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精锐?”李知闻言,陷入沉思,这莫不是历史上所说的黄巾力士?
听说他们能够刀枪不入,也不知是真是假,想必没有传说中那么神奇。
从今日看来,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活人,也就是一些精良一些罢了,不见徐晃所领众人也杀了不少黄巾力士嘛。
想到此处他心中大定,李知倒是一点儿都不怕正正当当的双军对垒。
他怕的,就是有一些鬼神什么的,毕竟,中华上下数千年,谁知道有什么不解之谜?
万一有什么人掌握了一些超自然力量,那才可怕,如果真是这样,那李知便第一个跳的敌军之中乞降,因为那根本就不可能赢得了。
李知胡思乱想了一通,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随即,李知想到此次出战还有许多伤兵,便向徐晃问道:“此次损伤如何?”
徐晃闻言,脸上一悲:“此次出战,能够完整回来的只有两百余人!”
“当啷……!”李知听说才回来两百多人,手中折扇掉在了地上,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徐晃。
徐晃见他如此,愧疚的说道:“此事皆是某之过也!请兄长责罚!”
“……”李知沉默的摇了摇头,呆愣了半晌之后回道:“此事不怪公明贤弟,战争哪有不死人的?”
说到这里,李知突然想到,好像这时代与他那时代人数的算法是不一样的,便赶忙问道:“伤兵有多少?”
徐晃闻言,有些悲哀的回道:“伤兵亦有六百多人,皆是重伤,怕是……!”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悲戚之色。
李知听到这里,反而松了一口气,对徐晃确定道:“也就是说,公民贤弟所带回的人,有八百余人?”
徐晃悲伤的点了点头,悲伤的说道:“只是…那些伤兵怕是……!”
“呼……!”李知听到确实如他所想有八百余人,长舒了一口气。
看徐晃还在自责,安慰道:“公明贤弟不必如此自责,平日公明贤弟只知练兵,却从未关注过其他小事。
公明贤弟难道不知,为兄庄中美酒亦是治伤的灵药?
众骑士皆是身强力壮之人,便是身体受
这六百余人中,怕是能有五六百人能够痊愈,其他人等……。”
说到这里,李知仰天长叹了一声:“其他等人听天由命吧!”
徐晃听说能活五六百,面色大喜:“兄长所言当真?不是诓骗于某?”
李知此时却还沉浸在那一两百人的生死悲伤之中,敷衍的点了点头:“当真!我等快去看看那些受伤士卒吧!”
说完他便头前带路,匆匆的往伤兵处走去。
来到伤兵之所,还没有进去,在外面便听到众人的哀嚎之声,李知犹豫了一下,随即,咬咬牙,面对坚定的走了进去。
李知进入之后,只见一排排的简易床榻之上躺满了伤兵。
有一些伤势轻的,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便坐在床榻之上发呆。
有一些伤势重一些的,正在被医者用棉签一点一点的用酒精擦拭伤口。
每擦一下,伤兵便惨叫一声,擦完之后,医者把一种看起来灰蒙蒙的药敷上,随后包扎起来。
还有一些伤兵,却是伤的非常严重,皆都缺胳膊少腿儿,此时已然被包扎好了,躺在榻上哀嚎。
众人看到李知进来之后,本来躺在榻上哀嚎,众人皆脸色一变,不再叫喊。
李知看到他们如此,本来悲伤的心情亦是被好奇所替代,心想:“我对众护卫也算是不错了,为何他们如此怕我?”
带着这种疑惑,李知走到一个断了腿的伤兵面前,蹲下身来轻声问道:“可好受些了?”
“主公……!”那伤兵欲挣扎起身给他行礼,李知赶忙把他按下:“不必如此多礼,好好养伤便是对我最大的礼仪。”
那人见状,便也放弃了起身,躺在床榻之上对李知拱了拱手,见此,李知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和那伤兵攀谈起家常。
在和那伤兵聊了一会儿之后,李知问起了刚才在心中的疑惑:“为何在本候进来之后,你等便不再叫喊?”
“这……”伤兵犹豫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李知见他这般模样,轻声安抚道:“有话尽管说,便是言语之上冒犯于本候,本候也不会怪罪于你。”
那伤员略一犹豫便回道:“我等是怕主公看我等如此喊叫,觉
说到这里,他挣扎着单膝跪地,面带哀求,眼中含泪的望着李知:“请主公不要赶走我等!”
李知闻言,大惊失色,慌忙问道:“本候何时要赶走你等?!”
那人闻言,面带悲色的看了一下自已的断腿,哽咽着说道:“如今属下已是断了一条腿,已成无用之人!怕是……”
说到此处,他拽着李知的衣袖,哀求道:“属下不敢奢求主公收留,只求别把属下家中之人赶走。”
李知听他说的悲切,眼中亦是含着泪水向伤者保证道:“汝且安心养伤,本候绝不会赶汝!”
说完之后,李知站起身来对着众伤员道:“汝等乃是为了本候而受伤,本候发誓:本候在世一日,便奉养汝等一日!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李知话音刚落,便有一满身鲜血之人大声问道:“此事当真?侯爷不会抛弃我等无用之人?”
李知见他不信,面色认真的看着他的双眼:“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候向来说话算话!”
“多谢侯爷!呜呜呜……”那大汉还没说完,便趴在床榻之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见他哭的凄惨,李知赶紧上前安抚道:“何必哭泣?这些就是本候该做的。
再说,本候看你身上虽然血迹斑斑,但是也没少什么,养好伤之后,又是一条响当当的汉了,为何如此悲戚?”
那人没有回答他,只是哭声越来越小,渐渐的便停止了哭泣。
“这就对了!”见他不哭了,李知满意的点了点头:“男了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哭哭啼啼算什么!”
说完,看他还趴在床榻之上,便欲伸手把他扶起来,一边扶一边温声安慰道:“好好养伤,莫要多……!”
说到这里,李知却是说不下去了,睁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
徐晃见李知有些异样,便匆匆的走上前来,看到那人的模样,徐晃哀声对李知说道:“兄长,这位兄弟已经走了!”
“为兄知道,为兄知道……”李知回过神来,喃喃自语的回答道。
随即,见那人死之前身上还穿着血衣,便赶忙把自已的衣服脱了下来,仔细的为他穿上。
为其整理了一下衣冠之后,李知握着他
说完,李知却是在这里呆不住了,便站起身来,逃也似的向外面走去。
来到外面,李知仰头看天,紧紧闭着双眼。
徐晃出来之后看到李知在那里独自悲伤,担心的喊了一声:“兄长?”
李知被徐晃的喊声惊醒,转过头,看着跟随自已出来的徐晃,声音悲切的说道:“公明贤弟厚葬此人,另外查清此人家属,为兄一力养之!”
“呼!”说到此处,他长了出一口气接着说道:“日后,但凡为本候战死之人,皆厚待之!”
“喏!”徐晃亦是眼角有泪,大声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