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风铃期待着被陆贞恒如何夸赞厨艺,她在脑海里被陆贞恒夸的画面都幻想好了。
可是,幻想再美好也是虚幻的,现实总是那么得戳痛人心。
陆贞恒把一笼包子吃完后不但没有夸赞禹风铃的厨艺,还把盛包子的笼给摔了。
笼落地面摔坏掉了,就如禹风铃此时的心凉了大半截,她的身子冻僵在那儿。
她想不明白,这个男人接下来做的事总是那么得出乎意料之外,脾气也是喜怒无常,让人琢磨不透。
刚刚还好好的,吃完包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她被陆贞恒指着鼻子大骂。“我的修为虽然废了,但还是统领妖族的将军,你作为我的贴身丫鬟,就用这几个破包子把我打发了?就给我做这么没营养的饭菜?怎么?我的修为废了,就只配吃个包子了?”
禹风铃摇着头,她可没有这种想法。
接着,陆贞恒说的话越来越难听。“我不在府邸里时,你肯定是摆宴盛情款待那个小白脸了吧?”
“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没有啊,除了你我没有为任何一个人蒸包子吃。”她很无辜的用双手比划着为自己解释,她想要解释的话还是无法已正常人的形式发出声音全部说出来。
“不知羞耻的女人,做我的丫鬟我都闲丢人,不会讲话的废物,在我面前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陆贞恒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对她没有一点儿好脸色。
这句话说到她的痛处,感到特别的自卑。
禹风铃放下了手放弃了为自己做出解释,她蹲下身捡起地上已经坏掉的笼。
她哭了,拿着笼,将那个已经坏掉的笼抱在怀里,无声的痛哭简直让人心疼不已。
她抽泣,把心里所有无处诉说的委屈全部爆发了出来,哭的越来越厉害。
她在想自己为什么发不出声音,声音是个好东西,禹风铃却没有。
她多希望有美妙的声音,这样就能向陆贞恒解释清楚了。
向陆贞恒解释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解释她和楚香玉之间是清白的。
现实是残忍的,那个卖鸡汤的老板就这么无情的夺走她的声音,让她一辈子都在误会中度过无法为自己解释。
禹风铃哭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安静的夜都在陪着她一起忧伤,这不,雨滴已经从天上落下来,雨水落到禹风铃的身上与眼泪融为一体。
过了一会儿之后。
雨停了,不下了,这天也渐渐地亮了。
雨过天晴,这东边的朝阳好美好美,橙色的云彩边缘泛着晕红,云彩遮挡着太阳。
禹风铃哭了一夜,现在眼里的泪已经哭干了。
一双眼睛干干的,涩涩的磨眼睛。
一双清凉的明目现在经过爱情的摧残已经不再泛起满眼的星辰大海,现在那双眼睛尽显黯淡无光,整个人看上去死气沉沉般抬不起精神。
很快,温暖的阳光终是落到弱小又无助的身躯上。
这时,禹风铃不再那么的冷,身体是温暖的,心虽冰冷,看到这阳光时,她想着如何自愈。
无论这世间多么的冰冷无情,当她看到阳光时的那一刻,心里已经重回了自信,失去声音的自卑感慢慢的抛之脑外,陆贞恒对她不好的地方也选择去忘掉。
“陆贞恒,我一定可以做到让你相信我,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她眼神坚定的面朝暖阳,不光眼神看起来自信了不少,就连她的内心都更为坚定了。
禹风铃握着拳头为自己打气。“禹风铃,加油!”
禹风铃的身体里已经充满了力量,虽然一夜没有睡,哭了一夜伤了一夜的神,但是只要想到让陆贞恒重新爱上她精神头就特别的足。
她开心没多久又开始犯起了愁来,她此时是在想:“我该怎么让陆贞恒重新爱上我呢?死缠烂打还是和他一样冷默相待?”
她坐在地上开始认认真真的分析起来。
“死缠烂打不太行得通,这样只会让他更加的反感,保持沉默的话……”
禹风铃皱着眉头啧了一下,在心里继续思考着:“保持沉默会不会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又减少了呢?”
