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看看包子,一脸期待,毕竟走了一天,人困马乏。包子明白罗兰是什么意思,也觉得自己腿脚酸麻“那就去看看吧,给你买瓶汽水儿。”
小姑娘蹦蹦哒哒领着包子和罗兰,进了供销社大门,一进院子门小姑娘喊道“爸!来客人了!”说完自顾自玩去了。
木头门打开,出来一位也穿着红毛衣的男子,淡淡地说“这么晚了,不营业了。”男子似乎不太欢迎俩人的到来,更不想让俩人进屋。包子恳求到“我俩走了好久,渴得不行,想买瓶汽水儿。”男子看了看包子,叹了口气“那你俩进来吧。”说完扭头进屋。
屋里炉火正旺,但屋子并不暖和。靠墙的一侧是通体货架,上面摆满了日杂用品,男子启开两瓶汽水儿,放在玻璃柜台上“两瓶三毛钱”包子掏出五毛钱,男人面无表情找了钱。
红毛衣男人问“你们两个孩子,大晚上的要去哪?”
包子很礼貌地回答“大叔,我们准备去河神府。”
红毛衣男人愣了“去那干嘛?要经过乱坟堆的!”
包子说“说来话长,我们去找个故人。”
红毛衣男人摇摇头,不说话了。
包子试探着问红毛衣男人“今晚,能不能在您家借个宿。”红毛衣男人看似很不情愿,也不答话,在屋里搓着手踱步,像是在下决定,半天以后才说“你们想好了,我家条件不好,不是我留你住的。”
包子说“嗨,大半夜的,有个地方住就行了,明早我们急着赶路,天不亮就走。我和我妹就在炉子边睡了。”
红毛衣男人也不说话,忙活自己地去了。到了八点多,他吆喝一声“闺女!睡觉了!”女孩乖乖跑进屋,边走边扭头看着罗兰,轻轻一抿嘴,笑盈盈地进里屋去了。红毛衣男人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叮嘱“内个,不用关灯。啊,这儿有份儿报纸,睡不着可以看报纸。”男人重重地将报纸扔在包子的身旁,有心事似的进里屋去了。包子心说,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么冷热情的人,还真有意思,想得比谁都周到,表现得比谁都冷酷。包子和白菜花俩人围着炉子支起了行军床,用军大衣盖了身上,准备启动睡眠模式。
可那炉子烧的很旺,就是不热!
包子冻得睡不着。不免翻来覆去的,唉,我怎么会睡不着呢,我是真困了呀,自言自语、迷迷瞪瞪中,他很快进入了半梦状态,似睡非睡的,脑海里闪现出了那个捡树叶的小女孩“老师让我们做花束,说运动会用。”.....“老师让我们做花束,说运动会用。”....包子突然坐起来,见身旁的罗兰睡得正香。运动会?现在是阳历十月底,不可能啊,东北所有的小学中学国庆之前就都举办完运动会了。大冷天的,哪个学校会在十月底举行运动会呢?包子仔细回忆刚才红衣男人说的话,做的事,猛然想起了那份报纸。
包子拿起报纸翻看,这就是一份普通的省报,没什么重要信息。包子一条新闻、一句话都不放过,终于在报纸最末版的夹缝新闻里看到了这样一则小报道”永和县发生小规模森林火灾,森警、消防已经查明事故原因。经查,系永和县供销社工作人员刘某乱接电线导致,该供销社被焚毁,该刘及其八岁女儿刘某某因吸入过量一氧化碳,经抢救无效死亡,森林过火面积.....“
“罗兰!起床!“包子一把拉起正在迷糊的罗兰,猛推开父女二人的房门,只看见房门内大火冲天,木头房盖已经烧透,燃着烈焰的房梁一根根塌下来,砸在地上火星直冒,但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像是在看电影。而且,屋内空无一人。包子起身跑到窗前,拉开窗帘,只见父女二人都身着红衣,呆立在窗前,死死盯着包子。包子吓得后退两步,抽出胜邪剑,两父女并不害怕,只是缓缓地摇头,又伸手指指身后,不动脚步地倒退着。
包子心想此中有隐情,刚要开门询问,却见窗户砰地一声碎裂了,一只巨型蜈蚣张牙舞爪地以极快地速度冲向罗兰。包子见状挥剑便砍,那蜈蚣很是敏锐,游蛇一般甩开尾巴,啪地一声把包子打翻在地。罗兰见过木乃伊,但没见过大蜈蚣啊,吓得妈呀一声瘫倒在地,再也动不了了。那蜈蚣伸出两只长鳌,上来就要夹住罗兰的脖子。包子一看形势危急,爬起来一剑扎在蜈蚣的尾巴上,将那尾巴与地板死死钉在一起。蜈蚣回过头来咬包子,包子飞身跃起,一手搬住一只鳌子,与这千足怪物厮打起来。包子现在是肉身凡体,无半点内丹相佐,就是个普通的孩子身,被怪蜈蚣甩得满地乱滚,碰碎了玻璃柜,打翻了碗筷橱,包子撞得满头满身是血,但他就像个斗牛士,任蜈蚣如何蹦跳,就是不撒开手。
罗兰缓过神来,看炉火还有残存的火星,四下观望,又发现墙角有巡夜用的松油火把,于是拿起火把插进炉子内,但就是点不着,包子当下明白了罗兰的用意,高喊着“喂!别瞎忙活了!那都是鬼变化出来的幻觉!你用打火机!“罗兰这才缓过神儿来,慌忙从背包里翻找打火机,撞了几下火石,刺啦一声,火把骤然亮起。灯光照射之下,见那蜈蚣已经翻身将包子压在身下,长满利齿的大口逼近了包子的脸,满是辅爪的身子将包子缠了个结实,罗兰也顾不得许多了,冲上前去将火把塞进了蜈蚣的口中,顿时一股焚烧蛋白的味道冲了出来。蜈蚣口里是黑烟滚滚,焦糊味儿扑鼻,疼得甩开包子,从来路窜了出去,游弋进莽莽林海,不见了踪影。
包子一骨碌爬起来,看见胜邪剑下还扎着半米长的一截蜈蚣尾巴,上面几只爪子还在动弹,想这蜈蚣定是情急之下用了断尾求命的本领,估计也是元气大伤。包子拔出宝剑,把尾巴砍了个稀烂。
当两人走出供销社大门,再回头时,哪有什么供销社呀,那就是一片焦黑的废墟,废墟上伫立着几根同样烧得乌黑烂木头,倒塌的货架还有形状,屋内倒着一个柴炉子,冰凉的落满了灰烬,似讲述这里发生的悲惨境遇。包子把手插进裤兜,掏出老板找回的两毛钱再一看,就是两片烧得半黑的白桦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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