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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一开始就打算拿捏着分寸,让他和6桓更亲密一些, 却又不会太过火。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 除了在门口接、吻时感觉到6桓稍微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其余的时间, 6桓看起来也没有上、床的意思。
6桓把更多的时间放在接、吻上。
6桓似乎很留恋沈浚齐嘴唇上红酒的香味, 一次又一次的,或强势或温柔地封住他的嘴唇, 汲、取他的味道。
沈浚齐穿着衬衫和牛仔裤,光着脚没有穿鞋,他坐在6桓的大腿上,双脚屈起起踩在凳子的横杠上,随着亲、吻越来越深, 整个人快融化在6桓的怀里。
6桓有力的胳膊和高大的身材足够拥住他。
西装和领带显然已经不适合这种旖旎的时候。沈浚齐灵活地解开6桓的外套并帮他脱了下来,然后替他解开领带。
他一手还端着高脚杯, 酒液随着动作晃荡着洒出来, 滴在了领带上。
6桓抱着他, 任由着沈浚齐把自己的领带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扔了?”
6桓说:“扔。”
“衬衫上也有。”
沈浚齐仰头把酒喝完,杯子放在了桌上,又替6桓把衬衫的扣子解了两颗, 朝他的脖子上的咬痕吹了口气。
这个咬痕是他留下的。
6桓反问他:“也要扔?”
沈浚齐说:“不扔了, 扔了你没法回去。”
6桓捏着他的下巴, 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你就是恃宠而骄。”
沈浚齐说:“不, 这叫试探, 好情人必须知道金、主的底线,不是吗?”
6桓懒懒地笑了。
沈浚齐不自觉被他的笑容吸引。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6桓。
平日里的6桓看起来不太好相处,他手段强硬,性格强势,浑身充满着上位者的威严。却没想到私下里脱了西装,竟然如此——性感。
沈浚齐只能想得出性感这个词来形容此刻的6桓。
沈浚齐承认,如果过去的二十四年里他的感情是一片空白,他大概会成为第二个袁桥——
因为他的温柔和性感,只会让你一个人看到。
哦不对,现在是两个人。
沈浚齐想到袁桥,故意使坏,又凑过去,在6桓身上的咬痕上啃了一口。
”醉了?”6桓问。
“给你印个戳。”
“看来是真醉了。”
6桓拿过桌上的酒瓶,仰头灌了一口酒,然后摁住沈浚齐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今天的红酒应该不是什么好酒。
沈浚齐觉得有点醉了,还有些气闷。
他把下巴搁在6桓的肩膀上,微微喘着气。
6桓吻着沈浚齐的耳垂,嗓音低沉醇厚:“以前没接过吻?”
抓着6桓衬衫的手突然间收紧,沈浚齐怔忡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也没谈过恋爱?”
沈浚齐摇摇头。
“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
这一次,沈浚齐却是笃定的回答,就像是掩饰这个回答的心虚,他坐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挑起6桓的下巴:“怎么?6总还有感情洁癖?”
6桓说:“我只是不喜欢强人所难。”
这是在——试探自己?
沈浚齐说:“6总,我没有选择,这些问题都没有意义。”
沈浚齐看到6桓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有些暴戾。
他心里有些好笑。
这些金、主是不是都希望自己的情人一清二白,全身心的都属于他?
沈浚齐今天就是来试探6桓的底线的,眼看着要探了底,又搂住6桓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挺直的鼻梁。
“但是我选择了你。”
“你觉得你有选择的机会?”
沈浚齐替他理好衣领,坦白道:“我知道,你不信任我,开始也并不打算签那份合同。其实你不签也没关系,为了钱我也会去找别人。”
6桓眉心拧起来。
沈浚齐抬眼看向6桓:“然后把他当成你。”
“是吗。”
6桓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也不知道是相信还是不信。
不过这没关系了,知道了6桓对自己有独占欲,今晚的第一个目的便达到了。
沈浚齐心里给今晚第一场戏划上一个句号。他们又接了一个吻,沈浚齐感觉到6桓似乎温柔了些。
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
两人都沉浸在亲、吻中,直到门口传来刺耳的门铃声。
“谁?”
6桓停了下来,看起来有点恼火。
今晚的第二场戏要开始了。
“大概是找错门了?”沈浚齐说:“我去开门?”
