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帝辛斜眼瞧着那折扇青年,语气淡漠的问道。
折扇青年倨傲的仰起头,说道﹕“我说,你这块原石切不出什么东西来,哪怕是一块玉都切不出来!”
帝辛呵呵一笑,追问道﹕“若我能切出一样稀珍来,该如何?”
“那稀珍值多少贝币,我就给你多少贝币!”折扇青年冷笑道。
帝辛瞧着他,少许,他忽然说道﹕“若我没走眼的话,你应该就是斧山宗的少宗主,林胜吧?”
“你认识我?”名叫林胜的折扇青年诧异道。
帝辛淡淡一笑,也不言语。
上一世,这个林胜接替其师傅,成为斧山宗新任宗主后,曾到朝歌城觐见过帝辛,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
“既如此,也就不怕你到时候赖帐了。”帝辛轻声道。
“呵呵,我赖帐?”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林胜“啪”的一收折扇,讥笑的摇了摇头,凭他斧山宗少宗主的身份,哪怕那块朴石真的切出什么东西来了,也就顶多几千贝币的样子,这点钱他还是拿得出的。
“哎,这位小哥,你又是何必呢?”张枫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显然是对帝辛没什么信心。
帝辛笑而不语,他取来一把切石刀,粗暴般的顺着一边切下来,结果没有异常的异常。
“呵呵,真是无知者无畏啊,这里哪是尔等乡下粗鄙能来的地方?还是从哪来的就回哪去吧,别把祖宗的家产都输个底朝天。”一个斧山宗弟子讥笑道。
“你这矮子,说谁呢!?”令冲呛声道。
“你再说一遍试试?”那斧山宗弟子怒道。
“你们快看!他好像真的切出什么东西来了。”就在两人争吵之际,另一个斧山宗弟子忽然惊叫道。
众人的头齐刷刷的瞥了过去,原本还无精打采,当作看一场闹剧的他们,此刻皆都瞪大眼睛,嘴巴张的老大,一脸的不敢置信。
当帝辛手中的切石刀,灵活又快速的剥落下几层石皮后,一束血色光芒霎时自石内冲出,耀的整个黑水店铺一片绚烂。
随后,待帝辛把其余的石料切除后,一块鸡蛋大小的血色琥珀,赫然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上。
“竟然是血珀翡翠玉!”店外,一个识货的老人惊讶出声。
刚才从店里所散发出的异象,显然惊动了店外四周的许多人,纷纷闻讯赶来,想要一睹刚切出来的‘稀珍’究竟是什么东西。
“原来只是一块玉啊……”折扇青年的一个侍从随意的说道﹕“也就是几百贝币的事儿,凭我家少爷的身份,还是……”
“嘿,几百贝币?”店外的老人进屋,一边自来熟的凑到帝辛身旁,观察那块血珀翡翠玉,一边说道﹕“像这块玉,若自己身家没有个七八十万,你连碰都不敢碰!”
“胡说八道,什么玉值这么多钱?”那侍从吓了一跳。
老人摇了摇头,看着那侍从,声音平淡道﹕“老朽刚才说的只是一个保守的数字,这块玉究竟值多少钱,还得看它的成色,若成色是上品,价值绝对在百万贝币……而刚才老朽略微粗观了下,这块血珀翡翠玉纹理清晰,并没有任何损伤,实为上品成色!”
“你这老头,怕是这小子请来的拖吧?什么玉能值这么多钱?”那侍从依旧死鸭子嘴硬。
老人道﹕“你若不信老朽,大不了自己去请一位原石鉴定师,这块玉究竟值多少钱,一问便知了。”
帝辛瞧着折扇青年,发现此人的脸已经变得铁青。
那侍从身份低微,没见过世面,自然不识血珀翡翠玉的价值,但林胜作为斧山宗的少宗主,帝辛手中的血珀翡翠玉价值几何,想必他心里跟个明镜似得。
“怎么了,还想装聋作哑,试图赖帐?”令冲冷笑,大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林胜冷冷地看着令冲,但这种威势并没有吓到他,反而再次引来一阵讥笑﹕“认赌服输!是个男人就遵守承诺。”
“哼,我林胜何许人,怎会行抵赖这种无耻之举?”林胜冷哼,随即他脸上略有窘迫,“只不过……咳,我身上的现钱不多,等过几天我筹措完钱币后,自会给你送来……”
“谁相信你说的真假,万一你抵赖跑了呢?”令冲语气有些刻薄的说道。
林胜大怒,“我斧山宗家大业大,为了区区百万贝币,莫非还能把整个宗门都迁走?”
“你一个欠钱的牛气什么啊?是显你自个嗓门大吗!?”令冲不依不饶。
“你个狗奴才……”林胜气的胸都发闷,毕竟输掉百万贝币,就够他闹心的了,现今又接连被令冲呛声,气得他真想拔剑,把他乱剑砍死。
“写一张欠条,我可以给你几个月的时间筹措。”帝辛淡淡地说道。
在形势所迫下,林胜不得不低下他那高贵的头颅,屈辱的在一张丝帛上,写下了欠债百万贝币的字样,落款人也签上了他林胜的大名。
“小心点拿,这可是上好的云斑丝帛,只产于西域地区!”那侍从见到自己家主子被褥,自然没给帝辛和令冲什么好脸色。
“嘿,你也就能在嘴巴上讨回点便宜,可你记住喽,现在我们是债主,是爷!你们这帮做孙子的还不快老老实实的滚回家筹钱。”
“妈的,你这孙子再说一遍试试?”侍从大怒。
帝辛不耐的对令冲摆了摆手,“一群方外之人,跟他们吵吵什么?”
“是少爷,他们粗鄙,奴才不跟他们一般见识,若跟他们一般见识,会掉少爷你的脸面。”听了帝辛的话,令冲脸上的愤懑瞬息无踪,并微微向帝辛这里侧身,垂着头,一脸的谄媚和恭顺。
见到帝辛正要转身离去,林胜忽然开口,把他叫住,“喂!”
“何事?”帝辛微微侧头,一脸的不耐烦,这或许在别人眼中,似乎过于嚣张和跋扈了,仿佛根本就不把所谓的斧山宗弟子放在眼里。
“敢不敢在赌一把?”林胜舔了舔嘴唇,漆黑的瞳孔倏然掠过一抹疯狂和偏执。
听到这话,帝辛的嘴角顿时微微上扬,这种表情,就仿佛是一头狡猾的狐狸,遇见了一只纯白可爱的小兔子时的模样。
“你,想怎么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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