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风的“伤势”过了两天后业已痊愈。一通电话打向白公馆:“人到了吗?”
白苏起答道:“还没。”
前些时日白苏起跟他提及学武术的事宜,今天他安排武术师傅去白公馆了。顾廷风本想亲自教授他,奈何腾不出固定的空闲时间,也只好找位信得过的人去教他了。
这位武术师傅不是旁人,恰恰是那次帮白苏起泊车的俊秀青年。两者一见,都吃了一惊,相互通了姓名。这位青年姓沈,名英东,年龄与白苏起相仿,十几岁时进了武术社,现下是武术社的教练。
沈英东身形和顾廷风很相像,高大挺拔,一张俊俏的小白脸长在脖子上,与他的身姿反而不搭,不过,强健处又有种媚人的感觉。
现下是冬天,白苏起是个怕冷的人,在屋外练功恐怕不行,于是吩咐小南腾出一间空房专作练武室。
沈英东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而白苏起也是个沉默寡言之人,除了刚刚见面时的相互寒暄和打招呼,两人干巴巴地坐在客厅里,半天没个声响。
马大霖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蹦蹦跳跳地走到白苏起的沙发背后,眼见还有个人在客厅如石雕木泥坐着,便收敛了行为,瞟了对座一眼,侧头轻声道:“三弟,你的那件黑白格的大衣能借我穿穿么?”
马大霖自从来到白公馆后,以前那整日坐着不动的习惯已丢了,成天成日地向外跑,不过他是没有钱去赌博的,只能去舞厅或者花月场所玩一玩,那发福的肚子在每天的蹦跶之中不知不觉已不见了。如今看起来倒像是个富家公子哥儿,皮肤天生的白,还抹了雪花膏,甚至学会了喷香水,一身的香气。赌博不能玩了,他还可以玩些别的,他可是及时的享乐主义者。
白苏起被他身上的香气呛的有点想打喷嚏,不耐烦道:“不行!”
马大霖就爱穿白苏起的衣服,他与白苏起的个量差不多,而且如今也是一副苗条的好身材,他虽然不懂得衣服上的审美,但是只要是白苏起穿过的,他都觊觎着等着哪天自己也穿出风光一场。他非常慨叹白苏起的审美观,还有些崇拜的意味。每次他穿白苏起的衣服出门,都或多或少的被友人称赞一番,他更是得意的不得了。
白苏起的衣服以黑白二色为主,但是他的大部分衣服都是找成衣店定做的,在外头可见不到一模一样的款式,何况白苏起从英国留学归来,对于国外的时兴潮流,他也经常关注,设计都是按照自己的风格和想法订制的,穿上身的效果那是没得说。
一件衣服不同意借给马大霖确实显得小心眼了,这件黑白格的大衣,是成衣店不久前送出来的,他仅仅穿过一次,马大霖就厚着脸皮向他讨要来了!
马大霖没想到自己吃了闭门羹,脸上显出黯然的表情,他今天是想在舞会上出个风头的,这个想法看样子是泡汤了。
沈英东坐在对面,也听到了他们之间简短的对话,拿起桌上的茶杯,泯了一小口茶,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微微扬起。
白苏起觉察到了沈英东的笑意,更加厌恶的语气道:“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马天霖朝着对坐的人礼仪性的点点头微笑,颓然地离开了。
小南还未收拾好房间,眼看中午饭的时间到了。白苏起挽留沈英东在自家吃个便饭,他倒并未推辞,一口气答应了下来。白苏起吩咐厨子做几个好菜,午饭很丰盛,几样肉汤、肉菜和几盘小青菜。沈英东毫不客气,大口大口地吃,白苏起见他吃得津津有味,胃口也上来了,还例外地添了一小碗饭。
饭吃到一半,白苏起突然想起来:“沈教练喝酒么?上点酒吧!”
沈英东未答复,仆人拿了两个酒杯,酌满了酒。
白苏起不敢大喝,象征性地与沈英东碰了两杯酒,而沈英东一口气咕噜喝完了,像喝水一样。
白苏起心想,这人面上瞧着斯文柔弱,骨子里是个莽大汉,话也不多,愣头青似的。
饭毕之后,白苏起起身去换身便装。他见客时都是正装打扮,待会儿去练武总不能还是这身行头吧。等白苏起换完衣服下楼,没想到沈英东歪在自己的客厅沙发上睡着了。
白苏起转身回了卧室,吩咐仆人把小少爷抱过来。白嘉淳已有半岁了,养的白白胖胖的,奶妈子抱上来时他正含着自己胖嘟嘟的小手。白苏起把他抱入怀中,他不安分地扭来扭去,没办法白苏起只好抱着他在公馆内乱转。
白苏起抱着他移步到空房间,小南已经安排人打扫好了,不过房间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踩在地上都是没声音的,白苏起抬起腿跺了两下脚,走近仆人身旁问道:“这地毯铺了多厚?”
