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走进办公室的女秘书,瞪大眼睛,一脸懵逼。
办公室的门,只是半开半掩,又因为急切,女秘书才直接走了进来。
没想到,这一莽撞,破坏了苏放的好事!
苏放可以不管女秘书。
童画却没那个爱好,让其他人看她和苏放亲热,牙齿一咬苏放的舌头,趁苏放松口之际,挣脱开来。
“出什么事了?”
童画撩拨了一下散落的头发,掩饰涨红的脸蛋,开口问道。
“啊,哦,是‘天湖大厦’那边,撕毁了和我们签订的合同,让我们的连锁酒店,立即搬走。”
女秘书低下头,回答道,“对方说了,愿意赔偿违约金!”
“那就让他们赔!”
童画冷然道,“告诉酒店部的刘经理,让他通知‘天湖大厦’,立刻赔偿我们违约金,我们这边今天晚上,必须全部撤离‘天湖大厦’。”
“……是,童总。”女秘书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点头道。
“嗯,没其它事的话,你下去吧。”童画淡然道。
“是!”
女秘书低头,后退着离开办公室,并顺带着,把门给关好。
“怎么了?”
苏放这才好奇问道,“那‘天湖大厦’怎么回事?”
“一个追求我的富二代,搞出的破事。”童画淡然道,“你放心,我能搞定。”
“不是搞不搞的定问题,是对方什么来路?在省城,居然还有人敢找我们‘原野居’的麻烦?”苏放无语道。
瀚海集团的覆灭,是苏放特意给省城各大势力,杀的一只“鸡”。
这半年来,也确实没人在“原野居”捣乱。没想到今天,竟然又蹦出一个。
“什么来路,具体不清楚,只知道是外省的一家地产集团,进军江南省,‘天湖大厦’是对方从之前的一家省城地产公司手里接过来的,我们的连锁酒店,因为租了‘天湖大厦’的三楼,所以和他们有来往。”
“三月份,我去那边视察,碰到了‘天湖大厦’的经理,也就是外省那家地产集团董事长的儿子,被他缠上不放,我一直没理睬,他却不死心,缠到最后,直接以酒店威胁我。”童画缓缓解释道。
“呃,那家伙看起来找死。”苏放干笑,“你放心,我离开前,肯定把这件事搞定!”
马勒戈壁的,居然有人缠着他老婆不放,活腻了!
心底里,没来由一阵心虚。
童画说的平淡,心里却是多少有些怨言。苏放一直不在身边,她想诉苦都没人。
这是苏放失职,苏放愿意检讨!
那个缠着童画的家伙,不管背后站着天湖大厦,还是外省的地产集团,敢惹他老婆,都死定了!
“不用麻烦你,我自己能搞定。”
童画白了眼苏放,想起什么,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是不是会治病?”
“……会一点。”苏放眨了眨眼,紧张道,“老婆,你什么地方难过?我帮你看看。”
说着,伸手去抱童画。
啪!
童画一巴掌打开,没好气道,“不是我,是我一个认识的朋友,她爷爷得病不轻。国内国外,各地医院都去过,一直不见好转。我上次好像听谁说过,你会治病,就问问。”
“……你问对人了!”
苏放咧嘴道,“只要对方不是得了绝症,我都可以试着治好。”
苏放故意没把话说死。
看在童画的面子上,她朋友爷爷的病,苏放可以出手治疗。
但如果对方得了不治之症,那苏放就懒得管了。
童画对此没多想,见苏放答应,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一番通话后,放下文件,招呼苏放道,“我和她约好了,我们现在就去。”
“行。”
苏放闻言,点了点头。
从公司出来,坐童画的法拉利,直奔一个会所门口。
接上一个打扮时髦,穿着靓丽的年轻女子。
“介绍下,这是我未婚夫、苏放,也是这次的治疗医生。”
童画给年轻女子介绍道。
“这是秦羽菲,我的好朋友。”
“你好。”苏放对着年轻女子,点了点头,却没伸手。
秦羽菲见状,也没伸手,点头笑道,“你好,想不到,画画的未婚夫,那么帅。话说,帅哥,你的皮肤,比我和画画都好,是怎么保养的啊?”
