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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四章 终化风雨,万物续命(1 / 1)

“姐夫,我已经等不急了!”花碧倾走了出来,“谁也不要跟我抢,能多杀一个便是一个!”

白婠婠却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而来,十分做作的拱手笑道:“花妈妈,请赐教!”

“小宫主!”阿市有些担心。

白婠婠摆了摆手:“十二场对决,既然避免不了让我应战,那我总可以选择我的对手吧!”

花碧倾有些哑然,她愣愣的看着白婠婠,方才的气势全然烟消云散。

“看你的样子,似乎很不开心让我做你的对手啊!”白婠婠笑道。

花碧倾沉声道:“你知道我对你下不了手!”

“对,我就是要试探你,看看你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装腔作势!”说罢将剑拔出剑鞘,朝花碧倾袭去。正如白婠婠所想,花碧倾确实无法对其出手,所以白婠婠几乎毫无保留的步步紧逼,看的阿市一脸冷汗,若是花碧倾想要还击,几乎一招就可以致命,果然还是刚刚习武

的人,有着太多的致命弱点了。

“碧倾,你是为了你姐姐的棺木而战啊!”飞盾喊道。花碧倾咬了咬牙,表情极为痛苦,她挽手甩出几根飞针,飞射而出,不管是桃庄的人,还是曼陀罗宫的人,都看得出那飞针的力道和方向都不过是奔着封住白婠婠的穴道

让她无法作战而去,并不会受伤,可是那飞针却纷纷脱落,根本没有刺进穴位中。

皇甫云恍然大悟:难怪上次在轮回崖,我明明点中了风月的穴道,可她却没有中招,这次倾姨娘也是,看来风月一定穿了一件软甲,难怪白之宜会放心让她出来。

花碧倾惊讶之中,白婠婠露出得意微笑,已经举剑欺来。

剑指着花碧倾的心口,已经渗出血迹来,但规则是白婠婠需点到为止,所以白婠婠胜利了,走过去将木桩砍断了一截,再看到花碧倾的表情,确实不由的一震。

她流泪了,但是不是为自己而流,而是为那具棺木,那棺木里面躺着的人是她的亲姐姐花碧玉,所以她愧疚,也憎恨她自己。

皇甫云先飞盾一步去扶起了地上的花碧倾,他看了一眼白婠婠,眼中满是冷漠和失望。

白婠婠微微蹙眉,一瞬间的心痛,她回到队伍中,喝声道:“下一局,均点到为止,无论谁输谁赢,都不再砍断木桩!花碧倾,就当还你一个承让的人情了!”

花碧倾苦涩的笑道:“多谢了,白婠婠!”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有点令人悲伤,白婠婠避开花碧倾的目光,却不再平静。

白婠婠开口定下的规则,自然没人敢有异议。

“既然都是点到为止,输了也不会砍断木桩,作为剩下的人,武功最弱的我,就自告奋勇的应战了!”吴画站了出来。

此时十大护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若是出来应战一个无名小卒,胜了无光,输了更是丢脸,一时之间也没人出来应战。

“阿市,还是你上吧,你作为小宫主的贴身婢女,就算输了,也没人敢议论你啊!”水涟漪说道。

“我若输了,传到宫主耳朵里,岂不要自毁前程!”阿市说道。

“那我来!”水涟漪说道,“反正奴家有信心不取命,但可要敌人后半生都躺在床上度过!”

七小蛮说道:“水护法,好菜自然要留到后面,阿市,你去应战!”

七小蛮开了口,阿市也没有办法,只能去了擂台。

对于吴画,正派人士和魔宫人士都是陌生的,阿市对于正派人士虽不陌生,但是武功招式却并未见识太多,所以此战也是令人瞩目。

都是点到为止,输赢也不再重要,双方自然都是放手一搏。

一个用剑,一个用短刀,交接一刻,火光四溅。

吴画没有用丐帮武功的标准招式,看起来有些凌乱,而阿市的武功招式没有旁门左道,规规矩矩,所以攻击力比起其他护法自然没有太多的观赏性和危险性。

最后长剑也是不敌短刀,断成两半,吴画自然胜出。

“姑娘,承让了!”吴画自己也有些惊讶,他收回短刀,有些兴奋的回去了队伍中。

阿市回到队伍中,默不作声,情绪低落。

白婠婠安慰道:“能被皇甫青天带来,岂会是无名小卒?阿市,没关系,这一局是输是赢也并无意义!”

