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慧深沉默了。
当年建文帝逃离在外,虽有忠心的皇家护卫随行,却无法避免一些岛国女人在隐瞒了身份之后的有意接近。
无奈地闭了闭眼后,朱慧深沉声问“不用理他们!如今的东田株式会社已经在王钟沧的刻意打压下摇摇欲坠,他们是支持不住了,才来攀关系!哼!我朱家人可以和任何外国人有关系,但绝不能是倭国人!”
助理眼中多了一抹释然和庆幸,随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那您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向王董透露一下?听说王董一向大方,或许,他会有所回报?”
于是,接到电话的王钟沧错愕无比“他们有信物?”
不过很快,王钟沧就对着手机冷笑起来“谢谢朱先生您提供的这份讯息,不过,我们不用理他们。您姓朱,而他们姓东田,这已经足以区分!就算他们有信物,除非他东田一族愿意入我天朝籍,改你们朱家姓,并起誓后代永不能叛国,否则,他们的话,我不会信,他们的任何要求,我也不会满足!”
“当年,朱家人对倭国人网开一面,换来的是八年的辛苦抗战。这个血一样的教训,我是绝对不会忘的。何况,我们现在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为什么要对他们手下留情?”
“是是是,王董您说得对!”朱慧深马上在手机里郑重地道“我也是这么认为!朱家和岛国人的仇,不共戴天!”
待王钟沧结束和朱慧深的通话,一旁的周老便了然地笑问“怎么?东田的人来拉关系了?”
“我不是政客。我很记仇的。”王钟沧冷笑“打不赢才来想求饶,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但你还是要小心朱慧深。他们这一支,这么几百年来,长期在国外,民族责任感未必有朱莫闲这一支的强。”钟老语重心长地提醒“说不定会被东田的好言好语打动……。”
“如果是这样,以后他们就休要再打出建文帝后裔的招牌,否则,徒给祖宗蒙羞。”王钟沧眼中寒光一闪“周原,钟老的提醒你听到了?多派几个人盯着朱慧深一行人的动静。”
“好的!”席面上的周原十分恭敬地应下“其实,朱莫闲和朱慧深两边,上面都有人盯着,就是怕他们暗中搞什么鬼。不过,我也会马上增派人手。”
……
另一间套房里,朱莫闲的助理疑惑不解地问他“董事长,那位王董今晚没有邀请您去一起吃饭,您真不生气?”
“他请的都是他自己找来的专家,自然没必要请我。我们三方只是合作,各成团体,他若是请了我,万一被我策反了其中的人呢?这位王董事长可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朱莫闲悠悠地道“现在我们还要靠他,不能翻脸。”
“就算是拿到了宝,您也不想和他翻脸,对吧?”助理十分理解地笑道“他在国内的人气很旺,名声也很好。”
“是啊!”朱莫闲自嘲道“他根正苗红,而我,若是做得好,是不愧朱家后裔,可做不好,就对不起我们朱家的列祖列宗了!”
他的助理犹豫了一下,劝他“其实,王董人还是不错的。我听说,他很重情义,也很慷慨大方。很多富豪想和他交朋友,苦于没有渠道。您现在又不求复国,何必和他生分?”
“是啊,”朱莫闲的声音里有一丝怅悯“就算是我想复国,天朝的老百姓也不会答应啊!”
“其实,您现在在集团里,一样是说一不二,有自己的小王国,不复国也一样过得有滋有味的,对吧?”他的助理忙赔笑“真复了国,天天忙着和大臣呕气,反而可能不如现在这么潇洒了!”
……
吃完了晚饭,等回到套房里,王钟沧意外地接到了李泽皆的来电。
“王董啊,您现在是探宝探入迷了?医院的事,您就彻底不管了?”
王钟沧啼笑皆非“接下来是建医院。这么大的综合性医院,少说也要几个月才能建成吧?我又不是包工头,我管它干嘛?资金到帐就行了!再说,不是有您和江董盯着嘛!”
