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的目光很是虔诚，“你们想要追查的，是你们一辈子也难以触及到的光辉。而我，至少在其中服务过。我是行走在黑暗中的使者，为神明的降临扫平道路。你们不过是愚者，自以为是的站在我的面前。”
“过去的总会过去。你们是历史的绊脚石，未来和我一样会变成尘土。而只有神明永存。”杀手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们终将一无所获！”
疯子！
韩奇和薛沐寒脑海里同时蹦出了这个字眼。然而还没等两人继续发问，却是看到杀手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眼神一暗，脑袋耷拉了下来，这让两人心里一惊。
站在旁边的猎鹰更是面色剧变，他伸手搭上杀手的脖子，十几秒后，猎鹰的面色一苦。
“死了。么的！搞什么鬼名堂！”
对方的身上没有什么古怪的情况，他也没有服用任何药物的样子。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杀手本身的体内，有着相关的装置。然而猎鹰检测了一圈，若是有这样遥控杀人的设备，他早该能够检测到信号了，可是现在却是什么信号都没有。
“接收器。”薛沐寒突然说道，“反了，这个家伙身上安装的可能是接收器，在没有信号的情况下，会定时发动。”
韩奇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刚才说，从抓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算作是消失了。看样子那个时候，信号就应该是断了的。这个犯罪组织显然考虑的很周全。”
“不仅仅是周全而已。”薛沐寒叹了口气，“那种如同虔诚信徒一般的样子，这个家伙被犯罪组织给洗脑了。该死的，对方这算是什么？这也太过了！”
“培养信念。”韩奇摇了摇头，“这在犯罪组织之中并不少见。为了有统一的思想，对方必须有相应的控制手段。灌入一些洗脑色彩的概念，并不是多么奇怪的事情。”
“我奇怪的是，你所说的Slave，以及Player，到底是什么意思？”
薛沐寒知道韩奇肯定会问这个问题出来的，他知道自己避不开。“这个杀手，不是我遇到的第一个组织成员，我有调查过他们，甚至直面过一个被称作是Slave的存在，这个名号不是他自己说出来的，而是显示在他手机上的。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是我敢保证我看的很清楚。”
“Slave，奴隶。看样子是最下层的存在。那个信息上还有什么？”韩奇盯着薛沐寒，继续问道。
“还有等级，LV3，什么的，我有点记不清楚了。这个信息的意思，大概就是地方可以提升等级，很可能在提升的一定阶段之后，就能成为下一层次的存在。”薛沐寒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追查的那个人，在最后发生意外之前，有去银行查过账号。他在那个时候面色变的很厉害，估计是金钱都遗失了或者有了重大的损失，才有可能是那个状态。”
“你的意思是，对方是使用金钱控制这个奴隶的？”韩奇沉吟了一下，“应该不仅仅是金钱的问题，你调查过对方本身没有，是否存在有自身的困难等问题。或许对方需要的金钱和资源，都会是控制手段之一。”
“比如我要控制某个人，会先分析对方的困难，以对方无法拒绝的条件让对方加入到组织中来，成为最终端的一员。他并不会掌握什么上层的情报，只是被单线联系，接受指令。完成了任务，自然有收获，无法完成的话，则是死亡。”韩奇缓缓的说道。
“同时要有震慑的手段，让对方知道，即便他想要脱离，或者有异常举动，组织都能知道，让对方一面恐惧，一面有收获，这样就能控制对方甚至改变对方的思维。”
“斯特哥尔摩综合症。或者叫做小说系统群侯症。”薛沐寒笑着摇摇头，“依赖于自己无法获得的好处，想要获得自己现阶段不可能得到的好处，就需要去完成任务，这个任务不会是自身难以做到的事情，甚至仅仅是举手之劳。而后得到奖励。”
“无法完成，则会得到惩罚。”
“一步一步的，被控制的人就会越来越依赖这个体系，不断的获得自己期待的好处。然后越陷越深，最终被完全控制起来。”
人是可以被驯养的，只要被不断的给与期待满足，人就会产生依赖，从而听从任何指令，甚至对对方产生信任。这一点很可怕，并且是潜移默化的。
韩奇和薛沐寒都可以想到，对方以手机这个终端作为联络点，发布任务，随后给与好处，这就像是把受控制的人变成了某种小说里面的主角一样。对方觉得很新奇，只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可能让自己不断的轻而易举的得到成功。
他会把自己当成独一无二的存在，认为自己总有一天，会成长为伟大的存在。自然对于这个犯罪组织营造的体系，就会无比的依赖。
“网络，通讯，对方渗透这两个体系非常的深。几乎有控制信息和线路的权利，冒然调查或者封锁数据，也不会有什么收获的，毕竟这么大的动静，对方不可能没有考虑到反制措施。”韩奇继续说道，“然而只要走的还是这个民用体系，那么安全部门就可以进行数据检测，这些特殊数据，是可以被监测出来的。”
“数据仅仅是编码，除了组织内的人员，别人的设备，怕是即便得到了数据，也无法解码出具体信息来。”薛沐寒摇了摇头，“我之前有咨询过专业人士，得到的答案只有这样。”
“我听你们说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现在这个嫌疑人还死了。”李琪瞪大眼睛看着两人，“是不是说我们的线索就断了？”
韩奇和薛沐寒对视一眼，随即笑了起来，“断是没有断的。毕竟对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在我们手上！”
“什么意思？”
“对方的手机，还在隔断信号的箱子里面放着。并且是抓到人的第一时间就搜走的。得益于安全部门的抓捕流程，现在他的手机，还是封存的状态。我们唯一能够找到的线索，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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