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达成共识之后,开始商量起了该怎么行动。
事情虽然复杂,但所有事情发生的根源,却很清楚。
有人坏蓝家寨的风水,行夺龙之法养王家。
不论是以什么方式夺龙,一定会有两个步骤。
一,在蓝家寨龙脉上开一个口子,夺走气运。
二,在王家搞个风水局,接住夺来的气运。
桃子通俗易懂的讲清楚风水关键,说蓝家寨那边的风水问题已经解决,缺口已经被堵死。
王家这边的风水局夺不到气运,肯定出问题。
王老七的死,王家在我这撞墙,就是王家开始走背字运的证明。
而王家这个风水局,是王老太婆促成的,目的是保王家一族平安,人丁兴旺。
她让白医生跟她一起去查王老七的死,查王老太婆的坟,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让我从布娃娃着手查,问我们有没有意见?
我和白医生都同意了这样分工,约好天黑之前回我院子汇合,于是我们分头开始行动了。
布娃娃一不会走路,二不能穿墙遁地,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三嫂家神桌底下。
三嫂已经被布娃娃吓得六神无主,问她布娃娃是谁放进去的?
她惊恐的只会摇头。
我带着她和八只破裂了的布娃娃来到她家,三伯三婶一个劲的跟我说,说他们一辈子老实巴交,不可能干这种事情。
我吓唬三哥一家人说,死在王老七家酒桌上的人,包括我在内,都是中了诅咒。
这东西从他们家收出来,必须给个交代。
三婶急得跳脚抹泪,三伯低着头直发抖。
三哥承受不住压力爆发了,激动的在门口大吼,如果让他知道是哪个王八蛋陷害他家?他非剁了那个狗日的不可。
回头对我说,他们真不知道是谁把东西藏他家的!
我冷酷的告诉他们,被诅咒的不止我们四个人,而是十一个人。
除了我侥幸活了一命,其余的十个人全死了,不是一句不知道就能没事的。
三嫂稍微多点见识,胆怯的说现在这个社会哪有拿扎小人当证据的?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就因为扎小人不能当证据,所以也用不着审判,也没人会抓他们去坐牢,想想王老七的死状,想想刘红的死状,再想想宴席上吐血的人吧,不想莫名其妙的出事,就老实交代。
三伯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拍着脑门说他烧饭的时候,王刚媳妇来他家找过三嫂。
不过那会三嫂不在家,他在厨房烧饭,只是答应了一声,也没出来看。
东西会不会是王刚媳妇放的?
三嫂埋怨三伯怎么早不说?
三伯说三嫂是妇女主任,村里妇人总来家里找事,不都是搞孕检什么的,他年纪大了,这一着急一时没想起来。
而当时他喊话的声音不小,隔壁如果有人,一定能听到。
我找隔壁人一打听,就确认了王刚媳妇真来过。
人来的时候手里还拧着礼品袋,像是装的烟和酒什么的。
我带着三哥和三嫂一起来到王刚家,王刚不在,他媳妇跟一岁多的小逼崽子在房里玩。
她一见到三嫂,就说她去找过三嫂,只是没碰到人。
说她又怀上了,听村长说三嫂有路子检查男女,想请三嫂帮个忙。
说着就拎了一个礼品袋过来给三嫂。
金子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在我耳边小声说,她身上没有胎气,她在说谎,她并没有怀孕。
嗯?
我疑惑的问金子能不能肯定?
金子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她确定。
三嫂没接王刚媳妇的东西,询问的向我看来。
我把布娃娃往桌上一砸,问王刚媳妇,她并没有怀孕,为什么要说谎?
问她布娃娃是不是她放三嫂家的?谁让她干的?
她噗通一声跪到地上,说是王刚逼她干的,如果她不干,王刚就要掐死他们母子两。
求我们千万别告诉王刚,这事是她说的,不然王刚真会杀了她们母子。
三嫂气恼的一巴掌抽在王刚媳妇脑门上,骂王刚媳妇是个贱人,干嘛要陷害她家?
三哥拉住了三嫂,我说布娃娃跟他们没关系了,让他们先回去,如果有事,我会再去找他们的。
他们一起松了一大口气,三嫂骂骂咧咧的被三哥给拉走了。
我也没管王刚媳妇,拧着布娃娃,坐在她家院子外面,等起了王刚。
王刚媳妇叫榴莲,人长的挺标致,却是村里的泼辣之王。
她从地上爬起来,回房换了身衣服,简单收拾了一番,抱着她儿子出了院门。
我问她干嘛去?
她说这日子没法过了,她要回娘家。
我用擀面杖轻轻敲着地面,说王刚就是个妻管严,他怎么敢杀妻灭子?还有这布娃娃是真的诅咒,王刚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邪门的事情。
如果她带着孩子回娘家,出了问题的王刚追过去,搞不好会害了她娘家人!
榴莲抱着孩子走出去几米远,迟疑了半天,又回到了屋里。
突然,金子盯着一旁的阴凉处,扯了扯我的袖子,让我开阴阳眼看。
我点燃一张冥币,往眼前一抹,见到王刚和王小媚站在那边,王刚叽里咕噜的也听不懂在说什么?
说完,他们对我笑了笑,面色安详的被脚边生出的小漩涡,吸了进去。
他们一被吸进小漩涡,小漩涡就消失了。
金子翻译说,王刚觉得活的累,王小媚没了封邪,他们都看开了,他们走了。
至于他们去哪了?金子也不知道,金子只知道人死了,大都会被小漩涡吸走,留在世间的非常稀少。
而王刚临走之前跟我说如果可以,就帮他照看一下留恋和小逼崽子,没功夫照看也不要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人生匆匆几十年,怎么过不是过?
王刚死了?
我傻愣了好一会,冲屋里喊榴莲,问他王刚人呢?
她小心谨慎的跑出去,招呼我到院里,小声说那个短阳寿的,不仅性格变了,好好的活不干,天天去镇上打牌。
就在我跟榴莲在院子里说话的时候,王刚骑着摩托车停在了门口。
她气冲冲的从车上下来,指着我和榴莲就骂。
骂榴莲这个臭婆娘,他一不在家就背着他勾搭野男人。
我提起擀面杖,一棍子抽在他胳膊上,噗呲一声,他像吃坏了肚子一样,提着裤头飞快的冲向了厕所。
榴莲见王刚被我打了一棍子,憋了好久的泼辣性子又回来了,指着厕所那边大骂了回去。
说什么她如果出去勾汉子,还不是王刚没用?说王刚是个短牙签,三秒钟……
隔壁的王家人都被吵了过来,看着门口的布娃娃和我,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
只敢小声问榴莲,他们小两口又怎么了?
榴莲蹬鼻子就上脸,哭诉起了王刚的不是。
我盯着厕所那边,让她别闹了,告诉他们真的王刚已经死了,现在的王刚被脏东西附体了。
榴莲不哭了,王家人集体愣住了。
等王刚拉虚脱的从厕所出来,我拧着擀面杖冲过去。
他双手放在身前躲避着,说我一次没被咒死,那是运气好,能躲过一次,难道还能躲过第二次?而只要过了今晚,他就是如假包换的王刚了,事情到这里结束,对大家都好。
好你妹啊!
我提着擀面杖一阵猛抽,他臭气熏天的缩在地上,咬牙切齿的说,这都是我逼的。
阴阴直笑的威胁王家人,让王家人把我扔到厕所给淹死了。
不然姓王的一家老小,没一个想活,都等着挨诅咒,都等着挨个吐血而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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