“多谢小宫主安慰!”

皇甫雷也兴奋的说道:“吴画哥哥,我要跟你道歉,因为我一开始以为你会输呢!”

“虽然我是马长老收留的,可我跟少帮主一样,都是师从老帮主,所以练功的时候自然不敢偷懒,可惜比起少帮主,还是略输一筹!”吴画说道。

无燕笑道:“有你跟在闻且身边,我也放心了!”

“放心,帮主夫人,吴画定会竭尽全力辅佐少帮主的!”

无燕咧开嘴笑了一声,又与闻且对视一眼,闻且轻轻的笑了笑,顿时空气中幸福洋溢。吴画说道:“差点忘了,虽然我喜欢公平,可我还是得改一下游戏规则,桃庄的人要在三十招之内取胜,曼陀罗宫的人要在十五招之内取胜,若是双方平手,均无胜出,自

然不需要切断木桩!”

“这个好,也可以历练自己的身手!”皇甫雷走上前去,“谁来应战?”

“我来!”

拓跋枭正要应战,水涟漪却说道:“你莫要小瞧了这小子,没有把握在十五招之内取胜,不如交给我!”

“老子会怕一个小不点?”

水涟漪媚笑一声:“我知道你巨灵神的厉害,可你毕竟在万里长宫待太久了,现在的江湖可谓是一代新人换旧人!”

拓跋枭冷笑一声:“好啊,你来,可莫要让江湖人说我巨灵神以大欺小!”

水涟漪本想胜他个酣畅淋漓,不料吴画却定出个这么乱七八糟的游戏规则来,她也只得收敛了杀意。水涟漪迈着妖娆的步子走了出来,清脆的铃铛声也变得妖冶起来,她的赤瞳透着嗜血般的邪恶,随即双手开始汇聚真气,她在空中有规律的划动出流线,而身体由内向外

发散着红色流光,源源不断的涌出红色流线。

“上来就用大招啊!”小水滴抱着双臂说道。

“这是什么招?”拓跋枭问道。

“这是水护法的独门绝技——滴血涟漪!”小水滴说道。

皇甫云有些担心的握紧了七桃扇:“三弟,小心些!”这红色流线开始不断地流向皇甫雷,就像一个真气牢笼般,想要把皇甫雷困在里面,若完全被包围,皇甫雷知道无鱼叔父曾有流纹战甲护体还奄奄一息,若是自己一定会

如她所说,后半生只能成为一个废人了。

不容多想,他已举起天残剑砍去,红色流线根根断裂,但即便破了滴血涟漪的真气,仍旧不断有流线流来,他也根本冲破不开,只能站在原地不断地挥砍。随着流线的增多,已经完全将皇甫雷困在其中,天残剑普通的招式已经挥砍不断了,就在水涟漪的口中念念有词时,皇甫雷的脑海中也开始回想着《轩辕斩》的招式,随

着水涟漪的口中喊出一声“破”后,皇甫雷也已加上自己的独创剑法,一击挥下。真气牢笼四分五裂,震得周围所有人都为之后退,更是被这力量刺的睁不开双眼,等到所有人都恢复了视力,便看到滴血涟漪的真气牢笼已经彻底消散,而皇甫雷虽然衣

衫已经破碎,嘴角鲜血横流,面色煞白,但他依然手握天残剑,剑尖朝下,保持着挥砍的姿势,稳稳地站在原地。

“太好了,雷少爷他破了滴血涟漪!”流星欣喜道。

皇甫青天摇了摇头:“这没什么可开心的,水涟漪不过是点到为止罢了,连无鱼有战甲护体的时候都惨败,更别说没有练成《轩辕斩》的雷儿了!”

