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吧，学历也够，谈吐也可以。
虽然是为了房子而来。
说的比较直白。
但在我看来，还算实诚。
当下我就在本子上写上了他的大名--言飞。
我见后面排成一条长龙，这得聊到明天半夜。
我在大白纸上写着基本条件是电力学院毕业。
后面那队伍瞬间走了不少人。
这文凭啊，果然是个大筛子。
接着是个女生。
这女的穿着一般。倒是干干净净。
一双单眼皮，挂在苍白的脸上。
这人有点营养不良。
我问她什么来头。
她说，她是从姜村出来的。
没钱上大专，不过她很想回到村子支教。
我一听，这要是没文化怎么教书。
但她语气诚恳，我也先备注了名字留用--姜珍珍。
之后，又留下几个合适的，都是女孩子。
当天我就带着他们几人去给佟三少过目。
佟三少的办公室，依旧沿用佟大少爷的房间。
之前去过一次。
佟大少爷这人注重生活品质。
装修一水豪华装修。
不过这佟三少品味更上一层楼。
清雅，文艺，有种书生气。
接待我们的是佟三少的秘书，姓沈。
见到是我，十分热络也客气。
这种感觉对谁都十分受用。
沈秘书将这几人安置在玻璃隔间中。
让进去佟三少的里见会客室等着佟三少。
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来。
刚要出去问问啥情况。
那姜珍珍就走了进来，十分为难的握着手。
我问她要干啥。
她说，她听人说，这次面试是佟三少，佟家极其看重文凭。
她可能会落选。
听沈秘书说我很得佟三少器重。
想...那啥了我。
吓得我赶紧蹿到里边，双手摆动告诉她这可不行。
她说着就要脱衣服，说今天就把宝贵的第一次给了我，让我务必成全她回到姜村做教师。
这尼玛...
美女入怀，岂有不收的道理。
可我陈诚是什么人。
这辈子我就喜欢过一个女人刘燕。
还差点栽她手里。
而且我还没缓过劲儿呢，我可不敢再跟女人这么靠近。
大门被打开，佟三少走了进来。
说这是他做的。
他故意让沈秘书放出风声。
他早就觉得这姜珍珍有问题。
他们佟家盖的是希望小学，可不是青楼。
一句话呛的姜珍珍眼泪刷刷流。
哭着跑了出去。
我对佟三少说，或许她是真的想做教师。
佟三少说，这种女人做了教师也是教师节一股泥石流。
我也没说啥，他对我倒是赞赏几分，说美女入怀，我还能像柳下惠一样不乱，这年头可难得了。
我笑了笑没说啥。
心底有一股担忧，我总觉得这姜珍珍不会善罢甘休。
其余几个，佟三少也只留了几个有大专文凭的。
一个月工资5千，的确给了几套公寓。
但是也签了10年合同。
我暗自咂舌，这就跟卖身契一样，要我我可不签。
出了酒店，这几人很高兴，说10年就10年，就怕找不到工作呢。
这现在可就算是铁饭碗了。
10年后回来住新房子，生活美滋滋。
而后天，我们就得启程去一趟姜村，说是那边有快地方从前是个教师民舍。
是个人私建的。
也荒废了很多年。
佟三少的意思是现让我们过去踩踩点。
那边的简易房已经盖好。
让我们一边熟悉环境，一边招生。
我还能帮着看看风水。
姜村路途遥远。
当年我爷一走就是俩月。
现在交通方便，可我想着也得去个十天半个月的。
打算回家和赖皮，彪哥还有周警官告别。
给彪哥打了电话，让他晚上来我酒馆喝一杯。
可给周警官去电话迟迟没人接。
这是咋回事，我打上车赶紧去了一趟派出所。
问民警你们周所去哪了。
我之前总来，这人也认识我。
他告诉我，周所出警去了。
有一大片居民楼着火。
警车，消防车，救护车全去了。
动静闹的老大，问我咋能没听到呢。
我说我去了江边。
离开何所，我就回了酒馆。
