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潞安的父皇做了负心汉,并没有付出什么代价,只不过一辈子被愧悔和思念折磨而已。可能对于他那样的帝王来说,这也是可以承受的吧。
白潞安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像父皇那样拿得起放得下。也许,可以?
他几乎就要做决定了,却听见从面前的这道门内,传出一声低浅的呻吟。
停顿片刻之后,又传来一声。
不像是因身体痛苦而发出的,却似带着暧昧不清的气息,让人产生一些浮想。
这是什么情况?
白潞安突然想起,刚才她吃了陆天明的药……难道他又往药里加了“疏活血脉”的东西?
这个老不正经的,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白潞安转身想走,却听她在里面喊道:“来人,快来人啊!”
喊人来?她想干什么?让别人帮她纾解药力么?
白潞安改变主意,推开门走进去。
屋里没有烛火,很黑,很热。
元晚河看不清来人,她也顾不得来人是谁,颤抖着嗓子说:“行行好,帮我把绳子解开吧,我好难受啊,要死人了……”
白潞安不作声,替她将绳子解开。
被绑了一天一夜,浑身都麻了,突然间失去束缚,身子像烂泥一样软下去。
白潞安及时将她揽住。
他温热的体温,淡香的气味,那种挑起她梦魇的暧昧感觉,一下子让徘徊在冰与火边缘的元晚河炸掉了。
她迷迷糊糊地推他:“你是谁?快走……”
她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说:“真的舍得让我走么?”
“灵扬?”她从迷蒙中清醒了一些,又好像更加不清醒,滚烫的手抚上他的脸,“灵扬,是你么?”
他呼吸一窒,轻声答:“是我,晚晚。”
她哇地一声哭了,“灵扬,你为什么要抛弃我?”
“晚晚……”
白潞安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一年前在弥药边境的陈军大营里,她苦苦哀求,求他带她走。
他却毫不留情地将她一脚踢开,任她被元尧抓走,受尽了惨绝人寰的折磨。酷刑,强暴,斩忧丸……这每一样都不是一个女子能够承受的。
她现在的痛苦和狼狈,着实是他的错。
这么想来,她恨他,怕他,想逃,都是情有可原。
“晚晚,晚晚,对不起……”他抱紧她,终于放下了尊严,“我不会再做那种混蛋事了,原谅我这一回吧……”
她没有回答,喘息越来越重,身子越来越烫。
他松开她,抬起她的下颌,轻轻吻上她的唇。
她的唇不湿也不软,干裂得像草皮,却奇异地勾起他的火,要把她烧成灰。
他越吻越深,手也不闲着,惹得她哼哼唧唧地抱怨。
抱怨,也被他的吻吞没了。
接下来,就从走心时刻进入走肾时刻了。
在女人面前,白潞安头一回这么急躁。他近乎粗暴地撕开她的衣服,将她锁在身下,不容她挣扎。
然后,他扳正她的脑袋,强迫她与他对视,问她:“元晚河,这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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