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这里是想要向你索要一些东西。”秋野面无表情的说道。
“东西?什么东西?”水风晨感觉到了秋野的不对劲,他警觉了立即起身。
呃!
一声闷哼,或许是因为昨日醉酒的缘故,此时水风晨才感觉到,四肢竟然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别挣扎了,你中的是灵兽虚空兽血液配置的补药,能提升两成的真气,绝对是稀世珍宝。”秋野如同背书一般的说道。
“只不过这稀世珍宝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副作用,那就是服用之后三天内身体软绵无力,完全没有任何的抵抗。”
“你是谁?”沈秋山眯着眼睛,冷冷的问道。
秋野不会如此,绝对不会如此,而且也绝对弄不来虚空兽的血液。
“我妖兽一族的强大和神秘不是你一个区区的修炼者能知道的,你……破坏了规则。”秋野狂野的大笑起来,突然间,身形一动,瞬间出现在水风晨的床头,已经变得干枯如白骨般的利爪向着水风晨的面庞直抓下来。
“没有想到,我居然被这些畜生暗害了,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水风晨感觉到了灵魂之中突然出现了一股雾气,无形无影,却是作为一股力量存在。
所有修为尽丧,水风晨在心中呐喊着,动用精神力,带动那股虚无的虚空之力。
无声无息的死去,水风晨不甘心。
哪怕是拼尽一切,哪怕是灵魂都覆灭,他也要拼一次,绝对不会让这些家伙好过。
轰!
利爪临面的瞬间,灵魂中那片雾气也承受不住精神力的灌注,猛然间收缩成指甲大小,旋即,迅速爆开……
轰轰轰!
水风晨的身体瞬间炸裂开来,一块块的肌肉如同子弹一样,四散飞出。
砰砰砰!
啊!
秋野只来得及惨叫一声,整个人已经变成了筛子,鲜血如同泉涌一般。
只是一瞬间,巨大的创伤带走了秋野的最后一丝力量,他的手掌按在了床上,丝毫没有力气,眼中紧剩下一丝绝望、一丝愧疚的神色。
可床上哪里还有水风晨的踪影。
如果说有,也只有一道黑漆漆的,虚空而立的空间裂缝。
……
“这里……这里是哪里?”
啊!
水风晨茫然的看着周围,脑海一片茫然,除了自己的名字,居然是一片空白。
想要想起一些什么,却突然头痛欲裂。
隐约的,他感觉到阵阵心痛,不是失去一切的心痛,而是遭遇背叛的心痛。
抬手揉了揉额头,被疼痛差点弄晕的水风晨看到自己的手时,顿时惊呆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看着纤细、白皙,应该属于十七八岁少年人的手臂,水风晨真的迷惑了。
此时水风晨才注意到周围的摆设。
雕花的木床,略有发黄的布幔,放着一整套茶具的古朴的木桌,还有房间角落的一片屏风。
透过屏风,水风晨还看到了所谓的马桶的一角。
“少爷,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老爷和夫人让我过来叫你。”
“啊!”本来似乎已经抓到一些东西的水风晨,被这一声清脆的声音,彻底打乱。剧烈的头痛使得他,双手抱头轻喝了一声。
“你怎么了少爷?”
门被推开,一名身穿绿色长衫,面容还算的上清秀的少女,端着一盆清水,焦急询问到!
“没事,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就去吃饭,”
水风晨摆了摆手,打发走少女,走到那盆清水前,将头扎到盆中。
他急需清醒下自己,在这陌生的环境里他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自己的名字。
呼!
水风晨猛然把头抬起,水花溅了一地,呼呼的喘着粗气。
就在他把头扎入水中,一连串的记忆,潮水般涌入自己的脑袋,但是,这并不是他以前的记忆,只是现在这具17。8岁的身体的记忆。
自己现在身处战乱的两朝交替时期,政局动荡,草寇丛生,民不聊生,这具身体的主人居然和自己的名字相同。造化弄人啊!
在这个动乱的年代,自己的家境还算殷实,家族经营着一家镖局,大当家的是自己的父亲,自己还有两个叔叔,分别掌管镖局的大小事宜,由于家族祖辈世代习武,据说还出现过修士,但是现在也是无从考证了。实力强横,附近的山贼草寇,绿林中人也都会给几分薄面,自家的镖局押运物品很少被劫,成为远近文明的大镖局,生意自然红火。
而水风晨身为家中独子,虽说武学上潜力无限,但是终日痴迷于那虚无缥缈的修仙之道,这让他的父亲很是头疼。自己现在已接近50的年纪,如果水风晨在这样执迷不悟下去,他偌大的家业将后继无人。
自己的两个弟弟,分别育有一子,但是想让他把自己的辛苦创建的家业,让给自己的侄子们,他的心里还是很不情愿。
昨天镖局接了一单生意,本想着这次让水风晨随行,涨涨见识,熟悉熟悉业务。所以一大早就派下人来叫水风晨。
“事已至此,想多了也没什么用了。顺其自然好了。”水风晨无奈摇了摇头,擦干脸上的水迹,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向房间外走去。
刚出自己的房间,院子里的景象映入眼帘,偌大的院子正中央用竹子围起的栅栏,一棵十余丈高的美人松屹立其中,彰显着镖局曾今的辉煌,一辆辆的镖车整齐排放院落东面,西面则是一排排的兵器架,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位列其中,几名大汉正在舞枪弄棒的操练,一些身穿家丁服饰的下人们正往马厩的石槽里添加饲料。
“大少爷早!”不时有路过的丫鬟和下人跟他打招呼,他也是尴尬的一一回应,对于这具躯体还不是很熟悉的水风晨为了避免再次尴尬,凭着身体主人的记忆向议事大厅走去!心里暗想别一会见到自己的‘父母’露出什么马脚来!
“大哥,风晨那孩子,既然不愿意继承镖局生意,我们也不要名为其难了,你放心我家风浩从小就随我走镖,大大小小的事宜也都精通,有风浩在绝对不会埋没了咱们‘风远镖局’的名声的!”
一名身穿黑色长袍,脸色黝黑的中年人,指着坐在他旁边的一个17,8岁,但是已经膀大腰圆的少年,向着坐在桌子中央,两鬓已经泛白,皱纹已经爬满眼角和额头,但是仍然会给人一种威压的‘风远镖局’大当家水战忠说道。
“二哥,你什么心思,别当大哥和我都不知道,就算是风晨那孩子放弃镖局的继承权,还有我们家风源呢?”
坐在水战忠身边一身书生打扮的老三水战清不忿的说道。
“老三,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水战孝做人光明磊落,不要把你的龌蹉思想强加我头上,”
啪!水战忠的大手拍在桌子上,吓得本来还欲争执的两人,皆是一愣。
“我还没老呢,你们谁也不用说谁,都是一路货色。想要坐上大当家的位置,那就拿出你们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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