“您还真是心大!”李泽皆无语“探宝很好玩吧?听说起出了好些古董。”
“破解的过程好玩,真正探险寻宝我没去,陪我妈和两位老专家在外面玩牌玩棋呢!”王钟沧哈哈大笑“换成是你,怕他们也不会让你下机关探宝。”
“有道理!唉,无趣,所以我们现在的生活,真是一点刺激都没有了!”李泽皆轻叹“我刚才还在琢磨着,要不要跟一把潮流,也搞几个密室逃脱的小馆馆来玩玩。”
“你很闲吗?”王钟沧乐了“你要是闲,我把我们现在遇到的迷题发给你,不过你不能分红!顶多是我私下里给你顾问费!”
“成啊!”李泽皆马上来了劲“你们现在是在第二关对吧?那明天,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
关于发谜题发给李泽皆的事情,王钟沧还是跟朱慧深与朱莫闲都通了个气。
总之,只是让李泽皆负责猜字谜,但其他的,还是算了。
两朱均表示没意见,毕竟大名鼎鼎的李首富长子,不会连这么一点点小小的秘密都不会保守。
待到晚上十点多,周原突然收到了消息,然后沉声向王钟沧汇报“老板,刚才有陌生人装做酒店服务员,敲朱慧深的房门,被他拒绝了。
王钟沧瞅瞅腕表,似笑非笑地道“这个时候来敲门的服务员,身份很特别啊!”
“朱慧深还比较警惕。此外,我们布防在外的警卫,发现有人企图从窗外爬上去,被逮住了。”周原摇头“对方是经过训练的忍者。”
王钟沧叹息“看来东田真的忍不住了,今晚就动手了!他们是想胁迫朱慧深吧?没让朱慧深知道?”
“上面的人已经带着那忍者去找朱慧深了。我们有特定的暗号,朱先生知道的。”周原眼中有笑意“看来,这位建文帝后裔这几年来在海外混得可能比较圆滑。”
“你说,那东田一族有朱家后裔的传说,是真,是假?”王钟沧往沙发上一靠,望着外面并不算繁华的街道,悠悠地问。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我们和东田一族的仇,不会因为他们有朱家的血脉就网开一面。”周原一脸的冷然“我以前,最恨的就是这些不守信誉,没有人性的岛国人!”
他在王钟沧身边,一直表现得冷静自持,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流露出个人的憎恶。
王钟沧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我和你一样。虽然我不是金陵人,但我们王家祖上,一样也经历过鬼子入村的大屠杀!我们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仇恨他们的人,至少占了一半。”
“我们不是政客,我现在在经济上也不需要他们岛国人的任何支援,所以,我不会为了一点点的利益,就与他们合作谋皮!如果朱慧深敢引他们入局,我会把朱慧深直接踢出去!”
朱慧深所在的套房里,看到被两名警方人员带进来的岛国忍者,朱慧深的脸色顿时一片铁青。
一名警员郑重地向他行了一礼,再正色道“朱先生,我们只是奉命跟您说一声。本次的探险任务重大,还请朱先生谨记,如果您真是建文帝的后裔,您的祖先与倭人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
隔阒几百米的另一家酒店套房里,某个中年男人收到“官方介入,任务失败”的消息,顿时恼怒地拿起茶几上的留言本,朝着地毯上狠狠地摔去“八嘎!”
他完全没有想到,王钟沧选中的这家希岸酒店,居然就被当地政府临时限制了其他客人的入住。
所以,原本打算今天来入住希岸酒店的他,不得不住进这家离得较远的酒店里,以致于想派人进去对付朱慧深,都被政府部门的人抓了个正着!
这个王钟沧是傻了吗?本来就不知道能回本多少钱,他居然还敢调用政府的警力?
这下好了,凤阳这么大,宝藏能藏在哪里?
