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跑过来:“你怎么动手打人呢你?你凭什么打我学生。警察,警察。”
小伟拿出工作证亮在他眼前:“我就是警察,你可以去厅里告我,我叫张伟,别找错了人。”
挨打那个捂着肚子往起站:“我爸是严学大,你等着吧,打我。我不弄死你算你能耐,我扒了你这身皮。”
小伟回头对区长说:“你听见没?就这样的学生,就是你们这位校长的好学生,为了他们黑白颠倒,对校园抢劫事件不闻不问,这是学校还是流氓培养基地?还有,你听他的话,他爸到底都干过什么?帮他擦过多少回屁股?欺压过多少人?”
小伟看了看这几个学生,这会儿都有点儿怕了,眼神有点躲,小伟说:“你们平时抢钱打人欺负同学,是不是就是仗着家里爹妈能耐?有钱?现在我比你们爹妈有钱,也比他们有权,是不是就可以随便欺负你们?”
边上一个小个子切了一声,眼睛也不看小伟,说:“我爸是计委的,他家是大老板,上千万,”他指了指隔他一个人那个学生:“等你比他家有钱再说这话吧,吹牛逼有什么用。”
小伟扭头看着他问:“你爸有权,他家有钱,上千万,那你们抢别人钱干什么?都穷到抢几块钱的地步了还在这吹什么牛逼?上千万?别不是要饭的吧?”
那个家里有钱的学生脖子一梗:“你家才要饭的呢,你等着我爸来的,拿钱买你命,你信不?”
小伟说:“我可不是要饭的,我还没到合伙抢人几块钱的地步,你抢来的钱够买我命啊?”
小胖子李可能是看小伟把那个姓严的打了,有点激动,这时候红着小脸说:“不是几块,我自己就好几百了,不给就打我,打过我好些遍我都记不住了,还把我往尿坑里按,让我回家要钱给他们。”
校长说:“胡说八道,你哪来几百块钱?”
区长说:“你闭嘴,你出去,从现在开始你被免职了。等通知吧。”
校长说:“我的工作是国家赋予我的,凭什么免我职?”
区长说:“凭老子是区长,你有人去找人,有关系找关系,能把老子弄下去算你能耐。弄不下去老子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就说了算,不服就去告我。滚。”喘了几口粗气,扭头问谢秘书:“都通知了没?”
谢秘书说:“通知了,这几个家长都通知到了。”
区长扭头对宋老师说:“你是这老师是吧?去把副校长喊过来。”
宋老师答应了一声一溜小跑出去了,心里有点小激动,这是不是机会来了?是不是?
区长又对谢秘书说:“喊纪委过来,查他,给我好好查查,还有这几个家长,都查查,我到要看看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物。”
谢秘书说:“区长,不,不符合程序。”
区长啪的拍了一下桌子:“什么是程序?老子就是程序。”
小伟想了想,也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柳厅,我小伟。我在沈河这边,和区长在一起,嗯,有点事儿,这边他安排纪委查几个干部,其中有一个是咱们分局治安科的科长,我说,是不是让厅里纪委下来一下?嗯,算我实名举报。好。我在二十七中,校长室,嗯,我等着。”
放下电话,小伟对区长说:“配合你一下,我让厅纪委来查查这个严学大,瞅他儿子这个状态,他就不可能是什么好人,我实名举报。”
陈辉说:“那我实名举报这几个得了,贪污,徇私舞弊。”
区长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说:“这三个不用你举报,五爱的商户,我让那边把店封了查查账。”
谢秘书头上都见汗了,也不敢吱声,打电话安排去了。
小伟扭头低声和区长说:“事整大了,不好意思啊。”
区长摇摇头说:“没事,早晚的事,是我没带好队,由小见到,由小孩子也能看到家长是什么品性,思想工作没抓好啊,我有责任。”
小伟挑了挑眉毛,停了一下说:“要不,你还是和书记那边沟通一下吧,通个气儿,免得有什么误会。”
区长点了根烟抽了一口,说:“不用,这是我政府口上的事儿,过后和他说一声就行了。”他心里有底,这么大的一个投资商,根硬钱多,别说为此查几个干部,只要能让几个亿资金落下来,把一半行局的头儿都换一遍书记都不带打奔儿的。
没办法,这是个经济挂帅的时代,考核成绩的标准就是投资和展,在这个大基调面前一切都是次要的,都得让路。
也正是基于这种思想,国内从这个时代开始,慢慢的开始涌起一股怪异的氛围,我有钱,我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枉顾法律,就可以欺邻霸市。因为当官的离不开我,他需要我的钱。
为了投资,政府不断的容忍让步,暴户们的心态不断的膨胀爆炸,我有钱,所有人都应该让着我,顺从我。
区长对顾所长说:“把他弄到别的屋去,先控制起来,”指了指校长。
“剩下的安排审问,把他们分开做笔录,还有这个小胖子。不要怕,叔叔给你做主,有什么说什么,说实话。”他在小胖子李头上轻轻拍了拍。
陈辉问小伟:“去趟厕所,你去不?”
小伟说:“去,走吧,你能找着?”
陈辉说:“学校这种地方,厕所肯定在外面,跟着学生走就到了。”
两个人和区长说了一声,从校长办公室出来下楼。
陈辉说:“今天这事有点麻烦,咱们这是给区长递刀了,弄不好书记在心里就得记咱们一笔。”
小伟说:“我后面也感觉出来了,所以把我厅纪委叫过来了。事都这样了,还能怎么的?”
陈辉说:“事到是没什么,我就怕你没弄明白,出来和你说一声。这下区长借着这个题,估计得拿下几个位置,现在有几个人经查?总能找着点儿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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