如果这两种追陆贞恒的方法只能选一种的话,她只能选择第一种了,因为她可不想每天和陆贞恒在一起的时间减少,就算整天缠在陆贞恒的身边被厌烦只要能每天看着他禹风铃就心满意足了。
禹风铃决定追陆贞恒用第一种方法之后,然后开心的立马站了起来,迫不及待的去陆贞恒的寝室纠缠他。
笼落地,在地面上不规则的滚动着,滚到一个男子的脚下。
那个破掉的笼滚到白鞋那儿就倒下了。
一袭白衣少年郎,散发贴背,弯着身捡起脚下的笼。
如今这个已经破掉的笼现在也只有他楚香玉万分心疼,他将笼放在怀里当成了这世间最珍的宝。
楚香玉看着前方已经消失的身影暗自伤感,心底里的想念还有那个他始终都得不到的女人,让他一个大男人都鼻子酸酸的。
他冲一个已经跑远的女人微笑着,心里有多少难受,心里又有多少无奈。
他的声音轻柔道:“风铃,一个月了,因为你,我被仙尊罚禁闭整整一个月,刚出来什么都没有去做就直接跑来看你了,我看着你为了他哭了整整一夜,看着你不开心我这心里也会一个劲的不是滋味……”
现在,楚香玉能做到的就是不去打扰,尽量不去和禹风铃见面。
因为他知道,禹风铃喜欢的不是他,禹风铃喜欢的是陆贞恒,喜欢的是一只妖而不是仙。
他虽然做不到祝福禹风铃和一只妖在一起,但他能为禹风铃做到在暗中保护。
……
寝室。
禹风铃跑到陆贞恒的寝室,乖乖的站在门外静静地等待陆贞恒醒来。
她不敢这时敲门去打扰,陆贞恒那个脾气她又不是不知道,打扰睡觉可是会生气的。
禹风铃左等右等,在门外无聊的要死,就这样来回的转悠打发时间。
眼看,这天已经到晌午了。
房门还是没有打开,禹风铃等得有些困意,所以就一屁股坐在了门边,后背倚着木门半闭着眼。
她撅着嘴在心里愁闷。“这都已经晌午了,是猪吗?还不起床……”
正在禹风铃深深叹了一口气,门突然间就开了。
门不是被人打开的,也不是门自己打开的,而是这个门本来就没在里面别着,所以就让禹风铃倚开了。
禹风铃张舞着双手,一下子就倚倒在寝室里。
此时,她躺在地上怔在那儿,那双眼睛睁的溜圆,嘴还一直张着,鼻血都差点儿就流出来。
屋内,陆贞恒穿着衣服,上半身露着胸肌,胳膊上的肌肉鼓鼓的,当他已经注意到禹风铃时就立马披上了上衣。
禹风铃这时一脸尴尬的站起了身。
陆贞恒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的禹风铃。
道:“身为我的贴身丫鬟就应该自觉一点,等了你半天现在都晌午了才来伺候,还傻站在那儿干什么?”
禹风铃听后一脸的懵,被这个男人说的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和个木头一样呆板在那儿傻傻的站着。
陆贞恒的语气已经不耐烦了,声音加重道:“过来帮我更衣。”
“什……什……什么?更衣?”禹风铃一脸吃惊的模样,心想着是自己听错了吗?陆贞恒居然喊她去更衣?这还有这么好的美差事?
看禹风铃站那儿不动一脸傻笑着,他都以为这个女人已经傻了。
陆贞恒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只好自己走的禹风铃的面前。
他张开双臂,禹风铃看着他,他不耐烦的咳了一声道:“看什么看?我脸上有东西啊?”
她摇着头,在心里说着。“没有,脸上挺干净的……”
陆贞恒:“既然我脸上没有东西还看什么?还不赶紧帮我更衣?”
在她禹风铃的眼里。陆贞恒就像是一个生气记仇的小娇夫,心胸小气的很。
禹风铃低着头暗自嗤笑了一声,那双手慢慢的放在陆贞恒的腰间,手还没有捏到衣服,脸蛋就已经开始红起来了。
陆贞恒偷偷看了她一眼。“你这样也太慢了,给我更好衣这天又该黑了。”
他这是在嘲讽她更衣慢了?
禹风铃想快点帮他更好衣,所以手已经捏到了衣服的两根带子。
她正要去系带子,陆贞恒用一只手故意推了一下她的后背。
就这样,陆贞恒把禹风铃推进了自己的怀里。
禹风铃的脸贴在他隔着一层白衣的胸膛,听到了他心脏处有力的心跳声。
砰!砰!砰砰砰!
心跳的好快。
禹风铃的脸上已经红的像猴屁股似的。
陆贞恒拥抱着她,手劲用力将怀里的小女人揉进自己的怀里。
闻着她脖颈处的体香,就这么安静的拥抱着什么都没有做。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陆贞恒也拥抱够了,随手推开了禹风铃,他这一推,差点儿没把她推倒在地。
这时,陆贞恒对她又没有好脸色了。
“没用的贱女人,更个衣都慢慢悠悠的还不会,你这么笨,就算跟着那个姓楚的也早晚被遭嫌弃!”是啊,她知道自己很笨很没用什么都不会,就算人家楚香玉不嫌弃她,她也不会去楚香玉那儿投怀送抱,她既然认定了陆贞恒,那就不会轻易离开陆贞恒的身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