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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幕布的一角(九十五回)(1 / 1)

“怎么,怎么会,怎么会真的是你们!?”蔡邕看着那跪着的几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颤颤巍巍地说道,“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原来,在那六人之中,有四人,蔡邕太过熟悉了。因为这四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一月来和他们父女朝夕相处,几乎可以说走得最近的那四名押解的兵士。虽然蔡邕一直对他们也抱有一定的警惕,但是这四人却是一路上并未表现出任何不妥的地方,甚至于还对他们父女十分友好,以至于蔡邕还曾经对自己的“小人心思”有过一些愧疚。

可眼下这四人被任昂带到了这里,不消说,蔡邕已经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了。

这六人,头上的布袋被摘下之后,想是久不见光明,一下纷纷眯着眼,不敢睁开。直到片刻之后,方才渐渐地看清了四周的景色。然而当那四名军士疑惑地四下张望,看到蔡邕那张愤怒到有些扭曲的脸时,脸唰地一下就白了,连忙咚咚咚地磕头,鼻涕眼泪一起乱飞,大叫道:“大,大人饶命啊!真的和我们无关啊!”

他们的叫喊之声,声嘶力竭,无比悲切,其情更是恳恳,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那一张张脸,更似可怜凄然,两只眼睛无比纯真,若是不知底细的旁人,恐怕还真的很容易就被感染了。

可眼前这五人,有哪一个算是不经世事的傻子呢?即便是最善良的蔡邕,经历过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也早就不如之前那般淳朴了。他们一语不,静静地看着这四人的表演,直至哭声略微消停一些之后,任昂方才微微哼了一声,冷笑道:“无关?你们可知为何会把你们带到这里来?”

“不……不知……”这六人就如同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样,连忙摇头道。

“果然都是人精啊,这模样,倒真像是无辜者一般。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看见满嘴谎言的家伙。但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执迷不悟,死不足惜。”任昂笑了笑,朝一旁瞥了一眼。

一名家丁心领神会,正声道:“李恭,黄金十斤,帛五十匹,黍三百石,表俞辽县尉。”

此言一出,顿时那几人面色一变,他们你看我,我看你,均是目光闪烁,却谁也不知道谁在想些什么。

“张左,黄金十斤,帛五十匹,黍三百石,表阳德县尉。”家丁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

可是这话听在耳里,那四人的面色更加难看了。

“贝过,黄金十五斤,帛八十匹,表兖州左骑尉……”

“等等!!”

家丁的话还没说完,突然那四人之中的其中一人大叫了一声,生生打断了他的话。只见一名白净的青年急忙朝前跪趴了两步,大叫道:“大,大人!!我悔改!我说!!”

“吴信!!你干什么!?”另外三人见状,急忙叫道。

“呸!你们三个混蛋,竟然瞒着我拿了这么多好处,还想让我和你们一起送死吗?做梦!!”那叫吴信的兵士满脸愤怒地骂了一句,随即看着任昂哭诉道,“大人您一定要明察啊,我真的和他们不是一路的!一路上都是他们在安排,吩咐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对于那些事的目的我完全不知道,就连报酬也少了他们一大截啊!”

“吴信,你!!”其余三人听罢,立刻大叫了起来。

“闭嘴。”一旁的家丁见状,直接一人一脚,再度踢到他们腰眼之上,疼得三人呲牙咧嘴,再不敢出声。

任昂端起手中的青玉琉璃盏,指尖轻轻地叩了一下,淡淡地说道:“吴信……是吧?我想你耳朵不聋,应该听明白了我刚才的话了吧?”

“是,是,小人明白。”吴信连忙点头如捣蒜一般回答道。

“那你说,我是该剐了你,还是烤了你,或者,直接将你当做鱼料比较好呢?”任昂此时看了他一眼,笑得无比温和。

吴信顿时一个激灵,眼珠子疯狂地转了转,又偷偷地瞄了一下任昂。而恰巧,这个时候任昂的目光也正好落在他的眼上。四目短暂的相交,旁人或许感觉不到什么,然而吴信那心中最后的一丝防御就这样彻底被摧毁了。

只见他一低头,彻底地失去了任何抵抗力,再不敢迟疑,一五一十地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和盘托了出来。

原来,自从灵帝下诏免去了蔡邕的弃市之刑,改为流放朔方,本是应该有十五人所组的部队进行押解。可在即将动身的前几天,兵营之中却来了两名军尉,硬是以军情告急的名义将原本十五人尽皆解散,又从预备营中挑出了这四人执行这次的押解任务,吴信就是其中之一。

