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钟翰渺没有再拦着她,只是微微颔首,算做告别。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www..abcxs.com
望着那着窈窕的身影逐渐远去,唇边不经意地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难怪慕容楚对这个小姑娘如此看重,也难怪自己那位无情绝爱的五皇兄会动心思。
京城中可谓是美女如云,世家贵女、小家碧玉,甚至是烟花女子,或端庄贤淑,或矜持冷艳,或妖娆似火,在钟翰渺看来都差不多,无一不是极尽所能想吸引自己的目光。
唯独这个莫锦溪一颦一笑之间,丝毫没有迎合之意,目光中甚至还流露出一丝对自己的同情。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用这种目光看过自己,可他并不反感这种目光,反而觉得她是第一个能读懂他的人。
钟翰渺被自己的这一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摇了摇头,似乎是想把这股不明的情绪给甩掉。
当晚,莫璃洗漱后靠在灯下看书,莫锦昱从外面冲了进来:“姐,我回来了。”
“二爷都是去过军营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冒失。”若平将莫锦昱拉出屋外,用掸子将他身上的尘土掸干净,才把他放进屋去。
“吃饭了吗?”莫璃放下手里的书,往炕里挪了挪,腾出个位置来。
“在军营里吃的。”莫锦昱一头歪在炕上,将头枕在姐姐的腿上,“姐,将军跟我以前想象的不太一样。”
“我以后他在军营里会是高高在上的那种,没想到他没听那些军官们啰嗦,直接去看了士兵训练,晚膳也没让人另外准备,就吃的跟士兵一样的饭菜。”
莫璃暗自腹诽,巡视的时候当然要吃士兵的饭菜,这样才能更深入了解军营的情况,那家伙在西大营时可是自己专门带了厨子的。
“你吃饱了吗?”莫璃问。
莫锦昱点了点头:“吃饱了,虽然不太好吃,但也不算难吃。”
“还想再吃碗面吗?”莫璃又继续问。
“都说吃饱了,还吃什么面呀!”莫锦昱仰起头,不解地看向莫璃。
“吃饱了赶紧去睡觉。”莫璃想要推开他起身。
莫锦昱却赖在她腿上不肯起来:“我还没说完话呢,你撵我干嘛!”
没等莫璃说话,门口传来两声轻咳,莫锦昱听到声音,一个激灵蹦了起来:“将军,我这就回房睡觉去。”
慕容楚脸色阴沉地“嗯”了一声,臭小子居然敢躺在小丫头的腿上,虽说他是她弟弟,但也是个男人呀。
不对,他太小,还算不得男人,但总归是男的吧?怎么可以与他的小丫头如此亲近?
他回房洗个脸,换身干净衣服的功夫,就被人占了应该属于他的位置,这让他十分不爽。
莫璃还不知道自己与弟弟的亲密已经打翻了某个大醋坛子,莫锦昱刚走,她便也下地趿了鞋要跟出去。
还没走两步,就被慕容楚抓住了胳膊:“这么晚了出去做什么?”
“去给弄点儿吃的,你晚上一定没吃饱吧?”
莫璃的话让慕容楚的醋意顿时消散了一多半,小丫头还是惦记他的,脸上的乌云瞬间化开了许多:“别去了,咱俩说说话。”
若平适时出了声:“小姐,我找李嬷嬷给主子下面去。”
“行,你告诉李嬷嬷,要清淡些,别放葱哈。”听着莫璃啰里啰嗦的嘱咐,若平应了一声,掩着笑退了出去。
慕容楚此刻心里无比的温暖,伸手拉着他的小丫头坐到桌边:“今天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适?”
“我已经全好了,将军大人不必再为我担心。”莫璃说着,还挥了挥胳膊,表示自己已经痊愈。
突然想起下午在花园里与七皇子钟翰渺的对话,莫璃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七”的形状问慕容楚:“将军大人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慕容楚眉头轻蹙:“璃儿为何有此一问?”
莫璃俯下身,在慕容楚耳边将下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轻柔的气息绕在耳侧,让慕容楚感觉痒痒的,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流突然在身体里涌动起来,他知道莫璃跟他说的话很重要,只能用内力压制住那股乱蹿的气流,才得以把所有的话都听全。
莫璃说完后,撤回身,却发现慕容楚的额角渗出一层薄汗,还有几丝青筋浮现出来,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将军大人怎么了?”她拿过帕子去擦抵他的额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轻柔的触碰让慕容楚的身子又是一颤,他抓住额头上的那只柔荑:“没,没有。”
耳根迅速染上的红云和灼热如火的目光让莫璃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羞恼地抽回自己的手:“将军大人,跟你说正事儿呢,你怎么……怎么……”
“璃儿别生气,我也不是有意的,离你近些,我就……就……受不了。”慕容楚的声音越来越小,还带着一点点委屈。
莫璃无语望天,这还是那个高冷的将军大人吗?怎么看都象一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似的。
她快速退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别过脸不再看他。
慕容楚调整了气息,终于将热度压了回去,看着小丫头气鼓鼓的样子,不由得轻笑:“别气了,咱说正事儿。他那点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不然也不会由着他想怎样就怎样。”
“这个人我也只是之前听哥哥说起过,对他并不了解,也不知道我今天这么答他,到底对不对?”莫璃见他不再玩闹,也正色道。
“那璃儿觉得他为何要跟你说这些?”慕容楚不答反问。
莫璃想了想说:“以他现在的处境,一般人会选择帮助自己的兄弟,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管怎样也要搏上一搏,换成有野心的甚至还会使些手段,让自己得以上位。”
“可他不仅没那个心,反而把事情看得很通透。他要夹缝里求生存,就要借助外力。他不看好自己的兄弟,却也不能投靠对方,否则,最终可能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他知道你和我哥只忠于那把椅子,即不是对方的人,也不被他兄弟所拉拢。寻求你们的帮助才是他最明智的选择。但这话又不能跟你们挑明,所以才跟我说了那些。”
“如果我不应,于他来说也没落下什么把柄,我应了他,就算是大家达成了一致。只是,不知道他将来会不会变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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