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风亦飞摆手打断道,“我本来也准备答应了!”
张炭顿觉惊喜,无梦女也带着满面泪痕看向了风亦飞。
怎么说,张炭也算是雪糕的师兄,他有所求,能帮肯定也要帮一把,况且,无梦女还是老元的遗孀,也得顾念下老元的传艺之恩,之前他也多次做“充电宝”助自己压下功法隐患,这份恩情还是记在了心里的。
再说回来,方应看要是跟金国勾结的话,迟早也要对付他,也就是顺手而为。
风亦飞又道,“但现在,我也未必能就打得过方应看,这事情还得慢慢来,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
“你答应就成!”张炭喜笑颜开,“动手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
鼎大大咚咚大大跟莉莉丝的老公也自帮腔,“还有我们!”
这个,就算了吧。
风亦飞面上不动声色,只当没听到。
要真想弄死方应看,以张炭跟莉莉丝、鼎大大咚咚大大及肥猪小宝的武功,跟着也是累赘,反而碍手碍脚,还得分心照顾。
任务已然触发,【一雪情仇】,经验多少风亦飞倒不太在意,看重的是奖励。
经验去刷怪就能获得,但奖励就不是那么好得的了。
这任务给出的奖励居然是五选一,分是‘一线杖’,‘一喝神功’,‘化影分身’,‘缩丈成寸’以及‘空劫神功’,五项绝艺。
无梦女几乎是倾尽所有,只为报仇雪恨。
但也能从中看出元十三限对她的宠爱,除却九幽一脉的‘空劫神功’,其余几门皆是元十三限的绝技。
‘一线杖’风亦飞是看不上,根本不想用棍子,‘一喝神功’也免了,有少林绝学‘狮子吼’,‘缩丈成寸’则有些鸡肋,有了‘内缚印’、‘梦月追星’,‘萍踪万里’以及‘趾剑’,学不学这门轻功关系不大,这功法也就是短距离的疾速腾挪,彷如瞬移。
五种功法中,最有价值的应是九幽一脉的‘空劫神功’,学会了说不准就能会地遁,曾跟九幽神君交过手,风亦飞也知晓这功法自有其奥妙之处。
只不过嘛,早已饱受过乱学内功的祸患之苦,风亦飞对内功心法是敬谢不敏。
看来看去,也只有‘化影分身’最为动心。
这门功法可不止是像‘萍踪万里’那样化出残像,令对手难分真伪,气劲凝出来的分身是能有真身几分实力,用来揍人的,描述里说得很明白。
但,也得等做掉方应看才能到手。
别过张炭等人,风亦飞趴上神雕,又飞返了京师。
正值夜黑风高,恰好能去神通侯府一探虚实,要方应看有那么不凑巧,练功出了岔子,解决了也是好事。
潜入侯府前,风亦飞还是做好了妥善的准备。
不止蒙脸,还戴上了一张易容面具。
但遮掩得了面目,却掩盖不了武功,要大打出手,谁也认得风亦飞的先天无相指剑。
风亦飞也只是想伺机而动,看看方应看有没有出现什么变化,能不能探听到什么讯息,要能找到他跟金国勾结的证据那就再好不过。
似乎,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儿。
一时间,风亦飞也无暇去细想。
之前就来窥探过,对侯府地形是极为熟悉了。
可在府外感应到的气息分外的多,似不太对头。
在院墙上窥探了一眼,风亦飞就又缩了回来。
侯府内是防卫森严,几近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全不像原先,巡视的就寥寥几人,随随便便就能溜进去晃悠。
凭着‘驭虚’与‘内缚印’,是能隐没身影,潜入进去,但要动手,绝对会暴露行迹。
只是瞥得一眼,已是远远的看见庭院后的厅堂里灯火煌煌,分外亮堂。
这么晚了,还明晃晃的点着灯,显是有人在议事。
庭院中,有着几棵葱郁茂盛的树木,在那繁密的树丛枝叶中可以藏身,虽还离大厅不够近,但以风亦飞的内功修为,已足以能听到厅里的动静。
盘算清楚,风亦飞立马就启用了‘驭虚’,手印一结,身影瞬即消失在了原位,无声无息的融入了夜幕之中。
闪电般横空划过,投进了茂密的树丛里。
院中守卫毫无察觉。
风亦飞选择的是守卫的视觉死角,揉身穿入,所过的枝叶全被‘化血奇功’凝出的黑雾侵蚀,化作了粉尘散落。
夜风轻拂,树叶摩擦,本就有“簌簌”轻响,粉末散落的微微动静,全被掩藏,不为人所知。
裹着一身淡淡黑雾,没一点气息沁出,彷如死物一般,纵使是有人望向树冠,也不会发现其中藏着有人,只会以为是树杈的阴影。
风亦飞却是心中一紧,
隐隐能感应到厅堂后边还有几道气息,虽做了收敛,但还未能瞒过风亦飞敏锐的灵觉,皆是高手。
只听一把中年男人的声音说道,“相爷对侯爷的雄心壮志,高尚情操,一向是十分仰仪的,相爷的建言,还请侯爷仔细考虑,合则两利”
这声音没听过,风亦飞也不知道是谁。
相爷?便宜世叔?还是右相梁师澄?
却是来晚了些,没听到关键的言语。
转念一想,就觉不太可能是蔡璟,每次方应看都是去相府拜见,哪用派人过来说什么合作。
方应看的声音风亦飞还是听得出来的。
他答道,“相爷的话,在下听鼓听音,彰彰明甚,我只是羽毛未长,在朝堂之上,水柔火烈处,仍须相爷持恩仗义,多多扶持,此情不忘,安危共挽,富贵同享。”
说得文绉绉的,风亦飞只能听出个大概,方应看似是应从了。
那人得了方应看的答复,似也是欣喜得很,又是一番客套,就由方应看送了出厅门。
是个于宿的中年文士,63级。
风亦飞从未见过这人。
见得方应看的身影也是为之一愕,人还是那个人,显露出来的讯息名字却是不一样了,不叫方应看了,改成了方拾舟。
人一走,这方拾舟就从牙缝里低低的进出了一句,“情操?我就是他娘的有情才操!”
连带着俊面上都是一片森冷,全不像方应看平日里的温文尔雅。
他像只是与那于宿虚与委蛇。
风亦飞心中分外疑惑,别是方应看的孪生兄弟吧?但那于宿确实是叫他侯爷啊!
搞啥嘞,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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