“嗯。”
6桓不是柳下惠,美人在怀还能镇定自若。他只是不喜欢非自己的地盘做这些事情,沈浚齐穿上一次性拖鞋去开了门,6桓拿过椅子上的西装穿上,看到沈浚齐的袜子也搁在一边的凳子上,也拿起来折好,放进口袋里,打算等会儿让沈浚齐穿上。
没想到开门的却是两个穿了制服的警、察,还拿着执法记录仪。
“你好,接到市民举报,最近有人在这附近从事maiyinpiaonetg活动,需要查验一下你们的身份证。”
“maiyinpiaonetg?”6桓走过来,扫了一眼警察胸口的胸牌,“谁举报的?特意举报的我们这间房?”
沈浚齐偷瞄6桓,现6桓的余光也在看他。
警、察说:“抱歉,这个不方便告知,麻烦出示一下证件。”
6桓收回余光,对沈浚齐说:“去拿吧,我的在车里,等会儿我下去拿。”
沈浚齐说:“我去找找。”
他回头去床边放着鲜花的包装纸边找身份证,身后警、察问6桓和沈浚齐是什么关系,6桓说:“我们是情侣。”
沈浚齐回头看了一眼6桓。
接下来,沈浚齐听到6桓开始套警、察的话了。
“光凭证件能查出来?这是有目标嫌疑人了?”
另一个大概因为年轻,轻易地便上当了:“都说了是举报了,还问什么问。”
6桓说:“其实举报人也可以查一查,楼、凤那种还好说,这种酒店的流动作、案,不是熟人的话线索很难保证真实性,又或者,这间酒店就有问题。”
这人怎么对那个圈子这么熟悉?
为了避免袁桥这傻缺主意把6桓给坑了,沈浚齐拿到身份证,迅地递过去让警察查、验了,警、察又问6桓:“你的证件呢?”
“在车上,麻烦两位陪我下去拿。”
6桓把房卡抽了,灯突然灭了。
警、察一脸懵圈。
年轻的那个问:“怎么,不继续了?”
6桓说:“回家,出来约会而已。”
“……”
6桓的心情看起来很不好,他应该察觉到,今天警察来查房,并不是巧合。
袁桥这蠢主意目前看来是安在自己头上了,毕竟从短信到鲜花和烛光晚餐,怎么看都是他这不受宠爱的“外室”用来引/诱金主的,让金、主在外人面前演一场约会的好戏,满足一下虚荣心。
沈浚齐心里却不在意被误会,他本来就是借了东风,也本来就是打着引/诱6桓的主意。有些时候要聪明,有些时候,犯些蠢,反而会让6桓更在意。
这点小算计,6桓会纵容他的。
沈浚齐牵住6桓的手,躬下身子用另一只手去够门口放着的鞋子。
“不穿袜子?”
6桓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沈浚齐这才想起来,袜子还在房间里。
然而让沈浚齐意外的却是,6桓从口袋把袜子掏出来递给了他,让他把袜子和鞋子换上。
那个年轻的还是第一次查房查到这么有情趣的情侣,出来开、房就为了吃烛光晚餐的,打趣道:“不给穿上啊?”
6桓单膝蹲下来,给沈浚齐穿袜子。
这动作倒让沈浚齐窘迫了,他怕痒。
6桓握住他的脚踝,飞快地给他穿上了。
“你去退房后到停车场前来找我,我去拿证件。”
“哦……好。”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沈浚齐结巴了。
直到他走到前台时,耳朵还是红的,让前台盯着他多看了两眼。
6桓的演技浑然天成,沈浚齐毫不怀疑,就算他们真是恩、客鸭子的关系,6桓也能演成情侣。
换做别人,6桓应该就不会那么配合了。
沈浚齐估摸着6桓接下来应该不会和前几天那样无视自己,只要和6桓有更多的接触,他才有更多的机会。
他得感谢袁桥,否则他还得想个办法,去和6桓制造一场偶遇。
不过感谢归感谢,还是得给袁桥一个教训。
6桓的车在停车场口等他。
他上了车,问6桓:“去哪里?”
6桓说:“去我家。”
看来今晚免不了要上、床的。沈浚齐有点为难,上次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足足五天的折腾,还是让他吃尽了苦头。
“我想回去休息。”
6桓把车开出停车场,听到这话,余光扫了他一眼:“上次还没有休息好吗?”
“嗯。”
“那今晚不做了。”
“谢谢。”
车在路口转了个弯,却不是去金悦酒店的方向,沈浚齐皱起眉:“你好像走错了。”
6桓说:“没走错,明天把东西收一收,搬我家来住。”
6桓听到沈浚齐这边半天没动静,问:“你又睡着了?”