……
美美地睡了一晚上,次日上午,王钟沧一行人和朱慧深、朱莫闲两伙人便从酒店出发,在政府警力开道下,大张旗鼓地驶向凤阳明皇陵。
“这里也被修复了几次,地都被挖过,不存在什么暗藏的密室。”钟方联坐在酒店大巴上,不解地分析着第一次在京都国家博物馆里的光线暗字“但如果不是这里,陵字又代表着什么?总不可能是京都的明十三陵吧?”
“到了地头再看吧!”钟老也相当疑惑,却沉稳很多,而后,又往外望了望“王董,后面好像有人跟着。不是政府警戒的人。”
“应该是东田的人,没关系,让他们跟。反正,今天除了我们的人之外,明皇陵不会再对外开放!”王钟沧自神在在地道“非法入内者,自有警方的人去处理。”
一旁的钟方联眼睛一亮“老板,您不会又让凤阳政府对这明皇陵限行了吧?”
“很有可能涉及到高科技的东西,有我老师,杜教授和雷教授三位担保,上面肯定会下令戒严。除了我们之外,其他人是不允许进去的。”王钟沧自神在在地道“如果有非法侵入者,那就不要怪我们的人不客气了。”
“啊,老板,您这回没花钱?”钟方联相当意外地叫起来。
车上的其他人顿时纷纷笑了“王董不花钱,让我们有些不习惯了!”
“是啊,凤阳政府本来是可以大发一笔的,没想到三位教授一出面,咱们的寻宝成了国家机密了,到了嘴里的鸭子飞了!”
王钟沧也笑了“可不能这么说!如果真的是有什么异星高科技,凤阳做为藏宝地点之一,当地政府还是有机会分得一些汤喝的。”
至于王钟沧自己……上面已经让他花了亿去拍下了一个远古时代的玉雕像,现在他又为了这鸡缸杯花了亿,上面哪里还好意思让他直接捐?
真当人家的钱不是钱?
所以这一次,如果真找到了可以马上学会的新的数学公式,并且在不久的将来,能够将它运用于国计民生当中,从而大大地提升天朝的经济实力和国防实力的话,国家是绝不会让王钟沧吃亏的。
必须给出足够份量的分成啊!
千金买马骨!
否则,以后再出了类似的事,还有哪个私营企业家肯如此大力支持上面的决策?
朱慧深这时便打趣“我们这回也算是沾了王董的光,体会了一把戒严通行的特权。”
“我觉得,这个迷题,很有可能是先在明皇陵里找线索,但藏宝应该不在明皇陵。否则,这里的目标太大,很容易被一些盗墓者挖出去。”周老突然开口“就像是第一个地方的藏宝,给出的是眉山,实则是在古塔之下。”
“明皇陵这里有多处景观和古迹都是建国以后仿照历史记载而重新建的,那些地方就没有必要去找了。唯一没变的,一个是皇陵陵丘上的侧柏树,一个是皇陵碑的驼峰和鳌坐。”
“侧柏树是会长的。期间也有人重新植树,所以藏秘密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就剩下了驼峰和鳌坐。”
钟老缓缓地点头“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上面应该知道了我们的目的,怕是私下里也找专家研究过,说不定都提早派人探测过了。如果真找到了东西,他们一定会通知王董您的。”
“所以,我们今天去,就是集合我们的视角,去破解谜题。”王钟沧笑笑“他们手里可没有这鸡缸杯和鼻烟壶。”
“难道每一处都需要鸡缸杯和鼻烟壶的光影配合?”钟方联错愕“这得需要多大的耐心啊!”
“藏住自家的宝物,不管花费多久,都是值得的。”王钟沧悠悠地道“这就是后代东山再起的资本。”
“所以,我们今天来的第一目的地,就是皇陵碑!?”钟方联眨眨眼,好奇地问。
“对!”周老和钟老同时肯定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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