水涟漪没有用太多的真气,所以此时也极其平稳,她轻蔑的撇了撇嘴:“你这小子,运气可真好,奴家都没使出全力呢!”

说罢,水涟漪便又袭击而来,毒蛇在皇甫雷的脚下也开始肆意爬行,但是没有白之宜的命令都没有撕咬皇甫雷。

“已经十三招了!”拓跋枭看戏一般的喊道。

水涟漪皱了皱眉,又是接二连三的使出了各个招式,十五招已过,水涟漪没有取胜,所以她要在接下来的十五招之内,不能败于皇甫雷之手。众人眼见着局势越来越恶劣,皇甫雷已经渐渐处于劣势,却在第三十招时,水涟漪也最放松的一刻,皇甫雷已是使出全部力量,一击类似轩辕斩的攻击刺向水涟漪,水涟

漪目光一紧,顿时甩出袖中一条青色小蛇盘旋着剑身朝皇甫雷的手中而去。

皇甫雷,你不可以放弃赢的机会!眼见着青色小蛇就要咬住他的手背,他的剑尖也已朝着水涟漪刺去。却忽然觉得心口一痛,不仅双腿好像没了知觉,双臂也像是忽然被砍断了一般,顿时松开了手中的天残剑,青色小蛇顺着剑柄一同落下,皇甫雷也半跪在地,他怒目圆睁

,不敢置信。

因为这种感觉又出现了。

如果皇甫雷没有松开剑,放弃这一击,他便中了蛇毒必死无疑,而水涟漪也不过是受些皮外之伤。

虽然大家都知道水涟漪更胜一筹,可是她没有在十五招之内取胜,皇甫雷也没有在三十招之内获胜,算是平手。

而且规则不变,依然采用吴画的提议。

水涟漪回到队伍中时,拓跋枭不忘嘲讽一下:“水护法不是很有信心会在十五招之内赢了这小子吗?”

水涟漪却不怒反笑:“你若真的有把握,早就去擂台了,我们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拓跋枭大笑几声,便继续看向擂台。

这次桃庄走出来的人是双飞燕,既然是两个人,那曼陀罗宫自然派出了黑白无常来应战。

“前辈,失礼了!”明虚掩笑声一落,水袖轻起,已卷起无数杀意。双飞燕纷纷躲开,黑狼又如同鬼魅一般,手握铁链两端尖刀险些刺中双飞燕姐妹,几招下来,双飞燕落在不远处,明虚掩和黑狼也并肩而站,一个水袖轻舞柔中带刚,一

个铁链甩出震碎山河。明虚掩飞起落地之间,黑色水袖却如同盛开的曼陀罗花四散,即便是赤色眉毛,眉心朱砂痣,红色眼尾,都不及头上的白色曼陀罗花最为醒目,而黑无常更是伴随着铁链

声响,与双飞燕姐妹四人不断交换位置,一通对决过后,谁也没有占了上风。

十五招已过,明虚掩和黑狼算是没有取胜,而双飞燕也只剩下最后五招。

无燕和香燕对视一眼,极为默契的开始背贴着背,紧闭双眼,嘴中念着口诀,越来越多的黑色瘴气自她们贴合的背间缝隙流出。

而她们张开双眼,瞳孔变作诡异的双瞳,离开彼此开始迅速往返方向而奔跑,她们所跑过的方向皆有浓厚的黑色瘴气。

明虚掩和黑狼当然知道这是双飞燕独有的招式——鸣影双飞,一旦自己围在瘴气中间,就算是输了,于是二人开始分散开来。

在一番速度的对决下,四目难敌姐妹的重瞳,在他们每一步想要逃避的地方都已被姐妹两个阻拦,最后将他们困在了瘴气结界中。

水袖和铁链都被瘴气弹回,二人再也没有攻击瘴气,因为只会化解成为双飞燕的攻击武器还击给他们。

三十招之内,双飞燕获胜,黑白无常落败。

双飞燕姐妹胜利后,规则又改回了曼陀罗宫点到为止,桃庄的人可以取其性命。飞盾手持交衡剑走到了擂台上,拓跋枭这回走了出来再也无人阻拦:“这一次,该轮到我了!”拓跋枭看着飞盾的目光也带着恨意,“皇甫青天身边最忠心的狗,就用你的骨

头,来磨磨我的双板斧!”