结果酒馆里一个人都没有。
唯一一个收银员坐在大门口卖呆。
见到我回来，急忙起身说，“城子哥，你家出事了。”
我家？我哪来的家。
“不是，是你从前的家，哎呀，陈河那边出事了。”
陈河出事就出事呗，跟我啥关系。
我问张叔人呢，她说都去看灭火。
我放下东西也跑了过去，村长满脸黑灰，跑来跑去的疯了一样。
我抓住赖皮，问咋了。
赖皮说，这回可有热闹看了。
是陈河亲妈。
不是中风了么。
一直都好好的。
结果今天早上就开始不对劲儿。
听邻居说，他妈今天就跟魔怔了一样，中午时站在天台放了一把火。
这火莫名其妙的将整栋楼都给点着。
那火势凶凶，就跟撒了汽油一样。
我问可有人员伤亡？
赖皮说，咋没有呢，今天中午大家伙都午睡呢。
好多人根本没逃出来。
瞅着火势，怕是要完。
而且这是我们村子的安置房。
很多村民之前都没用过电梯。
更不知道着火时，不能乘坐电梯。
整个院子里，哭天抢地。
我猛的冲进去救人。
赖皮抓着我不让我进去。
火势这么凶。
就连消防员都进不去。
我说不行，我必须去救人。
赖皮骂我不要命了。
而且这是陈河家的事，我就别跟着掺和。
就算救了里面的人，他也不会感激我。
可我要的不是感激。
当年我爷活着，村子里的老人不管有啥事都来找我爷商量。
我爷更是能帮就帮，有钱就给点没钱也不急眼。
我爷死了，我总觉得我有责任。
先不说这些英雄主义。
眼前只能救人。
我挣脱开赖皮，脱下衣服对着水管子浇湿，捂上口鼻直接冲了进去。
周所拿着喇叭回头，“谁进去了，快出来，谁进去了？”
我找到半截铁棍，撬开电梯。
里面困了许多人。
铁棍瞬间烧的滚烫。
我将他们一个一个背出来。
又冲了进去。
我们村子好几百号人。
这安置房，一共分东西两单元。
每单元，每层8户。
当初整个西单元都给了我们村子。
而这火势烧的奇怪，专烧西单元。
我将电梯里的人全都放出来。
我的双手也烫得面目全非。
不过我一走进来，火势瞬间弱势。而且我经过之处，烟雾散开。
这是..有人布置下的阵法？
我让消防员随我进去救人。
越往上走，越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烧得慌。
好像每一片龙鳞都在吞噬大火。
足足折腾到了半夜。
大火终于被扑灭。
而我们的村民伤的很重，但好歹一个没死。
救完人，就到了负责人的问题。
后妈是我爸老婆。
又是陈河亲妈。
这件事，他们三脱不了关系。
此大火惊动镇上领导。
就连古浮都来了。
他见我手惨不忍睹。
给我一个小药瓶，很复古的药瓶子。
撒在手上，一股冰凉。
让我一天三次，三天就可痊愈。
我笑话他啥时候开始卖药了。
他说我是程英雄，就不怕死里面。
我当然怕死，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村民死。
而且这不是没死么。
古浮懒得理我。
跟镇上领导沟通后。
最后周所说，这件事主要负责人是陈河亲妈。
被带走。
而陈河需要花钱整修安置房。
不仅如此，所有村民近期租房钱都得陈河出。
陈河骂骂咧咧不同意。
说他没钱。
而且他也只是租住的村长家的房子。
应该由村长和他一起分担。
村长摊大头，他分小头。
而且他这小头也不能完全他承担。
他妈的医药费就够折磨他。
他妈曾经又对我有养育之恩。
关键时刻，我就得站出来，要不然就不是个老爷们。
他的意思说白了，就是让我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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