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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阿诺德的特殊性他被单独关在了一个房间里。并没有人看守。而且姐姐没说关多久, 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出来。
但是那个死脑筋的家伙没个三四天是不会出来的就是了。
我抬起脚, 狠狠的踹向挡在面前的木门。年数已久的木门承受不了这狂野的一击,砰的一声砸在了墙上,再被弹起, 出吱呀吱呀的哀嚎声。
这一声很好的吸引了铁栏杆对面的少年的注意。原本低垂着的水色脑袋抬起, 露出了少年俊美的脸庞,以及那双微睁的冰色眼睛。
伽德莉切殿下?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转过身, 对着一脸夭寿的小护卫微微鞠了一躬,麻烦了罗森骑士。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您言重了!伽德莉切殿下。
既然在场只有我们三人也就不需要再隐藏身份。罗森越过我一脸严肃的对阿诺德问了声好, 我无语的看着不用压抑住那份忠犬之心的他一瞬间似乎长出了一双狗耳朵,身后竖得笔直的尾巴还在使劲的摇。
恍惚间想起了大皇姐回宫全民的景象所以我圣恩露斯也是偶像治国吗。
阿诺德顿了顿, 随即平淡的回了一句你好。得到偶像回应的罗森再一次羞红了脸,强忍着激动的心情颤抖的问道,殿殿殿下!需要我帮您守门吗!
不用了。
我抬起手,老干部般的拍了拍他的肩,你们的工作也是很辛苦的。回去好好休息吧。
罗森立马回道,不辛苦不辛苦!
不不不辛苦辛苦。
哪里哪里!一点都不辛苦!
我面无表情着一张脸把激动得嗦不出话的罗森请了出去, 关上了门。又等了一会儿, 直至门外传来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后, 不由自主的长呼出一口气。
转过身。我靠在门上居高临下的注视着铁栏杆后的阿诺德。性格认真的他果不其然的换上了粗糙的囚服, 而那套骑士服则是叠齐了和魔导器以及配剑一起放在了铁栏外的角落里。
明明连私自带着公主出王城的胆子都有,在这种事情上却那么死板。
哝。
我将手里的书竖起, 穿过铁栏杆的缝隙递给他, 我让罗森随便拿了本书。虽然在牢房里, 但是总行吧。
殿下。
清冷的声音让我有些微愣。栏杆那边的阿诺德站起了身,原本俯视的角度再一次不得不变成了仰视。
冰色的纤细少年一如既往的一脸平静。他低垂着眼睑看着我,缓缓开口道,那个少年,是您的骑士吗。
哈?
我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面前的阿诺德再次平静的重复道,那个少年,是您的骑士吗。
不是吧。他是整个圣恩露斯的骑士。
这次终于听清了阿诺德问题的我不明所以的回道。我看向他的眼睛,那双冰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的纯粹干净,什么都没有。
因为太干净了,无法读清他的感情。
似乎只是因为好奇便问出口了而已,如孩童般简单的想法。
如冰一般的骑士不再提问,拿走了书。在触碰到那纤细莹白的指尖时,感受到的是不属于人类的冰冷。
无数的疑问和猜测在指尖相触的瞬间袭上心头,但却被我悉数压制住了,现在也许并不是问出这些话的时候。
注意到阿诺德在看到封面时的微楞,我开口道,怎么了。不喜欢吗。
不只要是书我都会读。但是。
冰眸微垂。冰凉的指尖划过封面烫金的文字。
《爱与火与诗》。
在这个时代典型的歌颂人性与爱情的名著。由拜德大学堂的传奇学者罗兹罗尔吞所著。因为这本书,崇尚神性的白露西斯和拜德很长一段时间闹得很僵,让英兰笑的很开心。
无论是这本书还是其作者都有许多趣闻。上辈子就不喜欢读书的我自然这辈子也不会去读他,只知道罗兹罗尔吞死的挺早,而且到死都是处男。
很苦手。
阿诺德说道。
能成为名著自然有其道理。但是——无法理解。
无法赞同。
能告诉,这本书讲的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吗。
阿诺德抬眸看向我。在看见我严肃的神色后,缓缓开口道。
强大贵族的独女。爱上了一个平凡的男人。
少年清冷的声音就像是流淌的川水一般动听。但却又不近人情的冰冷,让人不由的觉得他只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她为了那个男人背叛了未婚夫,背叛了家族。
只为和他在一起。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我一脸震惊,故事的结局呢?
