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的看着天权峰,缓缓崩塌坠入洪水之中,听闻阵阵兽吼之音,见到魏央已经驾驭那龙舟离去,宇文士及也不敢在此长留,直接驾驭鹏鸟直奔东方而去。
就在众人离去,不久之后,整个乌龙山脉的七座山峰,纷纷崩碎化为虚无。整个乌龙山脉化为一方巨湖,如此浩瀚的巨湖,如同一方海域,占据了乌斯藏国半壁江山。
当然这突然出现的巨湖,倒是没给乌斯藏国带来什么影响,毕竟乌龙山脉的恶劣环境,不能为乌斯藏国提供资源,也是的乌龙山脉人口稀少。
而眼下的巨湖,被其他的残存的山峰,分割成一方方湖泽,这等变故令妖魔鬼怪逃离此地,怕是不久之后,倒是可为周围的民众,提供生存的环境。
此时巨湖之中,一条两眼血红的黑色长龙,缓缓的浮出了水面,眼中尽是愤怒的火焰,似乎欲要把这天地吞噬一般。
天空突然出现的炸雷,令这只乌龙顿时胆悚,身体本就是虚体的它,被这道雷霆击中,顿时更加的虚弱,紧接着乌龙钻入湖中,已经消失了踪迹。
就在乌龙消失身影之时,此时的乌斯藏国都乌龙殿之中,一片嘈杂之声,尽是出自满朝文武的争吵。如此一幕,令坐在龙椅之上的中年人,大为头痛的揉了揉脑袋,可惜眼下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竟然压过了众人的喧哗,令众人不由自主的回首,看向了乌龙殿的门口,缓缓前行的黑衣人,脸上毫无表情,那阴森透露出的寒气,足以令众人低头不敢对视,就在所有人纷纷退于两侧,躬身相迎之下,黑衣人一步步的走进最前方。
“法师,国师?”乌斯藏国王亦是起身,走下了高台之上,伸手拉住黑衣人的双手,眼中尽是感激的泪花。
“大王,那睚眦神剑被慕容云魅所得,国师以血脉之力祭祖,助龙祖脱困而出。眼下龙祖被天道之力压制,已经潜入巨湖之中修行,乌龙族人可前往巨湖,只要能得到龙祖的眷顾,变能开启血脉了。”
黑衣人缓缓出口,并未有一丝异样,眼中露出的疏远感,也令乌斯藏国王放开对方的手臂,眼中露出了惊喜交加的光芒。
“啊,法师,这是真的?”
众人纷纷此言,眼中也是纷纷一亮,而其中也有不少人微微皱眉,看向自龙椅起身的乌龙国主乌昌。
“哼,绝对不能放过那慕容云魅,要为我父报仇。”
就在黑衣人点点头之际,一人怒喝一声,直接走到黑衣人身旁,眼中冷冷的盯着黑衣人,似乎在质问对方说的可是真言。
此人乃是乌蛮的儿子乌拖,这乌拖继承乌蛮所学,实力只差一步,便可稳定法师之境,在乌斯藏国地位仅仅次于两人,一是乌斯藏国的国主乌昌,二是其父亲乌蛮。
眼下乌蛮因为乌龙族而死,便是乌昌也不能压制此人,而作为国师的乌蛮,乃是为了龙祖而亡,此仇也不可不报,故此乌昌也无理由阻拦乌拖。
“嗯,国师之仇不可不报,神剑睚眦绝对不能落入吐谷浑之手。乌拖,本王准你帅东军,即刻前往阻杀那慕容云魅,为国师报仇,也要夺回神剑睚眦。令北郡刺史赫连璞监军,定北将军马乐,征西将军乌肥,全力配合与你,调西郡刺史乌云即刻返回王都。”
“喏。”乌拖眼中闪烁,扫了一眼黑衣人,脸上带着一丝厌恶,更多的则是忌惮之情。拱手领命之后,也快步走出大殿之中。
“安德。本王知安东将军有恙,此次便由你驻扎王都,辅我儿乌云守卫四郡,务必记得小心党项。”
“我王放心,安德毕竟全力守卫四郡之安。”
“南郡刺史都渔,以及朝中文武大臣,即刻随本王前往龙族之地,还请法师?”
“大王放心,我会为你带路,不过这一次之后,便算作我还报大王,当日的救命之恩,事了之后,我便要离开乌斯藏国。”
黑衣人显然不傻,他知道乌蛮在位之时,便有意禅位于己,而乌斯藏国王也是大有此意,这才遭到了乌拖的厌恶。
而他根本没有看重此位,心中早有离去之心,若是没有乌昌当日救命之恩,只怕自己绝对不会出手,帮助乌斯藏国成事之举。
“法师,我准备封你为国师之位,难道?”
乌昌一听,急忙出口拦阻,未曾想到我说完,便被黑衣人伸手一挥,阻断了下面的话语。
“我还有事要去处理?哪有这般的空闲,留在乌斯藏国效力大王。不过大王放心,若是有朝一日,我能解决俗事缠身,乌斯藏国也许是我的隐修之所。大王,那乌拖的确不错,已经尽得乌蛮的真传,欠缺的就是时间,若是大王全力支持,必然成为大王的左膀右臂。”
“这。”
见到黑衣人一脸坚决,乌昌心中虽然有些黯然,也知道这事情,不是他所能左右。纵观乌斯藏国上下,也只有此人能坐镇四方。
乌拖?实力还是有些不足啊。再有乌昌身处中年,这乌拖便有意结交庶子乌肥,大有帮扶乌肥成为继位者之心。这让乌昌本欲推举长子乌云的计划,屡屡遭到对方的掣肘,故此令乌昌颇为恼怒。若不是因为乌蛮的关系,只怕乌昌早已治责于他。
就在乌昌与众人,准备南下之时,黑衣人也转身走进自己的府邸,当进入屋中之后,轻轻解开身上的黑色斗篷,脸上尽是高低不平的坑洼,显然受到极大的重创。而那胸口的一角,一道极深的刀剑之伤,也令他更显狰狞之感。
不过当黑色斗篷全部退下之后,此人豁然变得魁梧高大,并非原本的瘦弱低矮。如此奇妙的变化,只怕旁人所见,也会大为惊奇。
提起桌案上的酒壶,黑衣人直接灌了进去,抬头看向东方,嘴角泛起一丝满足的笑容,似乎令他的感到十分的满足。
半晌,此人这才长叹一口气,口中吐出一句:“哎,阳儿,不,你已经改名魏央了。我能有如此之子,当真是心满意足。可惜为父心中还有憾事,需要为父去追寻解惑,。此事远比你与天儿,乃至家族血仇更重。恕为父不能伴你成长,愧也。”
话音刚落,男子,不,魏央的父亲魏玄,猛地再灌了一口,眼中露出点点星芒,缓缓的看向西方。
“吐谷浑的公主,这一次便算你为我儿挡过了,若是他日我不丧命,必当还报你们一份大礼。”魏玄嘴角轻轻一翘,脸上带着温煦之情,却显得有些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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