“没怎么保,也就吃饱睡好。”苏放笑了笑。
“那么简单?”秦羽菲闻言,撇了撇嘴。
不过,她看的出来,苏放对她不怎么感冒,也就没再攀谈,转过来,和童画聊天。
随后,秦羽菲开车在前面带路,童画载着苏放,跟在后面。
秦家住的是一片豪华别墅小区里的独栋别墅。
上下三层,带一个很大的花园。花园里有泳池,有假山,甚至还有一条小河。
苏放走进院子大门时,刚好看见一个青年男子,恭敬的随同一个身穿道袍、头发半黑半白的老者,进入别墅。
“又来一个道士。”
秦羽菲也看见,当下,一阵无语,而后,对着苏放和童画,解释道,“那个是我哥、秦飞羽。我爷爷的病,很特殊。道士、和尚,也请过不少。不过,一直没见好。今天,我哥又带来一个道士,纯属巧合……”
“没事。”
苏放抬手,淡然道,“既然来了,一起进去看看,也不错。”
“对,菲儿,你不用那么紧张。”童画笑了笑。
“呵呵,还是说开的好。来,我们这边走。”
秦羽菲吐出一口气,在前面领路。
两人进入别墅。
道袍老者、秦飞羽,以及另外一个神色憔悴的中年女子,还没上楼。
看见苏放,秦飞羽面露疑惑,对着秦羽菲问道,“菲儿,他是谁?”
童画,他到是认识。秦羽菲新结交的一个朋友,原野居的美女总裁。
“是啊,菲儿,他是谁?”中年女子见状,也好奇问道。
“妈,哥,这位是画画的未婚夫、苏放,苏……苏先生,苏先生和画画,是来看……看望爷爷的。”秦羽菲顿了顿,解释道。
苏放身上有股难掩的气质,让秦羽菲下意识用上了“先生”的尊称。
“原来如此,多谢童小姐,和苏……苏先生了。”中年女子勉强笑着,对苏放点了点头。只不过心底里,有些古怪。
因为苏放太年轻了!
恐怕二十岁都不到,那么年轻就被人叫“先生”。
怎么听,怎么怪异。
不过,涵养不错的中年女子,只在心底好奇,脸庞没有流露。
秦飞羽也一样,对着苏放点了点头。
只有道袍老者,仔细的打量了眼苏放,忽然开口道,“小伙子气息不错,应该也是来给秦老治病的吧?”
“什么?”
中年女子闻言,大惊,一脸错愕,看了看苏放,又看向秦羽菲,结巴道,“菲……菲儿,这……这位苏先生,真……真是来……来治病的?”
“是……是的。”
秦羽菲硬着头皮道,“苏……苏先生,医术不错。画画特意向我,推荐了他。”
“这个……”中年女子听罢,面露迟疑。
一句话,苏放太年轻了。
怎么也不像是有本事的人!
她不知怎么开口,道袍老者则是嗤笑一声,大声道,“医术不错,就敢来试试。小伙子本事不小,胆量更大吗!”
“就是不知道,万一你把秦老的病,治的更严重了,你要怎么办?这个责任,你能负的起吗?”
道袍老者眼中闪过阴霾。
小小年纪,就敢和他抢生意,简直不知死活!
道袍老者以前是个假算命的神棍。
机缘巧合下,曾经得了一本残缺的茅山术,才有了那么一点神奇小手段。
靠着这点小手段,他在驱魔辟邪这一行,越来越吃香。
名气也越来越大。
想请他出手,首先付一百万的出诊费!
也就是,不管这个病,能不能治好,先拿出一百万来再说。
没有一百万的,不好意思,我很忙!
这个糟点,本来应该被人鄙视、辱骂的才对。
可没想到,驱魔辟邪、神神鬼鬼这一行,越是古怪,越是受人追捧。
道袍老者,因此名声更响亮。
钱也越来越多,女人、车子、房子、金银首饰,要什么有什么。
久而久之,造就了道袍老者表面和蔼,实则桀骜不驯、眼里容不得沙的性格。
苏放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和他抢生意,真是无知者无畏。
一般情况下,道袍老者最多嗤笑几句,苏放如果认怂,他也就放过了。
可现在看秦羽菲的架势,苏放摆明是来和他抢生意的。
这哪还得了!
打压!必须打压!
