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深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撞到陆淮左,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敛起,只剩下了小刺猬一般的恨意与防备。
“小深,这是我最好的朋友陆三,也是我未来姐夫!”林翊臣完全没有注意到氛围的诡异,依旧笑得如同地主家的傻儿子。
“陆三,你还愣着干什么啊!我不是提前通知你们了,给红包啊!我儿子这么帅,哪能让你们白看!”
陆淮左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他的视线,死死地锁在唐苏的脸上,似乎是要在她的脸上凿出一个洞。
林念念倒是反应蛮快的,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厚重的红包,就递到了小深面前,“小深,很高兴见到你。”
小深最讨厌的人就是林念念了,他当然不想收她递来的红包,但林翊臣比他动作更快,一把就抓过了那个红包,塞到了小深的怀中。
“小深,收着!”林翊臣抱紧了小深,“走,我们继续收红包去!”
顾沉和薄擎来得比较早,唐苏他们进入到包厢的时候,他们早就已经等在了里面。
林翊臣之前早就已经给他们打电话交代过红包的事,小深一进包厢,自然又收到了两个大红包。
小深长得可爱,性格又讨喜,很快就赢得了薄擎和顾沉的好感。
林翊臣见小深那么受人欢迎,心中满满的尽是老父亲的自豪感。
顾沉抱着小深稀罕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他跟发现了新大陆似地用力拍了下坐在他旁边的陆淮左,“陆三,你有没有觉得,小深长得特别像林二啊?林二,小深该不会真是你亲儿子吧?!”
顾沉不说,大家都还没有注意到,听了他这话,大家都才意识到,小深长得,还真挺像林翊臣的。
都是讨喜的娃娃脸,一样的鼻子嘴巴,虽然他们两个人眼珠子的颜色不一样,但眉眼的轮廓,却是极像的。
林翊臣一把将小深从顾沉怀中抱过来,他怔怔地盯着他的眉眼,忽地,他控制不住欢喜地大笑出声。
“哈哈哈,不愧是我儿子,长得简直和我一模一样!”
林翊臣那是一个激动啊,他用力攥住唐苏的小手,“苏苏,我就说吧,我和小深有缘,他命中注定,就该是我儿子!”
林翊臣这人向来豁达,他喜欢的是唐苏这个人,就算是她以前结过婚,生过孩子,他都不会去斤斤计较,但是小深长得这么像他,对他而言,真的是意外的惊喜。
“是啊,你和小深长得真挺像的。”唐苏盯着面前极为相似的两张脸,有些失神地说道。
唐苏觉得,这个世界,有时候真挺奇妙的,小深长得不完全像她,也不算太像陆淮左,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像一个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男人。
难怪,她第一眼看到林翊臣,就觉得说不出的亲切,原来是他长得和小深太像的缘故。
得到唐苏的肯定,林翊臣更嘚瑟了,见对面陆淮左一直眸光莫测地盯着他,他示威地瞪了他一眼,“陆三,羡慕嫉妒恨是不是?有种你也生个像你的儿子啊!生不出来对不对?!”
林翊臣这人一嘚瑟起来,就有些找不着东西南北,他一手搂着小深,一手搂住唐苏,“还是我的苏苏好,给我生了个这么像我的儿子,我真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苏苏,谢谢你,让我这么幸福!”
唐苏,“……”这人怎么说的跟小深是他亲儿子似的!
她不着痕迹地从林翊臣怀中挣出来,她本来是想要撇清跟他的关系的,但看到对面的陆淮左,她又改变了主意。
倒不是她想要利用林翊臣刺激陆淮左什么的,林翊臣这种地主家的傻儿子,只要他喜欢,不管她拒绝还是答应,他都不可能放弃她,所以,不管她怎么做,都算不上是利用他。
她只是不想,跟贞洁烈女似地在陆淮左面前急吼吼地跟别的男人撇清关系。
她唐苏在他眼中,就是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人,她忙不迭地向他表忠诚,膈应谁呢!
林翊臣还在向陆淮左炫耀,“陆三,你要是羡慕,就赶快跟我姐生个孩子啊!不过就你俩这基因,你们可生不出小深这么可爱的孩子!”
“砰!”
陆淮左手中的高脚杯重重碎裂在桌子上,他冷冷地盯着林翊臣,眸中乌云遍布,令人看不到光。
“你说他是谁儿子?!”
林翊臣真挺怕陆淮左的,但他好好地说着话,他却砸杯子,他也不乐意了。
他的声音,不由得拔高了几度,“小深当然是我儿子!难不成还是你儿子?!陆三,我知道你嫉妒我有儿子了,但我告诉你,有些事情,你是嫉妒不来的!就算是你立马生,也生不出这么大、这么可爱一儿子!”
“呵!”陆淮左勾了勾唇,眸中却更是寒气丛生,“一个野种,也就是你会当成宝!”
小深那原本带着明朗笑意的小脸,瞬间惨白如纸。
原本他以为,他下定决心不要爸爸了,就不会再在意那个坏人,可现在,他发现,他还是会难过。
唐苏的脸色也不好看,陆淮左伤害她,她可以忍,但事关小深,她忍不了。
她刚要发作,林翊臣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陆三,你这话什么意思?!小深是我和苏苏的宝贝儿子,是我林翊臣最爱的宝贝儿,你以后若是再说这种话,就算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林翊臣也跟你势不两立!”
感受到唐苏身上的颤抖,林翊臣用力攥住她的小手,轻声安慰,“苏苏,你别难过,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们小深,更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苏苏,我喜欢你,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喜欢?”陆淮左不屑嗤笑,声音薄凉刺骨,“林二,喜欢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你也不嫌脏!”
人尽可夫的女人……
脏……
唐苏的小脸瞬间褪尽了所有的血色,她下意识地拢了下外套,身上依旧是透骨的寒凉,包厢里的空调那么暖,她的牙齿却控制不住地打冷颤。
陆淮左最喜欢的就是践踏她的尊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对她说这么难听的话,她也以为,听多了就习惯了,可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话,她还是很难过很难过。
她唐苏,其实也并非是完全不要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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