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亲的擂台上,壮汉牛二已经连破十人。而且打败人的手段极其残酷,败于他手的人无一不身异处。
牛二仗着天赐蛮力,与人火拼时,不闪不躲,硬抗伤害。一旦对战之人被他抓住一脚或胳膊,那么此人必定废了。牛二凭着蛮力,会撕掉对方的胳膊,大腿。败的人几乎连具完整的身躯也找不到。
牛二磨拳霍霍,如头怒的水牛,“还有谁敢上来挑战?”
乞丐章阿良满载而归,顺道看起热闹:“啧啧,要我说这人吃壮了就是好。”
没成想一句随意调侃的话正巧被牛二听到,牛二用绑着粗绳的手指头指向章阿良“小子,你给我上来。”
章阿良可不是英雄好汉,长年行乞练就一身不要脸耍嘴皮的本领“我就是一乞丐,你跟我叫什么。我要是真打败了你,你说司徒大老爷会把女儿嫁给我吗?”
牛二说一句,章阿良顶三句“还有你啊,大块头,你也不找块地撒泡尿照照自己。这体型比水牛还结实,司徒家大门大户的瞧得上你这号?”
牛二恼羞成怒“混账,看我不撕了你。”
牛二大步向前,,每走一步擂台嗡嗡作响。
章阿良见势不妙就要跑,没想到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好事者堵住他的退路。
章阿良大叫“我告诉你,你不要乱来,我兄弟就在附近。我一叫他就会来,他是个武林高手。一根手指就能将你撵成蝼蚁。”
章阿良故作镇定,心里则虚的紧,先不说与剑周才认识一天,情义不深。再者,就是剑周来了又有何用?
衣服比自己的还破,身子骨也不比自己强壮。就是来了,也不够人家一拳打的。
牛二近在咫尺,章阿良退无可退,众人目瞪口呆看戏之际,一柄乌黑的剑破墙而出。
一剑封喉,刚好穿过牛二的脖颈,带走一缕血宛如山水画里的一泼墨,收笔,收剑。
章阿良双腿打颤,自己的胳膊腿还在,牛二却倒地不起。
章阿良怔怔出神,随即不怕事大的跳上擂台“看见没,敢与我做对的人就是这般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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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内,两男一女。和颜悦色的司徒剑南,大大咧咧的剑周,恨不能已的司徒凤舞。
司徒剑南信了一半剑周说的话“彩”
“我的剑拿走了。告辞。”
剑周要走,司徒剑南却不让步,一柄剑在空中旋转,拦住剑周的去路“贤侄这就要走?不厚道啊。”
司徒凤舞气势汹汹的嘶叫“你当我司徒家是什么地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爹,就是他欺负我。”
司徒剑南的下一句话却让司徒风舞差点摔倒,“贤侄还是乖乖留下来做你的姑爷,我的贤婿吧?”
“什么?”司徒凤舞瞬间凌乱“爹,我不嫁他。”
剑周大吃一惊,接下来不是应该大战一场吗?怎么还成了亲家“前辈,你嫁想嫁女儿想疯啦?还是在说笑”
司徒剑南大步向前,气氛有些凌厉,司徒剑南每往前一步,剑也跟着向前一步。“怎么?贤侄不愿意?你打败了擂台上的勇士,又掀开我姑娘的面帘。现在想一甩手走人?”
剑周退了,直觉告诉他对方的境界比自己要高出不少,很可能已经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前辈何必欺负我一个晚辈?你既然想要个贤婿,外面多得是,何必赖上我?”
司徒剑南不讲道理道“还就赖上你了。”
司徒剑南雷厉风行,既然说不通,那就打一场,看谁的拳头大,谁说的就是王道。
“喂喂喂,就算要打,也要等我把剑捡回来啊。”
司徒剑南一脸玩味“贤婿莫非是在逗我?堂堂一个小剑仙,剑气九式已经领略七式,不会隔空取物?持剑者,人与剑心意相通,想何时剑来,便何时剑来。贤婿竟然要去捡剑,实乃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剑周郁闷道“信不信随你,我的剑出了点毛病,不听使唤了。不然,会被你捡走?”
司徒剑南错愕道“罢了,竟然剑灵出事,我与你打难免胜之不武。”
剑周眼珠滴溜溜转,好容易碰到个高手,哪能不打?他还真想看看与司徒剑南的差距有多大。“前辈,敢不敢赤手空拳打上擂台?待我捡了剑来场君子之战。”
司徒剑南有些意动,愈对眼前的晚辈中意“好,我就陪贤婿玩一玩。”
两人同时动,同时出拳,拳拳交接后再次分开。双方的气势水涨船高,剑周眯起双眼“打坏了东西也不用赔吗?”
