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托莉雅愣了愣，看着江流的样子依旧面无表情。
“？”江流感到十分无趣，一跃到她面前，接过她手中的托盘，然后一只手伸到她的额头前，中指弯曲抵在拇指上，让后一弹。
把恍惚的阿尔托莉雅弹的踉跄后退了两步。
“啊，好痛…”阿尔托莉雅被疼痛刺激到了，一下子捂着额头的一个红色指印，苦着脸叫道。
“金发丫头，你也是够了，哥这么牺牲给你养眼，你居然还不给我回过神来…”江流手里把托盘打着转，挑着眉毛说道。
“啊，什么养眼？我头好痛…”阿尔托莉雅捂着额头瞪着江流说道，“等等，你…你会说凯尔特语言了？”
“嗯，昨晚溜出去玩，遇到个不错的魔法师，帮了我个小忙……”江流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拂到脸侧，露出俊秀的面庞，笑着道。
“另外，多谢你救了我呢！”
阿尔托莉雅指着他的四肢，原本的那些锁链已经摘掉，“你怎么出去的？”
“啊，还要和你道歉一下，原本打算偷偷出去的，怕给你添麻烦，和担心，我就只捏掉了一个环，但是既然能正常沟通了，我就全部卸掉了，这铁很软，一捏就开了，你们国家的锻造技术太差了呢…”
说着江流在桌子上的铁具上就下了一个手印。
“…你还真是力气大？”阿尔托莉雅十分无语，这种体魄强大的人，是魔法师的机会应该很小。
但，还是要试着问下，毕竟现在的自己已经快绝望了，即使渺茫的机会我也要抓住，阿尔托莉雅咽了咽口水，紧张的问道：“你，会不会魔法！”
“魔法？那我并不会。”江流托了托手摇头道。
阿尔托莉雅再次失望的低下了脑袋，江流却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笑着道：“但我有更强更全面的修炼方法，魔法，那东西太小儿科了。强过神秘的只有更强的神秘了！”
阿尔托莉雅瞳孔瞬间放大，呆呆的看着江流的脸。
江流邪笑的眯了眯眼睛，道：“想学吗？我可以教你哦～”
“真…真的…可以吗？”阿尔托莉雅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抓在了江流的胸襟上，兴奋的反问着。
江流摸了摸她的头发，压着那根傻傻的呆毛摩擦着，脑海中不禁想起了当初寿道子收他为徒的时候。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老师了！而且我门规矩，我会给你取一个道号！”
“嗯？道号，是别名吗？对了我叫阿尔…”
不等阿尔托莉雅说要，江流打断道，“以前的名字不重要了，为了亲切一点，你就叫……”
叫了一会，江流确实不知起什么道号给金发丫头，忽然看着那根金色呆毛，又看了一下小个子阿尔托莉雅，嘴巴一翘，道：“有了，你就叫…豆芽头！”
江流最后三个字是用中文说出来的。
“douyatou？多亚托？！”阿尔托莉雅疑问的顺着谐音道。
江流尴尬的道，“…嗯，啊，触发不多吧。不过那是老师的家乡话，来我教你这三个字怎么写…”
江流用指甲在桌子上面刻下了“豆芽头”三个字，然后义正言辞的道：“以后它就是你的名字了，豆芽头！你什么时候能把这口音和笔画记下，我就传你修炼法门！”
“多亚托…朵雅投…豆…豆芽头！”阿尔托莉雅马上就开始了练习，而且学习天赋很强，手还随着在桌子上沾水照画着豆芽头三个字。
殊不知看着认真学习汉字的阿尔托莉雅，某人在旁边已经变成金馆长笑容…
“豆芽头！”阿尔托莉雅认真的说出了三个汉语，手上还在桌子上写上了，与江流的字迹完全一样。
“啪啪啪…”江流鼓掌道，“很好，那我也要实现诺言了，来，我和你讲下我们练气士是怎么修炼的……”
阿尔托莉雅认真的听着，记着，心里感叹道，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比魔法厉害，但是听着那么多陌生的东西，和江流描绘得波澜壮阔的修真前景，就已经让少女感觉很厉害了。
“现在是早上，最适合学习，我先开始传授你武学基础，中午开始则炼体，晚上入定练气，也就是冥想。”
好吧，这样的修炼方式并不传统和正确，因为一般正确的打开方式都是，先坚定资质，感悟气感，然后再练气，再用气打磨根基，顺带炼体，到了一定的境界才开始接触武学和术法。
但传统流程在江流看来，并不适合阿尔托莉雅。因为，人种环境，文化背景，修炼资源，年龄体质这四种因素已经决定她的前景并不会好。
