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当你们那种大仇得报是什么感觉。
可我心里没有爽,没有轻松。
只有平静。
我对陈河说,“古家找到的乞丐,是不是你让人做的?”
陈河脸上愣怔,点了点头。
我又问,“他吃下7颗死人心,是不是也是你背后那人指使的?”
陈河又点头。
我说,那既然都是你做的,为什么还有脸来求我呢?
陈河,“我...”
我掐指一算。
这一切都是陈河背后那高人的手段。
这人手段极阴。
我想,陈河在那人那也不好过。
我虽然还没搞明白这7个心脏对背后阴人到底有什么用。
但后妈的问题绝对是这阴人做的。
他一开始是想让我死,陈河讨厌我,有让我去死的理由。
这背后阴人为何也想让我死呢?
难道他认识我?
我问陈河,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他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告诉我。
我说,如果你不告诉我,我是不会回去跟你看你妈的。
他说,他不能说,否则他会丧命,但他这次以后真的再也不信那阴人。
如果我能救后妈一命,以后绝对不再跟我作对。
甚至愿意为我做牛做马。
陈河这种人,从小到大以欺负别人为快乐。
突然间变成孝子我还真适应不了。
我暗道,后妈的命我是肯定救不了。
而且就算我能救,我心里也不想救。
这个折磨了我半辈子的女人我是希望她能彻底消失在我生命中的。
可陈河告诉我一件事,我还是去见了后妈...
因为马上就要过年。
我爸让我回村给我爷上坟。
但我爷不是让我千万不要回村吗。
可后妈病重要死。
我爸也千叮咛万嘱咐,二十九一定要回村子给我上坟。
不能耽搁到了除夕夜。
我寻思,现在我在镇上也算个小人物,虽然没啥钱,可好歹有点名气。
我要是不回去,我爸指不定又得做出啥事来。
就买了点东西,坐上回村子的客车。
一同回去的,还有张叔和赖皮。
如今张叔身子大好。
这次回村,都是为了给祖宗上坟。
然后再回到镇上过年。
如今,我们仨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我们仨站在回村唯一的路上,抽着烟,等着客车。
张叔叹气,说如果我爷要是还活着,不带有这么多事的。
说我小小年纪,竟遭遇普通人这辈子都不可能遭遇到的事。
反正说了一堆比较伤感的话。
赖皮让张叔别说了,这大过年的说这些干啥。
然后我们就看到客车缓缓而来。
车窗上贴着去某某村的纸壳子写的牌子。
我暗道,这车刷新漆了。
常年八倍都是老旧黄色的小客车。
这年跟前突然换了一种颜色,看着还是挺新鲜的。
开车的还是杨老头。
都是一个村子的。
看到我对我点头笑笑。
倒是跟张叔热络的很,车子启动,张叔还站在司机旁边还说了好半天的话。
车上人很多。
应该都是回村上坟的。
找地方坐就别想了。
找个还算宽敞的地方站着还靠谱。
我俩就站在小客车司机后方的横栏旁。
正好能看到前方的风景。
也能听到张叔和老杨头对话。
这俩人无非就是说什么,过了年听说我们镇也要动迁。
说好像文件都下了。
张叔挺高兴。
说要是拆迁,他家前后院加一起可有300多平。
那岂不是发财了。
俩人笑呵呵说。
赖皮也跟着问我,说如果真拆迁。
就我家那三层洋楼,那可了不得。
我爸他们就彻底成了老财主。
问我有没有啥想法。
我当然没想法。
我根本就不是陈家人。
就算拆迁盖个皇宫也跟我没毛关系。
再说,我在镇上好歹也有自己的事业。
佟氏酒店那边,等满一年,也能拿不少分红吧。
而且酒馆生意也还凑合,我可没心思跟他们去争。
别到最后,毛都没有,还惹来一身骚。
老杨头突然把画风转到我身上,笑着恭维我,“城子,你小子现在可出息了,听说在镇上风生水起的,那佟氏酒店都有你的份,以后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咱们,你小时候还吃过我家大白馒头呢。”
我不自觉的勾了勾手指头。
这事儿我当然记得。
那时候,我太小。
被陈诚满村子追着打。
要不是老杨头家的二丫头把我拽进他家,躲了一天,我可没好。
那天他家正好蒸馒头,二丫头就给了我一个。
后来这二丫头长大嫁人嫁去了邻村。
再也就没见过了。
我问,“杨大爷,二姐嫁去邻村,可有经常回来看你?”
