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两个小时时间,眼线就赶到了四孬黑五家,那时天刚刚放亮,一般人家还没有起床,还没有放门,就在眼线举手要敲门时,院子里就传来了“塌拉塌拉”的脚步声,眼线就放下了手,在院子外面等开门,
来开门的是四孬,他刚刚打开门,一眼看到眼线站在门外,四孬不由得吃了一惊:“表叔,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也是刚刚到,刚刚到,本想敲门的时候,就听到了你的脚步声,我就在门外等你开门了,我也是路过,就顺便来看看你们兄弟的,必定是亲戚吗,”
四孬看看眼线,头上都落了霜,知道眼线赶了夜路,连忙说:“表叔,快进来暖和暖和,”
四孬也没有多说,就把眼线让进了家里,
这是一个破陋不堪的院落,兄弟俩的父母早年过世了,兄弟俩哪有钱来修缮房屋,吃饭也是讥一顿饱一顿,就别提起剩余的钱了,日子过得很艰难,
眼线因为与他有亲戚关系,不忍心兄弟俩挨饿,才把他们兄弟俩介绍给皱扁腻,到了忌妒山,做了小土匪。这一做就是几年了,这几年也是兄弟俩过得最舒服的几年,
做了好几年土匪,饿肯定是没有了,做得好,大当家有奖励,有时候,也会把抢来的钱,在暗中克扣一点,多少还是有点积蓄的,
但是,做土匪名声不好听,以前无所谓,随着年纪的增长,知道做土匪,还是遭到万人垂弃的,在社会上,是无法立足的,所以,兄弟俩一直脱离脱离皱扁腻想法,就是下不了决心,也是一直没有机会。事情就一直耽误下来,没有走成。
直到前几天,一个情况促使他们下定了决心,皱扁腻把受伤的多丽丝顺便带回了忌妒山,交给他们兄弟看护,皱扁腻并不知道四孬有了二心,如果知道,就不把多丽丝交给他们看护了。这事也就不会生了。
也正是这个原因,让他们兄弟下了决心,要逃离基督山,他们认为,大当家不就是看到多丽丝长得漂亮一点,就不顾人家有没有伤,伤得重不重,也把人家抢上山,真是畜生都不如,于是,兄弟俩就商量,借机下山吧。
他们可以一走了之,,兄弟俩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多丽丝,她怎么办?就是昏迷不醒,皱扁腻恐怕也不会放过。
四孬就说:“我们脱离皱扁腻,逃跑的时候一定得把多丽丝带上,这漂亮的不能留給皱扁腻糟蹋,
五黑说:“哥,我听你,我们逃走的时候,就一定带走多丽丝,”
于是,兄弟俩就背着多丽丝,大明大白的出了匪巢的,放哨的小喽啰问道“你们干什么去敢什么去,”
“这个姑娘伤的太重了,大当家叫我们兄弟,送下山去找郎中治疗一下,要不然就死在山上,就可惜了,这么漂亮,”
站岗的也说:“是他妈的够漂亮的,他奶奶的,我看你们兄弟俩也不是,会不会趁人不为,把姑娘给办了?”
“说什么呢?你看我是那种人吗?说这话,分明是看不起我们兄弟嘛,”
“谁知道你们是哪种人?”
看到站岗的,这般傲慢,兄弟俩要是在平时,绝对不会放过他,今天不行,他们要带着多丽丝逃走,不能因为小事耽误了自己的正事,
五黑说:“兄弟你说这话,太伤人自尊,赶明儿,咱们再说道说道。”
站岗的不甘示弱:“好,说到就说道,谁怕谁呀?”
就这样,兄弟俩忍气吞声的走出了关卡,五黑在心里狠,有机会我一定去你的项上人头。他们被着受伤少女,也没有人怀疑什么,顺利地下山了,
他们当晚就到了眼线家,没敢露面后来听到了爆炸声,他们就放心了,现在山上自顾不暇,没人顾及他们的事了,就想在眼线家多住几天,毕竟自己的家里没有女人,照顾受伤的女孩子不方便,
他们在眼线家住了两宿,昨天看到,表婶,就是眼线的老婆,已经鼻子不鼻子,脸不是脸,开始指桑骂槐的骂人,看到兄弟俩还不走,就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找兄弟俩的茬了没有办法,就带着多丽丝走了,
眼线过意不去,还给了他们几百马克:“不要嫌少,能派上点用场就行”
他们已经很感激这个表叔了,还能说什么呢?
现在,眼线又来了,不知所谓何事,表叔能来看他们的,他们就感激,心里真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激之情,
一边往屋里走,眼线一边问:“那个姑娘还好吗?”
四孬立即警觉起来:表叔会不会打多丽丝的主意啊?要不,为什么这么关切多丽丝呢?但也只好如实回答:“昨天晚上,多丽丝醒了,能说话了,”
“噢,是吗?这是你们兄弟俩,照顾的好啊,我来看看她。”
“表叔,这边请——”四孬在前头引路。
进了门,眼线就来看看多丽丝,“姑娘,你醒了?”
多丽丝动了动下巴,没有说话,默默地看了一会,又摇摇头说:“我认识你吗?你是哪个地方人?”
眼线道:“姑娘,你是不认识我的,但是,你在我们家住过两天,”
多丽丝转脸望着兄弟俩,柔声道:“二位哥哥是这样吗?这位大叔说的是真的吗?”
四孬和五黑都点点头:“是真的,”
多丽丝轻声道:“谢谢大叔。”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姑娘,我想问你句话,可以吗?”
“你问吧,”
“你原来是干什么?家在哪儿,你知道吗?”
多丽丝咯咯一笑:“大叔问得好奇怪啊,这不就是我的家吗?至于做什么,你就问二位哥哥吧,我是做什么的?”
眼线明白了,多丽丝失忆了,什么也记不得了,什么能恢复记忆,就不好说了。
眼线也就没要多问,掏出二百马克递给四孬:“你们表婶的事,就不要计较了,女人家心胸窄,看不开,没出息,你们兄弟是男人,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兄弟俩一起喊道,
“那就好,——”
“好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