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骂我这个不孝子。
后妈被抬了进去。
村医过来给看,说我后妈有点神志不清,建议转移大医院医治。
可现在过年,回镇上的客车都不通了。
老天又狠狠下了一天大雪。
半夜。
我们三个男人,坐在大厅里。
谁都不肯先说话。
我想离开去赖皮那凑合几天。
等初三通车了,我们就回镇子。
可突然一声尖叫。
断了我的念想。
随着叫声。
我闻到一股浓烟。
着火了?
哎呀,这个后妈竟然放火烧房子。
她不是昏死过去么。
我们仨急忙跑到当院中央。
发现后妈就站在三楼顶端。
火是从三楼着起来的。
可她怎么爬上去的不得而知。
根本就来不及思考。
我们快速取出水管子。
邻居都过来帮忙。
可这火舌就跟活了是的。
水对付不了。
我们眼睁睁看着三层洋楼烧落架。
后妈从三楼顶端跌落下。
这回好了,不用去医院救治,直接中风。
房子没了,接下来就要研究怎么过年的问题...
我爸在村里从前人缘还可以。
那时候大家伙都是看在我爷的面子上。
再一个,那时候我爸有钱。
所以谁都给几分薄面。
但这几分薄面也随着陈河的肆无忌惮而消耗的所剩无几。
眼下,家里有个中风的。
我爸和陈河去哪住。
这么冷的天,要是在外面睡,能冻死。
反正我可以去张叔那。
这时候能耐的我爸和陈河也没辙,蹲在角落里抽着烟。
村长看不下去,说问谁家能收留我们这几个人。
谁能愿意啊...
后妈啥人又不是不知道。
而且他们仨人正的那些歪门邪道,村子里的人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只是当真我的面不好说。
毕竟,有事请我我从来都是二话不说。
没钱给的,我也不追究。
村长心里也犯膈应,但是他起码是个村长,场面话还是得说。
最后,村长说,由于明天就是年三十。
这去别人家住也不是那么回事。
祖宗肯定不能让。
就让村子里几个壮丁,连夜搭一间一块砖的简易房。
火炕也用不了多久就能搭好。
起码人多。天亮之前差不多。
说干就干。
现在大冬天的,家里基本都不备水泥。
只能挖黄土霍干草做泥胚。
家里有砖头的搬过来救场。
到时候需要多少钱,管我爸要。
这都是村长做主的事。
我也不好袖手旁观。
赖皮却把我拉走。
冷嘲热讽,说这是遭报应了。
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他们这么折腾我。
所以在除夕前,放了一把火让他们受罪。
我要是帮忙,就是违背天意,遭天谴啥的。
赖皮说,“你就看着吧,我保证这帮村民一定得在里面下点料。”
房子很快就搭建好。
在当院挖个大坑,直接在大坑里搭砖头。
火炕走的烟道直接从大坑下方走。
这是最简易的房子。
从前许多在山里打猎的人都这么盖。
省时省料,还不怕小动物啥的搞破坏。
所以,房门很矮。
为了保温性好,也没挖窗子。
这要是住进去,火炕如果堵了冒烟,里面的人那可真是受罪。
我爸站起来,好像想到什么。
说这钱这人情都让我来还。
村长直接骂娘,说凭啥让我来。
就算我在镇上有了点钱。
也不够他们这么嚯嚯的。
还说,他们一家三口凭啥都赖给陈诚。
村民都看不下去。
骂骂咧咧指指点点,有的说,要是盖房子之前我爸说这话,他们都不带帮忙的。
说着,就要扛锄头把房子给拆喽。
吓得我爸赶紧求饶。
村长说我根本不是我爸家的孩子。
这么多年他们歹毒咋欺负我的,就当全都报了一口饭的恩情。
以后,啥事都跟我没关系。
要是我爸乐意告,那就去告。
他这个村长和整个村民都给我做主。
看着村民义愤填膺的帮我。
我内心的确激动,但跟最开始的激动有些偏差。
或许,现在我有能力养活自己。
早就觉得无所谓了。
不过我还是很感激村长村民。
我在张叔家过的新年。
该有的全都有。
但心底还是有一丝缺憾。
或许,是每一个人心底最想拥有的亲情吧。
初二这天。
我们仨开始收拾东西。
因为过完年。
村里就要开始准备种地。
张叔帮我俩收拾好东西。
但他不打算离开。
想等种地后再回到镇上。
本来打算第二天就走。
结果今天就来了个消息。
说我们村子开春就要动迁。
这是个好消息。
对于村民来说,能分到房子和钱。
可跟我没啥关系。
但村长直接来到张叔家,让我赶紧回家一趟。
可能又得作上天。
一路上,我问村长到底发生啥了。
村长也不说话。
只是叹气说让我赶紧走吧。
赖皮和张叔在身后也跟着我。
到了家。我爸和陈河就在院子里背着手等我。
见我来,狠狠瞪我一眼,“村长,是你做主陈诚跟我们再无瓜葛,那这房子他也别想要一砖一瓦。现在你就出证明书。”
这房子要是拆迁,本来就跟我没关系。
就算有关系我压根也没打算要。
瞅我爸那死出,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问村长到底咋了。
村长说。
他们这两天一直在统计房产证户主名这件事。
因为明天上面就来人过来统计,一家一家分几户分多少钱的问题。
结果统计到我家的时候。
我家房产证不是一把大火烧光么。
村长就去查备案。
结果发现,备案早在很多年前,房子的名就是我陈诚!
可我又不是陈家人,这可咋办。
房子不可能是我的名。
当初,这房子是在我爷的草房基础上加盖的。
而且房名只能是我爷的名字。
就算我爷死了,但是备注也只能是我爷的名字。
因为在我们这边,村民根本没有什么过户的意识。
而且就算更改,也只能是写我爸的名。
咋轮都轮不到我。
的确诡异。
我爸说那就让村长出证明,直接去改成他的名字就行了呗。
村长说,这事儿不是说改就得改的。
而且没有购房协议,去了房产局人家见你手续不齐全根本不给你更改。
而且,现在改也来不及。
那边马上就要交动迁名字。
所以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我的名字动迁。
要钱也好,要房也好,都是我陈诚的。
村长说,要房的话,就在镇上,每家每户按照面积尺寸啥的分楼房。
要是要钱,那就按照面积尺寸折合现金。
陈河紧着说,“那就要钱,反正这房子也不是他的,给了钱,我们一家三口进镇里去买楼。”
村长看着我,等着我的意思。
我暗道,就陈河这种嗜赌成性的狗玩意,我们家这三座洋楼能换不少钱。
听说我们村长家那两层的就换了100多万。
这要是给了陈河不得都输光了。
我刚要点头,村长却说,“当初你家老爷子没得病的时候就说过,这房子有陈诚一半,不如一半换了房子一半换了现金,这样也公平。”
陈河骂道,“凭什么,他根本不是我们陈家人。再说,那天我家着火,是您村长当着全村人的面说陈诚不是我家人,现在看到房子要动迁,旧事重提,咋地,陈河给你村长啥好处了?”
村长气的脖跟子通红。
我拦住村长,我说,这房子我不要,当初我爷爷也是怕后妈撵我走,不给我饭吃,才那么说的。
这房子本就是他老人家的,老人家不在,自然是我爸的。
你们自己做主,要房子也好,要钱也罢,跟我陈诚一毛钱关系没有。
我爸抖搂两下,拿出来一张纸,“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们逼你的,当这么多人面,你把字签喽,别背着人再不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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