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小白狐合眸,长长的尾巴左右不停的摇晃,整个狐身的细胞好像都在这一刻全部激活了,嘿嘿······伦家的机会来的!
“说话!”
呃:······
“说什么?把你的蹄子拿开!”多好的机会,就这样消失不见?
金元宝听言,雷达似的竖起两只大耳朵,愕然之间,眸色森然冷冽,“你老实一点,尾巴翘的这么高,想挨吃不成?”
小白狐闻言,霎时脸红成猴屁股,尖声‘瞅,瞅’两声,竟然生生气得晕了过去。
嗷嗷——
金元宝一看,忍不住冷哼一声,抬爪子轻拍小白狐的肥腚儿。
倒吊着的三角眼更是斜斜地、狠睨地着装逼的小白狐,丫的,看你怎么装晕?
呃!主人,伦家怕死行不行!
伦家发誓,以后绝对不离开您老一步,自顾上路又如何?
不带着伦家玩,伦家也能找到您,咱俩可是有血契的。
“小狐狸,你丫的再装,伦家现在就提枪开吃。”
小白狐一听,刹那小小的身躯似箭矢飞起,面色紫黑,大口喘气,内里无比的抓狂,一双葡萄眼转个不停,求放过啊!
它好不容易再等来的机会哎!
啊啊啊······
叼着她干吗?它从来都没有同意过?这是想带她去哪里呀?
该死的——
她真心不想去哎!
关锦兰睡意促急,府内除了近身之人,无一得知,只太医忽忽踏梅苑,来来去去好几回。
一个个耷拉着哭丧脸,迈着千斤重的腿,打摆子而回。
府内众人奴婢、侍卫见状,身躯立的笔直,眸帘微垂的同时,暗内憋笑,齐齐认为鲁阳老王妃与鲁阳老王爷斗法失败,终因智力不达,透支过度,所以整日里面露愁容,唉声叹气,饭食不香······
鲁阳老王爷更是拉着几百年没刮过锅底的面色,眸色森森冷凛地瞟送一个又一个不中用的太医。
“你就别唉气了,树上枯枝都要掉了!”
鲁阳老王妃:······
别唉气了?树上的枯枝掉了关她何事?
“我呸,儿媳妇好不容易在我里息宿一晚,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呜呜···你是没到···烨儿看我那眸色···嘤嘤···我···我怎么那么倒霉···”
“好了!好了!本王不会说话,你别哭呀!”
“我哭,我就哭!嘤嘤···一对白眼狼父子···呜呜···儿媳妇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鲁阳老王爷一听,气的火气在胸膛直冒,竖眉,横眸,咆哮道:“能怎样?不就是太累,睡着了嘛!再说,海棠那丫头不是亲自来禀报,护国已然醒过来了嘛!”
还指视烨儿给她熬鸡丝粥去了!
哼,死崽子,果然是个白眼狼,他都吃过他熬的鸡丝粥。嗯,他母妃也没吃过,果然是一只白···白眼狼···
侧眸一瞟,正垂泪不止的鲁阳老王妃,心霎时怦怦直跳,这话、这事绝对不能露出来!
这边,关锦兰集赞了一肚子的火,郁郁沉沉地迈起生风的脚步子,立于几十丈的院墙,脚尖一点,旋风般翩然落于街面。
海常:······
圣主,你几个意思?
有门不出,偏要翻府墙?提气,点脚尖几纵,‘嗖’我的锤锤,她竟然被圣主甩出几条街?
啊啊啊······
关锦兰仓促出府,表面傲娇无比的蹁跹落地,实则内里还是无比的抓狂。
忽略惊惧掉了一地的下颌,移步,举眸望天,对着天空一朵雾气呆呆出神片刻,心猛然一跳,悲愤的热血冲昏了头脑,冷静下来,才慢慢嗅出里面的一丝关窍。
不过,艰难的路似总也走不到尽头。
前方的任务又黑云叠涌,后方欲退的路亦是云雾缭绕沼泽成灾,她就是竭尽全力完成任务,今后又要如何自处?
瑟瑟,寒风呼啸滴水成冰的日子里,枯枝树木竟还在张牙舞爪的搔首弄姿,得啵着向她炫耀挑衅而来。
呵呵······抬臂手指微动,一道彪悍的劲气,闪烁着绚丽的光芒,穿梭扎进颤颤飘摇的大树,‘砰’的一声,骤然腾空灰飞,半点灰渣都没有掉下来,只余地面一巨大的深坑。
呃:······
行水流云的街面,还沉在刚刚突突奇景,骤然惊见,不禁愣怔朝天,翻白眼半晌,久久回不了神。
哔!
啧啧,看不出来这位从天而降的黑袍公···公子···啊···又一位从天而降的黑···黑袍公子···啊啊啊···惊絯余也不知是谁鬼哭狼嚎般,冲天大吼一句:“娘呀,有妖怪呀!”
锵锵!
四周顿时大乱,一个个似无头苍蝇,你挤我、我挤你般往街面两侧的小巷,骂骂咧咧,疯涌扑去。
关锦兰扬眉,唇角几度虚幻,她这算是在救人于火吗?
切!呆呆,猛然一个旋身,垂首,看着还没收回的微弯指尖。内里似有密密麻麻的绣花针齐齐扎过,千疮百孔、满目的疮痍的疼,背上无形的担子重压的她无法呼吸。
一路奋斗了这么久,事业、感情、朋友······没有一件事是真能令自己满意的。
——合眸,负手,抬腿一翻,率先踏步直朝目地的而去的同时,心里还在止不住的吐糟:这种不能做自己主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海棠愕然,一时摸不着头脑,腿肚子抽劲,唇角几张微合,将欲试探寻问的话语‘咕噜’一声吞回,转换思索:圣主,您老有事说事?
这样真的很吓人!
不说那些普通的居民,就是她也被吓的五脏六庙都移了位置。
全身紧绷,神经倍感紧张,寒冬腊月天里,背后愣是出了层层密密的一身冷汗。
眯眸,祈祷——各位过路的神仙哎,请您们发发善心。
要杀要剐,您们给提个醒?
圣主的脾气越发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她不想象这颗几十年的老树,消失的连渣汁都没有。
关锦兰眉梢轻立,却也不能缓解一丝愤懑的郁色,抿唇,足尖一点,潇洒流云般的脚步陡然顿住,落于一精宇的廊柱上,眸挑横波,“小哥,你愣着做什么?要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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