结局就是他们成功在一起了。诚实的阿诺德再一次粉碎了我的幻想,罗兹罗尔吞原本打算写第二本。
结果第二本还没写完就死了吗。
这算是史上最坑爹的作者了吧。我觉得这不怪你。这本书本身就是夭折的。
但是——
注视着我的冰色眼瞳是那么的纯净,但正是因为太干净了,根本不像是人类的眼睛。
就算是这么个只有一半的故事,我总感觉我也是明白的。作者的心情。
阿诺德。
隔着横竖的铁栏,我认真的注视着被囚禁于另一边的世界里的美丽囚徒。
拥有俊美少年外表的他神色平静,低垂眼睑同样注视着我。没有丝毫挣脱这个牢笼的欲望。
有一件事令我很犹豫。
对着美丽的囚徒,我提问道。
果然这个矿场存在异常。工人们得的一定不是普通的‘嗜睡症’。而皇姐肯定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但她为了不引起骚动而选择了隐瞒。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嗜睡症’的真相甚至能威胁到工人们的生命,而皇姐将此隐瞒下来的理由只有一个。
阿诺德。
我轻呼着囚徒的名字。
告诉我。我是否应该为了国家的利益,牺牲掉这些子民。
拥有着阿诺德这个名字的他注视着我。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动容。
他开口道。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日积月累形成的问题想要一朝解决,只能靠牺牲人的生命。
如冰的声音没有起伏,没有犹豫。
这是天命。虽然您是圣恩露斯的王族。但也无需过于自——
囚徒的话戛然而止。
我想听的可不是这样的答案啊。
这般说着的我,再次敲了他一记头栗。
在铁栏后紧缩的冰色瞳孔中,我看见了半举着手,轻笑着的自己。
终于,能有什么映照在那双眼睛里了。
我会想出两全其美的方法的。竭尽全力。
我微闭着眼,淡笑着说道。努力不要让眼角的泪滑落。
虽然表面上我底气十足蜜汁自信,但这些都是我为了打动阿诺德那条木鱼装出来的。其实我的心里慌得一笔啊。
说得简单。但这切切实实的关乎到了圣恩露斯整个国家的利益。在这个魔导的时代魔核就是财力和武力的象征,英兰能那么狂还不是因为家里供着块玛纳,白露西斯和拜德互相巴不得对方去死但还是一派和平,还不是怕对面一个灭国炮轰过来。
更别提现在还是英兰附属国的圣恩露斯了想要展,就需要魔核,就需要钱。
而且,有一便有二。
连尤里都亲自驾到了,这片圣恩露斯最大的新魔矿地位自不用提。如果之后开的魔矿都出现了嗜睡症,那要怎么办,也全部叫停么。
而且还有——啊啊啊!!!
我烦躁的揪着头,明明是个乙女剧本的西幻世界。为什么那么烦!
内心纠结如乱麻,恍惚间又有什么黑色的东西从眼前飘落。我停下了抓着自己头的手,顿了很长时间,才缓缓的将手举到了自己的面前。
看着手掌中那些明显枯燥了很多的长长的黑色丝,我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
啊。要秃了呢。
我这般凉凉的想到。
不过——
我愿意,付出一切。
我深吸一口气。
就算只能换一个可能性。
华丽到yiyic的大堂猛地熄了灯,与记忆中相比明显年迈的声音夹着和十年前一样浓烈的喜悦,令我有些恍惚。愣了会儿才和亚瑟亚当一起将视线转向大堂的高台上。
年迈并且终于全秃的老国王披着绣着圣恩露斯国徽的蓝白披风——和英兰皇家盔甲同样的配色,因为十年前圣恩露斯变成了英兰的附属国,笑得眼部的鱼尾纹都显了出来,我代表圣恩露斯的皇室!人民!欢迎大家的到来!
啪啪啪啪啪啪!!大堂内掌声雷动。一旁的亚瑟笑得云淡风轻的拍手,而我则和亚当一起板着脸,拍得那叫一个木衲。
突然明白大姐的心情了呢。
老国王深深的弯下腰鞠了一躬。随即抱着莉莉娅的皇后拖着长长的裙摆,披着同样长长的披风走上高台。敬职敬业的魔导器紧跟皇后的脚步,将收集来的月光尽情倾撒在我妹那渐变色的头上。
小教堂的圣母像被搬了过来,放在巨大的琉璃玻璃前。唱诗班的正太萝莉们轻声歌唱着,衬得那个给我下了奇怪祝(诅)福(咒)的圣母的表情格外圣洁。
皇后停步于圣母像前。和国王两人一起弯下腰,虔诚的低下头。原来在旁边的亚当一个瞬移移到两人面前,手拿《圣母赞歌》,面无表情,却无比圣洁。
亚瑟回过头看向我,蓝宝石般的眼睛在漆黑中闪着细碎的光。看见我板着脸一脸阿门后轻笑了一声,和大堂里面的客人一起微微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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