拓跋枭身材巨大,相貌粗犷,奔来之际地动山摇一般,卷起尘土飞扬,双板斧的挥击,气势如虹,杀气弥漫。飞盾不断地变换着交衡,短剑加长枪,来抵抗着拓跋枭的重击,一枪挥去卷起剧烈狂暴的冷风,狠狠刺向拓跋枭,拓跋枭却好似刀枪不入直迎长枪而去,枪身弯成弧形,

让飞盾连连后退,他只好又变成短剑,刺向拓跋枭的下半身,拓跋枭如同盘古一般挥着巨斧,四面八方的斧头飓风均是让人无处可逃,让飞盾无从抵御,越发吃力,

皇甫青天神色凝重,已料到最后结果。

果然,双板斧挥落,震的飞盾手臂发麻,最后负荷不住这份重量,更是逃脱不得,躺在地上,眼见那斧头袭面而来,在桃庄众人惊呼下,那双板斧戛然而止。

拓跋枭将双板斧背在肩上,不屑的冷笑了一声:“算了吧,你的骨头不够硬,还得是皇甫青天的骨头才能把我的斧头磨的锋利一些!”

走到木桩前,一挥斧头,一大截木桩子便飞落崖下。

七小蛮笑道:“盟主,我方规则不变,请出人吧!”

“青爷,碧倾,对不起!”飞盾低声道。

皇甫青天轻轻的拍了拍飞盾的肩膀,笑道:“人没事就好!下一场,流星,你上!”

流星拎着流星锤,走上了擂台,神情严肃,而曼陀罗宫则派了飞鸾前来。

飞鸾微微抬着头,自是没什么信心,她这副样子,可是让流星觉得胜券在握。流星一甩流星锤,巨大沉重的朝飞鸾甩去,飞鸾侧身一躲,流星一牵扯铁链,便连带着流星锤再次挥来,速度之快躲无可躲,飞鸾忽然举起铁手直接把住流星锤的两边,

顿时火花四溅,被震得连连后退,这一震就算无碍怎么着也会有些不适感,但是飞鸾始终没有什么表情。流星却借势飞身而过,一脚踹在飞鸾的肚子上,趁着飞鸾后退。流星锤又是重重一砸,飞鸾再次用铁手抓住,却在众人的惊呼下,她的手陷进了流星锤中,再一拔出,流

星锤竟然断成了两半,一般掉落在地,一般还挂在铁链上。看来第一道门的牢笼就是被这铁手女子掰开的,连实心的流星锤都被她掰成两半了!流星心想,所幸丢下兵器,以拳攻向飞鸾,血肉之躯对抗铁手,自然需要多费一些力

气。没有了流星锤的压制,飞鸾开始变得灵活起来,她的每一次铁手攻击,都像一只盯准了猎物的猎手,取其要害快而狠准,丝毫不会犹豫,比起对决前弯腰驼背毫不起眼的

样子,这个样子的飞鸾,看起来耀眼多了。本来攻击已被逐渐压制,但是流星在反攻为守中,找到了时机,以拳迎铁,必碎无疑,就在众人倒抽一口冷气时,流星的另一只手已经稳稳地扯住了飞鸾的手臂,他又是

得意一笑,用力一扯,便顺利的把飞鸾卷在怀中,死死地扣住了脖子:“姑娘,你还是太嫩了点!”

说罢,便把飞鸾放了开,回到了队伍中。

飞鸾有些愧疚的回到队伍中,顾寒居柔声道:“没关系,飞鸾,他是老奸巨猾,你不过缺少对决经验!”