对于如何得到的这个任务,吴信也是一头雾水,他只知道有一个神秘的军官给了他一个布袋,里面装着一纸令书,上面还画押了执金吾的令符。至于令书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要吴信一路上听从其余三人的吩咐,仅此而已。

听到吴信如此一说,任昂双眼一眯,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其他三人身上。至于刘德景等人,也是十分好奇地朝他们看去。一时间,这三人便成为了瞩目的焦点。

这样的处境自然给三人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但是他们不经意地交换了一下目光,依旧还是强撑着不肯妥协。

看着他们这反应,任昂笑了笑,也没有采取强迫性的举动,而是对着三人说道:“你们三个,可认识那边的两位?”

四名军士应声转头看了过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们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莫不是在唬我?!”任昂故意剑眉一挺,微斥道。

“大人,大人息怒,误会啊!”这一下自然是吓得四人连忙再度匍匐在了地上,大叫道,“那两人,一人是阳曲县令朱大人,这是我们认识的,但另一人却是不认识,所以才会这样。”

听了他们的解释,任昂点了点头,又说道:“那朱县令,你可否给你身边的四人介绍一下,那位是谁?”

“这……”朱县令一怔,脸色也是不由得数变,苦笑道,“请大人明鉴,下官也不认识他。”

“是吗?”任昂也不多言,只是微微地一闭眼,轻说了一声。

只见一旁的家丁一把抓住朱县令的衣领,不由分说地一甩手,这朱县令直接飞出亭外,掉入了南湖之中。

一阵扑腾的拍水之声响起,异常激烈,同时还有着含混不清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驴……驴敢……杀……杀五……叉蹄……秘官……”

这声音,混杂着一阵又一阵呛水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难受。显然这一下吓得朱县令不轻,短短几息之间已不知道喝了多少水。

看他折腾了片刻,一名家丁掏出一根竹竿,轻巧地一挑,便将那已如胀气的鸭子一般的县令捞了出来,丢在扶波亭前。朱县令此时衣衫尽湿,肚子胀得奇大无比,一个家丁走过去,在他肚子上轻轻踩了一脚,一股水柱顿时喷了出来,在阳光映射之下,竟还出现了七色虹光。

看到这一幕,刘德景等人真是不知该作何表情,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而那四名军士却是没有半分笑意。他们的脸色早已尽无血色,显然任昂这次的举动极大地震慑了他们的内心,让他们切身地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

朱县令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是晕过去了一般。看着那朱县令半天不肯起身,任昂自顾自地说了句:“若是死了,便喂鱼吧,放在这里煞风景。”

“是。”一名家丁大声回了一句,便欲朝那朱县令走去。

“没……没死,我没死!!”朱县令闻言立马跳了起来,他万没想到任昂竟然如此果断,这装晕的法子还没开始用便告破功了。

“朱县令,大家时间都不多,别玩这种没意义的小把戏,行吗?”任昂看着他,冷声道,“你也别说什么朝廷命官,我只说一句,那孟楚若是私下杀了一个官,又能如何?别说你只是一个区区县令,即便再大几级,又能如何?”

听到任昂这番话,朱县令顿时一惊,连忙抬起头来,见鬼一般地看向任昂,似乎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颤声道:“你……你……你是木耳家的……”

“倒还有些脑子,不算笨得离谱。”任昂不置可否地回了他一句,但言语之中的含义却是不言自明。

四名军士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脸的困惑。他们毕竟不是并州人士,这种连并州的普通百姓都不太明白的事情,他们又怎么可能明白?反倒是一旁最后一名男子闻声一惊,一股强烈的气息猛地喷涌而出,站起身来作势便想逃离。

却没曾想,他的身体刚抬起了不过两寸,便被一旁的家丁轻描淡写地伸手在肩膀上一摁,又在他双肩一点,之后这人便整个萎靡了下来,别说逃,感觉连动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别激动,回头有轮到你的时候。”任昂脸上如同春风般暖暖地朝他看了一眼,淡淡地说了声,随即又转头看向朱县令,“不知县令大人是否想起了些什么?如果还是饿得糊涂了,也没关系。木耳村虽然算不得世外桃源,但也是物产丰富,山好,人好,水~~更好。”

