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距离稍纵即逝。
在镜琉璃的全力爆发下,她和天树·灵槐的距离根本就能称作是距离。
细剑划过一道诡异的轨迹,如果仔细看去,她这一剑就像划过水面的船桨一样,在空中荡起了道道波澜,剑身更是像产生了残影一样连成了一个半圆形,如同一把打开了的扇子,煞是好看。
只不过这如梦似幻的剑影就如同孔雀开屏,其目的本来就并不是为给人观赏,其中蕴含着强烈的攻击性和危险性。
镜琉璃这一剑似慢实快,看似孔雀开屏般带着残影的剑光砸在天树·灵槐的身侧。
铛!铛!铛!铛……
镜琉璃手里只有一把剑,可一剑下去却发出了七声剑响,实在是匪夷所思。
劲风把天树·灵槐身上的黑袍吹得猎猎作响,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身上,可却无法吹掉他带在头上的兜帽。
在他身后的地面寸寸碎裂,炸起的沙尘如雾一般散发了出去,简直就像是刚刚遭到了密集的轰炸一样。
看这威势,只是这一剑的威力就足以抵得上人类战争中一个炮兵连一轮强力攻击的效果,可天树·灵槐却依然屹立不摇,甚至连手都没有颤抖一下。
“真是怀念啊……已经多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剑法了?”
怅然若失的感叹从天树·灵槐的口中发出,他的周身被完全被一层薄薄的灰色薄膜给笼罩,如果不是镜琉璃的剑和扬起的尘土,都没有人会注意到。
而就是这一层看似如肥皂泡一般的薄膜,却完全的把镜琉璃的剑身给挡在了他身旁五厘米开外,再也前进不了一分一毫。
他的身上没有一丁点的动静,长空和镜琉璃甚至没有看出来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施展的魔术。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返璞归真吗?”
如果说身为剑术家的镜琉璃无法掌握魔力的动向的话,那么拥有可以复刻别人魔术和分解别人魔术能力的长空对于魔力的流向的掌握绝对要高过大多数的魔术师。
可就是他在刚才也没觉察到天树·灵槐身上有任何魔力的波动流出。
这就十分可怕了。
在魔术师和魔术师战斗的时候,主要依据的就是通过探查对方的魔力流向和强弱,来决定自己将要采取的策略,是进攻还是防守,是要速攻还是打持久战,或是及时施放反制魔术。
而剑术家对战魔术师的时候,因为没有办法感知到魔力,所以则是通过魔术师施放魔术时的身体动作,语言神态来间接判断的。
而天树·灵槐不要说神态了,他的整张脸都完全隐藏在兜帽下的一片黑暗当中,什么都看不到,身上的动作更是少到了极点,施放魔术时完全没有任何预兆。
现在更是连魔力的流动都无法探知到,那么也就是说,他施放出来的魔术,作为他的敌人只有硬接一途,完全没有别的可以取巧的途径可以避开或者是提前反制。
“琉璃,快躲开!”
长空一边奔跑一边大吼着。
面对这样的对手长空和镜琉璃都没有丝毫的保留,知道如果不是对方这种游刃有余的态度的话,他们可能连一次攻击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一上来就是自己的最强一招,绝对不敢有丝毫的保留。
就是刚才镜琉璃刚才施展的那一招,长空和她在一起那么久,经历过了那么多场战斗,就从来没有见过,从那威力上来说,绝对是他从镜琉璃身上见到的最强一招,如果是换做他来接下这一招的话,不用说像天树·灵槐那么从容,估计不死也要马上重伤。
两边实力上的差距顿时显露无疑。
“焚世幽炎!”
在出声让一击不成的镜琉璃马上离开之后,长空也使用出了他现阶段所掌握的最强一招——焚世幽炎,连发。
他没有丝毫保留的把身体里面为数不多的魔力压榨到了极限,全部都用到了这一记最强魔术里面。
冲天的火柱连天接地,一道又一道的不断刷新,叠加,灼热的气浪好似一秒钟之内就让这片区域瞬间变成了最为炎热的夏季正午,就连远远站着的长空都如同面对着正在喷发的火山洞口一般,细密的汗珠一下就布满了他的头颈。
而处在火柱正中心的天树·灵槐所站立的地方,脚下的地面也承受不了那么剧烈的高温,变成了真正的岩浆,空气升温到了就算把世界上最坚硬的钢铁丢进去也会瞬间液化甚至是气化的地步。
寻常人不要说身在其中,只要稍微靠近,被那散发出来的热浪给波及到一点,都要皮开肉绽,紧接着连骨头都会被烤成一堆焦炭。
就长空自身站着的这个位置,如果不是他有自己施放的魔术护体,再加上身上穿的这一身从圣剑山得到的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神奇锦袍,估计他也无法在这里撑上五秒。
掌握着这样的力量,寻常人类的什么城池,防卫无异于全都是笑话,如果把现在的长空丢到某个人类的城镇中去,只要他想,毁城灭国都只在他一念之间。
深刻体会到自己掌握着的力量有多么危险的长空,也只有在对抗这种比他更不合理的对手时,才敢这样火力全开,不计任何后果的全力出手。
可就算如此……
当耀眼如落在地面上的火光渐渐散去时,出现在长空和镜琉璃眼中的景象只能用——绝望,两个字来形容。
站在原地的天树·灵槐身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伤痕,身边淡淡的灰色薄膜已经被烧至透明,可依然在他周身的五厘米外坚挺的存在着。
长空知道他身穿的那一身质地不凡的黑色长袍肯定和自己身上的白色锦袍一样不是凡品,想要一击得手估计不太现实。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和镜琉璃的全力出手,竟然连对方身上的第一层防护都没有能够突破……
那一层薄膜距离天树·灵槐的真身只有区区五厘米,在这么一点点的距离下,无论是被镜琉璃的剑光碰到一点,或是被长空的火光沾到一丝,他都要饮恨当场。
无论天树·灵槐的魔术阶层有多么高级,他毕竟也生着和所有人一样的血肉身体,被砍到就要流血,被烧到就要受伤,这是谁都无法抗拒的铁则。
可天树·灵槐就是那么的笃定,他对镜琉璃和长空的进攻时,从头到尾面身体都没有一丝颤动,更不用说做出诸如躲避啊,阻挡之类的动作。
他就是这样淡然的站在那里,只隔着短短五厘米的距离,傲视着镜琉璃的剑刃和长空的魔术。
只要能通过这五厘米,无论是镜琉璃和长空都可以对他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可就是这五厘米,就是长空和镜琉璃无法逾越的鸿沟,代表的是他们和天树·灵槐那如同天壑一般的实力差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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