杨老头哈哈咧嘴一笑,骂我眼神咋还不好使了。
是不是有钱人眼睛都朝上走路。
说,二姐就坐在车上,这次跟他一起回家过年。
我回头一看。
前面第一排的确趴着个女的,穿着红色羽绒服。
我本想说两句,结果盯了半天二姐姐也没抬头看我一眼。
但是她身边一个小孩子对我咧嘴一笑。
嘴里还嘬着棒棒糖。
我刚要还以一笑。
车子猛一个刹车,就停在了路中央。
我回头看了看车子后面也没车。
这正好是山路。
而且这路段总是出事故。
经常撞死阿猫阿狗。
老杨头说前面好像撞死了一条狗。
他下去看看。
赖皮也想下去溜达溜达,抽根烟。
老杨头蹲下身子看了半天。
距离很远。
但我还是清楚的看到,那躺着的根本不是狗。
而是一块粗树枝。
老杨头在远处哈哈大笑,说这狗就是躺在路边睡着了。
说着要搬去一旁。
这指鹿为马的事我还真是头一次看到。
我拉住赖皮,问他是不是我眼睛出问题了。
那哪特么是狗,明明是树枝。
赖皮骂我,去你的,那特么明明是狗。
说着他掏出烟,要下去帮忙。
看我不信,把我也拖下车。
让我好好看看。
到哪一看,果然是狗。
这怎么回事?
难道是最近太疲惫,各项机能下降?
我们三人抬着狗放在路边,抽了两根烟。
整个过程,没一个人从车上下来催我们。
整个车厢,一片静悄悄。
我暗道,这地方总是撞死东西,别是有鬼作祟。
可我掐指一算,什么都没有。
等我们上了车。
我突然发现手掌全是木屑土。
就是雨后,你去捡地上的树枝子手上就会遗留下这种脏东西一样。
所以,刚才我们搬的到底是狗还是树枝子?
老杨头上了车候,再也不说话。
张叔低着脑袋抵在车厢旁。
赖皮也昏昏欲睡。
我猛一抬头看到后视镜里烟雾笼罩。
我后脖梗子突然一股凉风。
哪里不对劲?
刚才急刹车。
车里的人早就应该骂骂咧咧,要不然也是一片呼声。
可是车子静悄悄的。
就连那吃棒棒糖的小孩子都一动不动。
这么半天,棒棒糖还是那么多。
这...
又是血咒?
我赶紧扒拉赖皮。
他就像睡着了一样。
我暗道糟了,这特么又中了奸计。
是谁...来不及想。
必须先救出这一车里的人。
我咬破手指,打算逼出血破解阵法。
可我眼睁睁的看着血液倒流。
我开启阴阳眼。
车子外面全是迷雾。
而整个车子里全是阴魂,阴森之气笼罩周身。
这多阴魂,为何上车前,我没有感受到一丝丝冷气。
这背后设法之人真是越来越能耐了。
我上前想让老杨头停车,这么大雾开下去,极其容易和来往车辆相撞。
却不想,他早已七孔流血。
胸前插着一直粗树枝子,直穿透整个胸膛。
而身后的小孩子嘴里的棒棒糖棍直接插在眼珠子上。
一旁的二姐姐整个脑袋不翼而飞。
而趴在她手臂里抱着年货的脑袋,根本就是她那断了一半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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