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后门(1 / 1)

此为防盗章  6桓忍住把沈浚齐摁在后座教训的冲动:“你信不信我把你关在家里。”

沈浚齐说:“信, 你关吧,反正我是你的人, 你喜欢对我怎么样就怎样,我也不能反抗啊。”

这人还真是油盐不进, 6桓冷冷看了他一眼,沈浚齐挪过来, 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问他:“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关我?”

沈浚齐的睫毛很长,侧过头的时候, 睫毛就如燕子的尾羽一般, 轻轻扫过6桓的脸,6桓伸出手揽住他的腰,四个字结束了这场露馅的骗局:“没有下次。”

沈浚齐终于放下心来。

和袁桥不一样,沈浚齐经历过更多人间冷暖, 临危不惧是基本素质, 但要说不怕6桓,那是不可能的。他心里也紧张, 甚至担心6桓一句话结束了他们的关系, 幸好6桓没有过多追究。

至于6桓猜出了多少, 沈浚齐并不愿意去细想,他们之间有层窗户纸, 双方都在窗户纸的两面互相试探着, 猜测着。现在他还需求着6桓的钱, 6桓还贪念着他的色, 窗户纸两侧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而任何一个人过多的询问和调查,都会让这种关系失衡,从而导致窗户纸的破裂。

那天晚上回去,沈浚齐格外地乖,跟脚小狗似的,6桓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他的脚扭了,穿着拖鞋走不利索,拖鞋踩在地上踢踏踢踏地响,6桓开始没现沈浚齐是跟着他,自己先去衣帽间换了衣服,出来后差点和沈浚齐撞上,这才现他跟着自己。

“跟着我做什么?”

沈浚齐说:“我担心你生气,想和你说会儿话。”

6桓问:”你刚在车上不是要试试抗拒从严吗?”

沈浚齐说:“我后悔了。”

不论沈浚齐是怎么想的,他的脸上,明明白白就写着,我很后悔,我不想你生气。

在车上被沈浚齐顶撞后,6桓心里是憋了股火气的,即使是温香软玉在怀,都没能让那股火气散去,但是他又舍不得对沈浚齐怎么样,只有把那股怒火窝在心里。沈浚齐聪明,回来后就现了不对劲,不声不响地跟着6桓,抓准时机哄一哄,6桓心里的怒火瞬间就散了。

6桓也知道沈浚齐又在耍小聪明,可他就是吃这一套,粘人聪明又美貌的情人,谁不喜欢。

因为沈浚齐的脚不方便,6桓让家里的阿姨把晚饭布置在卧室的小套间里,那里一般是6桓在家里办公的地方,连家里的阿姨都不怎么进去,现在却成了小餐厅,办公桌上摆着炖盅菜盘,垃圾桶里扔的是骨头鱼刺。

沈浚齐看着一桌子油汪汪的菜有点愁。

他在国外多年,习惯了清淡饮食,住进了6桓家里后,张阿姨也照顾着他的口味,清淡小菜和香辣油荤各一半一半。今天的菜却明明白白告诉沈浚齐,这是一桌子补品。

6桓看他一直在啃绿豆芽,忍不住伸筷子给他夹了一根筒子骨:“又不是兔子,吃什么素。”

张阿姨在一边一直催沈浚齐:“多吃点,浚齐,伤筋动骨一百天,吃啥补啥好得快,以后也不会平地摔了。”

沈浚齐盯着占了整个饭碗的筒子骨叹了口气:“我伤的不是骨头啊——”

6桓指了指筒子骨的头部:“这里有筋肉。”

沈浚齐只有卷起袖子,手拿起筒子骨开始啃。

他吃得慢,一根骨头还没啃完,6桓两碗饭都吃完了,和张阿姨两人一起盯着沈浚齐吃饭。

6桓说:“还敢有下次,我让张姨做一百个猪蹄给你吃,不吃完不准睡觉,我看你还敢不敢自己把脚弄伤。“

沈浚齐抽出纸巾擦了擦嘴:“不敢了,真心不敢了。”

他终于把一根筒子骨啃完,刚准备扔了,阿姨说:“诶,还有骨髓呢,别忘了啊,我用电压力锅煮了好久的,这个特别补。”

“……”

看到沈浚齐完全不知道怎么吃,6桓把张阿姨叫过去,低声说了句什么。张阿姨会意,过了会儿,拿了根吸管过来:“浚齐,用这个试试。”

沈浚齐吸了一嘴的油脂。

张阿姨开始收拾桌子了,沈浚齐嘴一抹,对6桓说:“晚上我给你咬吧,让你体验一下猪油味的服务。”

6桓抱着胳膊:“我不介意。”

沈浚齐刚一说完,看到6桓的眼神就觉得后悔了,他们上一次的服务还是在金悦酒店那天,他虽然生涩,6桓却异常满意,后来的几次接触,都因为外在因素没有实践第二次,今晚倒是给了6桓一个好机会。

行吧,沈浚齐认了。他本来就是6桓的情人,床上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从来不是他说了算。

“你的工作签证已经办下来了?”

