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间有着竹叶摩擦绵绵不绝的沙沙声,是在不断述说心声。
而在阁楼之中,粱稷面对血月神帝,也千年来第一次述说了自己的心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粱稷讲述了很久。千年时光,对于修士来说不过是刹那时间。但是千年时间,如果算着日子去过,那将也会是很漫长的岁月。
而如果千年时光,一直被恐惧,一直被死亡危机提醒着,那这千年岁月无论是对与修士还是普通人来说,那都是一件让人痛苦的事情。
粱稷这一生不能够说苦,因为是很苦。在风云大陆他出生在帝王家,原本应该是高高在上,受着万人崇仰、羡慕的。
可是最终他却算是半个亡国太子,父皇被自家老祖灭杀,他被追杀流浪,和自己亲姑姑相依为命,可最后她亲爱的姑姑也离他而去。
出了风云大陆,粱稷带领风云大陆一群人降临一处低级界域。
刚出风云大陆,见着更广阔的世界,粱稷一开始也充满兴奋与激动。
可是那样让人满是期待,满怀激动的日子不长。
粱稷一行人在八级界域遇上了第一个麻烦,这个麻烦差一些便是导致跟随粱稷从风云大陆出来的一行人全军覆没。
不过好在上天垂帘,生死之间,粱稷,木青,黑蛟,天璇上人,黑袍,银袍,灰袍等人都有突破。
最后在一场鲜血厮杀后,他们获得了胜利。并且在那八级界域上面,创造了属于自己的势力——星云神国。
星云神国建立初期,情况并不秒。因为在那八级界域之上,利益的馅饼只有那么大,没有那个势力容忍他们的崛起。
并且这批人还是外来者,他们建立势力,更是不被准许。
这很好理解,没有那个国度,愿意其他的国家在你国家的土地上新建他的势力。
这算是侵略。
因此星云神国被那八级界域所有修士视为侵略者,八级界域上所有势力联合,一同进攻星云神国。
那段日子是粱稷最痛苦的日子,而那段日子也是粱稷成长最快的日子。
因为那段日子的血与火,让粱稷彻彻底底明白修士之间的残忍,明白这世间人心险恶。
在风云大陆,虽然粱稷很苦,但是他在云落的羽翼下,尽管人心险恶,他却是很少看见。
云落走后,他有着杨凡师兄照顾他,依旧没有谁能够欺负他。
现在想来,在风云大陆还是幸福多过痛苦。
可是出了风云大陆,进入第一个八级界域,短短几年时光,他便是认识到了人心险恶。
面对整个界域势力的围攻,不知道多少次粱稷觉得他生存无望。
但是最终可笑的事情却是发生,如同如今的东域各势力联盟一般。人心的险恶,在他们对进攻星云神国占据上风,并且下一刻就要获得胜利之时。这些势力之间,先是出现了裂缝。
而裂缝的原因也实在简单不过,因为利益。
因此他们这些自已守卫自己国土的势力之间,先是发生矛盾,最后矛盾加深,暂时放弃对付星云神国,彼此内斗。
星云神国已经不堪一击,在他们眼中,随便一个宗门都能够将其收拾。
当然谁去最后收拾,获得星云神国内的宝物,那现在咋们就得先分个明白。
因此就在这样的夹缝之中,星云神国艰难的熬了过来。并且最终反败了那八级界域的所有势力,成为界域的统治者。
事情到此,一般人看来,也就算是结束了。
可是星云神国似乎就与好运,或者宁静没有交情。
成为一方界域霸主,最后的结果,又是引得诸多界域势力对他们的垂涎。
在其他的界域势力眼中,星云神国就如同一只挂满财富的金猪,时刻对他们充满诱惑。
当时星云神国如木青,天璇上人,还有黑袍,银袍,灰袍等从风云大陆出来的修士,他们都或多或少从云落那里获益,有着极其珍贵的修炼功法。
因此当星云神国统治一方界域,名气传播出去,引来的不是万国祝贺,而是万千恶狼注视。
一个个界域开始对星云神国下手,最后一个个界域被星云神国征服,就这样,星云神国短短千年时间,几乎创造了一个奇迹。
从天北星域东域偌大星域地图上根本寻找不到的一处界域出发,版图不断的扩大,不断地扩大,短短千年时间,已经成长到了能够和东域十三神国,九大宗门,八大世家媲美的恐怖势力。
在成为东域可说第十四个巨无霸神国的时候,粱稷站在现在征服,并且定为星云神国国都的一级界域星云界域的土地上,心想:“我已经这样强大了,应该没有人能够赶来欺负我,以为我是金猪,对我心生贪婪之心吧。接下来的日子,我可以好好休息休息,然后去寻找师傅英俊叔杨凡师兄还有丹丹师姐大黄狗他们了吧。”
确实,星云神国到此,真的很是强大了,已经拥有好几个一级界域,中级界域,低级界域都已经接见上千。
可是粱稷这样的小憧憬,注定没有实现的机会,因为东域联盟的大军杀到。
这一次粱稷将面对整个东域势力的进攻,这一次对他来说,是真正的生死危机。
如同初入那八级界域,被界域上面所有势力视为土著,群起而攻之。
幸好东域联盟也如同那八级界域上各大势力一般,因为利益,内部并不团结,让星云神国苟延残喘活了下来。
但是东域联盟,毕竟不是一个小小八级界域势力联盟可比。
如果说八级界域的势力联盟算得上是群狼,那东域联盟便是群虎!
······
这一日,粱稷喝了很多酒,对着血月神帝吐了很多苦水,然后小家伙沉沉的睡去,小脸蛋红扑扑的,像个孩子。
血月神帝心有所感,眼眶微微湿润着,他是也想到了那段被追逃的日子,因此他懂粱稷 ,他懂得粱稷内心的苦。
血月神帝望向远处竹林,那是竹林的末端,因为距离太远,以肉眼望去,只看得见一个白点。
他知道那是云落,当粱稷诉说心事的时候,云落便是到了。
他如同一片鹅毛,没有丝毫重量的悬浮在竹尖,斜躺着身子,缓缓饮酒。
云落也有些醉了,粱稷说出心里的苦涩要用多少酒,他便也饮了多少酒,只多不少。
粱稷心中有多少苦,他心中便有多少痛!
又一次,云落眼中进了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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