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嘛,老公人家不想要!”
“少给老子装,看我猛虎下山!”
“嘻嘻,那来嘛!不要怂噢!”
“小样,绝对喂饱你!”
然后嗯嗯的一声,接着啪起来,这男人相当厉害,啪个不停,这一下就是二十来分钟,那女人似哭似笑,各种自贬,声音大的离二十米都能听到,而男人口中脏话连篇不休!
真特么一对奇葩,难怪王诞诞说是狂野版的!
就在这时女人嗷唠一嗓子说她不行了,她行不行陆远不知道,反正他和王诞诞快不行了,鼻血已经逆流成河,滴滴答答落在草叶子上。
陆远擦了下鼻血,拉着王诞诞道:“走吧,不行了。”
王诞诞一脸陶醉,说:“走吧,我也不行了!”
两人顶着擎天巨柱悄悄跳出栅栏,等走的远了些,陆远长出一口气道:“你老这么听会不会走火入魔?”
王诞诞哼了一声,说:“的确有这种危险,不过哥们有法宝。”
陆远问他什么法宝?他掏出水果手机看了眼,道:“三点整,刚好,刘老太这会儿该起床了,走!”
陆远有点不愿意,尼玛太牲口了,连老太太也不放过!
王诞诞拉了他一把道:“想什么呢?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俩人绕了个圈,又到了一栋商品楼前,王诞诞走到一户一楼的院门旁,递了根烟给陆远,说抽吧,马上开始了,来洗涤一下坑脏的心灵。
陆远接了烟正好奇着,突然发现院子里的房间灯打开了,窗口梨花玻璃上倒映出一个佝偻的身影,这身影敲起了木鱼,咚咚声不绝于耳,接下来又念起经文,好像是……往生咒,循环往复不停,在那苍老低沉的嗓音渲染下听着确实挺有感觉的。
王诞诞抽了口烟小声道:“这老太太是宝灵寺里的老居士,年轻时干过土匪,后来从良了,他儿子出国经商前给她买了这房子养老,一年也不见得回来一次,平时老人家一个人孤苦伶仃挺可怜,整日青灯古佛相伴。咋样?听着带感不?”
陆远龇了龇牙,不由直皱眉头,先不说这吵闹的声音会不会扰民,也不说能不能洗涤他俩肮脏的心灵,光是这超度亡魂的佛家咒语就太特么吓人了,大半夜的你超度谁呢?
陆远问王诞诞听不听得懂老太太在念什么?他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我上哪知道去,反正是佛经,咱们沐浴一下佛光,转身又是一个阳光向上的三好青年。
好家伙,往生咒把咱们沐浴成三好青年了!陆远本想告诉他,老太太如果脑子没毛病,那就是在超度鬼魂呢,刚要开口,这家伙忽然表情不自在,说要去一下厕所,肚子疼,说完撒丫子跑向暗处,转眼看不见人了。
陆远看了下四周路灯照不到的乌漆墨黑处,抽了几口烟,感觉挺无聊的,转身盯着窗口看,心说要不是工作在身,非得进去和老太太聊一聊。谁知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有人问道:“请问14号怎么走?”
14号……怎么走?老黄……美女……烂肉骨头……
陆远顿时感觉头皮发麻,怎么个意思?我这号保安难道有定格的标签吗?老黄出了事,现在轮到我了?
陆远缓缓转过头去,入眼的实在算不上美女,一个矮胖的中年女人,穿着休闲西装,提着皮包,脸色发白,气吁喘喘。
“那边,最西面一户,门口有个垃圾箱,墙壁上有个14。”刚刚巡逻王诞诞和陆远说过14号的大概位置和特征,当下随手帮女人指了方向。
中年女人很有礼貌,说声谢谢,然后脚步匆匆的赶了过去,很快到了墙角拐弯处,陆远一拍脑门,艾玛,好歹我也有驱鬼降魔的本事,咋吓成这幅模样。
当下气沉丹田,缓缓吸了口气,然后打开阴阳眼,看向那中年女人,然后……然后那女人拐过墙角只露出一片衣角,什么也没看清。
陆远看眼王诞诞离开的方向,这家伙一时半会估计不会回来,于是朝着中年女人追去。
这女人脚步很快,陆远一直到了14号别墅旁边才看见她,她此时正盯着别墅来回打量,陆远本想看看她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不过这阴阳眼一天也只能开一次,多了伤眼,容易失明,就躲在一旁阴暗处悄悄观察。
或许有人会觉得奇怪,这阴阳眼不是天生的吗?咋还有自己开?还开多了伤眼?