司徒剑南没有剑周那么紧张,云淡风轻的心情多点,屏气凝神全神贯注的心情少些。“随便拆,贤婿。”
剑周陡然动攻击,如螳螂蓄力已久突然往前蹬,这一蹬身体化为一道幻影,再次出现时已在司徒剑南身前。
剑周一拳猛烈的直击司徒剑南面部,没想到的是,打到的同样是个幻影。
在剑周身后突然出现的司徒剑南手指作剑指,戳到剑周腰间。剑周身子僵硬片刻,司徒剑南以一点力蔓延到全身,宛如石头砸进冰面,虽然只是砸出一个深坑,但是砸出的裂纹却蔓延至整片冰面。
一招低,招招低,剑周晓得不该继续缠斗下去,已经失了先机,再斗下去处境只会更加艰难。借着司徒艰难踹一脚的力气,剑周向前飞,与司徒剑南拉开距离。
拉开一段距离后,剑周转身依旧半蹲在地面,随时准备蹬地腾空。
司徒凤舞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在闺房里观看二人的战斗。司徒风舞的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他不想父亲赢,因为一旦父亲赢了,那个登徒子就会娶自己。同时他又不想看到父亲输,因为她想看到剑周出糗,想让父亲帮自己出气。
司徒剑南轻而易举的胜了一招,打趣道“贤婿的身法不够快呢。”
剑周冷哼一声,猛地一蹬腿再次以螳螂腾空之势跳出去,同样的出拳,同样的击到一团幻影。不同的是,剑周出拳的同时也在出脚。“既然你喜欢背后打人,我就如你所愿。”
司徒剑南早料到剑周会耍这一招,这次并没有闪到剑周身后,而是面对面的接下这一招。
剑周同时出拳出脚,一心二用,招数的气势大减。司徒剑南出掌牢实包住剑周的拳头,身子开始后退。
剑周的拳头被司徒剑南死死包住,有一股牵引力在拉着他走。剑周自然不敢随力走,调动佛手之力与这股力抗衡。
“百佛手。”
佛手之力乃巍巍古佛枯坐千年,猛然一动的气势,百佛手则是上百座古佛枯坐千年陡然一动的气势。
这力大无穷,人力所不可为。
“咦?”司徒剑南暗自心惊,对方竟然没有顺着自己的牵引力往前走。反而试图反抗自己,并且成功了。
“光有大把力气可不成。”司徒剑南猛地一抖衣袖,佛手之力似地面灰尘被拨到他处。
被拨到两边的墙壁处,墙壁平白无故遭受如此大的力气,墙体直接化为齑粉。化为齑粉后,百佛手的力量却没充分化解。百佛手之力由墙体转到走廊,走廊应声而塌。
毁了两面墙,百米走廊,百佛手的破坏力依旧没被消耗殆尽,由此可见百佛手之力有多强势。
司徒剑南有些后悔,眼看着大半个庭院毁于一旦,全因为司徒剑南把这份力量引出体内,引到身体外头来。
剑周打趣道“力气大也是有用的嘛。”
“那是千佛手对吗?”
剑周没想到司徒剑南也知道佛手,“错,不是千佛手,是百佛手。”
“不错,如果是千佛手,想必我已经成为地下游魂。”
司徒剑南提醒剑周“小子,你还有一招,小心点哦。”
剑周向门外狂奔“咱们换个地方打。在这里顾及的紧,”
司徒剑南没有跟着剑周往擂台方向跑“贤婿,我在城西荒山等你。”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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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上章阿良捡起杀死牛二的那把剑,扛在肩头自吹自擂,同擂台下的人讲些趣事“我六岁的时候便会耍枪,刷枪的功夫不输三国里的常山赵子龙。”
也有人质疑章阿良的话“胡扯呢。你六岁还没枪杆子高,会耍的开?”
被人质疑比被人冷嘲热讽幸福得多,章阿良当乞丐的日子,素日里遭不完的白眼,很少有人听他讲话。“孔融六岁让梨,哪吒六岁会喷火。孔融是我老表,哪吒是我老弟,你说我会不会耍枪?”
“我平时可忙了,你们看我这衣服是不是破破烂烂?真的以为我是乞丐,我可是名震八方的游侠儿,只是行走江湖碍于情面,不想被人认出才打扮成游侠模样。”
有好奇者多嘴“那你这碗?”
章阿良盯着那人,不在意的咧嘴一笑“我这碗也不一般,你们且看是不是比大多数碗要大?要深?”
众人被章阿良绕进圈里,迷迷糊糊的点头“好像是大一点,也更深。”
章阿良故作神秘“你们晓得是因为什么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想不明白因为什么碗更大,更深“因为什么?”
“因为我这不是碗。”
擂台下的人觉得可笑“不是碗,那是什么?”
章阿良掩嘴小声道“是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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