沈浚齐说:“没有,我还在上班。”
6桓问:“还没下班??”
沈浚齐说:“有点事,得迟一点。”
沈浚齐听到6桓在那边低声骂了一句。
沈浚齐只有哄道:“要不,一个小时以后?我快下班了。”
6桓突然问:“是不是有人为难你了?”
沈浚齐说:“没有人为难我,这里挺好的。”
6桓说:“好吗?我怎么觉得不怎么样。”
欲望得不到满足的男人,牢骚总是特别多,沈浚齐走出仓库,找了个没有监控的位置,哄了又哄。可惜6桓喝多了,脑子却依然好使,沈浚齐根本哄不了。
6桓抱怨:“你在这里上班,拍照片都不方便。”
沈浚齐很无奈:“要不我去卫生间给你拍一张?”
6桓说:“可以,你把衣服脱了,跪在马桶上拍,屁股抬高一点——算了,还是不拍了,这地方不安全。”
沈浚齐松了口气:“你等我休息。”
6桓说:“行,穿性、感内衣。”
沈浚齐说:“你喝高了吧?”
6桓说:“你信不信我这时飞回来干、死你。”
沈浚齐说:“得了吧,机场不会让醉鬼上飞机的。”
6桓说:“我有私人飞机,可以随时申请航线。”
“……”
6桓又说:“下次在飞机上也试一试,你穿空少的制服……乖乖,你穿西装怎么这么好看……”
沈浚齐说:“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答应我,自己去打个飞机后好好睡一觉行吗?”
6桓说:“不行,我兄弟还在旁边。”
“????”
沈浚齐的脸突然起了热,6桓的身边有人,那这些话岂不是全被他们听见了?
沈浚齐有点羞恼:“身边有人你怎么不早说?”
6桓说:“没事,都被我干趴下了,他们酒量不行——”
“……”
你的酒量也不怎么样好吗?
沈浚齐担心6桓再说点胡话,把他那些兄弟都给闹醒就不好收场了,于是赶紧把他哄回了房间睡觉,挂了电话一看时间,四点了。
向来听说美人误事,没想到这金主也一样误事。
沈浚齐拿着单据回了仓库,摄像头在角落,沈浚齐也不方便直接去存放高档零食的地方察看情况,便对着单据,先把前面的酒水和零食都查了一遍,然后才走到角落的货架处。
放在最上面的一个箱子没有贴胶带,看来是刚取过不久的。沈浚齐走到货架后的死角处,打开箱子,探手进去一摸,戳到一个鼓鼓的塑料袋包装,手感来说,确实像是零食。
难道自己猜错了?
沈浚齐把那袋零食扒开一些,又去摸下面的一层,现也是零食。
沈浚齐干脆拿出一袋,打开手机电筒一瞧,竟然是一袋进口的玉米片。
仓管系统看不到成本价,但是这么一袋玉米片,和高档酒水一样,都是经理亲自来领的待遇,曾经理是不是太闲了点?
沈浚齐打算打开下面那层箱子瞧瞧,便把那袋玉米片扔回了箱子,玉米片掉进了箱子里,出哗啦的一声,就像是人掉在海洋球里哗啦啦的碰撞声。
声音怎么不对?