对此,陆远也是有原因的,别人是怎样他不知道,他的阴阳眼确实是天生的,但因为小时候总见鬼害怕。于是他师傅便给封了,直到18岁那年才给解开,但因为当时师傅下的封印比较牢固,所以并没有完全解开,要过多几年封印才会完全消失。
所以陆远现在开阴阳眼要借助法决,同时一天只能解开一次阴阳眼,多了就会伤到眼睛。
这时中年女人掏出了电话:“喂?喂!小袁啊,是我是我,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搅你,嗯?是这样的,我临时有事马上就要赶飞机回广州,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以过来看一眼房子,行的话,明早就把钱转给你,我女儿先搬来,嗯,还不错,什么?你男朋友的房子?”
呼~
虚惊一场,原来是来看房子的,看来那户主不敢住了,要把房子卖了,可这中年女人也够奇葩的,早点来会死吗?非要凌晨三点钟过来,有钱人真会玩啊。
陆远充分表现出一个合格的小区保安应尽的职责与敬业精神,走过去敬了个礼道:“你好,现在是休息时间,请不要大声喧哗扰民。”
“好好,就这么说了。”中年女人挂了电话,点点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就走。”
说着急忙忙的离开了,陆远转头看了眼黑洞洞的14号,发现整栋楼房好像被一层神秘的气息所笼罩,乌黑静谧,看久了令人心里发寒,连忙闪人。
回到大门口的保安室,李小红早已经睡着了,而王诞诞正一脸惬意的在看时装杂志,见陆远回来猛的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大爷的,这就是传说中的老油条吧,他一新人第一天上班又不好意思和人争,只好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发呆。
……
早上换班时物业那边的食堂管饭,陆远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喝了两大碗白粥,吃了八个包子,可把烧饭的阿姨吓的不行,说你把队长他们的都吃了,没法交代啊。陆远说我不管,没了你再蒸,从那之后烧菜阿姨再没鸟过他。
回去的路上在一家商场买了床薄被,又买了牙刷牙膏、洗衣粉和毛巾。
当陆远重新回到家,打开自己的房间,开灯的一刹那一下子就蒙了,握草!这是什么意思?谁啊?神经病啊!
房间里乱的一塌糊涂,桌子板凳被掀了个底朝天,被子、枕头胡乱的扔在地上,一个开水瓶连瓶胆带外壳碎的稀巴烂,最让人生气的是粉白墙上分外醒目的写着个大字:死。
字体歪歪曲曲说不出的丑,颜色血红,跟血字差不多,看起来触目惊心!
陆远一口老气没上来,差点把自己给憋死,拉开房门用就骂:“死扑街!那个混蛋做的,有毛病吧!有种就滚出来跟我单挑”
这一嗓子吼下去,左邻右舍全部开亮灯走了出来,一群人不知所云,面面相觑,看着陆远都有些诧异。
一老太太问道:“死靓仔,你住这里?”
陆云皱眉道:“昨天刚搬进来。”
老太太又问:“那你大早上的瞎叫,是不是遇到什么东西了?”
陆远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一指里屋:“你们都来来看看,这是什么意思?”
一群人都围了上来,挤着门往里看,顿时七嘴八舌的讨论开了。
“这八成是进小偷了吧?”
“不对吧,小偷写那字干什么?”
“太狠了。”
老太太赶紧着问道:“死靓仔,您没丢什么贵重的东西吧?”
陆远摇摇头心说幸好家伙都随身带着,不然完蛋了,道:“东西没丢,就是受不了这个气。”
一个中年汉子问道:“那个……靓仔,您是不是欠人钱了?”
陆远说:“我一毛钱也没欠谁的,我刚从老家过来,对了,这间房前面的房客是不是欠人家钱?”
老太太摇头道:“我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了,这间房一年来都没租出去过。”
这时一美女疑惑道:“靓仔,咱们对门,我没看见有人进你房间啊。”
老太太也奇怪道:“是啊,天气凉爽,我在院子里乘凉,早上女儿又来看我,我几乎一早上都在院子里,没发现有陌生人过来。”
那中年汉子也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奇怪了,我10点左右才加班回来,还看见你房门是锁着的,有人进屋干这事不可能大大方方帮你锁上门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一说,陆远心里也是感到万分古怪,随口道:“那这屋子里怎么解释?”
人群哑口无言了,过了好一会老太太才道:“死靓仔,今天七楼一住户刚搬走,要么明天让房东给你换一间房吧,明早儿报警,或者你自己去叫警察来查一下吧。”
陆远摆摆手道:“算了,我就住这房,我倒要看看是谁干的,最好别让我抓到,不好意思,打扰大伙了。”
众人摇摇头陆陆续续回屋了,老太太临走时古古怪怪的对陆远说:“死靓仔,我劝你明早还是跟房东换一间房吧,我住这一年了,这楼里上下大小28间房,每间房来去都换了好几批房客了,就这间房一直空着。前些日子老房东去世了,这楼被他大儿子接了手,这才租给了你。我这么说你应该能明白了吧!”
说完也不管陆云什么表情,直接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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