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看了看陈清河离开的方向后,再看向之前陈清河盯着的那堵墙,半天没有把目光收回来。
在王国官方的宣传中,龙族全部都居住在北境之地,奥古斯都联合王国的领土上没有龙族,这显然是糊弄愚民的鬼话。
王国里不仅有龙族,而且这些龙族极有可能还和某股人类势力勾结在了一起,所以才会有陈清河的半路狙击,所以陈清河狙击失败后也不回北境,而是去埃斯比约,那里很有可能是这股势力的大本营。
而陈清河刚才这突然的举动,可能是他们所属的这股势力发生了什么变故——这不奇怪,这股势力的大本营既然有可能在埃斯比约,那么杰贝尔丹纳有他们的人在活动也是很自然的一件事。
这些东西都是诺曼自己推测出来的,兰斯洛特的话语证实了他的猜想。
“初步解析结果表明,目标墙壁的特殊之处在于它的左下角,那里的不规则色块是一种基于颜色的密码,传递了一段加密的信息。”
这就是诺曼为什么一直盯着那面墙壁的原因了,就是想要让圣殿骑士团对此进行分析,只不过是因为亚伯就在身边,他不方便说出口。不过所幸的是,兰斯洛特和他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两人之间已经有了默契,很轻易就读出了他的想法来。
“根据目标的种族信息、年龄性格特征、语言特性、时代背景等因素进行了综合考虑之后,我们对于这种加密方式进行了尝试性的破译,得到了多种破译后的结果,其中可靠性最高的一条破译结果是求救信息,具体的信息内容为‘有同类身处危险之中,附近的同类赶紧联系帮忙’,程度修饰词或有所不同。”
幸亏陈清河不在这里,也无法听到诺曼体内的话语,不然的话怕是要惊呆了——他们自以为隐蔽性极高的联络暗语,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就被轻易地破解出来了。
而诺曼也终于知道了陈清河为什么突然离开了,真实原因就算没中,应该也大致差不离了,这让他放下心来。
他还以为是父神教发现他们的踪迹抓来了呢,还好不是。
说来世事也奇妙,诺曼现在是父神教宣传口子上的圣者,按理来说一旦回归了父神教好处绝对多,至于父神教宣传中他魂归天父的说辞也不用理会,随便用个又重新降临的由头就能盖过去。
可是诺曼偏偏就不想再和父神教扯上任何关系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和父神教实在是犯冲,再和父神教搅在一起,他还指不定会有多惨。毕竟王国现在的局势可是风云变幻得很,那位达勒姆自由军统领的话已经说明了一切,父神教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诺曼可不想被父神教当作了一杆旗帜为他们去送死。
这圣者,是万万不能真去当的。
所以一旦知道陈清河的异样不是因为父神教后,诺曼放下心来,然后带着亚伯四下里闲逛起来,一边逛着一边打听着城里有没有什么打造方面的大师。而问了一路过去后,他也顺利问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德尔维克·布鲁托,这是一位在路人口中出现频率最高的打造匠师,居住在杰贝尔丹纳城南的他也许就是圣殿骑士团要找的人。
诺曼和亚伯于是赶去了城南,又在问了一路的路人之后,终于找到了这位打造匠师的居所。
这是一处二层的石头建筑,通体是用半人大小的方正石块砌成的,风格非常粗犷。在建筑的后方,背靠着一条岛河,河面上和建筑相连的部分还用石块多搭建出去了一段。
和诺曼一路走过来看到的大部分建筑相比,这房子算是大的了,附近也都是这样的房子,光从房屋面积上就可以看出虽然同是艺术家,这里的人级别比如岛处的那些人可是要高一些的,而这里的人也特别得多。
“呜啦呜啦”
“多泽从叶尔维港口乘坐着一辆大船,准备前往传说中的魔鬼岛……”
“两位先生,请你们让一让,你们挡住了我的描绘对象……”
“叮叮当当”
……
附近的街道上满满当当都是人,挤得那叫一个水泄不通,街头艺术家更是多,三步一个五步一伙儿,干什么的都有,在诺曼经历过的场景里,现场的热闹程度仅次于卡德纳斯教会学校入学考试那一天对所有民众开放的第一区了。
德尔维克家的房子前还有一个小院子,里面倒是空。
诺曼仗着自己超常的强壮身体,像是一个推土机一样很没素质地一路硬生生地挤开人群进到了小院里,惹得周围愤懑声一片,不过这些艺术家的素质倒是不错,纷纷只是抱怨,骂出口的没几个,诺曼听在耳朵里权当给自己挠痒痒了。
挤到了小院里后,诺曼就要上去敲门拜访,却见到站在门边的一个男子张口问他:“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诺曼看了他一眼,见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
这是德尔维克还是德尔维克的家里人?诺曼不清楚,不过听他这话语倒是不敢怠慢,毕竟有求于人家嘛,所以乖乖地答道:“我叫艾伦,是一位吟游诗人,来这里有事想要请教德尔维克先生。”
那男子之前还面色平静,稍有些忌惮,一听完诺曼的话之后立刻面色一变,放了开来,厉声喝斥道:“到后面排队去!”说着向诺曼身侧一指。
诺曼侧头一看,才注意到德尔维克家门口的这些人并不是杂乱无章的,而是排成了队列,只不过因为这条街上的人太多了,这条队伍歪歪扭扭的,混在人群中他一时没有看出来。
诺曼想要伸手掏点钱财出来贿赂一下这看门的让自己加个塞,但是一伸手到怀里才想起除了陈清河刚才给自己的5个红宝石,自己身上可是没钱,于是只能又把手拿了出来。
“排队!”
“别傻站在这里!”
“到后边去!”……
在这些搞艺术的人里面,不管是社会地位还是艺术地位,吟游诗人都是最抵挡的那一阶,只要是个人会说两个故事都能自称吟游诗人的,所以一听到诺曼只是个吟游诗人,之前这些敢怒不敢言的排队者立刻来了精神,纷纷喝斥起来。
诺曼没办法,只好乖乖地跑到队伍最后排起了队来。
不过虽然队伍歪歪扭扭地看着很长,但是排起来倒是很快:前面进去的那些人都是踌躇满志的进去,结果又都是没两句话的功夫就垂头丧气地出来了,所以速度很快,没多久的功夫就排到诺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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