沈浚齐觉得不对劲,又把那袋玉米片拿出来,他上下晃动一下,果然——
沈浚齐掏出小刀,仔细沿着边角把玉米片袋子割开。
两包烟掉了出来。
沈浚齐从地上捡起来一看,其中一个烟盒上的恐怖图片赫然在目,另一盒,则是大名鼎鼎的万宝路。
这果然是高档零食,两包烟,一点点玉米片,就能卖出几倍的价钱,所需要的不过是一些包装袋,一台封口机,还有一些玉米片。
沈浚齐数了一下,货架上有二十个纸箱,每箱是二十四包,他把玉米片的照片拍下,把箱子重新整理好,然后接着查验了其他的酒水零食情况后,才关上仓库的门,回到办公室。
他在网上拍了一模一样的玉米片送到了家里,然后按兵不动,等待着时机。
接下来的几天,沈浚齐慢慢和同事们熟悉了,也了解了酒吧的运作情况,原来这间酒吧除了吧师和服务生推销酒水之外,还有一些外貌出色的年轻男女专门推销酒水,这些酒水价格较贵,基本都是从曾经理手里提的货,但是这些年轻男女谨慎,从来不说酒水的来源和去路。沈浚齐趁着空闲出去转了两圈,果然现了不少喝酒豪放的年轻男女,沈浚齐问过同事,他们属于外聘人员,只拿抽成,没有底薪,薪水周结。除了酒水,酒水顺带的小食果盘,也可以抽成。
这些香烟是从这些人手里流出的,曾经理给这家辛苦经营的酒吧还是留了后路,让这些流动人员代替自己承担了风险。
但是,风险依然是有的。
交接期还剩下五天,老仓管越来越放肆,有一次甚至当着领班的面,从仓库里开了袋鸭爪酌酒,领班气不过,叫来了曾经理,老仓管和曾经理大吵一架,老仓管被人劝住了后,一直在沈浚齐面前念叨着,要让曾经理付出代价。
他知道沈浚齐是袁桥那边的人,所以肆无忌惮,各种辱骂。其他同事只当这老仓管疯了,沈浚齐却觉得,他应该不是在说疯话。
因为几条好烟的交情,他多次提醒沈浚齐,曾经理这人老谋深算,提货时一定要录音,留着把柄,小心背锅。
沈浚齐知道,老仓管手里有证据。
老仓管最后两天没来上班了,沈浚齐彻底接手了仓管的工作,他每天都会从家里带上几包玉米片,把仓库里有香烟的玉米片换回来,然后没事的时候,去外面转两圈,看看有什么近况。
不出几天,果然被他现了可疑人物。
这三个男人连续好几天都会来,他们除了点酒,每次都会点几包玉米片,只不过基本没有抽,多数是带走了。
沈浚齐在某次下班后,跟踪了其中一个男人,他在那个男人的家门口等了一夜,终于看到那个男人的车从小区里驶出来。他驱车跟了上去,眼看着那个男人的车到达烟草稽查大队的门口时,电话响了。
沈浚齐拿出电话,现又是6桓的电话。
该不会这时候兴致来了吧?
沈浚齐接通电话,电话那一边,6桓的语气却分外冷漠:“你加了一晚上的班?”
烟?
痞子男说:“那条街有香烟出售许可证的都没几家,zero怎么可能会卖烟。”
沈浚齐说:“我说的不是正规贩售的烟,是那些外国烟。”
痞子男顿时心领神会:“还真有,而且不仅是zero这一家,zero好像也不是第一家卖的,是看到隔壁有酒吧开始卖这些外国烟后,才开始卖的。你知道,那条街都是酒吧,竞争比较大,不能落在别人后面嘛。反正我是不喜欢那些恶心图的,但是有些爱找刺激的喜欢啊,而且外国烟我抽不惯,太淡,没意思。”
沈浚齐说:“好的,谢谢。”
听到这声谢谢,痞子男眼皮子一跳。
“大哥,没什么事吧?不就是烟吗?”
这种私下兜售外国烟的情况,他见得多了,微商有,有的酒吧有,甚至还有些散户守在夜店前,看到烟民就上去推销的。
“嗯,没什么大事。”
痞子男一心想要讨好沈浚齐,问:“您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吗?晚上我去zero走一趟,看看到底卖的是哪国烟——”
“不必了。”沈浚齐说,“打扰你了,回家吃饭吧。”
烟酒利润是极大的,除开假烟假酒之外,那些通过非正规途径买卖的香烟和酒水可以称得上是血赚。沈浚齐去点评网站上搜过zero的信息,以前普遍反应偏贵,生意也不算太好,后来价格才变得适中,加上招了几个不错的dJ和驻唱,生意才变得红火,因为现在生意太好,正在招聘员工。
而6桓除了最开始给袁桥投资了一笔钱外,再也没有第二笔投入,酒吧自负盈亏,袁桥又是心高气傲的,不知道为了在酒吧一条街里胜出,到底在这些烟上投入了多少钱。
沈浚齐打算亲自去看一看,但是,不是现在。
6桓在金沙市的最后几天,他得做好情人的本分,让6桓放心地去出差。
按照预约的时间,沈浚齐去6桓母亲朋友的工作室试了衣服,这是他第二次过来,工作室的小姑娘们很喜欢他,都喊着要和沈浚齐约照片。
他一来就被围住了,行政看到这里完全没法工作,骂了一句:“每次来个帅哥就这样,还上班吗?”
有个小姑娘说:“哪有每次,这难得来一个不是明星的大帅哥,赶紧要几个签名,以后可以卖钱的。”
沈浚齐问他:“不是还有个姓袁的帅哥吗?”
