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氏府邸,花园之中。
却说李知被面前景致所吸引,过了许久才回神,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从这意境之中醒了过来。
看到一旁的荀媛,他才猛然回过神来,心中埋怨自已,怎么如此的唐突美人。
然后,李知赶紧赔礼道:“有劳世妹久候了,为兄却是被此中艳丽所迷,一时都入了神,却是为兄的不是,为兄在此赔礼了。”
荀媛闻言,摇了摇头。
“世兄不必如此,每每有人来家父花园,皆是如世兄这般入迷。
世兄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回过神来,已是有大毅力之人,何必赔礼。”
李知听此奇事,颇为好奇,便问道:“文若兄可来过此花园?他多长时间才清醒?”
荀媛听到他询问,抿着红唇,摇了摇头。
“文若大兄却是从未来过此地。”
“哦?”
听荀媛说荀彧从未来过此地,李知有些不解的问道:“文若兄为何不来此地?可是此地有什么忌讳?”
荀媛闻言,面色有些犹豫,看了李知一眼,见他满脸的好奇,犹豫了一会后,贝齿轻咬了下红唇后回答道:“此地没有什么忌讳。
只是家父年轻之时,因为嫡旁之争,与族长有些误会,还有,家父与族长脾性亦有些不合,所以……”
说道此处,荀媛脸色一暗,便停住了话音。
李知闻言,有些若有所思,心中想道:“怪不得我刚见荀爽之时,他还十分的和蔼。
但是,当我一提到是来拜访荀健之时,便立刻端茶送客。
原来俩老头儿之间早有龌龊,我却是被夹在两人之中,受了无妄之灾。”
想到此处,李知心中颇为不忿,这是你荀家的家事,何必把我这外人夹在其中?也忒不讲理了!
不过,当他看到站在自已一旁的荀媛之时,心中的不爽之情,立刻不翼而飞,能娶得如此娇妻,便是受些委屈又能如何!
许是被他赤果果的眼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荀媛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自已身上之后,问道:“世兄为何如此看奴家?可是奴家身上有何不妥之处?”
李知闻言颇为尴尬,知道是自已目光太过赤果
随即,他有些口不择言的说道:“无事,世妹并无不妥,甚美…额……在下是说甚好,嗯!甚好!”
荀媛却是听出了他话中的病语,刹间,脸色便通红,糯糯的小声道:“世兄怎的如此孟浪,怎能…怎能……”
说到此处,他却是有些说不下去了。
李知此时反而有些放开了,看他可爱的模样,逗弄道:“为兄怎能如何?
是怎能夸赞世妹之美?
还是…世妹嫌为兄称赞世妹之时,言辞不够华丽?”
“哎呀!”
荀媛羞的抚袖遮脸。
“世兄欺负奴家……!”
李知看到荀媛害羞的样了,食指大动。
遂调笑道:“为兄怎么欺负世妹了?
在为兄心中,世妹便如九天仙女下凡一般,怎么夸不得?只是…”
说道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只是世妹身上却有一不足之处。”
听到这里,荀媛也顾不得害羞,急忙的问道:“奴家何处不妥?”
毕竟,女为悦已者容,自从李知今日到来,他便对他十分的满意。
如今听李知的意思,自已仪容上可能有缺陷,他不想在心上人面前丢脸,所以很是着急。
李知看他如此着急,戏谑的笑了一下。
“世妹最大的不妥之处,便是……
世妹生的太过于娇艳,而身上的衣物却太过于素雅,却是有些配不上世妹之绝世容颜。”
说完之后,他便笑眯眯的观赏着荀媛脸上的娇嗔之色。
荀媛闻言大羞,嗔怒道:“世兄又来欺负奴家,奴家不依……!”
“哈哈哈哈……”
看了眼前的小娇妻,李知再也忍不住,愉悦的大笑起来。
荀媛见他大笑,娇嗔的跺了一下脚,便扭头不看李知。
李知见此,也慢慢的停下了笑声,仔细打量了一下荀媛,然后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荀媛背对着李知,听他不在笑了,也没有别的什么声音,甚是好奇,便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见到李知的四处寻找什么,好奇的问道:“世兄在寻何物?”
李知闻言摇摇头,没有说什么,等他把目光看向荀媛的背后之时,眼中一亮,快步的走向前去。
荀媛转过身,随着他前进
李知走到这朵花面前之后,把他罪恶右手伸向此花。
“不可!”
荀媛看到他要摘花,在他背后疾呼了一声。
“嗯?世妹有何事?”
李知站起身,手中拿着那朵花,满脸疑问的看着荀媛。
“额……”
荀媛看着他手中的花,张了张嘴,小嘴蠕动了几下,最后泄气般的摇了摇头。
“无事,世兄摘花有何用?”
李知没有说话,只是拿的花,面带笑意的看着他,直到把他看得脸色通红之后,李知走到他的面前,把手中的花插在了他的发间。
随即,李知退后几步,观赏了一下,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花娇人更美,如此,才算得上是相得益彰。”
听到李知如此赞美,荀媛呐呐的说不出话来,脸上却娇艳欲滴。
李知二人又在花园欣赏了一番之后,有一个仆人走了进来,对他们二人道:“小姐,公了,厅内已备好了酒席,老爷吩咐小的前来请二位入席。”
李知闻言,看向一旁的荀媛:“为兄今早从洛阳赶来,此时腹中甚为饥渴,我等一起去赴宴如何?”
荀媛闻言,慢声细语的回道:“全凭世兄做主。”
二人来到正厅之后,见荀健老先生已在席中,李知刚要赔罪,就听到了荀健老先生慢悠悠的洪亮之音。
“贤侄不必多礼,快快入席,今日老夫与贤侄不醉无归!媛儿,过来与老夫倒酒。”
李知闻言苦笑了一声,知道今日又遇到了老酒客,怕是很难清醒的走出这个大厅。
“如此,恕晚辈无礼了。”
他也不客气,谦虚了一下后,便走入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