或许她更适合作为游戏中的魔剑士那种，重武偏法的人物类型去培养，而不是一个追求长生仙法的练气士。
“看你手掌上的皮茧，和躯体的肌肉线条，你应该稍微有点练剑基础，但是意外的走的是刚正粗鄙的路子…”
“等等，刚正粗鄙什么的才没有，我的骑士剑击也是很有技巧的。而且你的眼睛不是一直闭着的吗？哪里看得到！”
江流挑了挑眉毛，一只手伸出，又是一个弹脑瓜壳。
“啊！好痛！嘶…”这次用力更大，阿尔托莉雅直接就仰面倒了下去，躺在马厮的杂草上捂着头直打滚。
江流阴冷冷的笑道，“呵呵！孽徒！要叫老师…下次再忤逆我，我直接弹你痛觉神经更密集的地方！！”
阿尔托莉雅皱着眉头揉着额头仲起来有点乌青的小包，眼睛泪汪汪的，那实在是痛的地方太靠近眼睛，眼泪都有点不受控制了。自己是不是拜了个假的老师，下手这么狠。
“我…我没忤逆………”
江流把手又做拈花状，阿尔托莉雅缩了缩脑袋，“啊，我知道了，老师，老师是吧！”
“嗯，来，把你学过的东西比划比划！”
“啊，可是，没剑啊？”
江流看了下周围，走到马厮旁，手比划了几下，然后视乎觉得合适。
便把一根做围栏的木头一掌劈下，接着手如木工的刻刀，东削一下，西砍一块…最后一把粗糙的木剑就被削出来了。
“……”阿尔托莉雅全程一脸懵壁到惊讶，难道以后自己的手也能当柴刀用？
“来，豆芽菜徒儿，那些这把木剑，让我看看你的基础…”
阿尔托莉雅接过木剑，称了称手，确实和想象中的一样，质量和手感不是很好，但也仅仅用来做演示用确实也够了。
阿尔托莉雅走到马厮中间的过道上，那里空间左右合适，于是她就双手持剑开始按平时那样练剑，十分刚正的横劈竖砍着。
“挥剑和收剑有点姜，速度也不够快，身体协调倒是不错。脚步太刚正了，灵活和敏捷不缺，就是变化太简单，容易被人看出规律。
呵呵，别急，继续练，可取之处还是有的，你的体质不错，不过也仅仅弥补你的女儿身…”
“…”这是可取之处吗？这最后就只是和别人的先天性别打合了而已吗？
江流接过阿尔托莉雅手中的剑，然后呆呆的看着那把剑，虽然他的眼睛是闭着的，但是阿尔托莉雅还是能感觉到！他再看着这把木剑。
“自从我修习了法力之后，便很少这么朴素的面对着一把兵刃了。想当初我可是另外感悟到了老师教导以外的东西能。”
“剑者，须有剑心，这是剑道的最基本要求，然后剑心通明，这是剑道的入门门槛，最后领悟属于自己呢剑意…
剑意一要，寸芒，伏于剑上，华而不凝，挥而。不散，常见三寸有余。
剑意其二，剑气，藏于剑中，凝炼如实，挥而发之，不输三尺。
剑意其三，剑素，化剑成波，返璞归真，剑刃所致，如涟漪透澈
剑意其四，剑域，剑负一域，心剑显现，天地万物皆可化剑
剑意之最有二，天剑与葬剑，剑生剑死，为始为终
……”
江流的话玄妙莫测，而且字简意深，不是阿尔托莉雅这种西方文化的人能听懂的，纵使用的还是凯尔特语言。
江流右手持剑，左手成剑指背于身后，右臂一转，挽了个剑花，往右边一划，收剑，然后又翻手把剑环了一周……
一把剑如穿花蝴蝶在，右手的肢节变换之中翻转穿梭，就像他的肩不动，就能游刃有余的对四面八方进行攻击。
“？”这样的玩法在阿尔托莉雅眼里十分花哨，虽然木剑翻转穿梭划破空气有细微的咻咻破风声，但是看着依旧没有半点力量感，视乎对敌就会被人一下子把剑磕飞一样的无力。
“嗯，演示先这样结束吧，不小心没收住手，我们得移到外面去才行。”
说完江流就提着剑，大步走出了马厮，阿尔托莉雅疑惑的跟了上去。
走出马厮的大棚和旧仓库，江流忽然停步回身，阿尔托莉雅差点撞了上去，然后看着江流面朝的方向，也回身看了过去，那里并没有什么异变？
“嗯，没风，还算幸运。”江流笑着道。
“为什么没风就幸运？”阿尔托莉雅歪着头问。
江流拿剑朝那边挥了一下，道：“因为，它会塌！”
“踏！？”
“轰，哗啦啦……”
那仓库兼马厮一道道整齐的切口遍布整体，随着他们的谈话，慢慢开裂失去支点，轰隆一声就化为一块块塌了下去，溅起漫天茅草和烟尘。
“咳咳！怎么回事？太老旧了吗？但也塌的太突然了吧，该不会是…”阿尔托莉雅捂着嘴被烟尘呛了几口，睁大着眼睛看着那个垮掉的建筑，又把匪夷所思的目光看向了江流的手以及那把木剑……
“剑者，明剑心，达剑意，开剑道！能学多少，看你机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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