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我,你有你要做的事情!”
就在邹建旗想要为三郎查看伤势的时候,后者推开了他并且指指宇昊说出了这样的话。
既然忍者大师都这么说了,那么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不过话又说回来,毫无防备的脑袋被钢铁砸了之后带来的思维变慢也确实是让邹建旗的判断有些不太符合自己平时的习惯。
如果是平时的话,很大几率他还是会继续纠缠三郎直到确认后者的情况稳定下来才行。
然而,宇昊的存在也确实是让邹建旗不太愿意把其他事情优先化。
仇恨是一个种子,快速发芽的种子。而这枚种子在邹建旗心里的短短几天内,并不仅仅只是开花那么简单,甚至已经变成了参天大树。
甩动右手,恒指型光剑出现在了邹建旗的手上。
用左手抓住宇昊的脚踝,邹建旗开始拖动对方到了自己刚才被砍断的钢铁楼梯砸伤的地方。
这里是邹建旗对宇昊进行第二轮攻击的地点,作为处决位置,当仁不让。
将宇昊的脚踝用力一扯并且甩出,冷眼看着对方砸在一堆钢铁上的邹建旗扯掉自己的呼吸面罩以及战术目镜,并且“咣当”一声让背部的翼型推进器落在地上。
顺带一提,在推进器从身上脱落的瞬间,邹建旗整个人晃动了一下。
看起来刚才被砸中带来的伤害确实不轻,如果宇昊此时身体没有受伤,想要弄死邹建旗简直易如反掌。
用光剑尖端指着宇昊的脖子,邹建旗喘着粗气瞪着前者质问道:“我问你!你杀我父母的时候,没有犹豫吗?两个手无寸铁之人,一个被你掐死,一个被你拔掉维生仪器。你到底是有多么凶恶才可以办到这种事情?”
“杀掉对这个世界有害的生物需要凶恶吗?”宇昊对邹建旗的提问感到很奇怪,“既然杀掉零号病人,会有人难过,那我就让难过的人一块消失好了。对了,你不是知道这个世界的秘密吗?天堂、冥府,知道吗?信仰者可以进入属于自己信仰的死亡领域,然后获得永久的存在。我是在帮你的父亲和你的母亲团聚!”
“你是说,如果我的身手差一点的话,我和父母一家三口就可以真正意义上的永久团聚了对吧?”
“就是这个意思。怎么了?你不服吗?”
“服!非常服!不过这不是理由!”
说话时,邹建旗把光剑对准了宇昊的身体,接着连续向后者身上发动刺击。
这些刺击并不会直接夺走对方的性命,仅仅只会让这个人不停地流血,最后会在痛苦中死亡。
邹建旗学了很多保护人的本领,相对的,逆推本领,他就拥有了折磨人的本领。
“你杀了我!你就成了新的关系点中心!我的同伴不会放过你!他们会把你杀了!把你身边的人!预言者小队!你的女朋友!都杀了!”
“闭嘴!”
把光剑扔在一旁,邹建旗挥动拳头蹲下身子朝着宇昊的伤口猛地捶击。
殷红的血液像是被压迫一样从宇昊身体里喷出,邹建旗身上黑色的纳米服以及铠甲上都染上红色。
“听着!我的人生从十年前就有一个目标——救我爸爸!最近,这个目标消失了,而我也开始对我的人生有了迷茫。数天前,我有新的目标,把你杀掉!而现在这个目标也实现了!我又要迷茫了。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了。神之手对吧?恐怖组织对吧?来吧!只要你们敢来!我就会用我的力量来把你们击败!如果打不赢!那我也将成为我要保护的人的屏障!这个世界!不存在为了被杀掉而出现的人!”
邹建旗捡起光剑站起来,同时动手做出了即将斩首宇昊的动作。
看着邹建旗的动作并且听着他的宣言,宇昊口吐鲜血发出嘲笑声:“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法外之徒!你们这些和异形为伍的人类!如何被我们正统人类打败!”
光与影的交织带着液体散落的声音,片刻后,楼顶变得清净了。
阴着脸站着的邹建旗喘着粗气,最后看一眼宇昊后便缓缓抓起自己的推进器以及面罩与战术目镜开始走向三郎。
在楼顶与楼梯间的交错地带,与天台隔着一堵带玻璃铁门的地方有两个人。
虽然昏暗的光线并不能够让两人的面貌展现出来,不过从服装轮廓上以及声音上可以确定,是她们而不是他们。
“空,你的人被杀了哦,就没点表示吗?如果是我的话,说不准会直接冲出去大喊:‘你们居然杀了我的人!’然后打开杀戒呢!”
“概括!影魔居然会说出这种话。其实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开心的。把宇昊从能量空间救出来本身就是我的失误。”
“啊呀呀!我听到什么了?堂堂空之领主居然觉得自己救错人了。”
“解释!其实我的意思是如果让这个人类就这么死在能量空间,可能就不会引发这么多灾难了。”
“嗯!有道理,先祖遗民的话果然是对的!不愧是活了几千年的人!”
“惊喜!我得到了影魔的赞美!”
“不用客气嘛,我这个人是很喜欢夸赞别人的。”
“疑问!请问影魔在这里干什么?释放宇先生后,你的神弃子任务应该结束了吧?”
“空!空空!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然是观察你和时之隐者的战斗了。我对你们的战斗一直感到好奇呢!”
“道歉!今天时不会来了。早些时候她被我扔到了争端领域里,短时间内出不来。”
“啊?那可真是遗憾哦!既然没戏看,那我就走了。要我送你吗?免费哦!”
“感激!不必了,我比较喜欢自己行动。”
对话完毕,被称为影魔的影子忽然扩大,接着整个人都融入影子之中,而另一个人则身体化为淡蓝色的光芒消失。
两人就这么悄然无声的离开了天台,自始至终,邹建旗以及三郎,没有察觉到这两人的存在。
楼下的落地窗前,被抓住并且脖子上架了把刀的赵汐羽用很遗憾的口吻对驯兽师说道:“你这是自寻死路。”
眼下驯兽师的乘黄已经被尽数消灭,只剩下他本人还存在于这个战场。面对罗云的霰弹枪以及龙空伦的基因修改威胁,驯兽师只能够出此下策。
“抱歉!我今天来,只有一个目的,把你拉到我这边,或者走投无路后把你杀掉!”
驯兽师开始向赵汐羽道歉。
无奈的摇了摇头,赵汐羽伸手朝身后的落地窗户晃了晃。
刹那,玻璃碎裂,驯兽师的脑袋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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