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潞安一踏进瓷湖宫,就说:“听说你不肯吃药?”
元晚河正盘腿坐在榻上,上半身趴在窗边,观察窗棂上的蜻蜓。头也不回,懒懒地说:“你那个老巫医乱下药,我不敢吃了。”
“哦?他乱下什么药了?”白潞安上了榻,从她身后抱住她,脸埋在她披散的乌丝间,细嗅馨香。
“春药!所以我对你的热情都是假的,嗯。”
“假的啊?”他继续嗅她的香气,柔声细语:“不过足以以假乱真了呢。”
“这样真的很过分唉!”她抱怨,“以前你在我的公主府里做面首的时候,多么不听话,我也没给你下过春药啊。凭啥要给我下这种药呢?很伤自尊啊。”
“是么?”他漫不经心地,手悄无声息包住她胸前的柔软,惹得她战栗了一下。
“公主殿下忘了?那时你给我吃的是散功丸。若给我下春药……”他的气息在她颈后游走,“没准我就早早臣服了。”
她回过身,胳膊环住他的脖子,媚笑道:“真没看出小白莲那么好色。”
“我只好你的色,谁像你,见到两只眼一个鼻子的男人就春心泛滥。”
“真的么?我那么过分啊?我怎么记得,自己这颗小心心只为那个叫灵扬的家伙泛滥过呢……”
“灵扬是谁?不认识。”
“那我给你介绍一下,灵扬是个渣男,坏蛋,大骗子,大混球……”
“哇,原来灵扬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啊。”
两人就那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调笑着,连带着窗外的秋色都泛着温柔的光晕。
“对了。”他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尚衣局的大婚礼服做好了,你要试试么?”
“这会儿不想穿衣服,只想脱。”她开始解他的衣带。
“公主殿下现在的热情是真的还是假的?”他笑嘻嘻地。
“你感觉一下?。”
“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那你把眼睛闭上就天黑了。”
他真的闭上了眼,任她摆布。
他刚下朝,穿着朝服,十分难脱,她满头大汗地跟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料别劲儿。
他却悠然自在,也不帮她一把,倒聊起了闲话:“对了,我在宫外的王府整葺好了,成婚以后咱们就搬到王府去住吧。”
她折腾着他的衣服,问:“为什么不住宫里了?”
“宫里毕竟不方便。”他说。
其实还有后半句没说出来——“省得你和符燕绥撞面”。
“挺好。”她终于扯掉了他的外面两件衣服,只剩下一件中衣了,“住宫外挺好,我逃跑起来也方便。”
猝不及防地,她被他按在了身下。
“跑?”他的手探进她的衣服,“跑哪去?”
她被他撩得又痒又热,哼哼唧唧地说:“不告诉你。”
“嘴硬?”他挑眉,突然开始攻击她的腋下。
“啊——”她尖叫起来,止不住地笑:“痒死了不要不要!”
“快说,打算跑哪去?”他制住她的抵抗,继续咯吱她。
她笑得快断气了,“哪儿、哪儿也不去……一辈子就、就待在定王殿下的被窝里……”
他终于停了手,胸膛覆上来,亲吻着她,喃喃道:“对,哪儿也别去,我们一起暖被窝,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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