小姑娘说:“他也没你好看啊,而且他好几个月——”
另一个女孩突然拉住她,小声说了句什么,小姑娘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捂住嘴:“我瞎说的,诶,干活了。”
她们之中有一部分人知道袁桥和沈浚齐是什么身份,不过多数人都是不在乎的,所以也没有用有色眼镜看他们,但是依旧有几个年长一点的不太看得惯,语气明显淡漠了一些。
沈浚齐中途去了一次卫生间,听到转角处有人在聊天。
“昨天那一个是不是也来了?”
“来了,是来约摄影的,说是酒吧要拍宣传照。”
“当我们这里是影楼啊,我们这里的摄影师什么咖位,还给他的小酒吧拍宣传照?”
“不是有金主吗——”
“金主都移情别恋了,说不定是来蹲点的。”
“应该就是蹲点的,我看到他还找柳柳搭话,应该是想套点消息。”
袁桥来过?
沈浚齐本打算去完卫生间后把衣服领了带回家,现在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决定用这个陪6桓出席聚会的机会,去换一次酒吧探点的机会。
他回到工作室,对造型师说:“衣服我就先不拿回去了,免得弄皱了。还是先放在你们这里,明天下午我来你们这里换衣服。”
“好的。”
造型师打算替他把衣服挂回去,沈浚齐又说:“你等等,我拍张照。”
造型师:“拍照做什么?”
沈浚齐说:“我给别人看看。”
“行,我帮你。”
造型师以为他说的是6桓,还特意帮着沈浚齐,用手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拍了衣服和明天穿搭的配饰,因为来不及做西装,这次便在配饰上下足了功夫,袖扣和皮带,都是低调的精品。
袁桥是开着照片流同步的,沈浚齐拍完照后回了家,觉得还差了点什么,又对着卧室拍了几张。
沈浚齐以前玩过摄影,拍照片十分会选角度,壁灯打开,窗帘拉上,床上的被子弄得乱一点,一张照片就是一出戏。
拍完后,他给手机开了飞行模式,然后在手机上下了一个录音app,打开后放在了床头柜里。
这是他即将逾越那道红线前,给自己留的最重要的一颗棋子。
一切准备就绪后,自然就是等6桓洗完澡出来了,沈浚齐把睡袍解开扔在了地上,裸着身子躺进被子里。
可以小憩一会儿,沈浚齐闭上眼睛。等会儿还有一场大战,他必须留存精力。
沈浚齐原本以为,自己应该是毫不在意地说出这句话的,这些可能的结果在他脑海里过了无数遍,可是当他说出口的时候,却现连自己都隐藏不了心里的悲戚。
他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
谁都可以主宰他的命运,只有他自己不行。
失态让沈浚齐有点难堪,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听到6桓说:“只要你遵守合约。”
沈浚齐低声说:“谢谢。”
那一刻,沈浚齐对6桓是充满着感激的,即使他知道,6桓对自己依然充满着戒心。
6桓又说:“你那笔八位数的资金,我可以委托我堂弟帮你做投资,我堂弟6枫名下有一家私募基金,也是我们家的产业。我是股东,如果你有兴趣,过几天我带你去见他,这样你应该可以自己还掉那笔债务了。”
八位数?
沈浚齐怔了一下。6桓看到他的表情,也怔了一下,沈浚齐听到他随口说了一句:“难道真是八百块钱?”
声音很轻,明显是没打算让沈浚齐听见。
“不是八百。”
沈浚齐知道眼前这位叱咤风云的人物过手的资金都是十位数起,但是一下八百一下八位数,是不是差别太大了点。
“是八万。”沈浚齐忍不住纠正道,“不是八千万,也不是八百,是八万。”
“就八万?”6桓竟然当着沈浚齐的面摇了摇头,“算了,你留着当这个月的零花钱吧,衣服我给你买。”
沈浚齐有点受伤。
他在苏黎世的时候,一个月的薪水是一万多瑞郎,按汇率来说差不多就是八万,除此之外,还要承担高额的税和房租,现在到了6桓这里,他一个月的薪水就成了零花钱。
6桓到底多能挣钱?
