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王老汉晚上没去老刘家?我决定去老刘家看看。
我去倒不是因为我怀疑王老汉,而是天都那么晚了都快十二点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我刚想出去,就遇到了王老大,王老大闷声闷气的说了一句,:“这么晚了出去干什么,还不睡觉。”
要是别人听了,可能觉得王老大有些训斥的意思,但此时我还觉得他在关心我。
我说:“是,是,马上回去睡哈。”
其实我根本没回去睡,被子里面裹了铺盖卷,枕头放了黑色毛领大衣,咋一看是一个人在歪着头侧着身子睡觉。
而我其实早就翻窗户,跳了后墙头跑了。
别忘了,我可是有小猫耳朵和猫儿鞋。
说起小猫耳朵和猫儿鞋,还是四耳神猫送给我的。据说当年猫仙爷爷谭道人死后把神器小猫耳朵和猫儿鞋藏在了自己的棺材里。恰好被四耳猫听到了,四儿猫,四只耳朵,神于听力,早就听到了谭道人把宝贝藏到哪里了。
四耳神猫遇到我的时候,就把这两件宝贝叼了出来。
带上小猫耳朵不仅能听八方,而且还能护住人的气息,穿上猫儿鞋,走路无声无息,就像半夜夜猫走在路上一样。
我穿上猫儿鞋,王老大根本没发现我出去。
我到了老刘家,发现老刘家灯火没熄,里面还有哭声。
我看到老刘还在家里收拾灯火蜡烛,白帐火盆。
老刘说:“孩子死了这不是啥喜丧,不能大办,随便安排一下,晚上就埋了。”
老人正常死去那叫喜丧,但是夭折孩童死亡那就是哀丧,当然不能大操大办,只能偷偷掩埋。
我说:“王老伯和慧娴嫂去哪了?”
老刘说:“王叔和慧娴弟妹,在我这吃完饭就走了,有快俩钟头了,怎么没回家吗?”
我说:“俩钟头?”
我没敢耽搁时间,赶紧从老刘家回去,到了王家,发现王老汉和慧娴嫂子还是不在。
我正在纳闷发愣的时候,突然有人在后面拍了我一下子。
不对啊,我带着小猫耳朵头没听到我背后有人,除非那人是鬼。而且我还穿着猫儿鞋走路无声,神不知鬼不觉,谁会发现我?
我回头一下是王老二。不过差点没吓死我。
王老二本来就是病秧子,脸色挺白,这会脸色更白,形同骷髅,俩眼珠子血红,不知道还以为这小子是鬼。
要说这王家谁不正常,我觉得就王老二不正常,这小子人不人,鬼不鬼,天天一副骷髅架子飘来飘去,能把活人吓死。
我说:“王二哥,您半夜又当鬼哪?你这吓死人啊,您这小身板还出来,不怕一阵风把你刮跑了。”
王老二贼眉鼠眼,看看四周无人说:“鬼?我告诉你,这个家除了我还是半个人,其他的都不是人。”
王老二这是话里有话啊,什么其他的都不是人,不是人难道是什么?
我问:“二哥,您别吓我,大半夜你跟踪我干嘛?”
王老二说:“你看我有那个力气跟踪你嘛?”
我说:“那你怎么知道我来了?难道你能听到我的脚步声?”
王老二神秘兮兮的说:“别人听不到你的声音,我能,我连死人走路的声音都能听到,别说你走路的声音。你半夜能逃出这个院子,说明你身上有宝贝。”
宝贝?难道他知道我头上戴着小猫耳朵,脚下穿着猫儿鞋?
说着王老二就要抢我的东西,上来就拔我的衣服,看看我的怀里有什么,看来他还不知道我的小猫耳朵和猫儿鞋。
我说:“二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要告诉我,我就给你宝贝。”
我说这句话,王老二立马变得默不作声,嘟囔了一句,说:“有本事,你赶上歪脖子河水坟去看看嘛?”