“我还真负不起这个责任。”
苏放淡然一笑,“这不,正要向这位夫人,询问呢。”
“当然,在这之前,还请道长先出手。说不定,不用轮到我,道长就已经把秦老治好了。”
苏放嘴角微微上扬。
“呵呵,看来小伙子,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吗。”
道袍老者闻言,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苏放,满意道,“行,小伙子,你待会可要睁大眼睛看好了,贫道是怎么解决病人麻烦的。”
说完,看向中年女子,询问道,“夫人,现在可以上去,给秦老治病了吗?”
“可以,可以。”
中年女子一呆,旋即反应过来,点头道,“道长这边请。”
“嗯。”
道袍老者甩了甩拂尘,踱步走向楼上。
离开前,还看了眼苏放,目露满意神色。
他本来想打压苏放,让苏放羞愤之下逃走。
没想到,苏放很识趣,没有争抢着先出手,而是让他先来。
这一下,道袍老者非常满意,因此,也就取消了找苏放麻烦的打算。
都是赚钱,既然对手放弃,道袍老者也省得开口,影响自己形象。
中年女子带着道袍老者,前往二楼。
客厅里,秦羽菲忍着怒火,咬牙道,“画画,苏先生,你们放心,这个老道基本和之前的骗子一样,是来骗钱的。这次,我要给这些骗子一个教训。让他们长长记性,不是谁的钱,都能骗的!”
“这个……”秦飞羽闻言,沉吟道,“这个道长,名气很大,在整个省内,都有目共睹,曾经解决过不少灵异事件,很多人服他。我也是托了爸爸的朋友,先付了一百万,才好不容易把他请来,他应该不是骗子。”
“哥!”
苏放面色平静,没说什么,秦羽菲却是脸庞涨红,又羞又怒。
秦羽菲前脚刚说,要教训道袍老者。
你秦飞羽后脚就跟上,说道袍老者,如何如何牛逼。
拜托,这当面打脸,也不是这么打的啊!
秦羽菲气急,狠狠握紧拳头。
苏放见状,好笑同时,淡然道,“是不是骗子,待会就能知道了。走,我们也上去。”
“画画、苏先生,我们这边请。”
秦羽菲看也不看秦飞羽一眼,在苏放和童画前面引路,走上楼梯。
秦飞羽先是错愕,旋即,摇了摇头,慢吞吞的跟在后面。
四个人前后,进入秦羽菲爷爷、秦老的房间。
恰好,秦老这会儿疲惫到极点,脑袋触碰枕头,睡了过去。
他面貌憔悴,满脸苍白,头发蓬乱,眼袋重的能挂水。
身子清瘦干瘪,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苏放微微眯眼,开启“上帝之眼”,扫描他的全身,目光最后,定在了他的大脑位置。
在秦老的脑部,有一缕阴暗的能量气息,缠绕不散。
显然,这一缕阴暗气息,就是秦老病情的源头!
当然,道袍老者还没出手,苏放即使发现了病因,也不打算开口。
他想看看,这个道袍老者,到底有什么手段。
“天灵灵,地灵灵,神鬼妖魔快显形,快显形……”
只见道袍老者拿着一把桃木剑,嘴里念叨有余,手上挥舞桃木剑,在秦老的身上,来回移动。
同时,另一只手,拿着一张黄符,夹在手指中间,不时旋转。
当念叨完毕后,桃木剑凌空猛地一斩,手上黄符一挥。
“嘭!”
黄符突兀着火,无风自动,漂浮在桃木剑的周身。
神奇的一幕,看的中年女子,和秦飞羽、秦羽菲、童画,以及守在房间里的一个魁梧保镖,顿时瞪大眼睛,一脸骇然。
“这……这难道就是法术?”
秦羽菲颤声道。
“好,好,太好了,爸这下终于有救了!”
中年女子捂住嘴巴,眼泪掉个不停。
“厉害,太厉害了!”
秦飞羽既兴奋又激动,“我说的,他是真的道士,怎么可能是假的?”
这话声音很小,但苏放还是听在耳中,目光闪了闪,也不说破,强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厉害?法术?
道袍老者这几手,如果就是法术,那法术也太廉价了!
没错。
老头这两下,确实动用了一些驱邪手段。但这种手段,太低级了。而且,还不完整,一看就是残缺的。
也不知道袍老者,从哪学来的这么一点,糊弄人的本事。
一般的祈福、辟邪,以道袍老者的这些手段,确实能起到效果。
可以此,就想要祛除秦老大脑里残留的阴暗能量气息,做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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