下一局又是调换了规则,闻且则站了出来,与他过招的则是顾寒居。

无燕抱住双臂:“看这个男人,玉面清瘦,能有多少本事啊,闻且赢定了!”

“姐姐!”香燕有些担心的看向无燕,“此人虽然看起来是个翩翩公子,可实际上……”

“实际上什么?”

香燕摇了摇头:“看下去吧,姐姐!”好在规则是曼陀罗宫不能取其性命,这让香燕也松了口气。

顾寒居取出腰间竹萧,微微颔首:“小兄弟,请恕在下无礼了!”

说罢,便自顾自的吹起了竹萧。

“他居然还有闲心吹箫!”白婠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阿市低声道:“宫主,顾寒居是修炼音波功的!”

忽然之间萧声悠扬起来,闻且也取出打狗棍,挥向顾寒居,顾寒居却始终闭着眼睛,看起来十分享受萧声带给他的平静。

就在打狗棍离顾寒居的身体还有一段距离时,就再也难以挥下去了。

“姐夫,小心,封住听觉!”香燕忍不住喊道。

闻且自是猜出顾寒居练的是音波功了,便封住了听觉,再一挥去的阻力明显就变小了许多。

随着众人都封住了听觉,就像再看一场无声的表演,画面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顾寒居吹奏竹萧的嘴角却是得意的勾起,他睁开眼睛看着攻击而来的闻且,盯着他的一张看起来比女人还要柔软的嘴唇,瞬间贪婪的睁大了眼睛。竹萧无声,但却一波一波的袭击着闻且的身体,闻且不得已只能抵抗,再也不能进攻,可那阵阵余波,竟然夹带着音波利刃趁虚而入,闻且被击的飞出几丈之远,鲜血喷

溅。

只要近了身,就能破了音波功,可是闻且明明知道如何破招,却奈何近不得,反而退了这么多。

就在闻且站起身来时,顾寒居又变换了急促的曲调,开始频繁的音波攻击,被击散的余波向四面八方扩散,众人不免都是一阵踉跄。

最后令人即意外又不意外的结果,便是顾寒居轻松获胜,闻且落败。

“承让了,小兄弟!”顾寒居明媚的一笑。

闻且握紧拳头,憎恨不敌对方的自己。

无燕安慰道:“没关系的,闻且,此人的音波功,已是登峰造极,就算是云少侠,也未必招架得住啊!”

“是啊,闻且,不必愧疚,也不必懊恼!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杀掉那个快要比我都俊美的男人的!”皇甫云笑道。听了皇甫云的说笑,闻且的心里也好受了一些,白婠婠在这边听到皇甫云这么说,也是暗暗露出了一点笑意,皇甫云不仅对他的武功自信,更是对他的脸自信,可只是看他的脸,就已经能够迷倒很多女人了,更别说他风流倜傥怜香惜玉的性子了,既是口吐莲花有时又毒舌自傲,武功高强,在江湖中的地方又高,谁人不会迷上这样的潇洒

公子呢!

“难怪宫主提拔你为右护法,果然不容小觑啊!”水涟漪笑道。顾寒居把竹萧别回腰间:“水护法过奖了!”随后看向桃花山庄的人,“就剩两场对决了,不如玩大一点的,下一局,赢的人若是我们,就砍掉所有木桩,只剩下挂住绳子的

一截,最后一场对决便是决定棺木是否掉落的真正对决!”

即便知道不公平,也毫无办法,方才的九场对决,桃庄五胜三败一平手,就算剩下两场都输了,木桩也不会被全部砍断,顾寒居的规则一下子就让人紧张起来。

“青爷,对面只剩下童女小水滴和九星圣女荆飘飘了,金少侠和阿阮姑娘都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飞盾担心的说道。

“不到最后一刻,就不会放弃!”皇甫青天看向金猛,“金猛少侠,你去吧!”

