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裴绣都猫在屋里跟大嫂两个做孩子们的衣服,想把孩子们的秋装赶紧做好,她好做被子,家里的被子让她忍无可忍。
每个晚上睡觉对她来说都是煎熬,不止边上的周成,还有被子。
等把她的被子做好,再继续做她的衣服,她也一点都不想再穿原身的破衣服,补丁累着补丁的。周成的最后做,大男人皮糙肉厚的,有什么关系,有的穿就行了,那么大个子又费布料。
花费了四天时间,裴绣把四个孩子的秋装一人做了两身,都做了大一号,毕竟已经入秋了,冬天可以当秋衣秋裤穿里面,袖子裤脚也都多缝了一节,等大一点还可以放下来,小孩子长的快。怕区分不出谁的衣服,领子里面还缝了带颜色的小布头,这样谁谁衣服就不然拿错。
裴绣给自己做了两身,浅绿色一身,那块颜色不均匀的粉色也做了一身。还做了两身白色的里衣。
被子也做了一床,把原来的被子拆了,棉花掏了出来,被子拿去洗,等晾干可以拿来做褥子,冬天垫在炕上睡,完美。
周成的衣服跟孩子们的被子,还有冬衣还要慢慢做。
吃完晚饭裴绣就忍不住想洗澡,烧了一锅热水,把几个孩子都赶去洗澡,她也去房里洗了个舒服的澡。头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结痂了,她把布条拿了下来,不然伤口不容易恢复,换上粉色的新衣服。
走出房门,几个孩子惊呆了,周成看着裴绣神态幽若,身姿纤细,素腰一束,显的不盈一握,粉色衣裙称的她面若桃花,红唇粉嫩上挑,顿时眼前一亮,口干舌燥,成亲几年裴绣都没有装扮自己,他都差点忘记她有个好容貌。
看着院子里一大四小眼睛都看值了,傻傻的样子,裴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周成觉得整个天都亮了,眼前只有裴绣笑靥如花的模样。
裴绣也不管他们,把水端出来泼掉,脏衣服收拢放院子里,明天洗。几个孩子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开心的跟裴绣讲他们的新衣裳,隔了个院门都能听到。
天一天比一天黑的快,陪孩子们笑闹了一会,就把几个孩子赶回房睡觉。这几个晚上的相安无事,裴绣差点忘了周成是个血气方刚,正值壮年的汉子。
裴绣穿着白色里衣躺到炕上,盖着今天刚做的被子,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终于能舒服的睡觉了,也没留意到周成进房了。
周成脱光衣服露出结实的八块腹肌,人鱼线在透窗进来的月光下若隐若现,上炕揽着裴绣细腰,上身覆盖上去,头埋进裴绣颈窝深吸轻舔。
裴绣惊呼,双手撑着周成双肩,男女体力差异根本悍动不了他。
周成细密的亲吻裴绣脖颈,耳垂,裴绣被压着无法闪躲,虽然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她也不想这么早到来。裴绣声音发颤阻止道:’’等下,不要这样,我伤口没好。’’
周成幽暗深邃的眸子,燃烧着荡动的火焰,声音暗哑隐含低沉,’’不是都很多天了,布条都拆了吗。’’周成右手轻抚摸着裴绣的腰肢。
裴绣听着周成那低沉沙哑的嗓音差点就沦陷了,左手按住他作怪的手,说’’还没好全呢,还是会疼,你压着我了……’’
周成狠狠地吻了裴绣的红唇,打断她聒噪的声音,深吸一口气,起身躺好:’’早点休息吧’’。
裴绣有一瞬间的失落。心一直砰砰乱跳,久久都平缓不下来,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不要乱想。
她以为自己晚上会失眠,没想到胡思乱想了一会就睡着了。这可苦了周成了,刚压下去的,又被裴绣碾碎,裴绣的睡姿折磨了他好几天,不是脚翘他腰上就是抱着他,幽香若有似无的传过来,考验他的定力。
这是自己媳妇,偏偏又不能碰。他知道裴绣受伤后性格都变了,他想要她甘心情愿,不想勉强她。只能天马行空的乱想一通,转移注意力。
第二天醒来,跟往常一样,周成已经不在身边,裴绣避免了尴尬,穿上新衣服心情美美的。出来看到几个孩子照常蹲马步,周成在削第二把木刀,第一把给了锤子,锤子天天拿出去在他小伙伴面前得瑟,羡煞一群小伙伴,回去怎么跟他们爹娘吵闹就不知道了。几个孩子最近都表现的很好,都想要木刀。
裴绣把木盆端着,去河边洗衣服,惊艳了一群大婶,姑娘,小媳妇们。’’哎呦,锤子娘你这身衣服真漂亮啊,穿起来跟仙女一样,你这么年轻就该这样子穿,别整天穿灰不溜秋的跟我们上了年纪一样。’’村长家的兰花婶拉着裴绣说道,兰花婶跟裴绣的娘是一起长大的,所以她往常都很关照裴绣,心疼她早早没了娘。
裴绣笑着找个位置,应道,’’不怕婶子笑话,我刚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算是明白了,人啊生活在这个世界不容易,尤其是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
大家又七嘴八舌的讨论起衣裳来,想问裴绣哪里买的布,多少钱一尺,想着也要扯一块布做一身,哪个女人不爱美。
裴绣听到有人问兰花婶是不是打算送她大孙子去学堂,耳朵赶紧竖起来仔细听。
兰花婶:’’是想着送大头去学堂,镇上又不方便,周夫子不是最近就要回乡了吗,到时候让大头他爷爷去问问看,咱们这附近这么多村子,也没个学堂,办个学堂也能惠及乡里,大家也不用大老远的送孩子去镇上上学,耽误功夫。’’
是这个道理,家家户户都有适龄的孩子,不是每个人都舍得送孩子上学,但是总有条件宽裕,眼光长远的人愿意。十里八村的人算起来可不少。
裴绣想着有村长出头,应该是能成的,办学堂是惠及乡里的好事,周夫子有大学问,大智慧应该不会拒绝,他也是本村人,肯定也希望村子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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