“嗯,已经办下来了。”

这是沈浚齐时隔三个月之后,再一次接到沈国峰的电话,不久前他刚刚从苏黎世联邦理工毕业,并顺利入职一家机械制造企业。

“办下来了也不打个电话。”

沈国峰的语气有些埋怨:“是请律师帮忙办下的吗?”

“是公司请的律师。”

“哦。”

自打沈浚齐出国之后,沈国峰便很少和沈浚齐联系,多半时间是沈俊杰在饭桌上,告知他沈浚齐的近况,比如去了哪里实习,论文进展如何,室友是哪国人。其实这种情况在沈浚齐刚出国的那两年也是没有的,那两年里,沈浚齐没有回过国,也从未接到过来自家里的一通电话。

沈俊杰也想联系沈浚齐,但是在沈国峰的强压之下,只有作罢。

也就是这两年,兄弟二人联系才频繁了些,办工签的事情,正是沈俊杰告诉沈国峰的。

“早知道瑞士找工作这么艰辛,就该让你回国了。”

沈浚齐说:“还好。”

沈国峰说:“哎,浚齐,还是早点回国吧,国内大把的机会,不比瑞士好?你还准备在那边安家?”

沈浚齐说:“有这个想法。”

沈国峰在那头又叹了一口气。

今天的沈国峰,情绪有点不对。

接到电话时,沈浚齐便察觉到了,不过他向来是不说便不问的性格,从同学到家人,都是如此。

通话凉了一会儿,沈浚齐听到那边的沈国峰又叹了几次气后,开口问道:“你在那边是交了男朋友吗?”

“没有。”

“不考虑找一个?”

沈浚齐握着手机的手突然捏紧,许久,才回道:“没有。”

“该找一个了,你也二十四了……”

沈国峰又絮絮叨叨地说着,哪个朋友的儿子结了婚,哪个老邻居得了孙子,沈浚齐也摸不淸他到底想表达什么,干脆简单明了地用一句话,结束了这次通话。

“爸,已经过去七年了,我没有什么想法了。”

那边的絮叨果然停了。

然后,他听到沈国峰长叹一口气:“浚齐,不管是我还是你哥,我们都希望你过得好……”

沈浚齐有点想笑,也不知道是该笑沈国峰,还是笑自己。

偌大一个家,唯二对他好,希望他过得好的人,自己却伤他们最深。

“你妈总说,这次你回来了,要给你介绍对象——你还记得6桓6总吗?那次我陪老6总去打高尔夫,6总也在,他说有一次在机场遇到你,本想请你一起吃饭,结果你感冒了。老6总还问了你的生日,说你和6总再合适不过,等你回来,两人可以见一见。”

“爸,你别说了。”

不管是闲聊还是有意做媒,沈浚齐都无法忍受从沈国峰嘴里说出这些话。有了那件事在前,沈浚齐不得不去揣测沈国峰这么说背后的意图。

他挂了电话,向后倒在了床上,用手臂遮住了双眼。

七年了,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已经七年了。

从懵懂少年到步入社会,七年前的阴影,依然没能让他彻底走出去。

这个阴影来自于他自己。

沈浚齐觉得自己是变态,是混蛋,是无法被宽恕的罪人。

他破坏了沈俊杰的婚礼,用自己藏了好几年的秘密。

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让时光倒流七年,去摧毁那一刻的自己。七年前沈俊杰结婚的那晚,酒精摧毁了他的理智,在跟着人群涌入新房的时候,他拨开人群,抱住沈俊杰,几乎是崩溃地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现场有些混乱,幸好沈国峰在场,才让这场背、德的闹剧变得不那么骇人听闻——

沈国峰收养的小儿子爱上了自己的嫂子,在婚礼上大闹,被沈国峰赶出了家门。

外界是如此传言的。

沈浚齐大受打击,而更让他无法接受的,却是沈俊杰和他妻子焦琴的原谅,甚至在他出国之前,焦琴还特意替他准备了过冬的衣物。

沈浚齐躺在床上,再一次强迫自己忘掉这一切之后,拿过了一边的手机。

他给沈国峰了一条信息:“爸,哥和嫂子的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我会守护他们的小家庭,任何人,包括我自己,我都不允许破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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