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南部联军已经探听到这支万人队伍的情况,其中将军和带队监军的身份都已经弄清楚,萧寒自然把这份情报给了唐元,包括了斯温和江丰两人的姓名、衣着打扮和容貌,以及他们的兴趣爱好,几乎无一遗漏。
唐元刚到此处,查探到他们即将进入这个山谷,便提早在这里埋伏了,一见到大队人马高调地进入山谷,唐元就认出了为首的江丰与斯温二人。
将相不合,这是个机会啊。
正当唐元思索着从何下手的时候,那一个搜查小队的人就攀上了高峰,来到了唐元等人不远处。
唐元二话没说,当即暗中使出第八魂技,控制了这九人,打算先让他们装模作样地在四周“巡逻”,然后回到江丰身边,仔细了解一下江丰和斯温的情况,再行下手。
毕竟唐元虽有江丰与斯温的情报,可情报终究死的,要想真正了解他们,就得通过观察他们平日里的一言一行,才能更好地控制他们,不被别人发现。
江丰与斯温二人,和常秀、武河、马里尔三人不同,他们是时常待在军中的,说不定在河海城中有不少的人认识他们,也和他们熟悉。
不像常秀三人,去了哈罗城后,哈罗城的最高军官奥森威对他们都不熟,这就是差别。
这才是唐元控制了那九个勘察队员的目的,反正到最后还是要控制他们,因为唐元打算,这大军中的一千多名魂师,最后都要控制住,这才方便进入河海城中。
过了许久,唐元、千仞雪和唐龙三人,仍旧躲在暗处,看着山谷之中,那些联军,已经开始生火造饭了,营帐也已搭好,斯温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身边无人,显得十分凄凉。
不知江丰和左右说了什么,只见他的副官躬身附耳,听完之后,当即跑到旁边,找了一名旗语兵。
那名旗语兵得令之后,当即跑到河滩边,面向唐元等人所在的这处山峰,双手各执一支小旗,左红右蓝,向着山峰的方向打出一系列的旗语。
“小七!你看!”唐龙一声惊呼,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唐元。
唐元一脸无奈,道:“我看到了……”
唐龙丝毫没察觉唐元的嫌弃,兀自道:“这打得什么旗语啊?”
唐元听他此话,不由吓了一跳,道:“你看不懂旗语?”
唐龙回过头来,一副理所当然地道:“是啊,我怎么会看得懂旗语?”
唐元一头黑线:“你不会旗语,怎么上战场啊?”
唐龙现在才听懂唐元话里的意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学会嘛。”
唐元差点一口气顺不上来,当即不再理他,专心地看着那个旗语兵挥舞两支旗子的动作。
“他在说什么?”唐龙问道。
这时候,旗语兵也已经完成了动作,又转到另外一面山峰,继续重新刚才的动作。
唐元答道:“他在说‘有没有发现问题?没有的话,就可以回来复命了’。”
唐龙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唐元淡淡道:“不怎么办,直接让‘他们’下山。”
说着,唐元便控制了那九名队员,从山道上走了下去,很快就回到了营地。
到了营地之后,唐元控制着那名队长前去江丰副官身边汇报情况,倒也容易,只说找了一番没有发现蛛丝马迹即可。
江丰副官没有丝毫怀疑,只让他安排人交替巡逻即可,便回到江丰身边,将情况说了。
一切正常,唐元倒是觉得,三天的时间就足以完成任务了,到时候控制着一千多名魂师,在大战开始之前,与大军分离开来,单凭八千多士兵,对于灭魂联盟南部联军来说,完全没有威胁。
唯一的不可控,就是那个斯温了。
只是他已经被边缘化,也无法翻起什么大浪,若是能够策反他,却也是一个机会。
“小七,我们要蹲多久?”唐龙感觉自己一动不动许久,有些脚麻了。
唐元笑道:“不用蹲了,我们走吧,去另外一个山谷,我们安营扎寨,喝点小酒。”
“喝酒?”唐龙惊讶道,“我们不看着他们啦?任务怎么办?要是被长老知道我们喝酒,那该怎么办?”
对于唐龙的一连串发问,唐元摇头笑道:“我说唐龙大哥,你就放心喝吧,看着他们的人,我不是已经放下山了吗?再说了,萧伯伯不会知道的,就我们三个人,你不说,我不说,雪儿不说,谁知道?”
唐龙被说得一脸茫然,不过他终究无法抵挡美酒的诱惑,既然唐元都说了,只管喝酒,其他的不用担心,既然这样的话……
那还说什么呢!
走起!
反正天塌下来有个子高……不,我弟弟顶着。
夜晚降临,另外一座山谷的河滩边上,也亮起了篝火,千仞雪拿着一块被树枝串起来的烤肉,烤肉上冒着丝丝热气,像是刚烤好不久,千仞雪优雅地小口吃着,火光映在她那绝世的容颜上,更显几分妖艳。
在她的身边,唐元则是拿了一串更大的,右手抓着烤串,左手提着酒坛,在与唐龙喝得不亦乐乎。
整座山谷,尽是酒坛相碰的声音,幸好他们距离武魂帝国联军驻扎之地有好一段距离,不然肯定会被听见。
篝火上,还有几串魂兽肉在炙烤,滋滋作响,令人食欲大增,那金黄的油脂缓缓滴落,肉香飘远。
唐龙自从进了军营,奉了禁酒令,好几天没喝上酒了,如今方得一醉,什么任务,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也是他对唐元的无条件信任,不然的话,他自己也不敢在任务的时候喝酒。
唐元倒没有纠结这些,一面喝着,一面通过那九名被控制的魂师,来查探武魂帝国联军驻扎营地的动响。
其中将注意力,着重放在了斯温的身上。
这斯温果然郁郁不得志,在白天从江丰那里吃了瘪后,一直都没说几句话,那些士兵也没理他,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