到了金沙大厦后,他终于明白了。
司机把他们送到金沙大厦后,6桓让他先把沈浚齐的箱子带回去,让司机等会儿换一辆越野车开过来。
然后他对沈浚齐说:“衣食住行这些我只会给你操心这一次,今天你看上的衣服都包回去,过几天我给你一张副卡,需要什么再自己置办,需要订西装的话,打电话给我的助理,张姨有的他电话。”
沈浚齐说:“随便买两件就行,neta1i和都本这类的都能穿。”
他还在考虑要进哪家店,6桓已经把他拽进了金沙大厦的VIp休息室:“跟我在一起时,不要说随便。”
“……”
6桓是金沙大厦的sVIp,有专门的私人导购,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士。
“6先生,晚上好。”
她和6桓打完招呼,又微笑着向沈浚齐打了个招呼。
6桓说:“今天晚上要辛苦你了,浚齐四季的衣服配饰都需要添置。”
导购说:“6先生您放心,都交给我。”
她让工作人员去给6桓和沈浚齐取饮品:“沈先生,您有固定购置的品牌吗?”
沈浚齐报了几个牌子,导购拿出笔,在本子上记下。
“那您现在还有其他的意向吗?”
沈浚齐想了会儿,转身对6桓说:“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很平常的一句话,看起来就像是日常的闲聊,从沈浚齐嘴里说出来,却总是带着些不同的意味。
6桓坐在沙上,刚接过工作人员端来的香槟和杂志,听到这话,蓦地看向沈浚齐。
沈浚齐冲他弯了弯嘴角,唇边满是诱、惑的味道:“我听你的。”
若不是这里有太多人,6桓简直想把沈浚齐就地正/法。
他就是有这种随时随地一句话就能把人勾到魂不守舍的本事。
6桓把香槟放回托盘里,站起来走到沈浚齐身边,问私人导购:“有新品的画册吗?我看看。”
他最后在金沙大厦豪掷四十多万,给自己美貌的情人买齐了四季的成衣和配饰。
“回去全给我脱下来。”
试衣间里,6桓终于忍不住了,在导购转过身去的时候,狠狠在沈浚齐唇上亲了一口。
沈浚齐正在扣袖扣,听到这话抬头瞟了6桓一眼:“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6桓低下头又想亲他,导购刚好转过身来,6桓也不慌,顺手抓住沈浚齐的手腕:“手腕挺好看的。”
他转头问导购:“买了表吗?”
导购说:“我建议沈先生购置一块搭配衣物,他说不需要。”
6桓问:“不喜欢?”
沈浚齐把袖扣扣好,手腕从6桓手里抽出来。
“也不是,价格合适的不太喜欢,喜欢的太贵。”
6桓捏他的鼻尖:“花我的钱还会嫌太贵?”
沈浚齐拍掉他的手:“好情人难道不应该给金、主省点钱?”
6桓把导购叫过来:“如果按照时薪算,这几个小时,你已经花掉我一块表的钱了。”
沈浚齐拦住他:“算了,我这人恋旧,不喜欢新表。”
6桓问:“你有表?怎么没见你戴过。”
沈浚齐“嗯”了一声,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6桓问:“抵押了?”
沈浚齐说:“不是。”
就像是要特意绕过这个话题一般,沈浚齐去掏6桓的口袋:“卡呢?该刷卡了。”
6桓握住他的胳膊,对他说:“买一块一样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别想多了。”
沈浚齐抬头看着他。
这一次,却不是勾、引和诱惑。
6桓在他眼里看到了很多情绪,有隐忍,有痛苦,还有一丝犹豫和感激。
那块表对沈浚齐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这是沈俊杰送给他的成人礼。
收到这块表的时候,他已经在瑞士呆了大半年了,每天都活在罪恶感和煎熬中。他大半年没有和家里联系,也没接到家里的电话,生日那一天,还是室友为他庆祝了生日。
唱着生日歌的时候,门铃声突然响了。
一个包裹送了过来,沈浚齐看了下地址,竟然是来自金沙市。
他几乎是颤抖着手拆开了包裹,现里面是一块江诗丹顿的机械表。
室友们都觉得好奇,瑞士是钟表大国,为什么还需要出口转内销?
沈浚齐没有回答他们,他从来没有和室友谈过家里的事情,他说不出口。
沈俊杰在贺卡上祝沈浚齐生日快乐,并将这块表,作为他成人的贺礼。他告诉沈浚齐,十八岁生日对于男人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他们将褪去稚气,走向成熟,承担起家庭和社会的责任。
沈浚齐把这块表放回了盒子,那张卡片夹在了证件夹里。
这块表,他一次也没有戴过。
直到两个月前回国的那一天,沈浚齐才把这块表拿出来戴上,履行他对家庭的责任,虽然他履行责任的方式对他而言,是那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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