歪脖子河水坟?什么叫歪脖子河水坟。流经村里有一条干河,叫甘龙河。据说以前这河是有水的,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今年就慢慢地干涸了。这条小河流经一片荒郊野地的时候,突然歪了脖子,打了拐弯。就在那个打弯的地方就叫歪脖子河。
歪脖子河边上有块坟地,以前无名无姓,后来叫了歪脖子坟。那块坟地自古就有,不知道是先有的歪脖子河还是先有的歪脖子河水坟。
荒草丛不好走,又路过一片库树林,走起路来一脚深一脚浅。
尤其是路边干河,沼泽淤泥遍布,好几处黑洞洞的污水坑,看起来有点小可怕。
虽然说老刘家死的是六七岁的小孩子,按道理是不能发丧的,但是纸钱还是要少的。
我顺着新撒的纸钱,一路向前走。
就听见前面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好像是野猪在啃骨头。
我扒开芦苇草丛往里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王老汉正掏出一个死孩子的肚子,从里面拽出一根又一根的肠子,往自己的嘴里塞。
至于慧娴正趴在那个死孩子的脖子上使劲的吸血。
不对,那不是死孩子,那是活的,活生生的。他手脚还在动弹。由于喉咙被慧娴死死的咬住,发出汩汩冒血的声音,那个孩子沙哑着,沙哑着,痛苦的哀鸣。
旁边不知道从哪来的野猪或者是獾一类的动物,像野狗一样撕扯着那个孩子的胳膊。
此时的王老汉嘴巴像猿猴一样,龇牙咧嘴,完全没有平时一副老实巴交庄稼人的样子。至于那个慧娴尖牙利嘴,简直就是个妖精。
当时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这时才发现那个孩子就是老刘家的娃娃。不是说死了吗,可是看到刘家娃腿还在蹬来蹬去,嘴巴里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哀鸣。
我吓得像植物人一样木讷的走回去。大概半夜的时候,王老汉和慧娴回来了。他们嘴角没有血迹,衣服穿得很干净,这一切就像没有发生一样。而且他们回来的时候,还伸了个懒腰说,今天在老刘家帮忙累死了,忙到半夜才回来。
我躺在床上假寐,身体却在瑟瑟发抖。
第二天我跑了二十几里路到了县城,到了医院一打听,就说刘家娃只是暂时休克,休息几天一点事都没有。
老刘一家不识字,很少去县城,身上又没钱,一切由王老汉做主。这个王老汉竟然说刘家娃没得救了。又老话说,没成年的孩子不能火化,火化了不能投胎之类的迷信谎言。
王老汉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平时老实巴交的,为人看起来挺和善的,难道还有这种吃活人肉的癖好。
如果真有这种癖好,那么就算王老汉在会装,想必别人也会有所发觉的呀
还有慧娴,一副漂亮可人的模样,怎么夜里就变得像吸血僵尸一样可怕。
我回到王家的时候,比平时仔细观察了一下,王老汉和慧娴。
王老汉还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只是感觉他长相稍微有些古怪。比如王老汉的手臂特别长,弓腰,特别是笑起来的样子,我怎么感觉王老汉像猿猴。
至于慧娴平时她穿着高跟鞋,我还没有发现什么。等我仔细观察她的时候,发现她不穿高跟鞋的时候,竟然是踮着脚走路。她脚跟不着地,是鬼?那不可能,大白天的慧娴在那有说有笑,还有影子怎么可能是鬼。
对了,慧娴不是还有俩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吗?
我平时没见过平几次慧娴的宝宝,俩宝宝包的严严实实,说是怕风。
这次我要偷偷的看看是什么情况。
中午的时候,王老汉和慧娴不在的时候,我偷偷溜进慧娴的房间,打开襁褓一看。
还是那句话,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俩宝宝,这哪是宝宝,简直是俩小绿猴子,虽然全身长满绿毛,虽然是人的模样,但是却有小尾巴。这特么是什么玩意?
这时候我听到房门外一阵歪歪晃晃的咳嗽声音。
这声我一听就知道,没别人,肯定是王老二那个痨病鬼。
我赶紧躲进衣柜里面。
说实在的,要不是我有小猫耳朵和猫儿鞋,恐怕我早就被他们发现了。
王老二这个痨病鬼刚一进屋,头顶那两只小绿猴子就从襁褓里窜了出来,左右一口一个咬住王老二的肩膀,咕嘟咕嘟在喝王老二的血。
这王老二咬着牙支撑着,嘴里嘟囔着,行了,行了,在吸,就把老子吸干了。
还好这俩小绿猴子胃口不大,吸了一会就满足的睡了。
被吸完的王老二就像丢了魂一样,摇摇晃晃的出去,点燃一根阳痿的香烟,吧嗒吧嗒的抽起来。
我过去一把抓住王老二。
恐怕这个家,我能对付得了的只有王老二。
王老二一看见我,就问:“你是人是鬼,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废话,我当然是人,只不过我穿了猫儿鞋,别人是听不到我走路的声音的。
我上来就问:“王老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老二唉声叹气的说:“咱们都是要死的人了,你有何必问那么多?”
我说:“你不说,你就甘愿这样自己被吸成风干肉嘛?”
当然王老二的话肯定是:“不被吸成风干肉,我能怎么办?”
我说:“你知道为什么我能悄无声息地跟踪他们嘛?我有宝贝能逃离这个家,让他们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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