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获在门口藏了一会儿,等阿赞na的徒弟走了以后回到夏星霜的房间,把看到的告诉了她。
夏星霜身体没有恢复,虽然痛恨阿赞na,但九幽冥香珠完成前还是不要碰面的好。
此后,夏星霜和江不获悄悄离开酒店,又辗转到了磨丁。
磨丁是老挝的经济特区,与中国云南西双版纳的磨憨口岸接壤,这里除了拥有发达的旅游业,还有各式各样的国际免税商贸中心和会展中心。
期间夏星霜打听国内阿赞消息的同时,对于上门的小生意一概不接,同时又把自己寻找千年墓地奇楠的消息放出去。
磨丁的日子起初很平静,夏星霜和江不获租了间两个卧室的房住了下来,两人从早到晚基本都在修行香术。
几个月后,夏星霜接到m姐中间人的电话,对方表示夏大师的香十分灵验,她老公这段时间变化非常大,留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多,对她也一天比一天好,m姐这才让中间人专门向夏星霜道谢。
夏星霜对中间人很客气,谈话中有意无意提起千年奇楠的事,对方表示会把这件事和m姐说。
这天晚上,夏星霜和江不获在窗前看星星聊天,出来的这一年中,夏星霜因为修术上有不能同房的禁忌,所以一直和江不获分房睡,江不获并没什么怨言,两人的情感即深厚又微妙,始终保持在恰当的暧昧上。
时间又过去一个多月,有人给夏星霜打电话,称受人所托,想找一个厉害的法师解决问题,价格方面只要事情成功随便开价,另外,委托人表示自己收藏了一块千年级别的奇楠,也可以当做这次的报酬。
夏星霜很敏锐,从对方说话的口气里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于是答应面谈。
夏星霜带着江不获和对方在一家餐厅碰了面,那是个看上去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一身黑色西装,连墨镜领带皮鞋都是黑的,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
夏星霜感觉这人可能和黑道有关,于是说话的时候比以往小心了不少。
在交谈中,夏星霜发现这人是中国广东人,他的老板在磨丁经营一家赌场,受老板委托来找夏大师;最近一段时间,老板经营的赌场在和另一家赌场竞争,过程十分激烈,可以说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正到关键时刻老板忽然得了怪病,回国内检查也治不好;老板的朋友认为他被下了降头,于是把夏星霜介绍了出去。
夏星霜心里有些犹豫,但依旧保持着镇定:“你们老板的朋友是哪位?”
对方没有回答,夏星霜又说出了m姐的名字,中间人表情没有任何异样:“与你无关的事情不要多问,听说夏大师在寻找一块千年奇楠,我刚才说过了,我们老板曾今收集过一块,今天我还带了样品……”
中间人说着,拿出一块红布,打开后展示出一块拇指指甲大小的奇楠切片。
夏星霜目光一凝,这块奇楠颜色嫩绿而黑,中间人把奇楠递过来时,夏星霜轻轻嗅了嗅,香味有些甜,且醇厚无比,再深吸一口后屏住呼吸,便觉那股清甜在鼻腔中沉淀,久久不散。
另外,这块奇楠上有极重的阴气,仅仅指甲大的一块,就让人如临深山墓地。
墓地千年紫奇楠,夏星霜心中有了定论。
可是这次的客户不同以往,具有很大的危险性和不可预测性,可是奇楠就在眼前,只要得到它,就能完成九幽冥香珠为爷爷报仇,夏星霜说什么也心动了,于是就问你们老板什么时候有空。
那人说:“今晚九点准时在这家餐厅门口,有人会派车接你们。”
回到住处夏星霜开始准备施法工具,江不获担心她非要一起去,夏星霜心想江不获最近香术有很大的进步,在身边也好有个照应,于是同意了。
到了晚上九点,两人来到餐馆门口,一辆黑色奔驰准时到达,上午那人从副驾驶下车,打开两侧的车门,客气的让夏星霜和江不获上车。
汽车最终在一处山林深处的庄园停下,装修得十分豪华,进入大厅后,这里有喝酒的,打台球和跳舞的,左右两边还有几个侧厅,里面人声嘈杂,十分热闹。
那人带着夏星霜和江不获从楼梯上去,又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下方的喧闹声渐渐听不到了,廊上有七八个保镖模样的人把风,一个个身上全是纹身,腰后插着甩棍和短刀。
最终,两人来到走廊尽头的一处豪华客房,刚进门就闻见一股怪味,感觉就像舌头舔在生锈铁钉上,浓厚的锈腥味。
夏星霜眉头微皱,只见客房分内外两间,外面有五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一个个笔直的站着,神情无比严肃。
看到中间人带人进来,其中一名保镖上前和他轻声交谈,随后来到内间的门前敲了几下;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开了门,她穿着紧身旗袍,裙子的叉开得非常高,只要一走路,就能看到其中春光暗烁。
女人看着夏星霜和江不获,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你们谁是大师?”
夏星霜上前一步,对女人点点了头。
女人打量了夏星霜一会儿,满脸怀疑道:“夏大师能治好邪病么?”
夏星霜道:“如果是中了降头我都能解,但要是病毒或者细菌引起的疾病,那只能去医院了。”
女人点了点头:“两位快进来吧。”
进入卧室,那股铁锈的味道更重了,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全身赤l的中年男子,瘦得几乎是皮包骨头,浑身上下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红点。
夏星霜眉头一皱,这些小红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它们根本不是皮肤病的斑点,而是一滴滴细小的血珠,正源源不断从每一个毛孔里冒出来,仅仅十多秒的功夫,男人身上已经血红一片,同时发出虚弱的呻吟。
女人急忙让人进来擦血,告诉夏星霜这是自己的老公,也是赌场老板,你们可以叫他谭老板;十天前他忽然感觉浑身剧痛,然后莫名其妙的流鼻血,每次出血的量不大,可没过多久,他的脸上就开始冒这样的血珠子,最后蔓延到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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