金猛点了点头,便上了擂台,应战的是荆飘飘。

她抱着骷髅骸骨,像一个爱怜着孩子的母亲,根本没有看金猛一眼。金猛和九星圣女荆飘飘的对决,自然毫无疑问,一个不过是山寨的山贼,习得一身武艺却不常在江湖上行走,一个曾是九星教的圣女,习得点穴圣手,身经百战,又是从

万里长宫死里逃生出来的。也许荆飘飘压根就没瞧得上金猛这样的无名小卒,几乎等金猛的拳头快要落在自己身体的时候,她才感觉到来自外界的力量,似乎是感觉到了这一拳的威力,荆飘飘才有

了一丝兴趣,她斜着眼睛,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一闪一定身之间,双指已经点住了金猛的膻中穴。金猛顿觉内气开始散乱,眼前开始一片模糊,但他身材高大,身强体壮,自是挺得住,很快又是一拳击向荆飘飘,擦着肩膀而过,荆飘飘的手臂感觉到一阵发麻,她有些

被金猛的力量所激怒了,又是飞速一点,点中了金猛的神阙穴,金猛顿觉四肢好像变得僵硬起来,出击的力量开始变得迟缓,甚至是每动一下,便觉得难受不已。

“这就是九星教的独门绝学了!”皇甫青天严肃的说道。

很快,荆飘飘又是连续点了金猛两个穴道。

就在皇甫青天想要飞身而起时,荆飘飘却退回到了曼陀罗宫的队伍中,这令众人均是不解。

水涟漪挑眉问道:“荆飘飘,你为什么没有杀了他?”

“除了皇甫青天,没人配得上死在我的《九星珠连》下!”荆飘飘冷声道,随即又看向怀中骷髅骸骨,好像外界的一切喧嚣都再与她无关似得。

流星松了口气:“看来金猛兄弟对上那个女人还是幸运的!”

皇甫云和皇甫雷两兄弟扶起动弹不得的金猛退回了队伍中。

水涟漪有些愤然,但是没办法,只得大力砍断了木桩,只留下一寸距离,还挂得住吊住棺木的绳子。

最后一场对决,自然就只剩下千面妖姬阿阮和小水滴了。

同样使用水袖做武器,阿阮自知是比不上明虚掩的,自己的白练不过是普通的水袖而已,对上娇小灵活狠辣无比的小水滴,阿阮自是没有抱着胜利的打算。

小水滴看着阿阮,眼睛里透着不屑和冷漠,她举起十指,每个手指之间都驾着一个玻璃柱,里面摇晃着的液体自然就是化尸水了。

随着化尸水的甩出,阿阮不断地挥击白练,卷起破裂的化尸水,最后被腐化的不成样子,阿阮耸了耸肩:“总算是耗尽了你的化尸水!”说罢,便冲向小水滴,小水滴挑了挑眉:“是吗?”随即又从袖中滑落出一枚化尸水,阿阮面色一惊,随即一转,那化尸水擦破她的手臂,顿时一片腐蚀,而她咬着牙不断

的攻击,所有的招式都到了穷尽,再多一招,都不过是最普通的拳脚了。小水滴也似乎玩够了,耗尽了阿阮所有的武功招式,一拳一掌击退阿阮,皇甫青天眼中寒芒一闪,阿阮不仅是桃庄的客人,更是牵制夜月的人,她当然不能出事,于是飞

身而过,在小水滴手中,直接带走了阿阮,安全落地。

小水滴大哼一声:“皇甫青天,你想耍赖吗?”

“所有的输赢,不过是为了毁掉和保住棺木,这最后的胜负,我们认输,游戏规则并没有说不可以认输!”

“盟主!”阿阮有些感激。

“我不能让桃庄的客人为了保护我亡妻的棺木而牺牲性命,这不人道!”皇甫青天说道。

七小蛮冷笑一声:“既然如此……”

说罢一道掌风震碎一端的木桩,棺木瞬间倾斜下落,皇甫青天和花碧倾几乎是下意识的一瞬间想要冲过去。

皇甫云向来从容不迫的微笑也转为了严肃,皇甫雷更是露出了悲伤,那可是大哥的娘亲啊,不也等于是我的娘亲吗?