朱县令大惊失色,脸色顿时一片死人白。他想起刚才那番遭遇,只觉得肚子里又起一阵翻腾,又有一股浑水涌了上来,一时没忍住,直接噗地一下嗝了出来,顺着嘴流了一身。

看着他这模样,刘德景、蔡邕等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在这个注重礼节仪容的时代,这般龌龊的模样,即便是迫不得己,也依旧让人无法直视。

任昂没有做声,只是笑眯眯地静静看着朱县令。一顿恶心之后,朱县令偷偷抬头看了一眼,那无害优雅的笑容顿时让他心中一凉。这短暂的交锋之后,他第一次切身地感受到了,为什么木耳家主在这并州之地一直远远地凌驾在狼主之上。若是狼主孟楚像一把锋利的尖刀,锐气逼人;那任昂就如同一柄带鞘的宝剑,不知深浅,永远让人猜不透,莫名的恐惧。

他的小眼珠快地转了一圈,又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一旁的那名萎靡的男子,一咬牙,说道:“木耳家主的确名不虚传,小官服了,我说,我都说。”

任昂静静地看着他,并没有搭话。

朱县令吞了吞口水,再次看了那男子一眼,说道:“那人,是狼孟的联络人,叫……叫……孟追。”

“孟追?”任昂闻言一乐,讪笑道,“我说怎么有几分眼熟呢,原来是孟楚的那个号称并州追风腿的侄子啊,难怪有胆量想逃跑,追起来是有点麻烦。然后呢?朱县令,你不会就这么说完了吧?”

“这……大……大人,下官家中还有七旬老母,膝下还有三岁儿童,全家大小二十余口就指着我一个人活,求大人给条活路吧!”朱县令此时也不知为什么,吓得趴在地上只磕响头,极尽卑微地哀求道。

这番模样,倒真是看得人不禁动容。

“朱县令,别和我们打哑谜了。你的那点家底,难不成还以为真的能瞒天过海不成?”任昂面色微微一动,“在座的大家都是忙人,没时间和你猜谜玩。你不说,有的是人争着说,你们说是吧?”说着,他的目光扫了一下一旁的三名军士,尤其是在那贝过身上停留了片刻。

见此情景,贝过与朱县令同时一惊,终于明白眼前这人的恐怖之处,哪儿敢再隐瞒,连忙一五一十地将内情说了出来。

可这一和盘托出,让蔡邕的心情一下跌落到了谷底。

原来当初蔡邕确定被贬北上,将作大匠阳球第一时间就去过执金吾袁逢的府上,并且呆了足足三个时辰有余。至于他们谈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只不过当阳球离开之后,袁逢便让贴身的副官传令调离了原本的随护军士,以及重新安排了四人,这就是吴信所说的事。

可这之中,却有一个小猫腻,那就是那副官乃是贝过的表姐夫。眼见这等肥差,自然是最大头的好处留给了自己人。其余几人皆由贝过联系,这才出现了分赃不均的情况。

话说到这里,并未涉及到核心,因此尽管其他三名军士眼神有些闪烁,但依旧并没引起众人特别的兴趣。

贝过见此情景,自是不敢再啰嗦,话锋一转,终于是说到了核心之处。

幕布的一角,此时终于被渐渐揭起。

从现在开始往下走,算是进入正常的写作流程了。接下来会出现本小说的第一个完整的大阴谋(第一卷仅留下伏笔的不算在内),巧妙与否事实上我也只能说自己觉得不错。愿意烧脑的朋友,可以试着推测一下前因后果。当然,我绝对不会玩强行转折那种恶心的手段,所有的线索都会在文中写出来。悬疑的桥段,逻辑不通,利用巧合,就等同于是放屁。而不愿意烧脑的朋友,继续往下看,也没任何影响。顺道说一句,之所以我会写第一卷,除了引出主角之外,还有一个贯穿全文的伏笔,这伏笔只会到最终章节的时候才会揭开,当然,其间我会给出无数次的线索。这个伏笔揭开的时候,也就是本小说完结的时候。

既然是谋略战争类别的故事,自然不应该少了悬念。等本文完结的时候,能够让人耳目一新的彩蛋,至少会有三个。之所以这两天会说这些“废话”,只想表达一点,有人愿意看,我也会继续往下写。毕竟故事从开始到结尾早已经想好,现在想练的,只是毅力了。这部小说第一目标是完本,是否签约有收入,不影响我写小说。毕竟我这种写法本来就不是为了迎合少年的口味的,不受关注很正常。免得读故事的人刚觉得有点意思,就太监了,对不起读者,当然也对不起自己的创意和付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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