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晚河,你给我记好了。一一,她的父亲是白潞安,她的母亲是元晚河,你别妄想让别人替你的孩子当娘。还有,我不会娶元芙,定王妃的位子永远只留给你,如果你不要,那就让它永远空着好了。”
元晚河被他抱得呼吸都困难了,她挣扎了两下,他的力道稍稍松了,她却没有离开他的怀抱,反而用双臂环住他的腰,乖乖依偎在他胸怀里。
好久好久,没有和他拥抱过了啊。
这熟悉的温暖,熟悉的味道,熟悉得……让人想哭。
那硬撑的坚强,顽固的绝情,在这一刻,轰然瓦解。
“灵扬……”她声音闷闷的。
“哎。”他很清晰地应答。
“你等我。”她说,“等我三年,最多三年,我会去找你和一一。我不会让你一直守寡的,我发誓。”
守寡……白潞安对她的用词十分无语。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好,三年为期,我等你,你可要遵守诺言,千万别让我守寡。”
她点点头,依然黏在他怀里,他把她抱得更紧。
“晚晚,有一件事,我必须跟你交代。”
“什么?”
“往后三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但唯独有一件事你不能做——如果以后你再见到元尧,绝对绝对不能和他重燃旧情。”
元晚河抬起头看着他,“重燃旧情,怎么可能?我和元尧已经是你死我活、水火不容、苦大仇深、天壤之别、天造地设的两个人了……”
白潞安忙道:“好了好了,别再拽成语了,你的文化水平实在堪忧……”
元晚河道:“我的意思就是说,我和他这辈子都是仇人,大大的仇人,只可能互撕到底,不可能重归于好,更不可能重燃旧情。所以你放心啦。”
白潞安道:“那就好。我倒不是出于私心,我只是……只是……”
他似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话。
想了一会儿,他才又说道:“晚晚,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和元尧,并不是表兄妹?”
元晚河脱口而出:“那是什么?”
“比如说……比如……”白潞安“比如”了半天,也没比如出个所以然。“算了,没什么,反正你记住,不许再和元尧纠纠缠缠了。”
“嗯,我知道了。”她难得对他的要求答应得这么乖顺。
白潞安叹口气,“夜深了,凉,你身子还虚,快些回去休息吧。”
“嗯,你也早点休息。”元晚河从他的怀抱里出来,向他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白潞安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自己却不着急离开。他重又坐下来,月亮已经消失,夜黑得浓重,面前只剩半盏残酒。
他想起之前在王府里和元芙相处的一段时日。把元芙接回王府后,他没再碰过她,却时常找她聊天,主要是听她讲燕国皇室的事情。因为他想了解元晚河的家世,了解她的童年和少年,以及……了解她和元尧的种种。他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经历,造就了那样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