仆人道:“有四层吧!”
白苏起不解地问:“铺这么多干什么?”
“二当家的说练武可能会摔跤,铺厚点摔起来也不会那么疼。”
小南在白公馆,上下的人统称他为“二当家”。他的确在小事方面考虑的比白苏起周到。
不知什么时候,沈英东已然站在空房间的门口,白苏起转身看到了他:“你醒了?”
沈英东看见白苏起怀里抱着一个奶娃子甚是好奇,呆呆地盯了好久,没有回答。
白苏起明白了他的目光,主动介绍道:“这是我儿子,白嘉淳。”说完,向门外招手示意仆人抱走。
沈英东走进房间,眼神四周游荡,“你怎么会有儿子?”
白苏起觉得他这人开口说话的确不是很讨人喜欢,一派和气道:“我过继来的儿子。”
沈英东听完倒是笑了,“噢,是啊,你连夫人都没有,怎么会有儿子呢?”
白苏起懒得再同他在儿子的话题上纠缠,转而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练习?”
“随时都行。”
白苏起见他只是绕着空房间的墙壁转,并未有停下脚步的意思,甚是不懂,“那你可以开始教我了。”
沈英东一眨眼的功夫就闪到他的面前,白苏起愣怔怔的目光发直,沈英东瞬间抓起白苏起的手臂来了一个过肩摔,地毯贴的厚,并未发出太大的声响,不过白苏起的尾巴骨还是摔疼了。
他躺在地上,还没缓过神,沈英东一手把他扯起来,双手紧握着他的肩膀站好了,白苏起意识到这人使得力量和顾廷风差不多相当,不过摔的一跤用的力气并不足,不然他恐怕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苏起抬起一只手做出“打住”的姿势,沈英东未在动他,白苏起抽过一丝疼痛,眼神有点涣散,“我是让你来教我练武的,不是让你来打我的啊!”
沈英东并未接他的话茬,摆出正经脸道:“我刚才出的动作你看清了么?”
白苏起一个头两个大:“啊??”
沈英东又把他摔在了地上。
这回白苏起是躺在地上不想起来了。还好小南有先见之明,不然第一次摔跤他肯定第二天都下不了床!
沈英东顺势蹲下,伸出一只手,示意拉他起来,白苏起把脸侧向了一边,“等我歇会儿,——你们都是这样教人的?”
沈英东这次并未给他喘息的机会,连拉带拽的把人扶起来,白苏起这回尾巴骨真是疼了,两腿一软,想要倒下去。沈英东见他不肯站直,双手握住他的腰,搂在了怀里。
白苏起软绵绵的把头歪向了沈英东的肩膀,滋味苦涩地说:“你明天换个教学方式,这个我真受不了。”
顾廷风先前给他打过预防针说练武很苦,他没想到是这样的!第一回上课就被人摔了两跤!但是也不能就此打退堂鼓,那不是让顾廷风看自己笑话么!
白苏起把一只胳膊横在了沈英东的脖子后面,另外一只手背后扶着腰,“你送我回房,明天再上课吧,今天我是没力气了。”
沈英东一手环住他的腰,另外一只手弯腰伸向了他的腿弯处,一口气把他横抱起来,“卧室在哪里?”
白苏起此刻也不在强撑,“左拐第三间房。”
沈英东面不改色地把他轻轻放到了床上,并且把他翻了个身,让他趴着。
白苏起不太理解,正准备询问时,沈英东开了口:“有跌打药酒么?”
白苏起飞快地动了下脑子,最后未搜出什么:“不知道,你问小南去。”
不一会儿,沈英东拿着药酒走进房,白苏起转过头望了他一眼,又回过头趴在枕头上。
迷蒙间,两只手伸向自己的腰间,奋力扯下自己的裤子。白苏起懒洋洋地趴在床上,没反应。他知道沈英东要为自己搽药,并未做出回应。他想起自己给顾廷风用冰袋敷下体的事情,便觉得以前自己对男人之间的接触太敏感了,顾廷风看着是大男人,脱他裤子的时候还像个姑娘似的娇羞,想到这里内心里不禁想笑,我是男人我怕什么!
沈英东是个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当他抱着白苏起时,只觉得这个人的腰细而软,比抱着女人的时候还要舒服,而后替他脱裤子时,见到又白又嫩又圆的屁股,他才彻底地承认这世界真有男人比女人更水嫩。
沈英东是个正常的男人,虽是未婚青年,但是逛窑子也去过不少回,不过他并没有嫖娼的爱好,每次去不过是要泄泄火而已,遍览群芳,他觉得白苏起的屁股是很难找到第二个了。
沈英东帮白苏起搽完药酒,转身离开了房,大概是沈英东的按摩很舒服,他离开时白苏起像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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