老土的顾客,他们自然态度不会太积极。
阿覃原本穿着一身简单衣裳,就让店里面的服务人员感觉到我俩肯定没有钱,根本买不起这里的衣服,不愿意上来服务。
“林秋雨,真的要在这里面买衣服啊,太贵了。”阿覃低声说道,生怕被一旁的店员听到。
“没事的,阿覃,都说了,以后不用担心钱的事情了,你看看这件怎么样?”我说着,给阿覃挑选了一件女式的上衣。
dunhill的衣服大部分都是格子系的,没办法,英国人就是这么有特点。
“嗯,挺好看的。”阿覃应付地说道。
旁边的店员虽然不说什么,但是,看到我们在店里面挑来挑去,让他们有些不开心了。他们一般不喜欢让那种不买衣服的人,拿着衣服挑来挑去的。一旦是衣服脏了,对他们接下来的销售会有很大的影响。
当即,其中一个店员有点忍不住了。
低声冲着身边另外一个店员说道:“切,你看他们,就这样子的泥腿子,还想要买名牌的衣服呢,我看那副样子,也只能是买地摊货了。”
另外一个店员也是低声说道:“是啊,穿的土里土气的,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我们的衣服可是国际名牌啊,这些人不会不知道什么事名牌衣服吧,以为这里是商场里面的地摊货吧。”
几个店员小声议论着,但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服务。
或许在他们看来我们压根不像是来这边消费的,更像是两个土老帽忽然进了城,到处乱串,到处看热闹的。
这时,其中一个女店员忍不住了,连忙上前,冲着还在挑选的我说道。
“喂喂,请问一下,你们是真的要买衣服吗?如果只是挑来挑去的话,能不能不要乱摸衣服啊,摸脏了我们的衣服还怎么卖啊?”
听这个店员这样一说,我也知道,这些人肯定是狗眼看人低了。
“这位姐姐,你说话没有必要这么直接吧,谁说我不买了,这不在挑着呢吗!”
她还那副看不起人的嘴脸,低声嘀咕道:“挑挑挑,反正也不买瞎挑什么,浪费时间。”
阿覃丝毫没有在意我和店员的争执,宠辱不惊,依旧淡定地挑着衣服,有我在替她保驾护航,她可以无所顾忌地挑选,“阿覃,你要是喜欢的话就说,我给你买!咱买它个十件八件的!”既然已经被人看不起了,怎么说也要争一口气。
她一声不吭,但我知道,我们心意相通。
阿覃是有个性的女人,有骨气,坚韧。表面看上去是上善若水、与世无争,但骨子里却是宁折不弯的个性。
说着,阿覃走了过来,将手中的衣服递给了面前的店员了,“这两件,给我装起来。”话说的干脆直接,给人一种空气凝滞的感觉。
店员惊呆了,看着阿覃,迟迟不敢接过衣服。
阿覃恍然间就像变了个人,像高冷的女王。
“好好。”店员慌乱地接过衣服,毕恭毕敬地说道。
“把标签拆了。”阿覃冷冷地说了一声,便拿着衣服进入到了试衣间里面去了。
拆标签是买名牌必然的步骤,就像是穿名牌的人都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穿的是名牌一样,可这样反倒能看出一个人是不是真的懂名牌。
不久之后,阿覃从里面走了出来。
果然,这一身衣服穿在阿覃身上,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显得时尚美丽、落落大方。
“林秋雨,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就选这件吧。”
“嗯。”
顿时,店员傻眼了。
“先生,您是刷卡还是现金,总共四万八。”店员说道。
我点了点头,掏出银行卡,笑道:“刷卡。”
那个店员颤颤巍巍地接过银行卡,成功支付后,态度就完全转变了,临走的时候,还改口喊我“哥”,叫的那叫一个干脆。
一路来到了广场位置,我才憋不住笑了起来,说道:“阿覃,你看看那帮人,一个个的,眼里只有钱,势利眼,刚刚你闪亮登场的时候,都不知道他们的表情有多好笑!”
阿覃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觉得我刚刚演的还行吧?”
“太行了,差点连我也懵了,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是吗,不过,刚刚确实挺过瘾的。”
我感到这是无比甜蜜的一天。
幸福就这么容易满足。
我看阿覃那少见的开心模样,心里恨不得把她捧在手里,别说是买几件衣服了,就算是给她全天下,我也会答应。
夕阳慢慢地斜了下去,我俩一路踏着一地落日余晖,感受着一种缓慢而有温度的消逝感。风中带着泥土的幽香,天边那落下去的一抹深红,在夕阳背景下,一群小学生正放学回家,那感觉难以描述。
我怕阿覃挤公交不适应,说要打车,但是她不乐意,偏偏这路线公交都很挤,我和阿覃一前一后的挤了上去,几乎是身子完全贴到了一起。
闻着阿覃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看着她被外套衬的粉嫩白皙的小脖子,我感觉自己有些失守。
我和她完全贴在了一起,她丰满,臀又翘。
当时我整个人就斯巴达了,阿覃艰难地把头拧了过来,巴掌大小的脸上可怜兮兮又愤愤地看着我,好像是在提醒我别乱来,不过我完全没那个心思,看着她被别人挤的都快要变形了,我那个心疼啊,早老实了起来。
好容易从公交车上下来,阿覃脸上还是挂着红晕,冲我呸了一声,骂道:“臭流氓。”
“我特么好冤枉啊,要不是你说要挤公交,我也不会......”
“狡辩。”
市嚣渐息,夕阳西下,夕暮的余晖轻轻呼唤着倦归的生灵,晚霞涂抹着花瓣,布谷清脆着柳梢,喜欢在这样迷人的向晚,歆享落日,从悄然流泻于天边的霞光里走向宁静。
阿覃在前面走着,我谨慎地保持距离,生怕一不小心她会回头生气地瞪着我,不过,即便她骂我,我也很开心。
“阿覃,回来了!?”
隔壁刘婶抱着一大篓猪草从稻田里走来,身后是一条长长的小道,一直延伸到日落的地方,她额头上满是汗水,衣襟微微敞开,这是劳动妇女最美的画面。
我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胸前沉甸甸的峰峦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她大方地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晚上来吃饭不?”
“不了,老来你家蹭饭不好,要不今天来我家?”
“哟,这一天不见,啥时候成你家了?”
“去去,刘婶,你别听他胡说,来我家吃啊,跟他又没关系。”阿覃笑着转过身来,一把把刘婶拉了过去,“刘婶,今天我买了好多衣服呢,给你也挑了件,你一会儿川上试试。”
“是吗?”刘婶面露喜色,“阿覃,你也太客气了。”
“客气啥,我们多少年的邻居了,平日里都是你帮衬这我,我给你买件衣服有什么。”阿覃说道。
“阿覃,你老实告诉我,你跟秋雨是不是成了?”刘婶小声地探问道。
“你别瞎说,什么成不成的,他不来招我我就谢天谢地了,我们还是老样子,你别多想啊。”
“哟哟哟,还让我别多想。”刘婶佯装不屑地说道,“真搞不懂你俩,都好成这个样子了,有什么好兜着的,干脆领证结婚算了。”
“刘婶,你再说我可不理你了。”
晚霞,至始至终的圣美,以细腻柔婉照耀着万物,以温馨的壮美奏响了向晚的摇篮曲。透过耀眼的光环,我看见了淡泊,感受到了宁静。当暮色如墨般悄悄袭来,彩霞便落尽华美,珍藏起道道光芒,将崭新的希望孕育。生命之树就这样随着日升日落而朝夕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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