七小蛮正要震碎另一端,白婠婠却拦住了她:“够了!”她看着花碧倾和皇甫云,咬了咬牙,“反正棺木也保不住了,我们走吧!”

就算保住了棺木对于曼陀罗宫来说也没有任何损失,七小蛮想了想,便决定听白婠婠的话,全部撤了。

飞鸾往前走,忽然踉跄了一下,却感觉到有人扶着自己,再一看,是穆尘,他正微笑着看着自己:“飞鸾,小心点啊!”

想起刚才让自己离他远点的凶恶穆尘,飞鸾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也许这是灭云恢复回了穆尘,他又是自己的朋友穆尘了,便对他也笑了一下。

曼陀罗宫的人撤退后,皇甫青天拉住了绳子,绳子箍住棺木的一头,皇甫青天的力气再大,也有些吃力,这一次若是再松手,震颤一下,棺木就会直接脱落绳索了。

花碧倾已经拉住了另一头的绳子,更是身子却有大半截都在崖下,飞盾和皇甫云分别扯住花碧倾的腰带,防止她掉落下去。

“姐夫,用力啊!”花碧倾有些吃力的喊道。花碧倾的手心勒出了血,皇甫青天的手掌也在流血,他目眦欲裂,青筋绽出,再看到花碧倾手心的血,金猛无法动弹的被流星背起,阿阮、闻且、皇甫雷都受了伤,大家

都是为了保住自己亡妻的棺木。

人,有了弱点,就会让身边的人都跟着陷入危机。

皇甫青天叹了口气,随即便在那满目的不舍中,松开了拉住棺木的绳子。只见棺木脱落绳子,开始飞速向下坠落,也自花碧倾拉扯住的绳子中心脱离,棺木在半空中旋转,随着棺木盖子脱离棺木,他们有那么一瞬间看到了花碧倾的真容。美丽

娇俏而又充满英气,可也不过眨眼间,就化成了骨灰藏进了云雾中,再也看不到一点痕迹了。花碧倾几乎愣住了,她想伸手去抓,却只是扑了个空,如果这些年只不过是亲情的牵绊,可是方才看到花碧玉的那一眼,花碧倾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姐姐,飞盾和皇甫

云把她拉了上来。

花碧倾有些踉跄的跑到皇甫青天面前,打了他一巴掌,哭喊道:“你为什么要松手?花碧玉不是你挚爱的女人吗?你为什么没有保住她在世间最后的痕迹?”

“碧倾!”飞盾拉住情绪激动的花碧倾。

皇甫青天轻轻的勾了勾嘴角,这一笑,似是轻松,也似是释怀:“从此以后,这世间的风,云,雨,雾,便都有玉儿的痕迹了!”

花碧倾微微一愣。皇甫青天说道:“我承认,我之所以同意与曼陀罗宫的人玩这对决游戏,是想保住玉儿的棺木,但事实上也是为了试探十大护法真正的功力,日后再交手也有对策!可是我看到金猛少侠、阿阮姑娘都受了伤,我就在想,为了玉儿的棺木牺牲活着的人值得吗?就算我能原谅自己,玉儿也不会原谅我!方才,若非白婠婠阻止七小蛮,这棺木同

样也是保不住的!我们再也不能给曼陀罗宫的人威胁我们的机会了!碧倾,希望你能明白!”

花碧倾恢复了平静,她看向烟雾缭绕的深渊,眼睛越发的模糊,轻轻抹去涌在眼眶里的泪水,却发现,缭绕的烟雾也像是有了生命似得。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云雾之中,花碧倾正挥舞着剑,英姿潇洒,巾帼云天,看到自己和皇甫青天后,忽然笑着招了招手,这一瞬间,好像回到了那些年少无忧无虑的青涩

时光。

花碧倾贪恋着勾起了嘴角:“姐夫,感谢你的成全,让这世间的一切,都有了姐姐的影子,不,是这世间万物,从此都是她!”姐姐,我真的很想你,真的很想很想与你相聚!多想回到在戏生门时,我们刚刚相认的时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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